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妈妈本想要跟去的,可她跟了吴情一段时间也觉得吴情是个心理有成算的,这会儿见大长公主也是这个意见,点头道:“奴婢听主子的安排。”
大长公主点头道:“你也别懈怠了,别等到你主子回来用你的时候反倒不顺手了。”
袁妈妈眼前一亮,大长公主话里明显是别有深意,而且对主子回来是信心满满,袁妈妈笑道:“大长公主只管放心,奴婢虽然没有别的本事,可是护主还是能尽个周全。”
摆着手让袁妈妈下去歇着,大长公主却合衣歪在榻上,并未动分毫,院里伺候的丫头早就识趣的下去歇着了,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大长公主才朝着外面的空气说道:“每次来都这般偷偷摸摸的,堂堂的定北将军,怎么养成了做贼的爱好。”
赫连轩从屋檐跃下,推门面入,也没往里进,隔着一扇帘子,抱拳道:“深夜来访,轩心理有个疑问想请大长公主解惑。”
大长公主嘴角划过笑意,对着帘子外的人道:“你想知道当年你遇袭昏迷,是谁先发现你的?”
毫不意外,以大公长主的聪明自然就很容易猜到他的疑惑,赫连家从来不是知恩不图报的性子。
见赫连轩不语,大长公主才叹息道:“原本她无意,你也无心,本宫也就没必要揭破这层纱,只是谁也没想到命运捉弄,竟是她嫁进的赫连家,也没想到你竟然讨厌吴家的人连累到她身上,如今闹成这样的局面。”
微顿了一下,又道:“当日她才六岁,姨娘被嫡母逼死,她在府里被别的姨娘排挤,庶姐容不下她,怕她抢了在嫡母跟前的宠,这才合起手来逼得她去了静慈庵,刚巧我那会在静慈庵,与她也算是有缘,后来这丫头就投了我的性子,我便悉心教她些本事,说起来,那段日子也是这丫头让我开心了不少,救你应该算是无意这举,这丫头没事就喜欢带着丫头去后山练琴,那一带清静,尤其喜欢后山那片瀑布,有一天这丫头回来的晚了,跟在她身边的丫头又是我安排的人,就把她们救人的事说了,我知道山上住的是谁,来往的人本就不多,能被追杀想必是有些分量的,这才想着一看究竟,寻着那个陷阱发现你的时候,这才庆幸去看了这一眼,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微顿了一下,大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后来不是派人去那个院子里打探过吗,还拿走了一幅字。”
赫连轩微有些郝然,咳了两声,又想起接下来的事,皱着眉道:“大长公主若是早与我相告,也不至于闹成如今的局面。”
大长公主无奈道:“事如棋局,万般变化,哪里会想到闹了这么一出,也是怪我。”
赫连轩摇了摇头,他也知道大长公主这是抬举吴情的心思,在赫连家,吴情庶出的身份真是拿不出手,再加上又不得自己待见,再以赫连家对吴家避之惟恐不及的心思,吴情在赫连家的处境真的不容乐观,因此大长公主这般心思可以理解,说起来,只能是燕默风在挑战他罢了。到底还是他连累了吴情。
有些事情,不知道便也罢了,既是揭开了,赫连轩自然不会再躲避,躬身道:“我去见她。”
说完转身就出了屋子,大长公主笑看着赫连轩的背影却没有阻拦,若是白日,赫连轩断然不会公然进来,皇上的意思已是摆到了明面上。
心理暗自摇头,皇上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北国原本就是来求和的,何必这般客气,还让燕默风自己选妃,要依她的意思,随便指个贵女就是,何必这般麻烦。
和亲从来都是胜国给败国的赏赐,如今到变成了败国对胜国的为难,真是千古奇谈,大长公主心理不屑,又想着朝中现在连太子都未立,皇上如今更是喜欢夸大,听不进去谏言,如今皇子们都渐渐大了,心也都野了起来,皇上的位子也受到了威胁,只是这种威胁不是来自于外力,而是来自于自身,大长公主暗叹,有些事,她能管,有些事就是她亦不方便插手,索性就甩手而去,此次且看着丫头和亲,她也扔下朝事散散去。
“谁?”吴情刚刚出浴,正在擦头发,就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哪个丫头,随口问道。
只是出乎意料,门外响起了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声音:“我,赫连轩,开门。”
吴情一怔,心理纳闷,也未急着开门,疑惑道:“定北将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话问出口的时候,吴情就随手拿了刚才脱下去的外衣随手套在了身上,他相信这么晚了定北将军过来想必她也拦不住,而且大长公主不可能不知道院子里进了外人,能走到她的房门口,可见是大长公主默许了的。
第128章 不约而同()
吴情穿好了衣服,并没有听见赫连轩的回话,而且明显人还在外面并没有走,叹了口气,便去打开了门,闪身一边,赫连轩便进了屋。
“今日复今日,今日何其少!人生百年几今日,今日不为真可惜!
