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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冷哼两声,问:“家里没有人吗?”
邢岫烟被这样拎小狗一样对待,还被人不当人,不禁火道:“你才瞎吧,我这么大个人,你瞧不见呀?”
那人说:“我来得急,没有那么多时间,你还是快点让你父母出来。”
邢岫烟吃惊,问道:“是邢德全他们又犯什么事了?你们明知他还不起,干嘛还要借他钱?你真别找我们了,我们真的没钱了。以前是赚了一点钱,但是被他们连累得毁约,那些钱都拿去赔偿了。”
徒元义提起她的衣襟说:“我讨厌你跟我鸡同鸭讲。”
徒元义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虽然年纪尚幼,但仍和灵魂有七分像,甚至更美丽。她到底修行百年,身负灵力,只不过从前她平日只修基本功和几下她认为很厉害的三脚猫,用着莲藕作的身体还好,但是附着血肉之身她更不懂收敛修习灵力。她还反其道为之,废神去做刺绣,幸好他早些发现她,而她因为邢家三兄妹威逼而瞎了。要是让她自己慢慢透支灵力,只怕要提早死了。
徒元义有几分他陌生的复杂恼怒,初相逢时不禁发作起来。一边是她不爱惜自己,总是为了好不相干的人去消耗自己的命;一边是他这些年竟然这么思念他,这不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也不是他重生的目的。
她让他好找,几年内他都快绝望了,人海茫茫只怕今生都难找到。
按照他在那洞府习得的则法,异世灵魂存于一个时空,如果有相和的身体,而原主正值脆弱之时就会去夺舍重生,如果没有那么还是游魂。虽然对于原主太过残忍,可是物竞天泽也是大道,灵魂相和其实只怕灵魂还和原主有关,比如转世、同源等等,同一时空只有留下强者。当时看她提前被法则大道压迫化为一道白光,他是欣慰她能重亲做人的,所以一直派人找她的转世。
这时,邢岫烟却是大急,道:“你干什么?”哪有男人这样提女人的前襟的,若有似无地碰到她发育中的胸脯。
徒元义也发现了这时的尴尬,松了手,压下恼怒,心思却有些飘荡。
徒元义叹道:“算了,跟我走吧。”
“去哪?”
“治眼睛。”
“你是大夫?”
“不是。”
“你很无理取闹”
他听了这个她“说书”时常爱用来形容人甚至事物的词不禁笑了,说:“我既这般了,你待如何?”
能如何?
形势逼人,冷静后只得服软:“阁下,请你放过我吧,我身上没价值了。”治好她的眼睛,会不会像传销一样禁制她,然后逼她不断刺绣,好谋取巨额利益?现代人的想象力还是有的。
徒元义说:“我放过你的话,你会作死。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没我的话,你左右是个英年早逝。”
他大掌拍下来,触及她的发顶却轻了,只温柔抚摸,说:“秀秀乖,不闹了,我赶时间。”
邢岫烟如遭电击,道:“你是变大叔?”她生生吞回那个“态”字,虽然在她心里,“变态大叔”已经是一个“爱称”了。
“我有那么老吗?”徒元义凤目阴熠。
邢岫烟也没有计较他的不服老,只扑了过去,习惯性地抱大腿,哭道:“叔叔呀!秀儿真的好惨哪!真是有千万把刀子捅我的心呀!叔叔既然也在这个世界,怎么现在才来看秀儿呀!”
她矜持不住,她身为姑苏第一绣娘,摸出了他身上的衣服料子是上好的锦缎。这是古代,衣服不是能乱穿的,就如她这样的平民,尽管见过许多好料子,但她只能穿棉麻。穿着上好的锦缎,说明叔是达官贵人,再想大叔的本事,就算混到一品大员只怕也不是难事。
现在她瞎了,也无以为生,将来荣国府一倒,不能借邢夫人的虎皮,邢忠夫妻只怕也难护住她平安。
一个一百二十年相伴的叔叔师父,不靠他靠谁去?
多少年摆出古代女子的大方得体优雅举止,但此时只怕还是老招数有用。
眼泪就着他的昂贵衣服下摆擦了起来,徒元义咳了咳,凤目一瞟四周,御前锦衣卫扮的随从忙转开头,当作没看见。
他轻轻提了提脚,说:“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丢不丢人?”
