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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被冻得通红,男人轻轻应了一声,算是接受她的提议了。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第二次开口问,这回他的步子确实小了许多,虽然她还是在他后头一点儿,至少追上他没那么吃力了。
“我不知道。”女孩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没名字?”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
“你家人呢?”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的年龄。”
“多大了?”
“十四岁。”
对话后又是一片死寂。
“本座赐你一个名字。”
“啊?”女孩不敢相信,男人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准确地来说是盯着她的额头。
“你以后就叫花儿了!”男人依旧盯着她的额间,不知道在看什么。
“啊?”女孩疑惑,“您,看我额头干什么?我这里,有东西吗?”说着,女孩还用手摸了摸。
男人转身继续往前走:“嗯!”
女孩也继续跟上:“有什么?”
男人顿了顿:“一朵花。”
“一朵花?”女孩不解,她额头怎么会有花儿呢,不过却也没有多想,她又道,“所以,我叫花儿是吗?”
“嗯!”
“花儿,好好听的名字。”女孩天真地笑了。
两人走到一座大山前,女孩看了看上面,都望不到山顶啊!她犹豫地问:“我们是要爬上去吗?”
男人没有否认:“闭上眼睛。”
女孩有些犹豫,却还是听他的话照做了。可不一会儿,她就因为脚下踩空而惊叫着睁开眼,这才发觉她已经在半空中了,她的腰间被一束紫光束缚着,而紫光的根源就是在她前头的男人右手的食指。
“不行啊!我,我害怕,能飞低一点儿吗?”女孩的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冷多一点儿还是害怕多一点儿。男人却没有理会她,女孩见状,知道他不会再说什么,便闭上眼睛强忍着没再吭声,当感觉到脚触地的时候,她才再次睁开眼睛,不过,她却腿软得倒在了雪地里,或许,也有一点被眼前之景吓到了的缘故。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山顶竟伫立着这么一座巍峨壮观的宫殿,是的,这不是简单的房子,而是宫殿,这得需要多少财力人力啊!即使是深夜,还依然灯火通明,还有人提着灯笼巡逻。再看看她眼前,巨大的匾额上镌刻着“清风殿”三个大字。诶,奇怪,她居然识字?
女孩忐忑地指着那块匾道:“我,我好像认识那三个字。”
“读出来。”男人没什么异色。
“清风殿。”
“记住,走到了这里,你就没有退路了。”男人的话似是提醒,又像是警告。
不过她却不懂,什么退路?
见到她那疑惑的眼神,男人也没再多说:“走吧!”
“诶!”女孩叫住了他。
“还有事?”男人不悦,以为她想反悔了。
“可是,您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我居然认得字。”
原来是这个,男人收起不悦:“这不是你该考虑的。”
女孩这才站起来跟着他走了进去。
“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风沉西。”女孩不知道,她还是风沉西第一个亲口说出自己名字的人呢!
“风沉西?”女孩念叨了一下,认真思索着,“你比我大,那以后我叫你风大哥好吗?”
风沉西的额头掉下三根黑线:“不好!”
女孩又想了一下:“嗯,那叫沉西哥哥好了。”
“不好!”风沉西一口拒绝。
“那叫什么?风哥哥?”
“”风沉西懒得理她。
“西哥哥?”女孩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
“那叫小西哥哥好不好?”
