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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情知道华硕郡主理解不了她心理的不屑,也不过多解释,只是说道:“郡主,我会尽力,但不是为了你口中的荣华富贵,而是因为我在郡主身上看到了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责任,若说我为了什么,只因为郡主这种执着让我感动。”
不错,吴情被逼到这份上,要说不帮那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华硕郡主也会让她的丫头去做,到时候也会一样把她拉下水,与其被动,反倒不如让自己主动,而且还要让华硕郡主记下她的这份情。
吴情随华硕郡主到的时候,已是看到了赫连家一席,因为这次赫连轩居的是首功,坐位上的安排就相应的靠前,除了上首的皇上与皇后的位子,两侧依次坐了安亲王一家、大长公主、华硕郡主有单独的位子,吴家却是要靠下一位,大长公主对面也就是挨着安亲王一家的下首就坐的赫连一家,这也算是相当大的荣耀了。
吴情只低头随着华硕郡主前行,在一众的嘱目走到了赫连家的坐位,华硕郡主笑看着赫连老将军恭喜道:“看来赫连家又出了一员猛将,老将军是后继有人啊。”
赫连老将军起身笑道:“多谢郡主赞扬。”
赫连轩自然也跟着起身,这不仅是礼节,也因为华硕郡主是他前妻的亲娘,又是他继室的伯母,赫连轩也抱拳给华硕郡主见了礼,华硕郡主这才回身拉着吴情上前道:“都说小别胜新婚,说来自打你们成亲,定北将军就为国守边,如今总算回来了,你们小两口正应该多叙叙话才是。”
吴情这才福身见礼道:“将军。”
赫连轩也点头,道:“娘子。”客气疏离的仿似陌生人,而且视线都没在吴情的身上停留片刻。
吴情却是不在意,转身坐到了自己的位子,华硕郡主却语笑嫣然,道:“九丫头在家的时候就温柔乖顺,秀外慧中,定北将军莫要让璞玉蒙尘啊。”语气虽温和,可话语里的警告不乏其间。
赫连轩抱拳道:“多谢郡主关心。”
吴情没有安坐于位,不于任何人搭话,也不抬头环视四周,因此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双带有笑意的眸子,一双关切的止光。
十五和袁妈妈却是没错过这道光,十五微愣,说实话,连她也不知道静慈师太会以这般的华衣美服珠鬓钗环的坐在上首的位子。
袁妈妈却是比十五还要愣怔的看着大长公主,她也没想到能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大长公主,心理有千般话要说,有万般话要问,可是都因为场合不合适而隐了下来。
目光对视,当大长公主看到袁妈妈的时候也愣了一下,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袁妈妈竟是让在吴情的身后,大长公主心理忍不住苦笑,这丫头可真是有福气,袁妈妈可不是一般人能收服的,更何况跟过那样的主子,眼界该是何等之高。
又是一连串的跪拜扣首,皇上带着皇后还有十皇子陪着北国王子一块进了暖阁,其实说是暖阁,也相当于一般宫殿的大小,十皇子陪着北国王子坐到了赫连家对面的前一排,华硕郡主坐的是后一排。
皇上说了一番举国同庆的话,最后刚说宴会开始,北国王子就起身道:“大夏皇帝陛下,我妹妹自小就喜欢大夏文化,自小我父皇就为我妹妹请了大夏国宫里退出去的舞蹈教习专门教授她舞技,今夜,我妹妹专门为这次结盟准备了一舞,想请大夏国的各位佳丽鉴赏一二,若是有哪位佳丽能与之切磋,自是再好不过。”
这是挑衅,天启帝微笑着看着北国大王子,燕默风,年纪轻轻,气韵不凡,就是自己的几个皇子也未必有如此的气韵,说来也就十皇子还有的一比。
天启帝笑道:“早就听闻琼琚公主是王母瑶池遗落的精灵,有倾城之貌,今晚公主既肯献舞,自是求之不得。”
皇后也是满眼笑意的说道:“是啊,琼琚公主听说是北国国主的掌中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碰了,咱们也想见见这般娇宠大的女孩是个怎么样的风度呢,不知我大厦朝的闺秀可有能比得上的。”
天启帝满眼的笑意,皇后把北国的公主与本朝的闺秀放在一处,那就是臣子的孩子,自然也把北国列为臣国,臣国的公主岂可与天朝的公主相比。