见她凄凄惨惨如被丢弃的流浪狗,还是条瞎狗,他不由得心软,温和扶了她起来,擦去她的眼泪,说:“不哭了,我会治好你的眼睛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的吗?”邢岫烟抓着他的手。
“我何时骗过你?”
“经常。”
“放肆!”
“好师父,你能别骂人吗?我已经很惨了”
他叹了口气,说:“你跟我走吧。”
“可是我爹娘去了杭州,只怕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邢岫烟犹豫,她是很想去医眼睛,但现在毕竟不是孤魂,有爹有娘。
徒元义江南一行其实有很多事,他微服出来,除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邢岫烟之外,就要看江南势力的洗牌情况。
他也曾听她说过,她生前是姑苏人,这才抽空亲来一趟。
忽听一个小丫头嘻嘻一笑,说:“邢姑娘倒真是爱极了这池里的莲花。”前些年这池里的莲花一整年也开不了几朵,去年五月却开得灿烂若云霞如桃花般热闹,芳清四溢,到了今年开得更胜一分。连妙玉这喜梅的人都爱极了这池莲花。
邢岫烟抬眸淡淡一笑,叫了一声“雪梅姐姐”。邢岫烟,应该也叫辛秀妍,她没有想到当初变态大叔说的“穿越时空”并不是穿回她的世界去。
当时身不由己,阿飘辛秀妍失去意识,醒来成了8岁的邢岫烟,小姑娘因为熬夜刺绣受了风寒,被她换了芯。
辛秀妍得到前任的记忆时就有些明白自己在哪里了,对于一个也是不要脸地靠着曹大大吃饭的写手来说,名字、身处环境、人际上都对得上,不是那个贫寒女邢岫烟是谁?
辛秀妍记得曹大大写大作时有可能是没有时间修稿,留下了一些bug,就比如邢忠夫妇说是邢夫人的兄嫂,但是后来又提到了邢德全是邢夫人的胞弟,人们称他为“邢大舅”。
若是算上邢忠,邢德全应该是“刑二舅”才是。但是如果邢忠是隔房的,单算同胞兄弟,叫邢德全“邢大舅”也不算错。比如贾宝玉和贾琏是隔房的,贾宝玉头上原有贾珠,他被称为“宝二爷”,而不是算上贾琏被称为“宝三爷”。
第221章 后宫现状()
此为防盗章汇报刚刚结束;令退诸臣,就有听李德全禀报说上阳宫戴权总管求见。
徒元义听了凤目微微一沉,近两年不比前两年,因他仗着重生,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明升暗降了上皇的人;把可效忠自己的人替上去。身体又不错的上皇终于意识到这个一直“安全”的儿子的能耐,总是找碴。
他一登基,为了示弱和麻痹敌人,一直容忍着老三老五的给他添堵;他们一个在吏部、一个在兵部,都被他忍着。现在刑部、户部、内务府差不多在他手中;而京都禁卫军也有小半是他的亲信;但是许多人到底缺乏历练。
戴权进了殿中,双膝跪地请安;虽他是上皇身边的人;但是现在徒元义到底是大义上的天下之主;别人都奉承戴权;他不奉承戴权也不敢对他心怀恨意。
“奴才给皇上请安!”
徒元义淡淡道:“平身吧。你不在父皇身边好好伺候,跑到这里做什么?”
戴权道:“回皇上;上皇陛下昨日偶感风寒;现在仍头痛不起;奴才不敢瞒着;所以斗胆跑来禀报皇上。”
徒元义忧心惊道:“可宣太医了没有?”
“一早就宣了;喝了一剂药下去,上皇仍感不舒服,奴才这才来太极宫的。”
徒元义孝子贤孙样还是要装装的,忙从桌后站了起来:“李德全,摆驾上阳宫。”
“诺。”在一旁服侍的御前大总管李德全应声道,忙细步出殿去让备御辇。
戴权跟随徒元义出了巍巍两仪殿,秋日午后的阳光拉长了人影,秋日下午的京都倒不觉凉反而暖洋洋的,但是夜里却是骤冷。
戴权看前方徒元义一身合身的龙袍包裹着如松挺拔伟岸的年轻身躯,秋风袭来吹拂着他下摆,露出下头绣着龙纹的靴子,他龙行虎步提袍上了御辇。
戴权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落寞,好像他的时代也过去了。
但戴权没有被情绪左右太久。
上皇老圣人青年登基,在位四十二年,今年不过63岁,若不是中风实不到甘愿退休的年龄。所以养了两年竟又活蹦乱跳,但是二圣临朝便就十分尴尬了。而他的儿子们看到父皇还是棵参天树,心思又活了过来。
徒元义哪里不知这其中的道理?
