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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哪几个长情的,定北将军如今心心念念着姑娘,咱们要是不趁着这股热乎劲帮衬一把,只怕回头等咱们再想给定北将军那头送信的时候,人家也就不稀罕了,到时候咱们就算是想帮也帮不上了,难不成你就看着姑娘一辈子在山上终老,到时候就算是北国那边还了姑娘光明正大的身份又如何,再说就是老主子那头,只怕也交待不过去啊!”
王进想了想,合计道:“我是个粗人,在这上头可没什么主心骨,你要是觉得能行,我一会就寻个由头下山去,好歹给那边送个信,就是老主子那里也得送封平安信去,回头咱们且看着,若是将军真能来,到时候你再劝着些姑娘,我就是怕姑娘的性子这般僵下去,男人都得哄,姑娘这性子只怕还得等着男人来哄,咱们跟定北将军打的交道不多,不过听闻这定北将军的性情也不是能耐得住性子哄女人的,别到了最后反而弄巧成拙了。”
王进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王进家的现在也没有他法,吴情的性子就这样,她们两个的话压根就不管作用,若是十五在这没准还能管用些,只是如今十五在北国,到底是什么情形,王进家的也说不上来,琴阁那头的消息也打听不到。
“算了,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总得为姑娘着想一回,就算是回头姑娘怨咱们,咱们也就认了。”王进家的慨叹道。
既是有了这话,王进就寻了由头下山去了,左右山上的采买都是他来管,吴情压根也不去看,缺什么少什么自有王进夫妻来斟酌着添置。
王进家的见自己男人下山了,自己也没事,便寻着一把锄头跟吴情一块平整着小菜园,笑道:“农桑稼娶,想不到姑娘在这农事上还能有两下子。”
吴情一听,笑道:“婶子可别夸我,我啊,就是个胡闹的,头两年在北国的时候,到时也弄了这么一块小园,那会都是玉哥哥和十五抢了我手里的活计,我就算是想上手,也没机会,如今到了这,我到是自己干上一些,等回头种出来,也让玉哥哥看看,我的手艺好不好。”
王进家的笑容一窒,叹道:“姑娘,我瞧着玉帮主给姑娘留下的院子也挺清静的,就是种菜咱们也不是没地方,要不咱们就下山吧。”
王进家的见吴情开口闭口玉颜昭,生怕再这么住下去,吴情的心理更是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回头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再说眼看着这边要是送了消息,定北将军要是有心,这几日就能上来,别回头姑娘左一句玉哥哥,右一句玉哥哥的不离口,反倒把定北将军气跑了,这一去,只怕难再回了。
吴情头也未抬,手上的动作也未停,道:“婶子不喜欢这山里的风景吗,我到是觉得比在山下住的自在呢,要是婶子过不惯这日子,就和你当家的下山吧,回头让哑叔过来就成。”
旧话重提,王进家的一噎,摇了摇头,见吴情没往她这边看,又道:“姑娘,我们两口子有啥过不惯的,姑娘只当咱们没说这话,说起来,江湖上的腥风血雨看多了,如今能过几日这般幽静的田舍翁的日子,也是算是咱们夫妻求都求不来的呢。”
吴情这才重新扬起了笑脸,道:
“捣香筛辣入瓶盆,盎盎春溪带雨浑。收拾小山藏社瓮,招呼明月到芳樽。
酒材已遣门生致,菜把仍叨地主恩。烂煮葵羹斟桂醑,风流可惜在蛮村。”
王进家的一听,失笑道:“只可惜咱们这里只有地没有酒啊。”
吴情一听,指着厨间道:“咱们这里还有野味呢,回头等你当家的回来,再把那些野味做了,我看啊,生活到是再没有这般的闲适惬意了。”
王进家的一听,探着眼睛瞧着吴情道:“姑娘舍得了。”
吴情脸上一红,一想到自己刚见到王进打回来的两只野兔要杀了就觉得可怜,忙忙的要下来,可是她又在这上头不善长,就是前世她也是一个吃货,从来不养植物和动物,两兔子往厨房里一扔,差点没自己蹦进灶里去,还是王进家的眼尖,提溜着兔子耳朵把两只兔子拯救出来,不然这两只兔子自己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烤兔子了。
