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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出手机就打章梅的电话,随即声音从房间里章梅的随身挎包里传出手机的声音,我过去打开包,她的手机在包里。
我的脑子快速转悠了一下,立刻决定:“大家分头去找,新华继续在餐厅寻找,爱国,你带他们到酒店周围去察看。”
大家立刻分头去了,我在房间站了片刻,然后拿着章梅的包直接上楼去了给章梅的套间里。
房间里一切很正常,看不出任何异常的迹象。
我摸出章梅的手机,翻看通话纪录和手机短信,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她的手机里通话纪录很少,看联系人名字都是和家人的,短信也是如此。而且时间都是昨天的,今天的都没有。
章梅去哪里了呢?她怎么会突然失踪呢?我的心狂跳不止,苦苦思索着,一时没有任何头绪。
似乎,章梅不是主动有意借上卫生间要玩失踪的,如果是,那么她即使不带包也起码会带着手机,而且看她当时的神态,没有任何异常。还有,她没有什么理由故意想摆脱我们,我们是她的保护人员,是她的朋友不是敌人。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章梅就是被动失踪的,我的脑子里闪出两个字:绑架!
如果真的是绑架,那么,最起码是有人早就盯住章梅盯住我们了,一直在伺机寻找合适的机会,终于找到了章梅上卫生间没有人跟着的绝佳时机,然后通过什么手段实施了绑架。在这样的环境里绑架,周围都是酒店的人,难度可想而知,特别是酒店还有摄像头。
想到摄像头,我的心又跳了下,眼前一亮。
然后我又想,如果真的是绑架,那么绑架的人该不会想不到酒店有摄像头的,一定会想办法避开或者对付的,绑架的手段一定是很隐蔽高明的。
还有,是谁会对章梅采取这样的手段呢?
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伍德,除了他,似乎在星海没有人会这样做。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是李顺在金三角的对手,但那些金三角的山匪如何会不远万里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绑架章梅呢,他们要对付李顺,要想在章梅身上下手,在金三角或者章梅来星海的路上可以动手啊,那样似乎更省时省力,何苦跑到这里来呢,再说金三角的山匪对这里也人生地不熟,选择这里下手显然不是良策。
如此,最有可能的就是伍德,也只有伍德能有这样的能力做到早就发现章梅的行踪而且能持续跟踪而不被我们的人发觉。
我暗暗认定了,但还是对外出寻找的方爱国他们带着侥幸心理。
我给方爱国杨新华他们分别打了电话,都没有任何发现。
我当即决定:“爱国,你去酒店安保部门,查下监控录像。”
“好,我这就去!”方爱国答应着。
“要做到既达到查录像的目的还要不暴露身份。”我说。
“没问题,我有办法!”方爱国说。
“我在章梅的房间,你去查验监控录像,其他人继续打探,待会儿都到这里会合!”我说。
“是——”
放下手机,我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边继续自己刚才的分析。
似乎,章梅刚到星海就被人盯上了。
又似乎,甚至章梅还没到星海没到宁州从金三角一出发就被人察觉盯住了。
第1861章 精心策划的阴谋()
如果是这样,显然,这是一起早就有预谋精心策划的事件,阴谋者是有计划有步骤在实施的,他们一定是会想到我们发现章梅失踪后要采取的办法的,甚至阴谋者会想到我会主动去和他联系或者带人找上门要人。
如果他是这么想的,那监控录像里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那我还有必要现在就去找伍德吗?
章梅和伍德不陌生,若干年前小雪还没有出生前章梅和李顺还在谈恋爱的时候就认识。只是很多年没有见面了而已。
如果是伍德绑架的章梅,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么?要挟李顺?报复李顺?
如果是要挟李顺,那章梅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是报复李顺,那结果就很可怕,他会杀了章梅的。
依照伍德的性格,这两种可能哪一种更大呢?
我想来想去,觉得后一种可能性要小一些,报复只会出一时的气,不会收到任何效果,反而会激起更大的仇恨。而要挟,将章梅作为挟制李顺的人质,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伍德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开了杀戒,李顺同样也会以牙还牙,李顺和伍德这么多年,他自然是知道伍德家人的下落的。
还有,如果伍德想报复李顺,也完全没有必要非要拿章梅开刀,星海有李顺的父母,还有秋桐和小雪。
可是,如果这么想,即使是要挟李顺,伍德也没有必要非要在章梅身上下手啊,李顺父母秋桐小雪不是更好的人质吗?
那么,伍德绑架章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我皱紧眉头,难道,章梅的失踪不是被绑架?难道,章梅的失踪和伍德无关?
这样想着,我的思维有些乱了,摸不到头绪了。
一会儿,方爱国他们都回来了。
“酒店监控室只有一个小伙在值班,我给他塞了几张老人头,然后说我掉了样贵重随身物品,想看看餐厅的录像找一下,他痛快地答应了。”方爱国说:“我仔细反复察看了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录像里章姐出了我们的餐厅房间之后,自己一个人进了卫生间……
“然后大约五分钟之后,她出来了,接着没有回我们的房间,直接从走廊走了,我接着又看了其他部位的录像,章姐直接下楼,然后穿过酒店大堂,出了酒店门口。”
“然后呢?”我看着方爱国。
“然后我又看了酒店门口的摄像头录像,看到章姐出了酒店门之后,直接穿过马路,然后沿着马路往左走了,然后就出了监控的范围,看不到了。”方爱国说。
“沿着马路往左走了……就她自己?”我说。
方爱国眨眨眼睛:“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
“什么人?”我紧紧追问。
“章姐进卫生间的时候,接着有个女人也进去了,穿黑衣的女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貌,后来章姐出来之后,她也出来了,和章姐往一个方向走的,前后保持大约20米的距离出了酒店,章姐穿过马路的时候,她也穿过了马路,然后她……也是沿着马路往左走了。”方爱国说。
黑衣女人?女人?
