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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会以为苏氏仍然在薄悦生的操纵之下,没人能动得了这些干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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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墓的时候,沁宝原会想要在爸爸面前和他说说话,从前也会娇气地哭着对他倾诉。
告诉爸爸自己一个人真的很无助。
但是这一次,她却发现自己在墓碑前已经说不出话。
也许是面对着并不是足够亲近的这位兄长令她无从开口。
也许是她渐渐地相信,爸爸是真的走了。
在墓地里是见不得他的。
这不过是一块墓碑而已。
他是听不见她哭诉的。
沁宝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究竟是长大了,还是因为时间的推移,对爸爸的依赖渐渐淡去了。
室外风大,尤其墓地在山峰上。
蒋靖深劝她先走回室内休息,他来这里的机会比较少,想同义父叙叙旧,多说几句话。
沁宝很听话地回去了。
她看起来安静又乖巧,而且情绪很平稳,蒋靖深只当她是真的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可当他下山走回室内时,却看见沁宝孤身一人坐在椅子上,鼻子通红通红的。
蒋靖深心下沉沉一击,终究还是个孩子
他匆匆上前揽住沁宝瘦弱轻颤的肩膀,“别难过了,沁宝其实,程叔不愿意告诉你,怕把你吓坏了,其实爱碧已经死了,虽然没能受到法律制裁,可也算是给义父偿了命,害死义父的人已经遭到报应了,沁宝,你心里可以好过一些。”
沁宝惊愕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爱碧死了?”
她本以为程铎所谓的意外,是爱碧在他们离开之后想办法逃走了,或者是a国的司法机关不肯引渡爱碧,比如碍于薄家在a国的地位
但她万万没想到,爱碧竟然死了?!
“怎么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蒋靖深被沁宝拼命摇晃着胳膊,面色凝重,沉声道,“冷静些,沁宝。当时,我们一行人回国之前,其实已经同a国的警方打成意见一致,警方承诺在七天工作日之内就可以将嫌疑人引渡回国,然后进入正轨的司法系统,比如进行谋杀的公诉,但就在我们回国的当日,爱碧就死了。我们的人立刻飞回去,得到的法医鉴定是爱碧吸。毒过量,当场猝死。”
“因为人已经死了,a国并没有犯罪嫌疑人已经过身再进入公诉的先例,所以这件事就一再拖延,我可能很难再想到别的办法。”
吸。毒过量?!
猝死?
沁宝听着如此可笑的结果,忍不住唇角上翘,冷冷地笑出了声。
“会不会太巧了一点,爱碧是不想坐牢所以干脆自杀,还是有人杀人灭口?”
蒋靖深绷着脸,“这个,我回答不了。”
沁宝忽然起身往室外走,她冷淡的口吻道,“罢了,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可能这都是命吧,命中注定我没有能力帮爸爸讨回公道,我本就是这么没用。”
“沁宝”
女孩娇小的身影走的很快很快,几乎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蒋靖深不得不冲上去抓住她胳膊,“沁宝,外面太冷了,你不能着凉,先跟我上车。”
沁宝几乎是被他硬拽着上车。
他忽然道,“其实爱碧已经死了,如果你没有再继续深究的意愿,为了你的婚姻我认为这件事可能已经失去深究的必要。”
女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小胸脯上下起伏着,仿佛是动了怒,“你什么意思?!你们不是说爱碧只是帮凶么?”
