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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妈妈听了有些心惊的道:“还有这样的事?”
六儿媳妇小声道:“我还会骗了妈妈不成,这事,可不只是我,就是府里的太太、奶奶们也都知道的,为此,老爷还发了话,原本夫人们都爱带着奶奶、姑娘们去庵堂上个香啥的,出了这事,老爷说了,以后但凡府里祈福、上香,一律都去寺庙,庵堂再不得踏足。”
说到这,六儿媳妇又往房妈妈跟前凑了凑,才继续道:“妈妈想想,年前才出了这样的事,现在庵堂的名声在京都可是臭的紧,姑娘们若是落了发,自不会去寺庙里,那只能去庵堂,到了那会,就算那庵堂是个好的,只怕姑娘们的名声也就完了。”
房妈妈也是心疼这些娇滴滴没受过苦的姑娘们,下意识的问道:“那老爷和夫人的意思?”
六儿媳妇皱着张脸道:“老爷、夫人如今还能有什么意思,自然是先可着府里的嫡子们,能救出一个是一个,那是冯家的根,有了他们,冯家就还在,夫人只说若是姑奶奶能方便,便替这些姑娘们考虑考虑,都说冯家的孩子,不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到底说出去还是冯家的名声不好听。”
房妈妈却是苦笑连连道:“冯家都这样了,这名声”
六儿媳妇也知道房妈妈说的有理,只是她既跑了一趟,这话自然要带到,不管如何,她也记着府里主子对她的好,她也尽了心了。
安顺家的得了小丫头的眼色,觑了房妈妈一眼,便偷着出了屋子,小丫头小声的回道:“安管事打发人捎话过来,老爷回府了,只是只是”
安顺家的眉头一皱,小声骂道:“只是什么,一句话竟是连半句都说不完,平时的机灵都去哪了?”
小丫头一吓,原本有些不敢说的话,也被吓了出来,道:“八姑娘守在了老爷进后宅的路上,说是红姨娘身子不妥了,求老爷给请个得用的郎中来。”
安顺家的自是不信红姨娘身子有什么不妥,太太虽说不让这些姨娘到身前伺候,可是平日里的消息却是不断的,红姨娘和绿姨娘虽然吴老爷不去了,平日的用度太太也不苛刻了去,有个病灾的,请个郎中,只要报上来,太太也从不驳回,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妥了,又偏偏赶在了这个时候,难怪小丫头不敢说呢。
安顺家的凝眉问道:“你再去打听打听,老爷去了多久,有没有出来的迹象,得了消息立时回复。”
打发走了小丫头,安顺家的又等了片刻,没见到小丫头回转,才打了帘子进了屋去。
房妈妈这会正拿了点心给小冯氏吃,折腾了大半天,好好的饭也吃不进去,再不吃些东西垫垫,只怕这肚子也要抗议了。
小冯氏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哪里还有味口。
六儿媳妇老实的在一边守着,等着吴老爷回来,她现在的希望就只在姑奶奶这了。
安顺家的进来的时候,偏巧冯氏正皱着眉压下心理忽然翻涌上来的恶心,一只手轻抚着自已的肚子,刚才有些折腾太过了,这孩子怕是有些不舒服了,不然这个月份,哪里还会有孕吐的。
瞧着安顺家的溜边进来,小冯氏的眉头忍不住又皱了一下,指着安顺家的道:“你当家的还没打到老爷?”
