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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向三夫人身边的丫头,指着自己的丫头彩云道:“小厨房不是新做出两样点心呢,带金珠和玉坠去尝尝,要是用的好,回头给三夫人带点回去。”
扑哧。
三夫人笑了,道:“二嫂,瞧瞧,知道的是我来二嫂这里闲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打秋风的呢。”
二夫人嗔了三夫人一眼,道:“谁不知道赫连家的三夫人是不缺银子的,不说自己的嫁妆,就只儿媳妇的孝敬,只怕一年到头你也是穿金戴银,吃喝不愁吧。”
三夫人一听,拿着纨扇一遮了脸,道:“瞧瞧二嫂这话酸的,只怕都能飘出十里去,还是二嫂想跟弟妹说,二嫂头上这簪子还有那衣服的料子,可都是今年南边过来的新款式呢,想来,也是儿媳妇孝敬的吧。”
二夫人今天头上插了一只金蝶蝶须嵌珍珠蜂恋花金顶簪,样式繁复,尤其是那蝶须,极细,极软,即便是浅笑,也能感觉到那须在颤抖,到是多了几分生动之感。
布料自是上好的杭绸,只是款氏到也与京里有些不一样,内宅妇人在衣食住行上自然有着自己独到的一番品味,尤其是官家女眷,即便一个小小的耳坠,都能看出不一样的变化来。
果然二夫人抬手轻触了一下那枝簪子,笑容里多了些暖意,道:“单氏是个有心的,一年到头,只这衣裳、首饰,还有吃食,玩意儿,到是孝敬了不少。”
三夫人心下瞥了瞥嘴,单氏可比韩氏会做人多了,小嘴还油滑油滑的。
屋里的小丫头也都有眼色的退了去,一时间只余下二夫人与三夫人闲着喝茶。
待过了盏茶的功夫,二夫人抬撇了三夫人一眼,道:“三弟妹,那人还有没有跟你联系?”
三夫人眼里划过丝冷意,只是半垂着眸并没有被别人看见,抬头的时候已是一脸的柔弱。
“二嫂,我与那人本就交集不多,往日也都是听命于二嫂,人家就算是想联系,也是到二嫂这儿吧。”
二夫人眉头轻皱,下意识的去辨别修氏说的真假,可是不得不说,修氏的确要比二夫人懂得掩饰。
“这可怎么办,不瞒三弟妹,从打裴妈妈去了,我这心理还是不踏实。”二夫人以为那场大火里,真的烧死了裴妈妈。
三夫人也以为裴妈妈死了,这样赫连轩就算是怀疑也没什么用,毕竟连个人证也没有,物证,过了这些年,早毁了。
三夫人一脸的爱莫能助,道:“二嫂,要我说二嫂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裴妈妈一家子在二嫂身边这些年捞了多少好处,别人不知,二嫂自己还不知道,二嫂之所以容下了那个婆子,也无非是看在她待二嫂忠心的份上,再加上她又知道不少二嫂的事,二嫂也是一时间没有下手的理由,如今就算是她去了,可二嫂不一样善待着她的家人,她就算是到了地下,也会瞑目的。”
二夫人也是知道这个理,只是心理总觉得怪怪的。
“三弟妹,你说,她不会跟那边说什么吧?”二夫人的眼神瞟向了长房的方向。
三夫人轻笑:“二嫂什么时候变的这般的胆小如鼠了,那边什么脾气,这些年二嫂还不清楚,要是个眼里能容沙子的,还能跟咱们心平气和的相处下来,只怕早就把这事掀翻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是老太爷那,只怕也不会容下咱们吧。”
二夫人一想,这话到是真的。
三夫人见二夫人明显被自己的思路引导了,又道:“只是”
二夫人本来缕顺的心情,被三夫人的可是又顿了一下,问道:“可是什么?”
三夫人叹了口气,道:“二嫂难不成忘了,那人上次与我那手串的时候说过什么。”
二夫人突然灵光一现,道:“只是现在那个院子守的比铁筒还严,别说是吃食,就是拿过去的补品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只怕没等到嘴,都过了一遍郎中的眼,哪里还能有下手的空间。”
三夫人也是为这事来的,只是她不想引火烧身,这些年,大部分的事都是二夫人在做,三夫人只是从旁指引罢了。
“哎,我原以为自己是个愚笨的,所以一有了事情就没了主心骨,所以才来找二嫂商量,却不曾想二嫂也是没主意的,这可如何是好。”
二夫人到对于三夫人的吹捧到是很受用,想了想,道:“三弟妹不是说那手串戴上月余,必会有所动静吧?”
