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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质,只要能看着这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义父就能含笑九泉了。”
玉颜昭一听,摇头失笑,没想到他们父子的想法还是这般的一致,想了想,还是与老帮主托底道:“义父,我有些关系,能走些外围,这个东西,没准真的就能见光。”
老帮主一愣,想着玉颜昭回了青州接触的人都能数得过来,能谈得上关系比较近的也就是那么个小女孩了。想到这,老帮主反应道:“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来路?”
玉颜昭也不隐瞒,笑道:“义父既知那青儿送与何人,为什么就猜不到这个小女孩的来路呢?”
老帮主一愣,问道:“她是吴家人?”
老帮主当初与老长老计议送青儿给吴老爷的时候就打听过吴老爷的身份,京都侯府,听说吴家大老爷还尚了郡主,那可是皇上嫡亲的姐姐,当年为了嫁给这个吴家大老爷,自降了分位,就冲这,在当时就是一段佳话。
所以老帮主老把主意打到了这个吴老爷的身上,只是这一来二过的也过去几个月了,青儿那里却还是没什么稳定的进展,几次接触,青儿都觉得这个吴老爷不能全盘以托,好似最近这个吴老爷又遇到了什么愁事,去青儿那的次数少了,就是去了,也是唉声叹气的多,他们也是打探了一番,还没打探出结果来。
不过老帮主在心理把吴家的人翻了个遍,想了想道:“吴家没听说有哪个姑娘来青州,就是原本跟着吴老爷上任的两个姑娘现在也还是吴府里头住着,这外头这个?”
玉颜昭点了点头,道:“吴家九姑娘,生在云阳,吴老爷来青州上任之前,就送去了云阳的静慈庵,六岁起被静慈师太带在身边,一直由静慈庵里的静慈师太教养,名头是为府里祈福,为去世的姨娘祈福。”
老帮主嘴一撇道:“这些大户人家,凡是不受宠,或是犯了错的孩子,总是要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送出去,孰不知堵的不过是自已的嘴。”
玉颜昭也跟着点头,道:“听说她姨娘在世的时候是个受宠的,因此就得罪了不少的人,府里的人联合排挤她,无奈之下,才避到静慈庵的。”
老帮主点了点头,又想到云阳静慈庵,那个静慈师太的名号他也听过,他不像是玉颜昭这样的年轻人,对这些事不在意,老帮主却是挺信这些东西的,这个静慈庵虽说多是女眷去求拜的地方,可是那名号也是不小,尤其这静慈师太,别说是云阳,就是在青州也是很有名头的,而且这个静慈庵以前还不叫静慈庵,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庵堂,也没什么名头,还是十几年前,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个静慈师太,这个庵堂才渐渐的兴盛起来,连着青州的许多官家夫人也好请这静慈师太来坐客,只是这个师太的脾气古怪,不合眼缘的不见,不合心意的不见,各种要求,反正最后能被静慈师太接下的帖子,反倒成了这些贵夫人们炫耀的资本。这个小丫头能得静慈师太这般看待,想来也是个不俗的,难怪能入了颜昭的眼呢。
老帮主想着这姑娘既然久居静慈庵,何以来了青州管起这事来了,心理好奇,看着玉颜昭问道:“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来了,就是到了青州,也该回自已家去,怎么就住到了二房巷了。”
玉颜昭点头道:“自然是有人指点。”
第60章 见一见()
“有人指点?你是指静慈师太?”老帮主托口而出,此话一出又觉出不对来,道:“一个庵堂的老尼姑,如何会知道这事,就是知道了,又怎么会插手这事,别说是她一个尼姑,就是那公主、郡主碰见这事尚且避之不及,何以她到主动凑上前来?”
