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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处了一日亲香不够,晚膳时林如海也还未归,姐妹俩就一处吃了才依依不舍分开。
翌日一早,黛玉就去给林如海请安,林如海问起邢家姑娘的事,黛玉高兴地如实上说了她与邢家姐姐关系极好,而她也是极喜欢极喜欢邢家姐姐。
林如海听女儿用了这样强调的词,也就明白了,心想这也是黛玉的福气。林如海虽然不十分清楚皇帝的后宫情形,但是皇帝南巡这么久,一个后妃都没带,也未见他有什么风流韵事。可是他百忙之中特意亲自送她过来,行止神态均是不一样,林如海过来人当然明白。虽然他不明白邢家姑娘为何叫圣人“叔叔”,但他要是真将她看作圣人的“侄女”,那也太耿直了,或者说太呆了。就是亲女儿,寻常的父亲都做不到这般,何况是侄女?何况,这男子是皇帝圣人,他有那么空这么精心安排一个侄女吗?而身为聪明的臣子是不会去追究圣人的私生活的,便真是隔了辈份圣人也纳得,就如老圣人,甄贵妃是奉圣夫人的嫡长孙女可不就隔一辈吗?
黛玉请安后又去邢岫烟那儿,她吃了早膳正在品茶,两人一阵亲厚,邢岫烟又说起要给父母和好友石慧写信的事。邢岫烟瞎了后,石慧是极担心的,几度让人来接她去府里住,只不过她当时担心自己那些麻烦会连累他们家,都拒绝了。
而徒元义说会招呼邢忠夫妻的,但到底她也要让他们安心,毕竟是这世的父母。他们是让她刺绣养家,邢忠也有好酒的毛病,不过与邢德全三兄妹是不一样的。
黛玉却是愿意为她代笔,两个姑娘又坐着桌上,一个说,一个斟酌词汇写。
写给父母的信就说是跟随一个高人去医治眼睛了,让他们放心,要是高人留下了话,他们就照做,家里留的那些要省着点用,不要再被叔叔和姑姑刮走了。因为据高人说她以后眼睛就算能看见,也不能轻易动针线,不然以后会永远瞎了。现在随高人养在扬州林家。等她到时候置办好家业,就接他们一起去享福,现在不要挂念,保重身体。如此云云。
写给石慧的就是表达感谢和想念,让她不要为她担心了。现在她很好,又认识了一个拐着弯的好表妹,也是她拐着弯的好表姐。表姐像她一样漂亮可爱,还身有仙气
黛玉听她述说着记录,待她说到她时用的那些话,不由惹得她脸红不已。
黛玉嗔道:“姐姐又来逗我,你现在还瞧我不见,又知我好不好看了,还有仙气,没地要人耻笑了去。”
邢岫烟说:“小慧妹妹再好不过的人了,才不会那样呢。”
黛玉吃醋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自是比不上姐姐心念念地小慧妹妹了。”
邢岫烟说:“哪里会?你们在我心里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心肝儿。要是你们都在我面前,咱们是拐着弯的表姐妹,我就不管,要拉了你们结拜。我年纪最大,我就是大姐儿,你是二妹,小慧是三妹。咱们就是桃园三结义了,可惜我耳朵不长,妹妹脸也不红,小慧也不黑。”
黛玉捂着嘴笑抽了去,但是听说“桃园三结义”,也不由心向往之,她自来没有亲姐妹兄弟,在贾府客居,除了宝玉待她有些真心,各姐妹都有主意,没有这样真交心的。那贾环后来却向她献殷勤,又会偷偷请教学问,但他自己过日子尚要十分小心,也是很有保留的。
不过,今天这事儿却是存在了黛玉心里,她是多想要有志趣相投,亲厚如亲姐妹的姐姐妹妹。她这一年在府里生活自在,可是也有管家理事的困难,也有孤寂的时候。
这天,石家门房听说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府的几个下人,来送信的。门房禀报了今天刚好在府里的石柏,石柏还以为是林如海给他写信了。当年石家与义忠亲王割不开,而林如海是上皇的人,两人原是同科,却是十几年没有往来。这时林如海好似又投了新帝的眼,江南动荡,他到越发稳如泰山了。
石柏亲自接见送信人,那送信人却是林府的一个管事,朝他拜了拜,说:“小的见过石大人。其实是我家小姐写了信送给府上的姑娘,另给石小姐备了些特产,是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
石柏愕然,忙又令下人叫了张氏和石慧出来,张氏正教石慧管账,不一会儿就来了。
石慧惊道:“送给我的?”
