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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打她回府,徐氏至少开始知道运营,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孩子,当然,以后也可能是为了她们这一枝,其实这些在吴情看来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趋利避害,几乎是人的本能,有什么被人嘲笑的。
“三弟妹的愿望只怕是达成不了呢!”吴情笑看着徐氏说道。
徐氏一愣,一脸的不解。
吴情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三弟妹也不想想,鸣翠书院出来的女孩,哪有嫁进平民家的道理,就是入宫为女官,回头指了皇子妾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怕三弟妹不舍得呢。”
徐氏先是一喜,这是在说赫连碧青的前程,可是后头却喜不出来,讪笑的摇了摇头,珝吴情到是掏起了心肺道:“大嫂真心待我,我也不与大嫂绕弯子,虽然我也盼着碧青寻个好人家,可是宫里,亦或是皇家,是绝不会高攀的,我就是再糊涂,也知道进了那样的地方,又没有正妻的名份,得宠与不得宠皆身不由己,再加上娘家又没什么助力,以后在那样的地方,哪怕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咬牙挺着。”
微顿了一下,徐氏的心下有下酸涩,这种坚忍的屈辱只有自己知道,就是在孩子们面前,她也从不会说上一句,午夜醒来,或许只有在赫连烽身边回偶尔的抱怨上一句,可是换来的是男人沉默的心疼,她能体会到,是真的沉默,心疼,所以徐氏也就不再抱怨了,至少她守着规矩,二夫人就拿不到她的错处,平时的刁难只当是生活中的小调味了。
“三弟妹是个好母亲。”吴情笑意及至眼底,满满盈盈。
徐氏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摇头道:“我也只是自私的不想以后被孩子埋怨罢了。”
徐氏也不敢在长房呆的时间太长,感慨了几句,便道:“大嫂,那块帕子,其实是几年前碧青无意间捡到的,我虽然不识货,可也知道这种东西外面是买不到的,赫连家也没人用,便小心的收了起来,并嘱咐了碧青不能与旁人提及。”
徐氏小心的看着吴情的脸色,见没什么变化,就是拿着茶杯的水都还是稳稳当当的,一时间到是琢磨不透长嫂的心思,亦或是说她从来就不曾看透这位大嫂。
不过既然选择了寻找靠山,她自然会拿出诚意来。闭了闭眼,接着说道:“若不是前儿晚上翻东西无意间瞧见了,也没想起来这东西,看见了,就想着大嫂身边的人都是有见识的,早前儿只是怕给家里招来祸端,如今大嫂瞧着若是无用烧了便罢。”
吴情轻点了点头,到也不瞒徐氏,道:“不瞒三弟妹,昨天拿了东西,我便让袁妈妈过来辩认过。”
徐氏点了点头,知道袁妈妈是从大长公主府里出来的,自然算的上是见多识广。
吴情又道:“我想问问,三弟妹可知碧青是在哪里捡到的这东西?”
徐氏一怔,声音到是压的更低一些,“碧青三岁那年,随着丫头去给母亲请安,在母亲的屋子里捡到了这东西。”
“二婶的屋里?”吴情有些诧异的看着徐氏,她还以为是花园,亦或是屋外的地方呢,怎么会是屋里?
徐氏也有些不好意思,面上赧然道:“碧青那会儿太小,还不知道规矩,不知怎么的就钻到母亲的屋子去了,那次母亲脸色难看了许久,从那以后到是不大让碧青过去请安了。”
微顿了一下,徐氏又有些骄傲的说道:“不过碧青虽然小,可也能说的清话了,我看到这东西的时候,被她牢牢的塞在了袖子里,若不是我给她换衣服,还发现不了呢,好在当时没有丫头看见,我就偷偷的问了她,她说在祖母的屋子里捡的,我这才小心的收了起来。”
对于这个消息,应该说算是意外,亦不算是意思,能在徐氏手里出来的东西,自然跟二房脱不了干系,说白了,跟二夫人定是脱不开关系的,可是猜测与现实总是不一样的,在二夫人的屋里出现,至少说明这人与二夫人是熟的,又是常来往的,连出入正房都这般随意,那么二老爷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
“大嫂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徐氏见吴情的眼眸在深思,便起身告辞。
吴情也不留,只叫了齐瑞家的进来,道:“刚刚让彤儿准备的点心可准备好了?”