吴情嘿嘿笑道:“婶子,你也看到了,我真不是这块料,既然它们主动愿意献身,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成全它们了。”
王进家的一听,失笑道:“姑娘嘴里就是歪理多。”
吴情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待一根垄翻完,才停下来歇歇手,暗中吐了吐舌头,自己这个身子可真是养的娇贵了,这才干了多大一点活,就有些累的气喘了,看来还真得加强锻炼啊。
“姑娘,累就歇会,这统共也没多少,回头等我一个人有个两天也就干出来了。”
王进家的一辈子舞刀弄枪的,也没干过这种活,说起来,就是王进,让他进山打猎还成,下田种地,还真是个没基础的,使唤着那锹啊,镐啊的,到不如用起剑来灵活,因此对这活上,可真真是触了霉头。
吴情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道:“婶子,人总要学会靠自己的,再说我现在的身体也不能整日的养着,我可不想你是那些大家闺秀似的,走上几步就要颤颤的喊累。”
扑哧。
王进家的失笑道:“姑娘不说还不觉得,姑娘这么一说,可不真就像姑娘说的这样,那些养在深闺大院的女子,平日里除了给长辈请安,与姐妹们说笑,再就是逛花园子扑蝶是活计,剩下的也就是闺中针线了,好一些的人家能给姑娘请个先生认些字,懂些道理,若说这力气活,可真没有,就是吴国公府,想来也是这般吧。”
吴情到是好长时间没提吴国公府了,以往到也罢了,如今自己回来了,总要了解一二,虽然自己现在住在这山上,可说不定哪天那些人就找上来了,心下一叹,这样的日子,只怕也不是长久的。
吴情看着王进家的问道:“婶子,回头让你当家的打听打听我十四弟的情形,顺便问问京里那边国公府的情形。”
王进家的一听,皱眉道:“姑娘莫非还打算再回国公府去?”
吴情笑着摇了摇头,道:“婶子别瞎想,我到是不想回去,再说我如今也算不得国公府的人,到底是皇上认了的公主,虽然不是皇家人,可是国公府那头只怕也不敢说我是国公府的九姑娘了。”
王进家的点了点头,道:“可不就是这话,按理来说,姑娘现在与国公府那边是没有瓜葛的。”
吴情到也想这样一拍两散,只是有些时候,这种血缘是割舍不断的,要是三房还是鼎盛的时候到也罢了,就怕三房一落千丈,依三老爷的人品,若是知道她回来了,没准就要打上什么主意呢。
小冯氏待三老爷也算是情真了,还为三老爷生了三个儿子,可到底下场还是那般凄凉。
叹了口气,道:“婶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咱们啊,还是早做预防的好。”
王进家的不以为然,吴家就算是想打主意,京里还有大长公主呢,吴家就算是想算计姑娘,大长公主那里也不会让了去。
不过听吴情的话说的有趣,王进家的也不禁失笑道:“姑娘这是拿吴家当仗打呢,连兵法都用上了。”
吴情一听,也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不过吴情除了吴三老爷这一枝,还有吴老太爷,那可是个精明的能掉渣的老头,再加上个华硕群主。
吴情揉了揉头,突然间觉得这山间的空气是真的好,那些人和事若是能就此远离该有多好。
王进家的见吴情突然间不说话了,到也没再调笑,姑娘自有姑娘的心事,这些事情她们只能看着,却帮不上忙。
想了想,道:“姑娘放心,等我当家的回来。我就让他再去打听打听京里的情形,还有十四少爷的情形,听说姑娘当初在家的时候就与十四少爷的感情最是亲厚。”
提起吴长修,吴情到是开怀一些,笑道:“十四弟的性子最是不羁,从小到大调皮捣蛋的事没少干,不过十四弟也最听我的话,凡是我说的,从来不会违抗,说起来,我能在吴家的日子好过,与十四弟对我的关心也不是没有关系。”
王进家的笑道:“难怪十五总说,姑娘的心最是软,别人给姑娘一分好,姑娘总当了十分来还,平时瞧着厉害,可到了关键的时候,姑娘总会把别人放在前头,把自己放在后头,每每十五都气的跺脚,姑娘还不自觉呢。”