安顺家的脚步一迟,想瞒也不敢瞒,实在是小冯氏此刻和眼神太过犀利,安顺家的低头回道:“刚才小丫头来回了奴婢,奴婢当家的寻了老爷回来,只是在二门那,被八姑娘请去了,说是红姨娘的身子不妥了,让老爷快去看看,能不能给请个合适的郎中来。”
以前小冯氏听到这话不过是一阵冷笑,便抛之脑后,可是现在小冯氏本来心情就不顺,这红姨娘竟然敢顶风上,真当冯家倒了,她这个当家夫人就管不了她了。
小冯氏气的一把推开房妈妈手里的吃食碟子,房妈妈一个错手没拿住就掉在了地上,外头有机灵的小丫头听了动静就低着头快速的进屋收拾了。
小冯氏指着这安顺家的道:“去叫了冬青进来给我梳头,我亲自过去瞧瞧,这都是病到什么模样了,连我这个整日在家的当家夫人都不知道,反倒去求了老爷。”
小冯氏这会是怒极了,房妈妈和安顺家的都不敢劝,六儿媳妇更是说不上话,只得老实的在一旁装隐形人,心理想着姑奶奶似乎在吴家也没有夫人以为的那般吃香。
其实六儿媳妇还真是误会了,要说冯家倒了以前,青州的吴府,还真没人敢弄妖娥子来气着小冯氏,小冯氏只要说一声肚子疼了,那吴老爷立马就会掀了那闹腾人的皮,可是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吴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吴老爷只有拍手称快的,小冯氏让他来管冯家,那不是天方夜谈吗。
真拿人当傻子了,你冯家算计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这是冯家的姑爷,不能让冯家的姑爷跟着吃了亏,受了牵连呢,你冯家当初就没顾忌我,甚至打着我的招牌想把吴家托下水,如今冯家事发了,到想起我了,想让我来捞冯家人,那就是做梦。
不过安顺来找,吴老爷也不能表现的默不关心,落井下石,虽然他也跟着下了块石头,不过这块石头掀起的小涟漪,实在与现在冯家被推倒起不了多大的关联,那不过是苍海一粟,可冯家的事发偏偏又是在他的那本账册进京以后,吴老爷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了,总觉得是因为自已那本账册,牵连出了冯家的事,大哥和郡主在京里自然有运作,冯家也就被推了,既然吴老爷参与了整倒冯家,反手再干那种伸手捞人的事,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不过这个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然人家会说你凉薄,媳妇的娘家才倒,你便避之不及,虽然有人会说你识时务,可是以后在官场想再混下去,只怕就难了,这种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人,谁还敢真心与你相交,谁也不能说自已就一身清白,尤其还是青州地界,十有八九都是冯家的人,都是七皇子的人,要是谈了清白,那就是笑话,冯家倒了,七皇子被禁足了,青州的官场人人自危,这些年经过他们手里往来的账目,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这事翻出来,他们的脑袋不掉十次也得掉八次。
吴老爷一脸悲伤与哀痛的急火火的离了办公的地方,这番表演让吴老爷在同僚当中瞬间就赢得了美名,那些原本还对他抱有怀疑态度的,这会也相信了他,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吴老爷一路上就想着如何避过小冯氏,不去听她的哭诉,女人嘛,呆在后院就得了,冯家的事,他没把小冯氏算里就算是看着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还有小冯氏好歹给他生了三个嫡子,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就算顾忌着嫡子们的脸面,他也不能拿小冯氏如何,不然以后嫡子们怎么办?
所以吴绡的适时出现就如一阵急时雨一般刮进了吴老爷的心田,吴老爷再没有一刻这般演出吴绡的机灵,红姨娘病的是时候,当然他更希望红姨娘是真的病重,到时候他也有了借口躲开小冯氏,虽然为了一个姨娘不顾正妻的名声传出去会不好听,可是到底还能传出他一个顾念旧情的名声,总比他忘恩负义要好得多。
虽然他自已知道冯家暗算了他,可是这世上大多数人看的都是表面,表面上他就是冯家的姑爷,在冯家出事的时候,自已一分力也没尽。
红姨娘特意换了一身轻纱的衣服等着吴老爷到来,挥退了屋里的丫头,原来在红姨娘身边伺候的早早和晚晚都嫁了人,早早因为掌握了红姨娘不少的秘密,红姨娘不放心放她出去,怕小冯氏什么时候拿了她回来,成了自已的把柄,便把早早打发到了自已的儿子,也就是府里庶出的十二少爷吴长轩的院子,当起了管事的婆子,这些事小冯氏也懒得搭理她,所以早早现在就成了吴长轩院子里一等体面的人。
吴长轩本身又不是个主意多中的人,时常遇到了事反而要寻了早早去商量,因为早早原来在红姨娘身边的时候就时常的给红姨娘出谋划策,久而久之,连着吴长轩也知道了早早的本事,自是更亲近一些。