他来到上阳宫,就见老皇帝歪在塌上,像是有些不安生。
徒元义请安后道:“儿子不孝,一早顾着上早朝,未来探望父皇,竟不知父皇病了。”
上皇叹道:“人老了,总是凄凉些,也怨不得你。”
这话说着诛心的,连在场的宫女太监都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这几乎是明晃晃指责皇帝不孝了。
徒元义连忙跪下,道:“儿子疏忽,请父皇责罚!”
上皇顿了顿才摆了摆手,说:“起吧。”
徒元义这才起来过去坐在塌沿,一番吁寒问暖,又问随侍太监:“午间药喝了没有?”
小太监王世忠回道:“陛下也只早膳用了半碗粥,太医说吃不下东西去,药也不能多喝,脾胃受不住,陛下只能这样苦熬着。”
徒元义听了不禁落下泪来,一把扶住上皇的手,说:“父皇如何也要吃点,不然病怎么能好?”
说着吩咐人下去厨房安排,且不提。
父子俩说了会儿话,上皇才说是近日夜间总是睡不安稳,怕是自己与上阳宫的风水有些相冲了。
徒元义不禁眼角抽了抽,上皇与上阳宫相冲那能搬到哪里去?东西六宫虽空闲许多,却是现今皇帝后宫居所,堂堂上皇不可能搬去后妃之宫。
慈仁宫和慈安宫是刘太后和周淑贵太妃的宫院,且两宫住着不少上皇从前的妃子,他的身份更不可能住进去。
徒元义心想,这天还是来了,上一辈子更早一些,上皇中风渐好,活蹦乱跳,且当年他当皇帝手生,手段能力魄力还远不是上皇对手。上皇一病好,就称上阳宫住着不舒服,闹了一阵子,和好儿子老三诚亲王、老五廉亲王、老九恭亲王一联手,他就“重出江湖”,再次入主大明宫了。
大明宫本就是当年太、祖皇帝让位于太宗皇帝,但是身为上皇无处配他居住,太、祖就一直仍住在太极宫里,太宗令建筑大师宇文青建造了大明宫紫宸殿还有青龙殿、白虎殿,后又兴建天坛等祭祀殿宇。
太极宫原是初建的帝王宫殿,离东西六宫更近,所以真宗和高宗日常是住太极宫的。
徒元义也住在太极宫,但是每五日的大朝会是在紫宸殿的,而平日小朝会就在太极殿里。
上皇要是入主大明宫意义非凡,可真是将他一军了,孝道压着,可没有人说上皇为老不尊。而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这种政令二出上朝臣怎么做事?实乃国乱之始也。
当时,他也被逼急,广纳上皇时代的勋贵亲信的女儿为后妃,后来一步步剪除人脉,拉扯好些年,上皇才不闹了。
上皇看向儿子,俊美得比当年文武双全的京城第一美男子贾代善还有过之无不及,龙眉凤目,气概雍容,犹如绝世名兵刚刚出鞘。
儿子还这么年轻,他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意气风发,不禁有些嫉妒。
徒元义面色无常,温言而安慰他:“诺大皇宫都是父皇的,上阳宫若是风水相冲才令父皇睡不安稳,早日搬离便是。父皇,你看大明宫青龙殿如何?只是时常外臣进出怕是会打扰父皇清静,但是那儿风水定是好的,就请父皇为了龙体委屈一点。再不成,儿子令工部另起一宫宇,也要让父皇睡得安稳。”
上皇心底既讶异又高兴,但是有些不敢相信,朝徒元义脸上看去,他除了俊美得刺眼之外,却一派真诚。上皇心道:难道是我多疑他了?
老七本来在众儿子中是最听话孝顺的,所以才传位他。现在他自己渐离朝堂,儿子渐渐掌权让他不爽,但想他登基都四年了要是没一点长进,是自己选他当的皇帝就说明自己没有眼光,丢脸的是自己。
但是老七若是与他重掌君权不妨碍,能主动迎他入主大明宫去就比自己冷酷动手好看得多了。那么将来又重新临朝,且放着他就是。
林如海也是没有办法,他是打算续娶,但是万一生不出儿子,将来黛玉连个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