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赫连池的声音扬着痞气的嘲讽,撇去最开始见到这张脸的震惊,这会儿赫连池又恢复了那个闲闲贵公子的样子。
韩善仁一顿,他还以为这些人要问的是他受谁指使呢。
“女婿就是这么跟岳父说话的?”
赫连池耸了耸肩,“那也要你是真的才成啊?”
这话,说的可够缺德的,那意思,分明是怀疑了韩氏的身份,是不是这个男人的女儿。
这事儿,也不怪赫连池,韩善仁说出来的话还是一副太监的声调,连真面目都挑开了,自然就不会是伪造的了,一个太监,能让女人怀孕,那他妈,男人都能生孩子了,所以韩氏的身份受怀疑,再正常不过了。
韩善仁抽搐着嘴角,“女婿这是在怀疑岳父的能力?”
赫连池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当然,韩大人要是不服的话,我到是不介意让人直接来验证一下。”
微顿了一下,赫连池微垂了头,视线几乎与韩善仁的视线拉齐,轻嗤道:“听说宫里那些被割了东西的老太监,都会把自己的宝贝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死的时候,好随了自己一处去,也算是个完整的身子,韩大人的东西,不知道准备好了没,免得回头到了地下,再想起来,没人效劳啊!”
“你——”韩善仁的脸色铁青,赫连池的话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一般。
“韩大人可曾听过人心不足蛇吞象。”
赫连轩冷冽的声音夹裹着风沙,道道吹在了韩善仁的心口,又凉,又疼。
“什么意思?”
“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
赫连轩目光落到了韩府的方向,那里,自然还有一个韩大人的存在。
这事儿,若不是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赫连轩和赫连池压根就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怪,只能怪韩家不甘于寂,怪,只能怪替身想转正,谁愿意一辈子猫在暗处,在暗处也就罢了,你别让他见光啊,偏偏,你还让人家见了光,回头,你不干了,想把人家踩死,开玩笑,哪里来的那么好的事儿。
“你们勾结?”韩善仁反应也算快,一下子就理出思绪来。
赫连轩耸了耸肩,勾结吗?谈不上,只能算是个协议吧。
“韩大人误会了,说不上勾结不勾结,只能说韩大人得胜心太强,而且,太过胸有成竹了一些,不然,韩家若是不进京,只怕这事儿,咱们到现在也揭不开呢。”
三十来年的酬谋,赫连轩真不敢想像,韩善仁是怎么忍下来的。
韩家进京,哪里是他的意思,分明是那个人的意思,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能骂那人一句蠢货。
只是事儿已成定局,他只能顺势而为,只时进了京,他自然不能用那个假的把着这个位置,不然,早晚得露馅,这些年,光是烂摊子,他都替那个假的收了多少。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无权私下处置。”
呵呵
赫连轩和赫连池同时冷笑出声,“韩大人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还是韩大人以为这还是先皇的天下,韩大人背后的靠山不倒啊?”
赫连轩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缝说出来的,他也是用了不少的心力才查出祖父给他那份暗卫清单上,有个人名,到底是谁。
韩善仁,先帝在位时的新科状元,清寒学子,一腔热血,原本该有大好前程,却因为青楼争风,为一个妓子被当时的三夫人娘家的哥哥所打伤,是夜,就传来伤重不治身亡的消息。
彼时,他的名字,叫韩昶溪。
韩善仁的背脊一寒,似乎一切都将在今晚揭晓一般。
“侯爷知道的真是不少,既然这样,侯爷以为,当今会不知道?”
韩善仁清冷的目光里带着笃定,那意思分明在说,他做的事儿,不论是先帝,还是当今,都是知道的,赫连家早就是帝王眼中的刺,必除之。
赫连轩却是冷笑轻哼,“韩大人以为这样就能离间君臣之义。”
韩善仁呵呵的嘲笑着,“侯爷以为什么是君臣之义,天下为武将者,大多野心勃勃,但凡朝野更替,哪个冲锋陷阵的不是武将,若非如此,各朝各代,哪个不是在朝廷基业稳定之日,便是卸磨杀驴之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侯爷莫不是忘了十几年前侯爷在静慈庵的后山遇刺的事儿,侯爷以为,是谁会专门对侯爷下手。
还有,静慈庵后山住的那个人,即便是剔了发,就真的斩断了红尘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侯爷一身功夫,全袭自那人,若是他日,那人振臂高呼,侯爷要站在哪一边,君臣道义,师徒情义,侯爷,两难啊!”