蒋靖深面色铁青,“沁宝,其实我一早看出你并不愿意相信薄悦生是主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心软而你是我们所有人中距离他最近,唯一可以直接接触到薄悦生的人,你这样心软,我什么都不敢让你做,也不忍心让你做。”
沁宝忽然低声尖叫,她愤怒地砸了车内的一只抱枕,“靖深哥哥,你这是在责怪我?他是我的丈夫,难道我会心软都是我的错?可我是个人啊,我总是有感情的。”
车子还在移动,沁宝却烦躁地想快点下车。
蒋靖深给她极大的压迫感。
心中一直以来沉重的负担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坚持要下车,蒋靖深没有法子,只能让司机在距离还有几个路口的地方将她放下。
沁宝一个人走在路边。
今天的气温可能是今年最低。
又湿又冷。
终于,下起了雨
沁宝冒着雨一路走回家。
她失魂落魄又浑身湿透的样子惊到了薄悦生。
他起身走到沁宝跟前,大手甫一触碰她的身体——眸底便冒火。
他气得抬手拍了下小妻子的后脑,湿漉的头发更令他胸口隐隐作痛。
“你是猪吗,这么冷的雨天你不知道打伞,为什么把自己淋成这样,你是不是活腻了苏沁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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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沁宝嘟着唇充满怨念:你……是不是又想打我了?()
沁宝敏感脆弱的情绪本就在崩溃的边缘。
薄悦生还张口就吼她。
她红着眼眶抬起眼睑睨了他一眼。
薄悦生摸着她呢子外衣上湿漉漉的触感,外加她冰凉的体温
男人只觉得胸腔里燃着一团火偿。
沁宝觉得他眼神很是凶残,弱弱地挣开他后退了一步。
小妻子眼睛里抵触闪躲的色彩显然令他更加不悦撄。
薄先生伸手便拧她腕子,声线阴狠地低斥了她一声,“你躲什么?!”
他实在是好凶
沁宝小嘴一扁,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怨念,小嘴嘟囔着道,“你你是不是又想打我了?”
“”男人眯起眼,呼吸在顷刻间都变得危险。
眼前这个把自己弄得浑身湿漉冰凉的小蠢货在说什么蠢话呢?!
又???!
不过就是失手碰了她那么一下子,他都给她道歉一百遍了,还允许她还手。
明明他心里也是一百个不乐意对自己的妻子动粗的,偏偏倒霉地留下了这种不。良案底。
就算他真打了她一回那又怎样,他又不是故意的。
打从娶这个小蠢东西进门,一直以来都是加着一千个小心宠着捧着,生怕她磕着碰着或者心里生出什么委屈。
这么溺爱着还不够么?
就因为一次失误,她苏沁宝就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开口指责他?
那口气就好像他隔三差五闲着没事就动手抽她似的!
没良心!
“我打你了?我打过你么,苏沁宝,你会不会说话,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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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原本站在远处忙手头的事情,远远地便听见他们夫妇争吵的声音。
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过来,入目的便是高大威猛的薄先生低着头眼底冒火。
而太太小太太浑身湿漉,竟像是落汤鸡一般凄惨。
露西也被吓到了,这几日正是迅猛降温的时候,气温非常低,而且还刮大风下大雨。
她惊呼了一声,“太太这是怎么了?淋雨回来的,怎么,这么会淋湿成这样,快,快把衣服脱下来这太冷了,会冻坏的,这样可不行”
露西语气惊慌道近乎浮夸。
一方面是的确很紧张沁宝的身体状况,另一方面自然也带了些故意夸张的意图。
还不是为了转移先生和太太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么——
沁宝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竟然躲开了露西向将她身上湿漉的呢子斗篷褪下的动作。
薄悦生看着她噘嘴怄气的别扭模样心里就愈发窝火,猛得一下将人打横抱起,怒气冲冲地抱着她上楼回主卧。
口吻低沉阴戾,“我看你这个矫情的臭脾气是一天都惯不得了,苏沁宝,你就是欠收拾,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沁宝被他打横抱在怀里,一路上冻得连挣扎抗拒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便无声无息的在他怀里缩着,心里委屈积攒成一片汪洋。