林府管事极规矩并不向女眷多看,只是伏身应是。石慧奇道:“奇怪,我没见过林家姐姐呀。”
待到石慧打开信来,一看就笑了:“哎哟,是邢姐姐啦!”
黛玉的加工过后的信件文法自有灵性,石慧见了也极喜欢,又见信中写了拐着弯的表姐妹又寻着一个,见着她的眼睛有救了等等,自是欣慰。
石慧收了信,小心折好,冲那些小厮说:“几位远来辛苦,就在府中住一日,我也有信要写给邢姐姐和林姐姐呢。”
于是石慧也写了两个时辰的信,又和张氏备了两份礼,次日派了两个自家的下人随着林家下人一起去。林家下人还有两人是送信给邢忠夫妻,到底是唯一的亲生女儿,又是住在官宦人家,夫妻俩也备了份谢礼带了信件。
没想到这一写信,居然开了闸了,入冬前两个月,每个月都来回让两府下人跑四五次。石慧跳脱归跳脱,也是有才华的,信中讨论诗词文章,与林黛玉也是惺惺相吸。
如此一年多时日,书信往来不绝,自是不提。
林如海自从第一次送信就知道了,之后也有中秋节让人送上,大人层面两家也来往起来。林如海是聪明人,不管将来能不能给黛玉生个亲兄弟,现在却还没有,石家却是儿子已中进士,可见家学渊源。将来有邢姑娘这个准皇妃好姐妹,又有石家姑娘这样的好友,黛玉将来更有靠了。
邢岫烟却是在林家住到第九天复明的,后来就是她自己给石慧写信了,黛玉也给石慧写信,两人虽是一起写的,却是一边写一边逗乐子。石慧每次一人收到两个姐姐的信,乐得像只小老鼠,不过她回信却是回在一封里。
邢岫烟到底学过做画,画个q版三姐妹画像,送给黛玉,又会寄在信里给石慧送一张,引得两个小姑娘都仿着画着玩。而黛玉和石慧是未谋面的好笔友。
若在扬州得个新奇的好吃的好玩的,让人备了,送去时会用点甄嬛体或写首打油诗,让石慧觉得逗趣。
林如海没有想到他一时之间会这么激动,说:“你自己要不中用,你有再多舅舅也无济于事。你看你在荣府里哪有个继承人的样子?”
贾琏哭道:“请姑父教我”
林如海也是没有办法,他是打算续娶,但是万一生不出儿子,将来黛玉连个顶用的娘家兄弟都没有,这贾琏也是矮子里面挑高子了。若是他上道,指点他一分,让他保住荣府继承人的身份,将来也算黛玉的兄弟。
林如海说:“平日莫贪小便宜,正经的亲戚走起来,你母亲当初是最受宠的,你三个舅舅要是知道你如今这样,怕是要失望”
贾琏这份机灵还有,哪有不明白的?他说:“从前是侄儿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哪有不见舅舅的理呀?舅舅要打我骂我,也是为我好,我身上痛着也是开心的。”
林如海又让他起来,赠了点银两,让他自去。
贾链是个机灵人物,有钱了自然是备上在最合适的礼,雇了马车前往姑苏,暂且不提。
煌煌京都,巍巍太极宫,两仪殿内的御书房,但殿前军锦衣卫指挥右使、内务府副总管、京都禁卫军北营火器营、骑兵营都统面圣,汇报明日出巡北效围场秋弥并演练两营。
汇报刚刚结束,令退诸臣,就有听李德全禀报说上阳宫戴权总管求见。
徒元义听了凤目微微一沉,近两年不比前两年,因他仗着重生,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明升暗降了上皇的人,把可效忠自己的人替上去。身体又不错的上皇终于意识到这个一直“安全”的儿子的能耐,总是找碴。
他一登基,为了示弱和麻痹敌人,一直容忍着老三老五的给他添堵,他们一个在吏部、一个在兵部,都被他忍着。现在刑部、户部、内务府差不多在他手中,而京都禁卫军也有小半是他的亲信,但是许多人到底缺乏历练。
戴权进了殿中,双膝跪地请安,虽他是上皇身边的人,但是现在徒元义到底是大义上的天下之主,别人都奉承戴权,他不奉承戴权也不敢对他心怀恨意。
“奴才给皇上请安!”