赫连池侧眸看向赫连轩,这些事儿,他都不知道。
赫连轩眸如鹰隼,一点点的狠啄着强自镇定的韩善仁。
“韩大人以为说了这些,就足以撼动我赫连家对皇上效忠的心思,还是韩大人以为这样的挑拨离间,就足以让赫连家与皇上对抗。”
微顿了一下,赫连轩更加嘲讽的冷笑道:“韩大人,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更何况,自古以来,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也罢,先皇也罢,若是真想要了赫连家的性命,又何苦这样大费周章,耗时三十来年,就只为了让赫连家卸去兵权,韩大人不觉得这样的借口太可笑了吗?”
“哈哈,哈哈,原本以为侯爷该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胆小之人罢了。”
韩善仁嘲讽的看着赫连轩,分明是心如明净,却在这装糊涂。
赫连轩挑了挑眉,“韩大人这些年不遗余力的与赫连家作对,为的,不就是当年以贫寒学子之身觊觎我三婶的美貌,上门求娶不成,这才一愤之下考中了状元,却不曾想在青楼之中,被我三婶的兄长,也就是现任的江西粮道修大人认出,并出言不善,这才起了冲突,修大人当时气恨韩大人在青楼之中坏我三婶闺誉,便让人坏了韩大人的子孙根,韩大人羞愤撞墙,当场倒地,后来被龟公抬出去,随便的扔到了乱葬岗,怕是偶得好心人相救,改头换面这才开始报复吧。”
赫连轩像是编故事一样的修氏,韩善仁,都扯了进来,而且这个故事还挺合情理的,一个男人,为了个女人冲动,不算什么大事,英雄爱美人吗,更何况才子清高,修氏的哥哥下重手也实属正常,修家当时虽然算不得高门,可修氏也是官家嫡女,断不会嫁了贫寒学子。
只是修氏的哥哥断了韩善仁的子孙根,这才种了祸根,偏偏韩善仁命大没死,这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报复。
当然,这样的借口,经不起推敲,可是却能拿到台面上来堵嘴,有了这样的借口,赫连轩直接就把人送进了宫里,交给皇上处置。
当然,韩大人这些年对赫连家所做的一切,总是有人在的要掩护吧,不然韩家一直在河南,赫连家在京里,怎么就能联系上,所以,这个替身也被揪了出来。
赫连老将军一路哭着喊冤进了宫,赫连轩并着赫连池带着赫连家其他几兄弟也一咱哭着进了宫,这一路上,正好赶着早朝,有不少大臣看到赫连家久不出门的老将军也哭倒在了金銮殿,可就是半句委屈也不说,颤抖的手上还是刚写的书信,直接呈到了皇上御前。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而且赫连家两兄弟还押着韩大人,那张脸,可不就是原先的河南布政使司韩大人吗,如今正在京里等着派官呢,听说是户部尚书的热门人选,这几日就要定下来了。
关键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韩大人跟赫连家不是亲家吗?
韩家二房长子的亲岳父,这又闹的哪一出啊?