本来就又难过又绝望
加上突然下雨,然后变成暴雨,下雨愈发急促,虽然只是三个街口的路程,她却感觉走起来无比艰难,回到府上浑身都湿透了。
这么冷天的雨水,简直是冻人心脾。
才回来被屋子里的暖气暖和了半分钟,就被他凶狠冷漠地训斥和责备。
薄悦生对她还不如对一条宠物狗呢。
薄先生抱着她回到卧室,沁宝双脚刚着地,露西就匆匆追了过来。
她取了小型的电暖炉,连上电源后斟酌着道,“先生太太身上凉,屋里的温度一时间还不够高,用暖炉吧,很有效的”
沁宝的小脸还紧绷着,薄先生的脸色也不好看。
露西观察了半分钟,感觉他们不像是会吵起来,何况太太把自己冻成这样,先生心疼为主,大约不会对她动怒了。
她便悄无生气地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薄悦生将她的小身子摁在沙发上,沁宝不满地轻轻挣了两下。
就这么两下,男人心里就炸了。
他劈手就扯沁宝身上的呢子的斗篷,愣是把扣子都扯掉了一枚。
他动作粗鲁,沁宝不想抗拒地太激烈,免得真和他打起来
可他对她是真的很没耐心。
沁宝的斗篷里面穿了一条不算太厚的连衣裙,也湿了一点,他便连带着顺手扒了。
就这么被他扒得上身只剩下内。衣
沁宝红着脸,捂着胸口死活都不让他下手了。
内。衣根本就没有湿不用脱好么。
下面她穿着黑色的连裤袜,男人的大手刚落在她腰际。
沁宝就挥着小手打了他一下,她小脸皱成包子,“别,我自己脱”
被雨水打湿的袜子黏在小腿上冰凉冰凉,小腿都快麻痹了。
她红着脸自己把连裤袜褪下,这下浑身就剩下一套小内内了
暖炉距离她很近,的确暖暖的很舒服,沁宝稍微缓过来一点点,没有刚才被冷得实在忍不住发抖的感觉了。
可是因为刚才脱下的衣服都是湿的,现在她的皮肤上还是冰凉的,不能这么快缓过来。
沁宝正赌气呢。
她就觉得薄悦生把她剥得光光的,趁机用那么赤luoluo的目光欣赏着她半luo的身体难为情死了。
薄悦生虽然心里生闷气,但还是很快忍着气起身去取了一床毛毯,厚度适中的绒毯披在她肩头,他用了点力将这个小人儿裹紧,憋着心里的暴躁张开手臂纳她入怀。
沁宝起初还嘟囔了几句,“躲开,不要你抱。”
旋即便被薄长官一记凶残的眼神吓得住了口,好不容易恢复了血色的唇瓣抿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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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这么在暖炉前抱着她,直到她浑身上下连手脚都渐渐有了热度,而他则冒了一身汗
这才松开臂弯放开她。
沁宝已经蔫了,细声细气地道,“我先去洗澡了”
小妻子刚刚起身,便被他拽了一把复又坐下。
“等等再洗,现在洗容易着凉,”男人面无表情,沉声质问,“不是和同学逛街么,为什么会自己冒雨跑回来?”
逛街?!
她买的东西呢?
一个购物袋都没瞧见,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
沁宝吸了吸鼻子,小声回答,“不不想逛了,就回来了。”
薄悦生眯了眯眸,“和朋友吵架了?”
沁宝也没办法反驳,只能默认地点了下头。
毕竟她是对他说约了几个朋友吃饭逛街。
也就只有吵了架后跑走,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一个人冒雨跑回来吧。
薄悦生都懒得揭穿她,放她去洗澡之前阴阴的声音威胁道,“你今晚若是病了发烧了,我就揍你。”
沁宝小脸一白。
不知是听了他的话产生本能的心理暗示还是怎么回事
她鼻子就痒痒了,很想打喷嚏。
于是她揉着鼻子强忍着,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很快就跑进浴室关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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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显然是心情不好,吃过晚餐便躲回房间,说是快要期末考了,需要一个人安静温习。
薄先生也上了书房。
沁宝要开始期末复习是真的,不过对她而言更重要的是,她从程铎那拿了苏氏最新的资产评估报告,还有苏氏近几个月重点着手的几个项目。
虽然她不是学工商管理更不是学金融的。
但她一定要开始学了,就算她不聪明,总归也该遗传了一点爸爸的天赋吧。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