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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悦生目光平淡地看着她。
蒋靖深刚刚回国不过一个月,他离开晋城的时候沁宝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就算蒋靖深当年被苏晔当做继承人以及幼女的童养婿来培养,可当时沁宝还是个小孩,她那么晚熟,若是说她对蒋靖深有些什么超越义兄义妹的情愫,他也是不信的。
明知道这两人关系纯粹。
可小东西嘴里那软绵绵的“靖深哥哥”仍是令他浑身都不自在。
不过沁宝看上去昨晚受了折磨似的,看上去很是脆弱和恍惚。
薄先生并未将情绪表现出来,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我没误会什么,昨晚断片儿了,我若是说过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沁宝有点怔怔地看着他,不晓得这话该不该当真。
明明他昨晚看上去很生气的,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严重
薄悦生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本想抱她下床去洗漱,可沁宝眼睛里的慌乱无措显得那么可怜。
他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我昨晚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说来听听?”
沁宝也有过那么偶然的一两次喝断片儿过,但是总归还是有些许记忆的,何况她是真的酒量很渣,薄悦生的酒量却很好的。
昨晚他虽然酒气浓郁,可是说话的口吻是那么认真沁宝没想到他似乎真的不大记得似的。
沁宝软软的胳膊缠着他,小脸小心翼翼地贴在他胸口上,“也没什么我没关系的,我就是很害怕你真的生气,不肯再原谅我了。”
小家伙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被他推开似的。
可他非但没有推开她,还搂紧了她的身子,“真没事吧我说过什么你真的不必放在心上,醉话怎么能当真?说出来听听?”
沁宝咬着唇,有点难堪。
仿佛是纠结了半晌,这才缓缓开口,“你说你说从前太娇惯我,叫我今后别指望了,你说以后都不会再那么温柔对我了”
小姑娘一字一句一本正经地重复着他昨天夜里的话,心里不禁难过起来,她小声说,“是我不好我知道,男人对女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即便我比你小,你也不能总是迁就我忍让我,是我做错了,以后我的薄叔叔可能很难那么爱我了但是,我还是好喜欢你温柔的样子,其实我不知道你不温柔是什么样的,你对我一直很温柔”
薄悦生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笨拙的口吻说出这一番真诚又孩子气的话来。
他盯着她,不禁莞尔。
本以为这养不熟小东西是真的没心没肝,此刻却发现她还是有用了点儿心的。
至少她知道他一直用尽所有的温柔耐心和爱来对她。
即便没有做到满分,也是竭尽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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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眼圈儿红红的,弱弱地吸着鼻子。
“老公再等一段时间,如果你还愿意要我,我们就公开关系,补办婚礼好不好,以后你想要我生几个宝宝,我就给你生几个宝宝”
她知道她的薄叔叔是最温柔的男人。
哪怕他并不是天生好脾气,哪怕他常常被她的不成熟不懂事气得近乎失控。
哪怕他昨夜那么伤心口口声声说着今后在床上不会再娇惯着她,却终究没有碰她一下。
她的薄叔叔是最好的老公
小姑娘虽然总是当不好薄太太,可是心里对他的感情从来没有犹疑过。
哪怕全世界都怀疑他,她也愿意装傻,无论他对苏氏有什么企图,只要他没有害死爸爸,一切都可以原谅。
沁宝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哪怕他骗她,她也愿意相信。
薄先生的脸色有点复杂。
他约摸是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趁着喝上头时对着苏沁宝说出自己压抑在心底的话。
他是太惯着她了,把她都给惯坏了
他常常被她气得赌咒发誓想着今后不会那么纵她宠她那么溺爱她了。
可是每一次事后心疼心软缴械投降的人都是他。
其实对自己的妻子有没有底线,好像并不是特别重要了。
薄先生动作克制地掀起她身上的被子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在她光洁细腻的皮肤上的确看不到半点伤痕。
“放心吧,以后还是会对你很温柔的,别害怕。昨晚我没有吧?”
他眼中的狐疑叫沁宝小姑娘脸颊绯红。
“没没有”
“我怎么记得我好像揍你了?”
“呜呜你打我屁屁了,疼死了,疼哭我了o(>
252 容槿面色惨白:伍贺南;你这是过河拆桥?!()
蒋靖深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搁下酒杯,长腿几步迈至女人身前,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至于么,薄悦生没对她大动干戈,深深小姐失落成这样?”