吴情听了纳闷道:“十五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话,我怎么不知,再说我也没有她说的那般好吧。”
想像着十五那般冷情的人能说出这样感性的好,吴情不禁笑了起来,说起来,身边没有十五的存在,吴情真的有些不适应,也不知道远在北国的十五这一刻是否安好。
燕默风答应了她护着十五周全,但愿他能说到做到。
想起燕默风,吴情不禁有些黯然,生命走到今年,不到二十个年头,可是在他生命中出现的男子似乎都集中在了这两年,原本是一场赌注,却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不过吴情在心理也承认,燕默风这样的男子,不会被一段感情所牵绊,因为他太过理智,这也是吴情不会选择的原因,燕默风有他的宏图大业,儿女情长不是燕默风要选择的,因此就算两人现在在一起,以后也会不断的出现矛盾,从而让一段感情渐渐的破灭,这不是吴情想要的,想来燕默风也不会真的想让一个女人影响到他自己的理想。
摇了摇头,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纠结这样的男女情事上了,这一生,若是有缘,便寻个老老实实的男子,哪怕是下田种地,上山打猎,只要生活过的随心如意,便也是她的造化了,这样的伤痛经历一次便好,若是再来一次,她真的没有勇气再面对了。
目光渐渐的抬起,望向不远处的牌位,心里的暖意淡淡的荡漾开来,玉哥哥,你也希望小九过的平静,对吗?
天将傍晚,王进便回了山,手上提着大大小小不少的包裹,王进家的上前一边接了一边引着王进往厨房去,又笑着朝屋里的吴情说道:“姑娘,晚饭马上就好了,姑娘收拾好了就出来吧。”
吴情应了一声,王进两口子就进了厨房,王进家的守在门口,一边注视着吴情屋子的动静,一边看着王进打眼色。
王进点了点头,小声道:“人来了。”
王进家的一愣:“来了,谁来了?”
说着就抬头往外看去,只是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王进又道:“我下山的时候去镇里采买,正好碰到了有人在打听姑娘的行踪,手里还提着一张纸,上面赫然是你的画像,我到是没敢贸然上前,就悄悄的跟在那人身后,等到后来发现他进了一处客栈,我才跟了进去,那客栈里杂七杂八的,那人弯弯转转的进了一个小院,我还没等进去呢,就被里面出来的人围上了。”
王进家的一听,忙问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露了踪迹也就罢了,被这么些人围上你是怎么脱困的?”
王进怕吴情出来,两人来不及说,便简而言之的说道:“你别急,并不是我跟着的那人发现了我,我也是一时大意,那客栈又是个不起眼的,那人进了院子,不成想那院子四周有暗卫守着,我这才着了道,被人发现了,刚交起手来,就被院子里的男声喝住了,正是咱们要寻的人。”
“将军自己来了?”王进家的有些不确定。
王进点了点头,道:“我上来的时候将军让人跟着我过来,把道记下了,将军现在还有事,大概会晚上时候上来,回头晚上听着了动静,你也别大惊小怪的。”
王进家的点了点头,面上露了笑,道:“看来将军到是真把姑娘放在心上了,也不往老主子吩咐咱们护好姑娘的心思,要是姑娘真能让将军劝回去,咱们也能跟着安心了。”
王进却是有些担心,道:“你说,姑娘不会知道了把咱们夫妻二人撵下山去吧?”
王进家的笑道:“你说将军是什么性子,这些日子,我也品出咱们姑娘了,就像十五说的,整个就是个心软的,而且咱们姑娘别看聪明,可到了这男女的事情上头,只怕就是个不开窍的,偏生爱玩捉迷藏,依我看啊,将军的强势,到是与姑娘的性子正好成了互补,当初姑娘去北国,谁也没成想将军就能在后来找了去,更没想到将军能让姑娘动了心,说起来,我瞧着姑娘只怕对将军也不是没情的,要不然,哪里会因为将军那一箭就生起气来,以至于连身体都不顾的就赶起路来,两人可是连话都没好好说呢!”
王进家的作为过来人发表着自己的感言。
王进却是琢磨不明折,不自在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