不过要说起早早的亲事,那也是一本乱账,原本就被安顺的弟弟看中,可是早早心不愿,也不甘,不过经过了那次客栈的事,安顺的弟弟也不敢再去找早早的麻烦,只是放出了话去,府里谁要是敢娶早早,他就让谁在府里呆不消停。
安顺的弟弟虽说在府里没啥本事,可是人家爹有本事,人家哥哥也有本事,有了这话,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去。
后来早早议亲,索性就在外头寻了个平头正脸的男人嫁了,只是这个男人稍微有一样不足,就是房事不大中用。
第68章 真相()
能说出这么一句话,还是那婆子手松了的缘故,如今被小冯氏一个眼刀射过去,那婆子浑身一个激灵,手上的动作快速的反应过来,不知是用了几百年的汗襟,带着一股子臭味,直接就塞到了红姨娘的嘴里,马上红姨娘就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了,那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瞬间就让小冯氏心理得到了满意。
吴老爷见婆子们都出去了,才悠然的从有些微凉的水里起身,拿过一边早就准备好的白布,擦干了身子,就那般当着小冯氏的面,大摇大摆的穿起了衣服。
这样的事,若是在云阳的时候,小冯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毕竟那个时候她与吴老爷的关系并不好,可是到了青阳以后,吴老爷不说对她俯低做小,也是整天的嘘寒问暖,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被宠着,被捧着的小冯氏,突然被吴老爷这般的冷遇着,一时间竟接受不了了。
气上心头,抬手直指吴老爷,道:“老爷就这般顾不得脸面,整天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就不能想点别的,我哥哥费了多大的力给老爷谋了这差事,难不成就为了让老爷来青阳厮混的不成。”
一句质问,让吴老爷立时皱起了眉头,连着门外守着的安顺家的也跟着提起了心。
男人在一定时候,是要捧着,哄着的,就如同他哄着你一样,女人也要哄着他,尤其是这种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自然不希望在外面被人说成吃软饭的,当然吴老爷后面有吴家托着,谁也不敢说吴老爷是吃软饭的,而且冯家给他的差事,本事就是提着脑袋在干的事,现在事发了,吴老爷正对冯家恨着呢,小冯氏还以为样一种施舍的口吻,让吴老爷对冯家感激涕零,这不正如有心理扎刺一般,吴老爷哪能不起火。
吴老爷也没像往常那样顾着小冯氏的身子,而且小冯氏找他回来,他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索性今儿就把这事说破了,吴老爷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椅子上,连看都未看小冯氏一眼,拿起桌上早已沏好的茶抿了一口,才道:“夫人请老爷回来,所畏何事?”
小冯氏心下一凉,依小冯氏以往的脾气,发落了红姨娘,自是甩袖子就走,可如今她走不起,她还指着吴老爷救冯家一把。
这时候就算小冯氏不想低头,也得低头。
稍微缓了口气,小冯氏才道:“老爷,妾身想问问,冯家的事,老爷可知道?”
吴老爷点了点头,道:“听说了!”
小冯氏猛的盯着吴老爷问道:“老爷什么时候听说的?”
吴老爷却是讥笑道:“难不成夫人还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我什么时候听说与冯家的结局有何相干。”
说到这,吴老爷索性把话挑开了道:“夫人莫不会以为老爷我会去为冯家奔走吧?”
小冯氏一怔,看着吴老爷恨不得与冯家不曾相识的样子,气道:“冯家是老爷的舅家,是妾身的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爷就不急吗?老爷就不该为冯家奔走吗?”
吴老爷如同听见一个好笑的笑话般,呵呵乐道:“夫人,老爷是说你天真好呢,还是说你自已蒙蔽自已好呢,夫妻十几载,我原想给夫人留些脸面,以后夫人在府里也好立足,莫不是夫人连这最后的脸面也想扯破了不成。”
安顺家的在外面大着胆子听着,见吴老爷的话越说越寒凉,心理生怕小冯氏受不住,忙在外面借口敲门道:“太太,下人来传饭了,太太与老爷回上房说话吧。”
一边说着一边就试图推门进来,见屋里没人答话,安顺家的就大着胆子推了门进来,低眉敛目,连头都未敢抬,心理虽打着颤,可是到底在小冯氏身前多年,稳稳的道:“老爷回府半晌了,这都天要黑了,太太的肚子也禁不得饿,奴婢做主,让下人把饭都传到了上房,还请老爷顾惜着身子,太太顾惜着肚子里的少爷,这会先把饭吃了,回头有什么话再好好说也成。”
安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