女婿压了岳父上堂,这事儿可是新鲜啊。
皇上揉了揉额头,心下其实猜了个大概,父皇就算是再不满意他坐在这个位子上,可是皇家的秘辛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赫连家这事儿,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得暗地里说。
赫连老将军只是哭,连话也不说,双手颤颤的,瞧着人就心酸,给朝廷打了一辈子仗,如今头发都花白了,知道这样的事儿,将心比心,谁不酸。
“赫连老爱卿,随朕去御书房。”
“恭送皇上。”
开国以来,第一次,皇上上朝,只说了一句话,就退朝了,众位臣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八卦之心,却没胆子在这等着。
第290章 谁看谁的笑话()
朝堂是男人的天下,内院是女人的天下。
赫连家男人这么大的举动,自然也躲不过女人们的耳目。
听说昨晚闹了贼,还是个大贼,二夫人带着四个媳妇,三夫人带着四个媳妇,纷纷赶到了芳馨苑,质问少夫人关于府里治安的问题。
吴情正抱着妞妞喂米糊糊,小家伙对喝奶以外的东西也很感兴趣,最初的时候,吴情尝试着喂些米汤,妞妞喝了两回也没出现别的反应,吴情便开始尝试着浓度稍微高一些的米糊糊。
妞妞显然喝的挺高兴的,喝了两勺,亲娘不给了,小丫头有些别扭,两只小手用力的抓着吴情的大手,还想要。
吴情笑着把勺子让丫头拿开,接了帕子,先擦了擦妞妞嘴边的糊糊,又净了手,这才点着小家伙的鼻子笑了,“你呀,忒贪心,多大点的东西,见到好吃的就嗔不住劲了,先吃两勺,回头看看肚子好不好,要是没事儿,下次母亲再多喂你一勺,别急,还没到你断奶的时候呢。”
妞妞哪里听的懂,一双大眼睛只随着母亲的手来回的动着,只是那手里没了勺子,小家伙索性就把母亲的手指往嘴里塞,没准这也能是个好吃的。
齐瑞家的没见过给这么小的孩子喂吃食的,这么小的孩子除了吃奶,还能吃别的,也就少夫人能折腾出来吧。
“少夫人也真是的,大姑娘才多大点儿,奶娘的奶水也足,别人家的主子怎么着也得吃到两岁左右吧,就是想吃东西,好歹等姑娘长了牙才是。”
袁妈妈没有过孩子,在这上头没经验,不过还是小声的问了,“焦大娘昨儿还跟奴婢问了,少夫人是不是不打算让大姑娘吃奶了,老太爷脸都黑了,这么小的孩子,可不能断了奶。”
吴情失笑,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又不是继母,哪会断了孩子的奶,小孩子总是要学会吃不同的东西,四个月开始添一顿辅食,五、六个月再添一顿,一天两顿辅食,三顿奶,足够这小家伙吃饱了。”
袁妈妈嘀咕一句,“就算是不添辅食,大姑娘也能吃饱。”
吴情也不好多解释,在现代,四个月的孩子开始添辅食,这是常识,到了古代这大户人家,就成了多了不得的大事了。
小单远远的就看见了二房、三房几个主子都奔了过来,连忙给了小花一个眼色,自己迎在了大门口。
吴情皱着眉看着小花,昨天晚上的事儿,到现在她都没有个眉目,不过心理到隐约有个猜测,赫连轩一夜未归,赫连家的男人一大早上天没亮就都上朝去了,这是在以前从没见过的事儿。
吴情绝不会肤浅的只以为这是个小盗贼。
“行了,把大姑娘抱下去吧,别吓着孩子。”
奶娘上前接了大姑娘下去,小心的看了眼少夫人的脸色,她这心也跟着提着,将军府的待遇好,她男人也在外头铺子上打着杂,一个月还有一两银子的工钱,而且还不卖身,她在府里一个月也有二两银子的月银,吃、住、穿都是府里的,压根就没有花银子的地方,她只要照顾好大姑娘,少夫人还时不时的赏她两件小玩意,这日子到是出奇的好。
只是大姑娘一天天的在长大,少夫人的心思也是个难琢磨的,这才四个来月的孩子就喂了东西,她是生怕少夫人给孩子断了奶,那她也就没作用了。
奶娘跟那种签了死契的不一样,她就是临时雇来的,当时三个人里挑了她,她不愿意卖身,家里还有男人,孩子,卖了身就不自由了,少夫人也由着她,她也没打算这份工能做一辈子,可好歹有个三、四年,攒些银子,家里也能充裕些,奶娘心下叹了口气。
袁妈妈最善把握人心,奶奶这几日有几分愁眉苦脸,这会儿抱了大姑娘下去,袁妈妈就小声嘀咕,“少夫人这么一闹,奴婢瞧着奶娘心理怕是跟着担心呢。”
吴情挑了挑眉,看着袁妈妈交待着,“妈妈一会跟奶娘说一声,让她放宽心,当初说了两年,必不会短了她,姑娘就算是不喝奶了,身边也得放个可心的婆子不是,她只要在姑娘身上多下心思,伺候的好,我自然不会短了她的赏钱。”
二夫人、三夫人进门的时候,颇有一份兴师问罪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