齐瑞家的笑着点头道:“小厨房那边都分了食盒装好了。”
吴情这才笑道:“刚才四弟妹不嚷嚷着我这的点心好吃吗,索性就给几位弟妹一人装上一碟,三弟妹也带上一些,我也打发丫头给各院都送过去。”
徐氏笑着应了,便随着齐瑞家的出了正屋。
第258章 拜访侯家()
八月十四傍晚,侯府角门里走出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顺着街边往征西将军府行去。
过了差不多两盏茶的功夫,马车才停了下来,只是位置却不是征西将军府的大门,而是一处不大进出的小门,堪堪能让这么一匹马车行进去。
下了车,就直接换了软轿,吴情连侯家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直接被抬到了一处院子的门口。
待软轿落稳,婆子上前打了帘子的时候,赫连轩修长的手指便伸了进来,亲自扶了吴情从轿子上下来。
这趟过来侯家,两人轻车简从,连个丫头都没带,不过吴情还是提前打听了侯家的小辈,还有表嫂弟妹们,至少这见面礼不能少了,分别让管儿和彤儿用小荷包装了,女孩子一率都是耳坠,指环一类小巧却又别致的首饰,男孩子都是砚台和湖笔。
其实吴情是想着侯家为武将之家,要不要准备些刀剑类的更合适,只是显然两人轻车简从并不适合拿这些东西,所以还是砚台和湖笔保险一些。
“奴婢是大夫人的陪房,秦悦家的,给表少爷,表少夫人请安。”一个打扮体面的冗长脸的婆子,带着得体的笑意,屈了膝立于轿侧,想来就是侯家打发接她的人。
吴情笑着点了点头,道:“辛苦大娘了。”
秦悦家的早就听说了这位赫连家的少夫人,本朝最年轻的二品诰命,再加上她与永安侯兜兜转转的感情之路,只怕早就被人传扬了,满京城估计想见一见这位侯夫人真面貌的贵族千金亦不在少数,只可惜,这众人大跌眼镜的是,人家压根就是深居简出,听说回京的路上有了身孕,如今瞧着肚子鼓出来的形状,只怕也是个小少爷呢,还听说永安侯这般冰冷的性子,对这位少夫人可是荣宠无双的,只瞧着刚才永安侯下轿,便急回身接了少夫人出轿的作派,就可见在府里该是何等的荣宠。
要说秦悦家的随着侯家的大夫人马氏,也算是看见些世面的,京里这些贵妇人,即便是未出阁的姑娘们,哪个不是满头珠翠的,一出门恨不得把脸上涂上一层墙,那胭脂水粉的味道没等见到人,就能熏个跟头。
可瞧着这位第一次登门的表少夫人,上身只着了一个件烟里火的比甲轻衣,下配了一条五色梅浅洒金的裙子,眉间扬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睛如明眸生辉,头上也只简单的梳了个弯月髻,插了一枝点翠花枝凤尾簪,唯一别致的要数小巧耳垂上的一副赤金镶月白石玉兰花的耳坠,到是显得颈间更加的修长。
“不是说人到了吗?怎么还没进来,难不成这外面的月色竟真的这般好?”一道亮丽的嗓音从屋里传来,随着嗓音走出来的妇人,年纪大约得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可瞧着精神头只怕三十几岁的妇人也未及。
尤其那开口的嗓门,一听就是个豪爽的性子,尤其那眉眼间的笑意舒怀,吴情到是真真的喜欢上了。
“这是大舅母。”赫连轩小声的提醒着吴情。
秦悦家的已绕到一侧向前引路,赫连轩扶着吴情慢步向前,不是对长辈的不尊重,而是因为吴情的身子重。
马氏或许也不是多在意规矩的人,瞧着人家迎出来的亲热劲,直接上前就抓住了吴情的柔胰,爽朗的笑道:“早就想让人接了你过来,可又听说你有了身子,不敢大意,原本想着等再过一个月给你送分痛盆的,后来听轩儿说你的身子保养的不错,明儿是中秋,自不好夺了你们一家团圆,这不想着今儿虽是十四,可是这月圆也不差,索性就让轩儿带了你过来,这一路上可好?”