玉颜昭也摇了摇头,道:“只怕我这个妹子也不知道这师太的身份,不过能想着管起这事来,只怕这师太也不是个简单的。”
这话不用玉颜昭说,老帮主也想的到,皱着眉道:“这个师太是什么身边,能在官场贵夫人之中这般吃得开,到底是哪路的人,咱们也不敢断定,是敌是友关系着咱们一帮的兴衰,这事马虎不得。”
玉颜昭想了想道:“义父,不管如何,东西人家都知道在哪了,就算咱们不想信任她,这会也只能信任她,而且我信我妹子,既然发现了东西,第一时间能想到我,这就值得我信任。”
这是实话,那东西何等重要,要是真为这东西而来,不告诉他们原也在情理之中,能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这就是对他们没藏私,盐帮都是汉子,讲的是情谊,讲的是肝胆相照,这人,做的事,值得信。
老帮主想了想,道:“颜昭,依你说的,这人可信,回头我与老长老谈谈,这事我来顶,回头人来了,想办法约了见见,这事不只凭着那一本东西,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张张页页,往来明细,义父脑袋里有本账,比那账本要活的多,当堂对质,义父谁也不怕。”
玉颜昭忽然眼眶一红,这是身家性命,这一去,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可是这事,他顶不了,就冲着这本活账册,张张页页都在脑,他抵不了。
老帮主一见玉颜昭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心疼他,抿着嘴笑道:“你这孩子,这是早晚的事,有什么好难受的,再说此去也未必是祸,没准以后咱们盐帮还有大福气呢。”
事已至此,玉颜昭也不多留,起身道:“义父,颜昭再去谈,无论如何保你老安全。”转身之际玉颜昭来了一句道:“义父还没看到颜昭娶妻生子呢,颜昭还想着义父以后给颜昭带孩子呢,所以,义父一定不能有事。”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留下老帮主在屋里愕然的笑着。
吴情在玉颜昭走了以后就眯了一觉,天亮的时候也就跟着起了,十五在外头敲着门道:“姑娘,有新消息。”
吴情还没全醒呢,懒洋洋的趴在被窝里道:“十五,门没锁。”
十五推门而入,无奈的看了床上躺着人的一眼,回手先关了门,才道:“姑娘,要是师太知道你天天赖床,回去了”
还未等十五说完,吴情就求饶道:“十五,我昨天就是睡的太晚了,所以今天才起的晚些,再说咱们事也都做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师太来了,现在再不偷点懒,等回了庵里,怕是想偷也偷不了了。”
十五摇了摇头,这姑娘从打出来跟在庵里的时候又变得不一样了,知道自已辩不过她,也不多争,十五扬了扬手里的信道:“早上的时候在姑娘门口的地上发现的,估计是玉帮主投来的,可能是看姑娘睡得香就没来打扰。”
吴情一听,披被而起,靠在一边接过十五手里的信打开一看,上面寥寥几字:面见师太。
随手吴情就递给了十五道:“你想办法问问,这事可行?”
十五点了点头,转身之际,回首问道:“这个面见,是玉帮主,还是?”
吴情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估计不会是玉帮主,要是我猜的没错,这事,是盐帮的长者,不是老帮主,也是盐帮里面举足轻重的人物,只怕这人比那账册还要有用。”说到这,吴情一叹,对着十五道:“十五,跟师太说说,想办法把人保下来,这事,捅的太大,我都不知道做的对不对了,玉哥哥信我,可是这人必是玉哥哥心理极重要的人,不然不会这样书信交待,他是怕当面与我说怕我为难,可是不说,心理上又担心,过意不去,这些我都懂,所以,十五,我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
十五看着吴情问道:“姑娘总想事事周全,可这天下事分分秒秒都在变化,哪能事事如意,姑娘这般不累吗?”
吴情自嘲道:“十五,有的时候,累也是一种幸福。”吴情没说出口的是,至少她现在还能周旋,至少她还有机会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至少她还活着。
风幽怨,水清寒,芙蓉倾城,牡丹馥香,晨曦饮露,拂袖弱柳,潇湘暮雨,宛若垂帘,贪恋朱唇,黎晓伏案,花弄影墙,竹林晚风,一纸相送,歌舞璞玉,浸半盏茶香余温,睹一世流离,轻叹雨荷汇残露,且怨青颜染风霜,朱砂点脂,黛目传情,谁的号令,倾踏盛世繁华,谁的笔墨,又为谁卜上那一卦?醉今宵,流年偷换;忆往昔,浅墨素笺。蛹化的恋茧成蝶,蝶为花而碎,花却随风飞。浅唱低吟几阙语,醉问今夕是何年?