三夫人摇了摇头,道:“按理来说,那人不会骗咱们,送完之后我也留意了一下那边院子的动静,没过两天,的确传出不舒服来,后来不是谢了客吗,过了这两个来月才出来走动,可也没到府外,刚才我过来的时候,隐约看着她正跟丫头在花园那边走着呢。”
“花园?这才将要进五月,花园里的花还没开呢。”二夫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三夫人笑道:“想来是在院子里闷气了,所以才出来走动走动。”
二夫人抬眸看向三夫人的目光,意味深长道:“不如咱们也去转转。”
三夫人正有此意,轻点头道:“冬日严寒,初春渐暖,难得有这么一个晴好的天气。”
二夫人招来了彩云,三夫人带着金珠和玉坠便从二房的院子里出来了。
只是二夫人和三夫人谁也没注意有个身影已偷偷从小门绕开了。
吴情的确是这段日子在院子里呆的闷气了,想出来“钓鱼。”
只是没想到会偶遇韩氏,这会儿两妯娌到是坐在了“晓风亭”里摆茶闲聊上了。
“听说大嫂这段日子胎气不稳,大哥可是连院门都把守的紧了。”韩氏的语气略带嘲讽,意思是说赫连轩一个大男人正事不顾,成天围着女人转。
吴情却是浅笑扬眉道:“你大哥到是没有二弟有福气,儿女双全,娇妻美妾的,如今你大哥这个年纪能得上一子,哪里有不看重之理。”
一句娇妻美妾,一句儿女双全,生生的噎住了韩氏,原本扬起的嘴角,瞬间就落了下去,其实说起来,论起心机,韩氏只怕还不如单氏,至少单氏会掩藏,而韩氏的脸色直接表露了心事。
其实在吴情看来,韩氏这样的人,未免不好,活的忒意,只是从小在家里是娇娇女,养成了我自为尊的脾气,碰到了同样金尊玉贵养大的赫连池,两人常常的针尖对麦芒,这才让日子过的“多姿多彩”起来。
“大嫂就能断定这一胎必定是男孩子。”韩氏的脸色不好,出口的话自然不受听。
韩氏身边的丫头都不禁皱了下眉头,更别提吴情身后跟着的齐瑞家的还有管儿。
“这生男生女现在哪里会知道,不过侯爷说,无论男孩,女孩,都是侯爷的孩子,大不了这一胎生个女孩,下一胎再要就是,总会有男孩子的。”吴情脸上散发着温和慈爱的光芒,目光落在了自己已经鼓起来的肚子上,轻声的说道。
“大嫂,到真是自信啊。”韩氏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吴情到是不以为然,略抬眼眸,笑道:“二弟妹也别急,只要夫妻感情好,这孩子,自然是水到渠成。”
韩氏脸色又暗了几分,同样是女人,吴情即便是怀着孕,脸上也散发着被人疼宠的柔光,还有那眉眼间的风情,整个人除了腹部有些微的隆起之外,竟没有半分臃肿之感,尤其那小脸上的皮肤,更是跟剥了皮的鸡蛋一般的细嫩,水灵,即便是女人,看了都忍不住上前掐上一把,这样的女人,可想而知,落在男人的眼里,又是何等的风情。
再一想想自己,赫连池成日里连个面都不着,这两个月更是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是连家也不大回了,问起来只说差事忙,又被派了外差,这会儿,人在哪,她连个影都不知道。
再说自打生了个女儿,这几年她一直想着再生一个,可是这男人不配合,家里又有小妾虎视眈眈,就没听过一个女人不用男人也能生孩子的。
韩氏独自气闷,又觉得与吴情做在一块,就像是摆了一个大笑话在人家面前似的,顿时有些萎靡。
“大嫂也不要太过自信了,想来大嫂还不知道吧,满京城里,想喊着进咱们家做妾的可不下少数。”
自己不好过,韩氏很不厚道的想看吴情也不好过的样子。
“二弟妹还打算给二弟纳妾?”吴情一副你太贤良的口吻惊讶看着韩氏。
韩氏一噎,瞪了吴情一眼,道:“大嫂想什么呢,我就算是有那心,只怕我们爷也消受不起呢。”
吴情一脸的赞同道:“可不就是这话,二弟妹也不要一味的顺着二弟,总归要把二弟的身体看好,不然”
“二嫂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爷身体有什么不好?”韩氏脸色有些黑,哪有当大嫂的咒小叔子身子不好的。
吴情却是拿帕子轻捂了嘴,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二弟妹你别误会。”只是因为解释的太过着急,到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韩氏脑子一闪,难不成?