马氏的性子和也的声音一般的爽利,若是别人,哪里有长辈出来亲迎的道理,可是放到侯家,马氏就这么做了,也没人说什么,毕竟赫连轩自打侯氏去了以后,一步都未踏足侯家,所以,今天晚上对于侯家也罢,对于赫连轩也罢,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再加上赫连轩帮了这么大的忙,侯家大夫人心下高兴,所以这些礼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吴情看着马氏穿了件雪青色的对襟褙子,耦合色的立领里衣,纯金的麒麟领扣,头插四对发钗,脸上带着满意的笑,这一身显然是经过特意打扮的,心下了然,只怕一屋子侯家女眷都是正经打扮过的,心下暗自恼着赫连轩那句随意舒服就好,一边又暗自琢磨着侯家的长辈们会不会觉得她不尊重。
“大舅母好,早就该来给大舅母请安的,只是有了身子到哪里也不方便,这才没上门来打扰,到是累得家里的人跟着惦记了。”
吴情笑着给马氏屈了个礼,虽然有些费力,可是该有的礼数,吴情不想被人诟病。
马氏连忙扶稳了吴情的胳膊,眼里的满意之色早就不经意的流了出来,道:“一看你这孩子就是个礼数周全的,到底在大长公主跟前见过世面的,不比那些小家小户出来的,只是大舅母说句倚老卖老的话,你这是来了自家,亲外家,不必这般客套,只当是在自家那般随意就好。”
说到这,马氏难得的露了调皮之色,试想一下,一个五十来岁的人对着你眨眼睛是什么感觉,尤其那眼里一片的打趣之色,“再说大舅母可是好容易把你盼来,听说轩儿宠你的紧,要是咱们把人累着了,依着轩儿的脾气,只怕是咱们再见都难喽。”
完全是一副怨妇的口吻,逗得吴情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母亲,大表嫂好容易登门,哪里有守着人家在外面说个不停的。”一个俏生生的小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脸略圆,柳眉凤眼,嘴角挂着顽皮的笑容,穿过院子快步的走了过来,见吴情在看她,也不认生,笑着上前掺起了吴情的一只胳膊,道:“大表嫂好,我是侯家长房的二媳妇,娘家也姓马。”
扑哧。
马氏抬手敲了小媳妇一个爆粟,笑骂道:“瞧瞧你那话,还不直接说是我侄女来的更直白些呢。”
吴情听赫连轩提过侯家的几个媳妇,长房的二媳妇是马氏的娘家侄女,与侯定业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从小也得马氏的欢心,似乎呆在侯家的时间比呆在马家的时间都长,所以有些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一行人笑着进了屋,吴情连院子也没瞧清,就只看见了正堂里面正中间的位子上坐着一位虚发老者。
慈眉善目,家常的衣服,雪白的里衣,墨绿绣了富贵如意的长袍,嘴角噙着笑意,淡淡的目光扫过,却又不能让人忽略那里面的精明。
进了正屋,大夫人的声音到是息了下去,赫连轩扶着吴情缓步上前,直接跪到了摆在老者身前的蒲团上。
“好了,你磕两个头就是了,安邦媳妇,过来把你弟妹掺起来。”略显沙哑的声音透着浓厚的鼻音,重重的敲打在赫连轩与吴情的心间。
侯安邦的媳妇谢氏,原就感激赫连轩夫妻两个出的力,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却不代表她没心没肺。
吴情看着腋下多出来的一双略带薄茧的手,笑着侧身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侯老太爷笑道:“外祖父怜爱小辈本该受的,只是我与侯爷初次登门,总该把这个头扣下去,不然人家还以为外祖父不喜我这个外孙媳妇呢。”
侯家众人一听,不禁笑出了声。
侯家老太爷的心情显然也比刚才更明快了,只是因为这对孩子进门的一瞬间,让他想起了早逝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是侯家最疼爱的孩子,心下一时伤感,却不想这个外孙媳妇到是贴心。
“罢了,轩儿媳妇既然想磕,那外祖父也不拦着,只是外祖父有句话,咱们是自家人,俗礼大不过你的身子,可量力就好。”
吴情心下一暖,知道侯家这是真拿赫连轩当晚辈,而不是因为赫连轩身上的光环而有意交好。便笑着更加明快的应道:“外祖父放心就是了,估计这会儿我的头磕的再响,都不抵我肚子时这个小家伙跑出来给外祖父磕个头呢。”
侯老太爷一听,更是乐了,抚掌笑道:“不急,不急,有这小家伙磕头的时候呢。”
吴情夫妻初次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