傍晚时分,吴情收起了最后一笔,刚要放下,却不想一个声音响起道:“原以为出来走走你这丫头就少了伤春悲秋,没成想反倒还是没放开胸怀,才不过十岁,哪里来的这些伤感,不过这一笔字还算是没有扔下,可见这段日子还是用了功的。”静慈师太缓缓的朝吴情走来。
不同于庵堂里的那一身装扮,度清华,风采嫣然。令人不敢逼视。举目青山出,回首暮云远。举止优雅非凡,此刻的静慈师太有些耀眼夺目,身上的凌厉是吴情不曾见过的,还有那眉眼间的精明,浑身散发的贵气,和一种久居上位者的霸气,这些以前都被静慈师太掩在了那庵堂的平静表像之下,这一刻竟是全然而出。
静慈师太绕过吴情,接过她手里的笔,拿起了一张新纸,提笔写道:
有些人一直没机会见,等有机会见了,却又犹豫了,相见不如不见。
有些事一直没机会做,等有机会了,却不想再做了。
有些话埋藏在心中好久,没机会说,等有机会说的时候,却说不出口了。
有些爱一直没机会爱,等有机会了,已经不爱了。
有些人很多机会相见的,却总找借口推脱,想见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有些话有很多机会说的,却想着以后再说,要说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有些事有很多机会做的,却一天一天推迟,想做的时候却发现没机会了。
有些爱给了你很多机会,却不在意没在乎,想重视的时候已经没机会爱了。
静慈师太写完搁笔,看着吴情道:“有的时候我真想看看你这丫头的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做的事,说的话,连这种小词都不像你这个年龄该有的,不过我也知道你这丫头嘴紧着呢,索性也就不问了,这会想起这个,也是一时的感慨吧。”
吴情吐了吐舌头,她还真怕这静慈师太突然之间就想着刨根就底了呢,扯着笑脸冲着静慈师太道:“师太,你不会想着与过去告别,回归到原来的轨道了吧。”
吴情本是一句玩笑话,可看静慈师太没有反对的意思,心理一吓,忙上前拉着静慈师太委屈道:“师太,情儿都够可怜了,你要是再不管情儿了,情儿以后可怎么办啊,偌大的静慈庵要是没了师太的身影,情儿的生活岂不是枯燥乏味的紧。,”
静慈师太嗤之以鼻的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算盘,怕是没把我气死,心理不舒服吧。”
吴情一乐,呵呵笑道:“师太这是什么话,情儿一向最体贴师太的心思,还不是见师太的生活枯燥乏味所以才给师太寻点生活乐趣,难道师太不承认这三年来有情儿的陪伴,静慈庵的生活不那么难过了,不然庵里的那些小师傅连师太的面都不敢着,也没人在师太跟前逗趣,那样的生活多没意思啊。”
吴情说的确是实话,远了不说,就从吴情离开静慈庵以后,静慈师太忽然间耳朵就清静了,一时还真有些不适应,最近的日子过的都有些恍惚了,总觉得这丫头时不时的叫唤声就在自已的耳边响起,这会看着吴情有些宠溺的道:“你呀!”
吴情呵呵的跟着笑了,她就说嘛,被一只麻雀吵了三年,想一下子做回和尚,那怎么可能呢。
吴情这才放心道:“师太,没事不要这么吓人吗瞧着你穿成这样,我还以为你要还俗呢?”
静慈师太一撇嘴,责道:“你把青州捅出这么大个事来,还想让我用那身打扮来,只怕那些人见了我也没有威慑力吧。”
吴情吐了吐舌头,闷声道:“本来就是师太让我来搅乱一池混水的,我只不过力用的猛了,水搅得太混了而已,师太这会倒来埋怨我了,反正现在东西还没拿出来,师太要是不想这池水乱了,咱们就只当不知道得了。”吴情说完两手一摊,竟是耍赖的意思。
静慈师太一噎,要她怎么说,她指派的工作,回头人家完成的太好了,你还得说你干的过头了,这事就有些过了,静慈师太有些恨恨的看着吴情道:“行了,你也别得了便宜卖乖了,把那东西拿来我看看吧。”
吴情这才乐了,笑着冲外面喊道:“十五?”
十五进来先跟着静慈师太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吴情,这些小事,吴情自是不在意,反正现在她又没回吴府,静慈师太现在也是为她好的。
吴情笑对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