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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女子对老夫人点了点头,接着走到若儿身前,将她拉到老夫人面前,笑容满面的说道:“老夫人,您看看,这闺女,长的多俊呐,司儿见了,肯定喜欢呢。”
老夫人不苟言笑,冷冷带着戾气的目光端详了若儿半晌,才沉声道:“嗯,长的倒还可以,只是有些胖了,司儿可是喜欢苗条的女子,你看看这丫头的腰,怎么这么粗。”
老夫人这么一说,顿时站在她两边的中年夫人也附和着道:“就是啊,这丫头确实有些胖了,腰确实也粗。”
若儿疑惑的看着他们,不是有孕也可以的么,有喜了也不影响绣娘刺绣的啊。
但见假称自己是若儿表姐的女子,满面含笑的走到老夫人身边,道:“我们家姑娘,之前一直是很苗条的,只是我们逃荒的这一路,姑娘感染了风寒,一个月也没见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这才变的有些胖了,放心,等她一干活,就瘦下来了。”
却见老夫人蔑视的看了女子一眼,之后,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若儿的腹部。
女子见老夫人开始怀疑了,心中咯噔一声,生怕漏了馅儿。
但老夫人还是看出来了,脸色变的极难看:“我可是两个儿子的母亲,这有孕没孕,我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丫头,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女子见老夫人看破了她的主意,知道没有希望了,便说道:“打扰了老夫人,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罢,抬起头,却看到了老夫人冷厉的目光,吓的头一低,不敢吭气了。
便见老夫人缓缓站起身来,戾戾说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们兰府是客栈么?”
第478章 兰府少爷()
女子听了老夫人的话,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求饶。
“敢用一个不洁的丫头来糊弄我,当我是老糊涂了?来人啊,把这三个骗子各打八十大板,赶出府去。”
老夫人不顾女子的苦苦求饶,沉沉吩咐着下人道。
那两个男女一听,皆是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求着饶,唯有若儿,面色无漾,挣脱开捉住她的小厮,质问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您家是要招绣娘,这绣娘是否成亲有孕,好像并无什么不妥吧,为何老夫人口口声声说我们是骗子?”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眼睛瞎了么,你揭下来的告示上,写的什么,你看清楚了么?还是,你不认识字?”
告示?若儿怔了怔,这告示,表姐从未给她看过啊。
随即,转眸,看向自称她表姐的人,少顷后,问道:“表姐,那告示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女子无话可言,只是低了头,不再说话。
若儿心中已然明了,便又转头问着老夫人:“老夫人,我没有看到那告示,可否请您告诉我,那告示上,写了些什么?”
“写的是为我的孙儿冲喜。”老夫人拐杖一撑,定在地上,冷漠说道。
若儿微微颌了颌首,怨不得老夫人恼怒,谁会想被人骗了,让一个身怀有孕的人给自己的孙子冲喜,任谁也会怒意十足吧。
“老夫人,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但是这八十大板,还请老夫人手下留情,毕竟,我还怀有身孕”
“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这种话还好意思说出口来。”老夫人一脸厌恶的看着若儿:“对你这种毫无礼义的人,打死也不为过,来人啊,这个女人,打一百大板。”
“老夫人,你这是滥用私刑官府不会不管的”若儿皱起秀眉,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慈善,心肠却狠的老夫人。
却见老夫人冷哼一声:“官府?官府都是靠着我们兰家过活的,根本不可能替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出头。”
接着,老夫人呵斥着下人:“都聋了么,给我打!”