燕默风并没有因为皇后的话变过脸色,而是从怀里拿过一把箫,吴情是听着箫声才抬的头,还没看见吹箫的人,就见二、三十个舞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二、三十名女子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周围的那些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赫连轩却是目光灼灼看着那女子刚才飞起的距离,若是手中有一把剑,那么皇上就是直接被刺的人。
这样的宴会自然是有所准备,赫连轩一边给大长公主施了眼色,一边继续看向吹箫的北国大王子燕默风。
文臣只关注于场中舞蹈的女子。有人击节赞道:“此舞只应天上有,昔日赵飞燕起舞掌上怕也不过如斯。”
更有人吟道:“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待一舞将歇,箫声渐落,燕琼琚将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纤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周围舞女纷纷散开,燕琼琚盈盈拜倒:“天启陛下万岁。”
这样如斯美人,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都看直了眼,更何况如今把北国揽在旗下的天启帝,一双眼睛似乎时刻都没有离开眼前这位柔肌少女,尤其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比他后宫里面新纳进来的美人还要让他心动,
“咳咳”皇后虽然暗恼皇上的失态,同样更恼的是北国送来这么一个妖女,瞧着这样子,不只是皇上,就连十皇子也看直了眼,若是真发生了父子为了一个女子争抢的戏码,那皇家的脸面可是丢尽了。
这般岁数,皇后作为皇上的发妻,已是不想着什么夫妻恩爱的事了,只要大家这般互敬着,体面给到了,不影响自己的地位,就高枕无忧了。至于说皇上去宠幸哪个美人,想给哪个美人晋位,只要不做的过分,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后宫那些女人,就算是想闹腾,只要不把她拉进去,她也就任着她们胡闹,只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她高枕无忧的情况下,而如今北国的这位公主,明显让她感觉到了威胁,皇上虽然不糊涂,可是这两年随着皇子们都大了,再加上有七皇子联合冯家那事,皇上心理一直压根刺,对身边的人也不大信任了,就是儿子们也不怎么亲近了,十皇子也算是难得能拢得住皇上的心。
只是这心到底有几分真,皇后自己也说不清,毕竟是天威难测,只是皇后对十皇子的要求就是谦恭尽孝,爱护兄弟,有些事,明面上做的漂亮,后面即使下了黑手,别人也要感谢你,这就是本事。
只是皇上不服老,最忌讳儿子背后有小动作,如今朝里连太子都没立下,十皇子虽是中宫嫡出,可是一日不立,皇后的心也悬着,好在华硕郡主还有吴家那边,再加上安亲王府也都是像着自己的,听说大长公主也赞成立嫡,大长公主的份量也自是不轻,而且不受任何人拉拢,也没见大长公主与哪个臣子走的近些,皇后就算是想在大长公主身上下功夫,也没有机会,再加上之前她让十皇子刻意接近大长公主,让大长公主多多提携,却不曾想大长公主走接就去了北边,还是这次北国彻底投降了才跟着一块回来。
第124章 再见惊鸿中()
“琼琚公主平身。”皇上终是在皇后的一声咳嗽声反应过来,到底是久居上位者,很快就变换过来自己的神色。
大臣当中自有会讨好的,笑道:“琼琚公主的舞步真是精妙绝伦,想来琼琚公主极爱我大夏文化的。”
这番话说的讨巧,既表达了对琼琚的赞美,又展现了大夏文化的布域之广。
皇上听了满眼的笑意道:“爱卿言之有理。”
琼琚公主想来是在北国爱宠惯了的,一身舞衣立在空地之中,露齿一笑,又有倾城之姿,以北国的礼仪向皇上回道:“琼琚素来听闻大夏的闺秀自小就琴棋书画舞艺不俗,琼琚不才,抛砖引玉,不知哪位闺秀也让琼琚见识见识大夏的风采。”
这种要求极合理,只是琼琚抛出来的只怕不是砖了,若是引不好就是玉引砖出,那就丢了大夏的脸了,因此这个人要极甚重。
对于大夏朝的闺秀,自然还是皇后要了解的多些,只怕舞姿在琼琚公主之上的,真是少之以少,瞧着在坐的众位夫人都低下了头没有主动搭言的,皇后的面色也很不好看,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道:“安亲王妃,郡主怎么没来?”