“大嫂,咱们妯娌虽说不算亲近,可好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们爷的性子又一向是要强的,这两个来月又派了外差,我也是许久未见着了,二嫂若是有什么消息,可不能瞒着我。”
吴情嘴角一抽,你自己的男人,你没消息,到嫂子这要消息,韩氏这脑子没进水吧。
就是齐瑞家的和管儿都忍不住要抚额了,这二奶奶说话可真没个算计。
吴情轻咳一声,才道:“二弟妹这话说的可不对,我与二弟妹都不甚熟悉,与二弟更是谈不上了。”
韩氏也不是傻子,吴情这话一点,当即就反应过来了,讪笑道:“大嫂误会了,我不过是想着我们爷跟大哥一向交好,而大哥对大嫂一向又是言听计从。”
没等韩氏说完,吴情又分辨道:“二弟妹想来是不了解你大哥的脾气,在我们院子里,别看平时你大哥不在家,可是院子里的大小事,丫头,婆子,可没有一个不听你大哥话的,有的时候就是我说了,都未必管用,而且你大哥的性子,你也该知道一些,天天冷冰冰的,平时在家,我都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哪里有半点反驳之言,不信,你大可问问我身边的丫头、媳妇就是。”
齐瑞家的笑着点头道:“侯爷的性子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平时要不是奶奶周旋着些,咱们这一院子的下人,都不知道要挨多少骂,受多少打了。”
管儿略低着头,肩膀微颤着,像是害怕一般。其实心下却是忍着不笑出声来,实在是少夫人说的太不靠谱了,齐瑞家的臭脚捧的也是太高了些,芳馨园里的确是说一不二的局面,只是说一的是少夫人,不敢说二的是侯爷罢了,要是二奶奶听过少夫人的河东狮,想来就不会质疑了。
韩氏略有些疑惑的看着齐瑞家的,又看着管儿有些害怕的发抖的样子,到是有些相信了吴情的话,心下一想,的确,赫连轩的性子可是比赫连池差远了,只说那冷冰冰不容人靠近的样子,就知道这一院子下人成天过着如何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日子。
“不过前两天侯爷回来到是提了一句二弟的消息。”话锋一转,吴情又把话带了回来。
韩氏一听,眼前一亮,也不再纠结人家夫妻相处的模式了。
“大哥怎么说?我们爷可好?”
吴情从韩氏急切的语气里就能看出韩氏对赫连池用情很深,只可惜,不是每一对夫妻都是天作之合。
“侯爷到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二弟的身子得寻个保养的方子了。”吴情这话,很是有歧义,偏偏又是在韩氏开了那样的头的情况下说出来了,很容易让人误解,至少韩氏现在就真的误解了。
“保养的方子,可是要给我们爷送去,不行,我还得去问问。”韩氏有些失了分寸,连告辞都来不及说,就风风火火的出了亭子。
扑哧,管儿终于不用忍笑忍的辛苦,出声道:“少夫人,二夫人可真是奇葩。”
这个词,是管儿跟吴情新学来的,这会儿不知道如何来形容,就想到了这个词。
齐瑞家的嗔怪的看了管儿一眼道:“你这丫头,心下有成算就好,何必非要说出来,回头让人抓住了话头,治你个私下议论主子的罪名,岂不是给少夫人添麻烦。”
管儿有些脸红,道:“齐嫂子到是规矩越来越多了。”
“规矩多了不是坏事,咱们都能让少夫人省点心,有那心思,还不如多放在小主子身上呢。”齐瑞家的笑着接口。
吴情到是不去管两人的官司,这种大宅门里的规矩,的确齐瑞家的比她更懂行,所以她也能放手把院子里的事交到齐瑞家的手里。
“这样的日子要是能出去踏青,就好了。”管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