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为君聊赋今日诗,努力请从今日始。”
赫连轩进屋并未坐下便低声吟道,微顿了一下又道:“听说是你做的?”
待吴情回身的时候,已见赫连轩见完了诗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椅子上倒起了茶喝了起来。
话说,她们两人还没熟悉到这般地步吧,吴情心理腹腓,脸上的情绪也就带了出来,她并不是傻子,如今她要面对的困境若不是因为她占着赫连轩夫人的身份,只怕也轮不到她,只是要说怨怼,赫连轩也算是无辜,刚刚起的一点心气又落了下去。
歪靠在门边并没有往里去的意思,淡然的看着赫连轩问道:“小女拙作,入不得眼,将军许是道听途说吧。”
赫连轩的眼睛顿时就灼热的看向了吴情,倒让吴情微微有些恍然,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不带面具的见面吧,洞房花烛她隔着大红盖头只能看到男人的脚,如今扯去了那层遮面巾,吴情才算是见到这位被人称讼的定北将军是何等的面目。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目及腰间恰好看到腰间挂了块成色极好的纳福迎祥白玉佩,上面雕刻着童子抓蝙蝠的图案,却并不见缨络,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就在吴情打量着赫连轩的同时,赫连轩也打量了吴情,粉色的高领中衣,头发上还带着刚刚沐浴过后的香味,因为自己的突然到来,显然还没有刻意的打理,只随意拿着粉色的丝带挽了起来,却带着一股慵懒的美。
赫连轩眼睛不离吴情,开门见山的问道:“静慈庵后山有一个瀑布,听说你很喜欢在那弹琴。”
“将军与大长公主想来过往甚密啊!”一句话落,吴情有些似笑非笑挑眉看着赫连轩。
“过往甚密。”赫连轩一边咀嚼着,一边重复着吴情说过的话,微微有些皱眉,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过往甚密,怎么会不引起别人的遐想,不过当这个女人足以做这个男人的长辈的时候,也就不必深思了。
“我视大长公主如长辈。”赫连轩不自觉的解释着。
吴情并未发表任何看法,只瞧着赫连轩有些不解,道:“定北将军深夜来访,不会是找我来叙旧的吧?更何况,我与将军似乎无旧可叙。”
“身为人妻,这就是你对待自己夫君的态度?”赫连轩的眉头越皱越深,语气里的不满也越来越浓。
“人妻?”吴情有些好笑的看着赫连轩,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定北将军不会是这般天真的人吧。
“将军似乎从来没把我当过妻子吧,新婚之夜,将军亲口说的话难不成转眼就忘了,就算是将军能忘,小女也不敢忘,因此我也不好意思占着将军夫人的头衔,如今将军有机会另觅良缘,摆脱吴家的纠缠,将军不该好生庆祝一番吗?”吴情一副很理解人的样子说道。
若是以往,或者不知道吴情就是救了他的那个人之前,赫连轩自然不在意吴情的去留,甚至死活,可是现在不一样,当他怀疑了吴情与大长公主的关系,又从大长公主那里亲口证实了当初对自己也算有救命之恩的人就是吴情的时候,他的心理就已然把吴情纳入了羽翼之下。
听着吴情漫不经心的话,赫连轩有些不满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占着将军夫人的头衔了,你我本就是圣旨赐婚,圣旨上说你贤良淑德,谦恭温厚,你就是这般贤良淑德的,新婚丈夫出门才回来,你就巴不得的另嫁高门,莫不是你也是贪恋着北国大王子妃的位置,或者说他朝问鼎后位?”