下人们唯唯诺诺的,抓住若儿三人按在地上,举起硬木板就要打,却听得有人呵斥一声“住手。”
话音却是很低,似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少爷好。”下人们见到了呵斥阻止的来人,皆是恭敬的俯身施礼。
被称为少爷的人,正是这家唯一的男丁,名叫兰宇司,看上去有二十多岁,一身淡青色长衫,面色苍白,但却透着病态的俊美,腰间系一块玉佩,看玉佩上的图案,像是压惊之物。
“司儿,你怎么起来了,还站在这风口,快进来。”老夫人见到兰宇司,忙上前拉了他的手,眸中满是心疼之色。
“老太太,我整日里闷在屋里,病哪里能好的了。”兰宇司随着老夫人走入屋内,淡淡说道。
老夫人闻言,一眼看向那两个中年女子,道:“叫你们找个冲喜的,这么久了都没找到,这么点子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第479章 兰府少爷(二)()
那两个中年女子忙俯身道:“老夫人息怒,新写的告示已经贴出去了,不仅在咱们门口,衙门门口,城门口都张贴了,酬谢也增加到两千两银子,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找来的。”
“嗯。”老夫人的脸色终于缓和起来,随即,问着兰宇司:“司儿啊,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像你云妹妹的姑娘,又苗条又好看”
老夫人的话未说完,便见兰宇司变了脸色:“老太太,云妹妹已嫁做他人妇,以后就不要再提她了。”
老夫人一怔,随即说道:“可是司儿,你不是很喜欢你的云妹妹么,也只有她在的时候,你才能多吃点饭,才能乖乖的喝药,你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老太太,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东云,想让她做你的孙媳妇,但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若您以后再提起她,我情愿”
“好好,我不说了行吗。”老夫人说着,接过丫鬟端过来的一碗药,关切的说道:“司儿,该喝药了。”
兰宇司皱着眉头看着那碗难闻的黑色的药汤,摇了摇头道:“喝了多少年的药了,都不见好,索性不要喝了,早些离开便好。”
“司儿,你胡说什么,我就你这么一个孙子,你可要给我好好活着。”老太太扳了脸说道:“快,听话,喝了药,身子就好了。”
兰宇司依旧摇了摇头,他不想再这样衰弱下去,还是早些结束这一切吧。
若儿见兰宇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冷冷笑了一声。
兰宇司猛然转眸,直视着若儿,脸色阴沉:“你,为何而笑?”
“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一个胆小鬼,在那里等死。”若儿淡然说着,全然不顾那边脸色越来越黑的老夫人。
“你这个没规矩的不洁丫头,竟敢说我的孙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这丫头吊到柴房,饿她七天再说。”
“等等。”兰宇司抬手阻止了就要执行老夫人命令的下人,看了看若儿,薄唇冷冷勾起:“这个丫头,还有些意思,就让她到我房里,给我冲喜。”
老夫人惊了一下,道:“孙儿啊,这丫头可是不知道怀着谁的孩子,极会勾引男人,你把她放到房里,那不是”
兰宇司转眸,对老夫人道:“这么久了,只有她能让我觉得有些趣味,您若把她打死了,我可真是觉得生无可恋了。”
“唉”老夫人暗叹一声,看着面前这个宝贝孙子,只能道:“行了,随你吧,反正只是个冲喜的丫头,又不是娶正房夫人,等你身子好些了,娶了夫人,再把她打发走。”
兰宇司这才略略颌首道:“那便多谢老太太了。”
接着,眸子看向若儿,蹙眉道:“跟我来。”
却见若儿没有动,只是看着还被按在长凳上的一男一女道:“那他们”
“放了。”兰宇司一句话,那些个府里的小厮们看了看老夫人的眼色,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放了那两人,那两人也不敢再说话,只是逃命似的跑出府去了。
第480章 兰府少爷(三)()
之后,两人急忙回客栈收拾好包袱,雇了辆马车,疾驰而去了,至于若儿,他们本来也就想捞上一笔弃了她不管,结果弄成现在这样,索性把她扔在那里不管了。
若儿不近不远的跟着兰宇司来到了他的房间,只见书香淡淡,竹叶婆娑,比起刚才老夫人的房屋来,多了一抹书香之气,少了一丝世俗奢侈。
“进来,”兰宇司皱着眉头,看着房外那个站在门口发呆的丫头。
是不是有孕了,脑子也不好用了,杵在那里做什么。
“哦,是。”若儿听到兰宇司唤她,忙低了头,轻步迈入房中。
“请问,少爷有什么吩咐?”若儿走到兰宇司面前,低声问着。
兰宇司看着这个恭敬的丫头,自己心中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把她从老太太手中救出来?