傅深深抬起眸子望向他,眸中满是复杂神色。
英俊的男子面部线条刚中带柔,含着一股混血男子特有的气质神韵撄。
他轻轻笑着,仿佛用全世界最温柔的眼神充满怜悯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傅深深静默地盯着他,不由得便陷入沉思。
哪怕她心知肚明蒋靖深是个魔鬼般的男人,可却不得不承认他真的生得极美,是可以倾倒所有女人的容貌。
他和薄悦生性格截然不同,可却有一个小小的习惯是雷同的偿。
他和薄悦生都喜欢眯着眼睛假笑。
薄悦生眯眸的时候多半是动了怒,至少也是极为危险的序号,他虚假的笑容仿佛是一种威胁,那无声的威胁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势。
薄悦生是王者,如果用动物来比喻,他应当是一只雄狮。
至于蒋靖深
傅深深对他最直观的感觉,就是邪恶。
这是一个俊美而邪恶的男人,就像狐狸和猎豹的结合体。
他满腹心机,任何一个轻描淡写的邪恶念头都可能置人于死地。
他这样的秉性最适合出现在华尔街上,阴险狡诈,杀伐决断。
可偏偏蒋靖深这个天生的商人当得越出了轨道。
大丈夫何患无妻。
可他却偏偏倾心于一名已婚少妇。
那个已婚少妇却不是平常人家的少妇,而是帝王一般的薄悦生的妻子。
他区区一个商人,却想从位高权重的薄悦生怀里抢走苏沁宝,这简直是白日发梦。
好在他并不是普通的商人,他是不达目的不折手段的蒋靖深。
傅深深打从他初次接触已经明了他的身份和来意。
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同魔鬼做交易,可是她却没有半分拒绝的余地。
因为她也是不夺回薄悦生就不折手段的魔鬼。
这是一桩专属于魔鬼的买卖。
她根本就无从拒绝。
蒋靖深瞧着她精神恍惚的模样,指腹貌似怜惜地轻抚过她的脸颊
傅深深难得流露出脆弱又娇美的模样,她眼中湿润了几分,“蒋先生,您让我打给沁宝的电话,我已经打了,通话是免提的,想必你也听得很清楚其实我不太明白您让我做这些小事究竟是为了什么,这简直是自取其辱,你也看到的,他们两人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因为一瓶小小的避孕药而分崩离析”
男人笑得优雅又邪肆,“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一点,这只是刚开始,难道你认为瓦解薄少帅和薄太太的婚姻关系只需要略施小计?那么深深对自己的男人未免也太不了解了吧。”
蒋靖深这番话并没有多余的语气,也未曾流露出多少哄女人安慰女人的怜香惜玉之意。
可他字里行间所提及的“深深对自己的男人”
却莫名准准地戳中了傅深深心里那个柔软而敏感的点。
她的男人
是的,无论薄悦生现在拥着的女人是谁,他终究还是她的男人。
当年,他是那么近乎偏执地深爱她
傅深深永远记得他那样痛苦又迷人的模样。
薄悦生是她男人,她是未来的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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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深因为他的只言片语重燃希望,眼睛里闪烁着暗暗期待的光芒。
她期待的望着他,“蒋先生,我不心急,其实我真的不心急,只要将来的一日他会回到我身边,我根本就不在意他如今和苏沁宝怎样我不在意,我说的是真心话。可你知道我在害怕么,阿粲已经完全变了,他变得让我很陌生,而且有点不敢置信,从前的阿粲总是冷着一张脸,对身边最亲近的人尚且冷漠疏远,更没有多少温柔耐心的样子。”
“可是你知道么,他对苏沁宝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我以为他会直接动手,你知道他脚上的军靴多沉多重么,我明明看得见他心里在发怒,却没有抬起脚踹在苏沁宝身上,他对她那么克制为什么,从前他也是很爱我的,为什么我不记得他对我有这样温柔体贴的时刻,难道是我失忆了么”
傅深深眼里几乎是放着泪光,眼瞳都快涣散了。
她像是绝望,也有几分悲痛欲绝痛失所爱的意味。
“抑或是阿粲真的变了,他为苏沁宝改变了那么那么多,他根本就不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阿粲了”
“他宁愿自己受气都不会伤害苏沁宝一星半点,他究竟有多爱她?我不能理解,要爱到什么地步才能令一个可以将一切都尽握于掌心的男人对一个女人那样忍让和包容,她凭什么,苏沁宝凭什么?!”
女人精致的面孔上流露出几分近乎偏执的目光。
蒋靖深轻笑,“你恨什么?深深,你可别忘了,现在的薄太太不过是你的替身而已,她胸腔里装着你的心脏,对于薄悦生而言,你死了,可你那颗独一无二的心脏却还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跳动着。他对自己的太太包容忍耐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么,毕竟他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了,再大的火气也是能够忍下的,毕竟面对的是心爱的女人。”
蒋靖深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认真地望进傅深深的眼睛。
“你想象一下,薄悦生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眼睛里看见的是你,她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她是谁甚至都不重要,对于薄悦生而言,那就是你。”
傅深深翻着泪光的眼眸忽然变得温柔,脸色一时平静柔和下来
她简直如同被这个美如鬼魅的男人催了眠一般。
她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多沉痛压抑的情绪了。
他说的是正解。
阿粲对那个小姑娘那样宽容,那样好,那般温柔怜惜
并不是因为他性情大变,更不是因为他忘了自己,不再爱他。
一定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感情深入骨髓。
十年了。
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整整十年。
那个小姑娘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替代品,他如何能对她不好。
何况苏沁宝身体很弱,他怎么能不温柔地对她
他一定希望她能够活着陪他很久很久。
就像深深陪着阿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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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靖深满意地看着她的脸色,微微笑了。
“这些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你的阿粲娶沁宝不过是为了她的心脏,待他知道你还活着,正主就在眼前,谁还会对区区一个替代品心存爱意?”
傅深深沉思了很久,点了头,“蒋先生,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吩咐绾绾着手去做了。”
男人微微颔首,旋即微皱了眉,“你提醒你妹妹,应当知道我的底线,嗯?”
女人面色为变,忙称是,“我会的,绾绾她也知道蒋先生的底线是——不能伤到苏沁宝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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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总统套房。
容槿面色惨白地盯着面前厚厚一沓保密协议,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悠然自得的男人。
“伍贺南你什么意思?”
伍贺南仿佛半分绅士风度也无,在密闭的空间里已经点燃一根雪茄放松地吸着。
半晌,他似笑非笑地挑眉,“明日我会让媒体宣布解除你我的婚约关系。”
容槿猛得站起身,疯了一般颤抖着手指向他,“伍贺南,今日我爸爸才刚刚正式注资!五十个亿!我爸爸为了这桩婚事已经付出五十个亿!伍贺南,你这是过河拆桥?!”
伍贺南重重地吸了一口雪茄,轻笑出声,“既然河都已经过了,桥还留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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