“后位,妃位?”吴情有些不屑的哼道:“那样的位子白给我也不屑。”
看过了几千年的文明,又从电视剧里看到了那些宫斗,吴情自打穿来古代就没想过嫁进皇宫的事,就是一个男人多娶几房妾室,她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皇宫,其实她的愿望从来就不大,只可惜,有些人望尘莫及的东西,她却不屑一顾,而她想要追求的那种简单的生活,于别人而言最为不屑的,却是她所向往的。
赫连轩听到这话,心理忽然就泛起了喜意,连他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心绪变化,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成的不变,而且出口的话语越来越生硬,哼道:“难怪人们都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嘴上说着一套,心理想着另一套,没准你现在就想着将来要当一国之后的荣耀呢。”
吴情皱了皱眉,虽然觉得不应该与赫连轩再讨论这个话题,可是心理却不想委屈了自己,明明自己是因为受了他的牵连才扯进这头无头公案里,怎么到后来自己就成了贪慕虚荣的女人了。
吴情一想到她和亲以后,满京城流传的都是定北将军为国为民大义舍妻,原定北将军夫人,吴家九姑娘却是如何的贪慕虚荣,另攀高枝,浑身一阵恶寒,流言最是伤人不过,看来赫连轩此趟也没算白来,至少让她有个应对,回头也造出个吴国公府九姑娘舍身取义的故事来。
心理这般想着,嘴角就划过了丝笑意,这个剧情怎么像是电视剧里面越来越狗血的走向。
吴情独自想的欢畅,却不想赫连轩的脸色竟是越来越黑,他见吴情刚开始还辩驳,在自己吼了一句之后不辩驳不说,眼里还充满了憧憬和笑意,可见是想着自己荣登后位的辉煌,赫连轩的眉头越发的皱紧,哼道:“还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瞧瞧这睁眼睛做美梦的样子,恕我好心提醒一句,那后位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上去的。”
吴情一听,便知道赫连轩误会了,免不得澄清道:“将军大人莫要误会,我只是一时想事情走了神,至将将军所说的那种后位荣耀的事,小女不才,自问没能那份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心思。”
“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这说法到是新鲜。”赫连轩慢慢的说道。
吴情摊着手道:“难道不是吗,一个个珠光宝器,环佩叮当,见面未语先要三分笑,可是转过脸去,却不知道起了怎么样的歹毒心思,后宫粉黛环肆,有名分的,没名分的,成天面对一个男人,花样百出,为了那一夜恩宠,更是想尽了法子,小女曾听闻司马炎称帝时,为了好好享受后宫中唯一一个雄性动作存在的优越感,大肆选秀入宫不说,更是因于宫嫔数量太多而头疼,竟发明了羊车御女的套路,坐在羊车上,载着他在后宫的小路上漫游,羊停在谁的门前,就由谁来侍寝。
宫嫔们都盼望皇帝的羊车在自己的门前停下。这时,便有聪明的女子显示智慧了,她们用竹叶插在门前,把盐汁洒在通往门口的小路上,引诱羊舐着盐汁,顺路走到门前,吃门上的竹叶,于是,车子就停了下来。
文帝见到潘淑妃,感叹地说,“羊都为你留连,何况人呢?”
微顿了一下,又道:“小女还曾听闻,有一个朝代,皇帝为了防止妃子当中会出现刺客,因此妃子侍寝的时候,首先要被带到一个离皇帝寝室不远的屋子里脱光了衣服,让宦官检查个遍,再用红锦被或大衣将她裹上,扛上肩,背进皇帝的寝所。到帝榻前,去掉外裹的红锦被或大衣。此时亦是无着寸缕,届时,帝先卧,被不复脚。妃子赤身由被脚逆爬而上,与帝交焉。”
声音微顿,语气嗤道:“皇帝的女人却先要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