清了清嗓子,兰宇司道:“给我研磨吧。”
说着,从笔架上拿起一支狼毫,蘸了墨汁,在一张看上去质地很好的宣纸上,思忖少顷,开始做诗词。
若儿边研着磨,边歪着头看着兰宇司写的诗词,脑中突然乍现出一些情景。
顿时丢了研磨的条石,捂着自己的头,为什么想起来这些的时候,头会那么痛?
“你怎么了?”兰宇司手执着毛笔,眉头紧紧蹙起,看着胸前本来干净的衣襟上,让若儿甩上的几点子墨汁。
若儿脑中的那些情景好不容易才慢慢淡去,但又看到了兰宇司衣襟上的墨迹点点,蓦然又有一些情景袭来。
头更加的痛了,那些情景不断的闪现,就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一样,尤其是那墨汁,真的好熟悉的感觉。
兰宇司的眉头蹙的更紧了,救了半天,救了一个麻烦,不仅仅是怀有身孕,看样子,这身体也不太好,最起码,比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喂,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头会痛的这么厉害,要不要我叫人给你请个郎中来看看?”兰宇司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问着若儿道。
若儿摆了摆手道:“不,不必了,多谢少爷,我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先去那边,坐着歇会,等头不痛了,再过来侍候。”
兰宇司说完,不再看向若儿,只是看着桌上的一副墨荷图,发着呆。
这画,是东云画的。
从小,他与东云,就被人称作郎才女貌,天作佳偶,两家的长辈也准备定下亲事,就等东云成年,就为他们两人完婚。
原本,他也以为,东云是喜欢他的,毕竟,东云是才女,才女配才子,不是天作之合么。
直到有一天,东云把他约到河边,对他说,她不爱他,她不喜欢弱不禁风的书生,她喜欢的,是戎马一生的将军。
之后,东云走了,就从那时起,他便得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如现在这样,一直病恹恹的。
若儿捂着额头,试着不再回忆那些情景,慢慢的,她的头不痛了。
揉了揉额头,起身,走到兰宇司身边,轻声道:“少爷,我的头不痛了,您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做?”
第481章 兰府少爷(四)()
“这墨荷图,你来说说,有何意境?”兰宇司抬起眸子,直视着若儿,问道。
若儿偏着头看了少顷,慢慢摇了摇头:“少爷,意境我是看不出来的,我只看的出来,画这墨荷图的人,必是心思细腻之人,你看,这荷下的蝌蚪,不仔细瞧是瞧不出来的,就是这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却也画的这么细致,说明此人缜密,什么事情,都会尽力做到完美无缺。”
兰宇司瞥了一眼若儿,这个丫头,观察事物细致入微,一语中的。
正是这点,与东兰十分的相似。
“说的不错,虽然没有说出是什么意境,但是你的一席话,也是另外一种见地。”
兰宇司说着,又吩咐若儿:“去厨房把我的药端来。”
若儿应着去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若儿返回,手中红木漆盘上,放着一个盛着苦涩之药的青瓷小碗,和一个盛着方糖的彩釉小碗。
“少爷,您的药。”若儿小心迈过门槛,将药端在了兰宇司的身边。
兰宇司瞥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药碗,淡漠道:“药太烫了。”
若儿闻言,先放了几颗方糖入药碗中,待化开后,将彩釉小碗中的方糖倒在了漆盘里,接着,把青瓷小碗里的药倒如了腾空的彩釉小碗里,之后,又将彩釉小碗里的药倒回了青瓷小碗,这样来来回回几次,若儿复又将药端给兰宇司。
“少爷,药温下来了,可以喝了。”
兰宇司眸中一抹怪异的神色,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接过药碗,一口气的将药喝了下去。
“少爷,若觉得苦,这里有糖。”若儿看着兰宇司喝完药,又对他说道。
“早已喝习惯了,不觉得苦了。”兰宇司说罢,转头凝视着若儿半晌。
若儿被他看的难为情,便道:“少爷,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