原来章梅不是被绑架的,是自己主动离开酒店的。
这个神秘的黑衣女人一定和章梅的离开有关,我当即断定。
这女人是谁?为何要神出鬼没和章梅联系?章梅为何要听从她的离开?既然不是被强迫离开的,为何章梅走之前不和我们打个招呼?我的脑子里塞满了谜团。
“这个黑衣女人是谁呢?”我喃喃地说。
方爱国他们不做声,看着我。
我看着方爱国他们:“你们怎么看?”
“难道,这黑衣女人是章姐的熟人,章姐遇到熟人,受到邀请,然后一起出去和她叙旧去了?”方爱国说:“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章姐走之前孬好也要和我们打个招呼啊,还有,叙旧也未必非要出去离开酒店,而且两人还似乎是做出不认识的样子一前一后出去的,如果是熟人,该热乎地一起边说边出去啊……”
“我开始还以为章姐被绑架了,现在看来不是……这么说,章姐的安全似乎该不是问题吧?”杨新华说。
“难说,或许是个阴谋或者计策呢,想办法把章姐调离我们的视线,甩掉我们,之后再下手呢?”周大军说。
“不管怎么说,章姐和我们失去了联系就是不安全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章姐,不然我们无法向总司令交代,我们就是失职。”杜建国说。
“在酒店这个环境里,如果有人想绑架章姐,当然不可能用武力的办法,那也太愚蠢了,也实现不了啊,我看大军说的有道理,一定是那黑衣女人不知和章姐说了什么,把章姐蛊惑住了,然后章姐就跟她走了,而且走的时候也不和我们打招呼,似乎是想特意避开我们……离开了我们的保护,章姐的安全的确是个未知数。”方爱国又说。
大家你一句我一地的发表着看法,大致的看法是虽然章梅不是被武力绑架走的,但安全还是没有保证,甚至处在更危险的境地。
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紧张,大家都显得十分不安。
我理解他们的心情。
我站起来:“爱国,你带我去监控室……大军,建国,新华,你们立刻回去拿武器,然后火速回到这里来待命。”
“是——”周大军和杜建国还有杨新华答应着离开了。
我和方爱国又去了酒店监控室。监控室里只有一个小伙在,见到我们进来,对方爱国说:“咦,你怎么又来了?”
“呵呵……刚才没看清楚,再来看看。”方爱国笑着说。
“你……你们……不能老是这样,这样是不合适的,万一被我上司发现,我是要被。”
小伙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方爱国掏出一沓厚厚的炒票在他眼前晃了下。
小伙眼神一亮,接过钞票,不说话了,但还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和方爱国。
然后方爱国和我坐到监控器前,方爱国开始操作回放录像。
随即,我看到了那个戴口罩的黑衣女人,反复来回看她出现在镜头中的那一段,看她的身材身影和走路姿势,看了半天,我排除了任何我认识的女人的可能。
这黑衣女人是谁呢?难道真的是之前章梅认识的小姐妹?难道真的是约章梅出去叙旧的?难道这只是巧遇?
我当即否定了巧遇的可能,这几率太小了。还有,如果是巧遇,第一这女人不会戴口罩,星海的空气又没有雾霾,戴什么口罩?第二,如果是巧遇,她也不会和章梅隔着一段距离离开;第三,如果是熟人巧遇叙旧,章梅离开的时候不会不和我们打个招呼,似乎章梅不打招呼一定是和这女人有关。
如此,这黑衣女人一定是有来头的,一定是特地找章梅的,一定是特意要章梅脱离我们的视线的。甚至,这黑衣女人根本就不是章梅的熟人。
那么,到底这黑衣女人和章梅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章梅乖乖地跟她离开甚至连招呼都不和我们打呢?她把章梅带到哪里去了呢?她带章梅走的意图是什么呢?她到底只是个人行为还是她只是一个马前卒背后还有人指挥指使呢?如果有人指使,那会是谁呢?
我不由又想到了伍德。
似乎,在星海能有可能有必要对章梅实施什么行为的只有伍德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可能。
虽然似乎渐渐分析出了苗头,但我依旧不能肯定,或许是我打心眼里不愿意去肯定,因为我下意识里对伍德带着一种恐惧,我有些自欺欺人地想让自己认为这事和伍德无关。
但我的自欺却不能欺骗我的内心,越来越多的理由表明这事似乎真的和伍德脱离不开干系。
离开酒店监控室,我和方爱国回到酒店的套间,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易哥……”方爱国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用试探的口吻说:“你看……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向总部向总司令汇报。”
我狠狠抽了一口烟,说:“你说呢?”
“我听你的。”方爱国说。
“怎么这时候又听我的了?以前不是经常不和我打招呼就跟总部汇报吗?”我说。
方爱国的脸色有些尴尬,喃喃地说:“那……那是总部的指示……我……我也没办法……这次,事情十分重大严重,而且,我们是一起经历的,所以,我……我必须要征得你的同意。”
看方爱国为难尴尬的神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了……这事,我看,先不要和总部汇报……先等等。”
“等等?等到何时?现在可是十万火急了。”方爱国说。
“等到我认为有必要和总部汇报的时候,”我说:“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我听你的。”方爱国不安地说。
我继续抽烟,继续思考分析着。
“这几天,你们和章梅一起,就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和事?”一会儿,我问方爱国。
方爱国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们一直是保持高度警惕的,除了章姐睡觉和上厕所,我们一直是寸步不离跟着她的,可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觉……真的是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
“我看不是没有,只是你们没有发觉而已,只是对方的手段更隐蔽更高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