她对称呼的事情似乎格外感兴趣,虽然有些害怕风沉西,却仍然嘀咕了一路。
“你不冷了?”风沉西冷不伶仃地来了一句。
“”女孩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冷啊。”
风沉西:“”冷你还这么多废话。
第3章 感染风寒()
后来,无论女孩说什么,风沉西都不答话了,女孩本就是他捡来的,心思自然要敏感些,想着定是自己越了规矩,惹得他不快了,于是战战兢兢不敢再说什么了。
女孩跟着风沉西左拐右拐走了好一阵儿才走到他的寝殿。
“属下参见主上。”在门外守着的侍女一见风沉西回来了,立刻行礼。
风沉西在她身旁停住了脚步:“去偏殿收拾收拾,准备一身衣服给她沐浴。”
“是。”不用说也知道他说的是谁,领了命令那侍女便下去了。
风沉西再次抬起脚走进寝殿,花儿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风沉西解开披风,随手扔在了旁边精致的屏障上,在铺有金贵羊毛毯的软榻上坐了下来,看着女孩。
她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双手交错紧紧环抱着,可能是在上山的时候被冷风灌的,她的腮帮子又红又鼓,不过,他却也没有十分厌恶,她也应该庆幸,他并不厌恶她。那破烂而又单薄的布料也只能用来遮羞而已,她的手指也跟鸡爪似的肿的好大好大,再看看她的脚下,风沉西这才发现她的鞋子坏了,他发现她的时候,鞋子并没有坏,大概是刚才追他的时候不小心蹭坏的,她脚的大拇指都露了出来。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花儿胆怯地小声问道,若是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
风沉西却莫名觉得有意思:“怎的?刚才同只铁板上的虾米一样跳个不停,现在竟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女孩被他揶揄得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他,但还是小声着道:“我,刚才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
风沉西何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理变化:“野猫,还是带带点儿野性的好。”
“啊?”女孩没听明白风沉西的意思。
“本座没说你错,你就不用觉得自己错了。”风沉西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女孩娇瘦的身影,十分平淡,“本座既收留了你,便不会轻易赶你走。”
女孩黯然无光的眼眸中又有了一丝光亮,带着询问的意味小心翼翼地抬眸看着他,风沉西也自然将这份小心翼翼看在眼里。
“你也要记住,你今日所言。没有本座允许,你不许离开清风殿半步。”风沉西没有直接回答她,却也间接给她吃了定心丸。
女孩的喜悦与感激之情不尽然地表露出来,她的笑容在灯火下愈发明显,风沉西忽然觉得这笑容很扎眼,感激么?这世上还没有谁会感激他风沉西,也许以后,她也不会了。
女孩当然不会知道风沉西此刻的想法,还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把他当成了老好人,反正她也没地方去,跟着他有吃又有喝,为什么要离开呢?她觉得他就是老天爷可怜她派来的神仙哥哥,风沉西也不会知道,小女孩心里俨然把他当成了活菩萨供了起来。
屋子里一片寂静
“鞋子破了为什么不说?”风沉西突然问道。
“啊?”女孩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动了动露在外面的脚趾,忐忑地道,“我只是,只是怕你会嫌我麻烦。”
然后,就不要我了
这时候,那名被吩咐下去的侍女走了进来:“主上,都准备好了。”
风沉西面无表情:“你跟着竹下去吧!”
女孩有些害怕他口中的竹,长的虽漂亮,但身上的清冷气质却给了她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她转身跟着竹离去,却听见身后一道极富磁性的嗓音响起:“日后你便和竹一样唤本座主上。”
女孩下意识地回头看着高坐着的男人,却见他单手杵着头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可经他手做出来却那么充满诱惑,那样貌,生的着实精致。女孩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应了声便和竹出去了。
女孩前脚刚走,风沉西就睁开了眼,男人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里是女孩永远也看不懂的深沉。
许久,那侍女再度出现。
风沉西并未睁眼,他只穿了件较为单薄的里衣,下身盖着斗篷,慵懒得躺在软榻上,想来是沐浴过了,特意在等竹复命。
“主上,姑娘已经睡下了,她身上有很多伤,深浅不一,日积月累而成,像是鞭伤,屁股上还有大块大块的痕迹,约莫是上刑用的板块打伤。也就一周前的样子,她还受过伤,最近的都是一些小淤青,多在手臂上,应该是掐伤。”
“上过药了?”风沉西淡淡地问,依旧没睁眼。
“上过了,都是最好的药。”
“你那冰敷玉肌膏给她涂些,女孩子身上,留疤不好。”他吐气如兰。
“是。”竹眼底满是震惊,她还不曾见过主上对谁这么上心呢。
风沉西像是知晓她心事似的,又道:“本座向来不留无用之人。”
竹一惊,低下头:“是,属下告退。”
风沉西隔空轻唤了声,恍然间,只见一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站在下方。
“属下在。”
“派人跟着花儿。”
“属下领命,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白。”
“说。”
“主上为何不查她的底细?”