安亲王妃早就跟皇后说过飘飘身体不适,早就抱恙,今晚自然是来不了了,不过这会儿皇后这般问,安亲王妃就明白皇后话里的意思,歉意的起身道:“回皇后娘娘,郡主自打入了秋,就染了咳疾,身子时好时坏,太医说是京里秋燥,于郡主的病无易,因此臣妾就安排人送了郡主去江南之地,都说江南的水土养人,温度适宜,如今郡主的身子也快大好了,只等着年前接回府中一块过年了。”
安亲王府的郡主慕容飘飘其实也不真的是因为咳疾不好才去的江南,是因为这丫头都十八、九了,还没挑好合适的郡马,偏偏安亲王和安亲王妃又宠爱的紧,生怕这丫头嫁的不如意。
不过慕容飘飘若不是皇室的郡主,只怕也耗不到这个年岁,若是再耗下去,可就不好看了,原本与她同龄或是稍长一些的合适男子皆已娶亲生子,慕容飘飘一介郡主总不能以后去给人嫁了做二房吧,虽然皇家的公主、郡主也不是没干过这种棒打鸳鸯的事,可是到底安亲王府还是要脸面的,想着江南多士子,不妨让慕容飘飘去江南挑挑,若是能挑个合适的,也许就成嫁出去,反正安亲王府也不需要一个多强势的女婿,只怕皇上还盼着慕容飘飘嫁的弱些呢。
安亲王府掌着一方军权,自古以来开国的武将,治国的文臣,皇帝最忌讳的不是文臣的笔杆子,而是武将的枪杆子,安亲王府素来在军中极有威望,如今西边跟南边还有异动,北边才算是平静下来,皇上到底还要用到这些武将,心理虽然忌惮可也不会做出太寒人心的事,不然等到边关威急的时候,没有将才可用也是皇帝治国的一大失策。
皇后这才恍然道:“到是哀家疏忽了,说来飘飘的舞姿算得上咱们大夏朝的贵女里面首屈一指的。”
“飘飘郡主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自是咱们大夏贵女的典范,尤以剑舞出众,真是让人望者惊叹啊!”忠顺亲王妃也跟着赞叹道。
华硕郡主淡笑着开口道:“本宫记得去年中秋的时候兵部尚书府上的苏姑娘,如今宫里的舞嫔娘娘也是舞得一手好剑舞,不若皇上请舞嫔娘娘出来如何?”
按理来说公主对闺秀已是降低了身份,自该有大夏朝的公主来迎战,只是北国没有刻意提,宫里的皇室公主,就连皇后嫡出的蓝玉公主在这方面也是不善长的,若是在别的方面取胜又会给北国一种大夏朝人才贫瘠的印象,华硕公主极了解自己的皇帝弟弟,尤其如今有些享受安逸的弟弟,虽然不会好大喜功,可也不会甘于屈从。
只是这提议真不错,可惜,皇后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开口却是微带担忧的看着皇上道:“舞嫔娘娘只怕不合适吧,前儿才诊出的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