徒元义淡淡道:“平身吧。你不在父皇身边好好伺候,跑到这里做什么?”
戴权道:“回皇上,上皇陛下昨日偶感风寒,现在仍头痛不起,奴才不敢瞒着,所以斗胆跑来禀报皇上。”
徒元义忧心惊道:“可宣太医了没有?”
“一早就宣了,喝了一剂药下去,上皇仍感不舒服,奴才这才来太极宫的。”
徒元义孝子贤孙样还是要装装的,忙从桌后站了起来:“李德全,摆驾上阳宫。”
“诺。”在一旁服侍的御前大总管李德全应声道,忙细步出殿去让备御辇。
戴权跟随徒元义出了巍巍两仪殿,秋日午后的阳光拉长了人影,秋日下午的京都倒不觉凉反而暖洋洋的,但是夜里却是骤冷。
戴权看前方徒元义一身合身的龙袍包裹着如松挺拔伟岸的年轻身躯,秋风袭来吹拂着他下摆,露出下头绣着龙纹的靴子,他龙行虎步提袍上了御辇。
戴权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落寞,好像他的时代也过去了。
第190章 废立皇后()
此为防盗章“喂;喂,大叔;你要杀人呀?”
“杀人?哼;你是人吗?一个孤魂野鬼罢了。”
“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死了吗?”
这像一记重锤敲在了秀妍的心头,她如被醍醐灌顶;画面依稀在意识海中呈现。
她在街头看到了他们;她的前男友赵嘉桓和前闺蜜华珍珠。
这世上有没有男友和闺蜜在通/奸,选择沉默退出的?她就是。
闺蜜原是她的大学同学室友;她们三年前一起进入了一家广告公司,她在一个项目的共事过程中与比她大五岁的经理赵嘉桓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之后两年中,她工作努力又有男友罩;很快升为主管;但是华珍珠却还是一个普通职员。
然而,就在她跟进一个项目常常忙到深夜,也没时间约会,这时,华珍珠去向赵嘉桓献殷勤;最后献到了床上。
秀妍和赵嘉桓还没有同居;她原是打算交往些时间后;互相了解,感情稳固再同意搬去和他一起住。
她在忙碌的工作中;难免感到了疲惫和寂寞;那天忙完工作;就想去告诉他;忙完那个案子就答应他。
可她去了他公寓却撞见难堪/之极的事,男女在行鱼水之欢时总难以体面。
华珍珠当时跪在她身前,哭着说:“对不起,秀秀,我是真的爱嘉桓,我不是故意的。”
秀妍却看向赵嘉桓,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嘉桓目光复杂,说:“上个星期。”
秀妍心犹如被撕开,但是尊严不能让她低下头来,她扯出一抹笑,说:“怎么不和我说呢?我虽然忙,不会忙到连分手都没时间。老赵,你给我个电话都好呀。男/欢/女/爱,我尊重自然,但是男人光明正大的睡女人叫风流,偷偷摸摸背着还没分手的女朋友猴急睡窝边草叫做下流。”
华珍珠惊呆了,赵嘉桓哼哼两声,说:“辛秀妍,你装什么装?以为自己是谁呀?现在嘴上占点便宜,你以为就能掩饰你内心的脆弱吗?”
华珍珠说:“阿妍,我知道你要强,我知道你难过,你恨我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原本华珍珠是叫她阿妍的,大学开始一直这么叫,直到赵嘉桓爱叫她秀秀,她也跟着叫秀秀。此时这么称呼却有思及从前的事之意。
秀妍性子有几分清高,当然不想露出脆弱,正色道:“华小姐,别哭了,你没对不起我。你当垃圾收购站,帮我免费做清洁,还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倒贴赔上自己的身体。这样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精神,我很敬佩。我相信你,你这种人,以后一关一关做清洁、做奉献,你很快能飞潢腾达了。”
赵嘉桓因为一再听到“下流、垃圾、清洁”这些讽刺的词被刺痛深处,忍不住拿起烟灰缸朝她砸去。这一砸也砸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谊,她当场昏迷过去。赵、华二人还惧怕闹出人命,只能连忙送她去医院。
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回到公司时,公司的风向都变了,爆出她曾经窃取过好几个华珍珠的策划,她能升上来靠的就是那些成绩。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