“本座要的东西,与她的背后无关。”风沉西这才缓缓睁眼,眼睛里透着澄明,“棋子而已,能控制就好。”
“属下愚钝,属下告退。”一股凉意袭来,男子便消失在了这无边的夜色之中。
另一边,女孩睡得很沉,大抵是太累了,她做了一个梦,口中不停呢喃着“神仙哥哥”。
第二天,风沉西优雅地吃着饭,对竹吩咐道:“去给她送些。”
“是。”
风沉西刚吃完饭就见竹走了进来。
“她吃完了?”
“没有,姑娘感染了风寒。”
“你替她医治就是。”
“属下已经命人熬药去了,可是姑娘一直在哭。”
“为何?”
“姑娘吐了一地。”
风沉西了然,抬步走进花儿的房间,只见她瘦弱的脸上泪水不停流淌着,小脸上满是懊恼。地上的肮脏物已经被竹命人打扫掉了,为了散味儿,竹又命人点了檀香。
风沉西的脸有些阴沉:“你哭什么?”
女孩颤巍巍地抬头看着他,哭着道:“我,我不该把东西吐在地上,你,你不要赶我走,不要,不要杖毙我,求求你。”
她虽然失忆了,可是骨子里的奴隶血还在,在这里,是不允许仆人把肮脏物吐在地上的,因为那样会给主人家带来霉运。
风沉西:“本座若是要赶你,杖毙你,又何必让竹替你医治?”
女孩顿了顿,擦了擦眼泪,又耸了耸鼻涕,带着浓厚的鼻音和哭腔:“可是,可是我”
“下次不再犯就是。”
风沉西看着她鼻涕眼泪成了一坨,衣袖上都有,要多脏有多脏,忍住心底的不适,风沉西道:“换身干净衣裳,这饭菜怕是凉了,拿去热一热。”
说罢风沉西就走了,女孩又用衣袖擦了擦鼻涕,望着门口出了神。
其实,就算下次她再吐地上也没关系的,只要,别让他看见就行了。
第4章 风沉西守茅房()
自早上后,花儿就再没见到过风沉西。
她缩在被窝里正思索着风沉西在干嘛,就见竹儿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药和热乎乎的饭菜进来了。
她把药端到花儿面前:“姑娘,该喝药了。”
花儿乖乖坐了起来,经过一天的相处,花儿倒也不怕竹儿了,甚至对她好感十足,毕竟,谁都无法讨厌一个在你生病时这么照顾你的人吧!
她接过药捏着鼻子骨碌骨碌喝了下去,那药不一会儿就见了底,苦得她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竹儿把空碗放到桌上,又把饭端到她面前:“吃饭吧。”
“谢谢姐姐。”花儿吞了口口水,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待会儿吃完饭还请姑娘配合一下,让我量一下尺寸。”竹儿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为什么?”花儿拨了一口饭还未送进嘴里。
“给姑娘做衣服,姑娘身上的衣服毕竟是别人的,穿着也不舒服不是?先前是因为姑娘身子虚弱,不便折腾,待会儿量完我就给绣房送去,连夜赶制,大概明日就能有了。”
“谢谢姐姐。”花儿将饭拨进嘴里,强忍着眼底感动的泪水。
“姑娘不必谢我,这都是主上吩咐的。”
花儿愣了一下:他,竟待她这般好吗?
“不知姑娘芳名?”借着这个机会,竹儿与她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