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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书媛脸色瞬间变成死灰一片,这火,还真的就是她放的
心里又急又气,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外头,希望俞文意能出现帮她说说话,可她眼睛都盼直了也没见着俞文意的影子。
眼前又晃过俞翀半抱着童玉青的画面,许书媛的心狠狠抽痛着。明明是老夫人叫她过去做试探,着火了就要把人推出去,这事儿她越发的觉得委屈。
她可是被许家人从小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小姐脾气一上来,根本就顾不上老夫人的脾气了。
只见许书媛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漂亮的小脸儿上双眼哭的通红,“不过烧了个厨房而已,我许家拿钱给他重新再修个更好的,里头的东西我一样不少的赔给他,这样总行了吧?”
老夫人,脸色铁青的咬牙说:“你这是在用许家压我?”
许书媛没说话,只是下巴抬起,浑身一副高傲,答案已不言而喻。
俞老夫人跺跺脚,“好,刚进门就会拿娘家来压我了。许书媛你别忘了,你嫁进门就是我俞家的人,你娘家就算再厉害那也只是娘家而已,你要认认清楚,你夫家,姓俞!”
许书媛的脸上有了几分松动。先不说夫人的脾气和对付人的手段,一个新进门的媳妇儿就跟当家主母这么对付确实不是好事儿。放火的事儿她是绝不能松口的,可今天这一桩,她又实在是压不下这份委屈。
“那祖母的意思,这锅我是背定了?”
老夫人没说话,可一双眼睛又比刚才变得凌厉不少。许书媛心口一颤,差点儿咬碎一口银牙。
这场祸事,她怕是逃不掉了。
“老夫人!”老夫人院子里的丫头硬着头皮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老夫人,七王爷过来了。”
俞老夫人眉心一跳,来的好快
正想着,就见成子睿那一双踏云靴迈了进来,像是根本就没见着站在那里的许书媛,直接就走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家里这一场火可是已经烧到了整个京城,有人说罪魁祸首是老夫人,又有人说是新进门的许家小姐本就是些闲话,可本王又听说,这一场火是因为有人想要害命”
“胡说八道!”老夫人的脸色更沉,“我这一辈子一身清白,何来害命的说法?不过就是厨房失火,这天干物燥的,下人一个疏忽就大意起火而已。现在火已经灭了,没想到竟惊扰到了王爷。”
面对老夫人的说辞,成子睿只是冷冷一笑。“本王是知道老夫人的为人的,这些闲话自然不会在意,但是外头那些人可不信。老夫人可以去外头听听,本王所说的这些还算是客气的,看来老夫人是要多费心了。”
老夫人赶紧接话,“外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情,我清者自清,用不着费什么心。倒是王爷王爷这趟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老夫人的意思,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成子睿语气里带了几分寒意,“本王才刚叫姿月拿了些珍贵药材给俞二爷,怎么姿月前脚跑刚走,俞二爷那边就着了火?那些药材可是本王的稀罕东西,就这么一把好烧了,好可惜呢。”
俞老夫人心头一紧,“姿月姑娘进府时好像什么都没带,就算是带了那些药材,既是这么珍贵,又哪儿能随便放在厨房。”
成子睿冷睨她一眼,浑然天成的尊贵和逼迫人心的强势气息瞬间侵袭了屋内所有人的感官。
“本王说烧了就是烧了,老夫人你这是不相信?”
老夫人紧皱眉心,竟被他塞的讲不出一个字来。
成子睿冷笑,“老夫人若是不信,本王大可再把姿月叫过来。今天俞府都有谁见过她的人统统都喊来,咱们当面对质。”
老夫人袖管里的两只手紧成拳,后又松开,又再握紧,几次之后,才终于开了口。“那倒不用。既然王爷说烧了,那就是烧了。”
成子睿把目光放在了许书媛的身上,意有所指的说:“可这放火也得有个缘由不是?”
老夫人会意,他的意思是要把许书媛给推出去。其实就算成子睿不说,她也是这么个意思。刚刚虽然跟成子睿说这是自己的家事,用不着跟别人交代,可现在外头传的这么厉害,不给交代怎么行!
原想着教训教训许书媛,再随便推个丫鬟出去顶事儿,没想到成子睿也进来掺和一脚。
老夫人心头一紧,早知道他在盯着,没想到动作竟然这么快。
想到这,老夫人就冲着许书媛厉声骂了一句:“书媛你还不知错!”
许书媛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咬咬牙,噗通一下又跪了下去。
“书媛知错了。”
“你哪儿错了?”
许书媛脸色苍白,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我,我不该放火”
成子睿百无聊赖,“你放火的原因呢?”
许书媛又掩泪哭泣,梨花带雨的模样叫人怜惜,可她余光却在向老夫人征求意见,这话到底该怎么说,该要往哪说
两道目光交错,她本以为能在老夫人的眼中看到一些暗示,没想到老夫人眼里什么都没有。许书媛怔愣了片刻,咬牙道:“我嫉恨童玉青拦我花轿,又听说俞翀待她极好。文意这几日都不在家,我就听不得她嫁的不好却偏偏有人疼。我本想要要羞辱童玉青,没想到竟然被他们两个人合起伙儿的来欺负我,我气不过,一脚踹翻了他的药炉”
许书媛说的半真半假,一边交代了情况,一边又把俞文意近来对她的疏忽冷落提了出来。老夫人疼爱孙子,定不舍得罚他。可现在是当着成子睿的面,老夫人为了面子,怎么着也会答应要好好说说俞文意。
虽然这方法用的不是很好,可如果能让俞文意多在家陪陪自己,她倒是觉得值当了。
成子睿百无聊赖,听她讲完了这些之后便转身对老夫人说:“本王那些珍贵药材烧了就烧了,重要的是人没事儿就好。许书媛是你的孙媳妇儿,该怎么罚,还得老夫人你来定夺。这是你的家事本王就不掺和了,告辞。”
成子睿走了之后,老夫人脸上立马就挂上了一副怒容,拂袖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指着许书媛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
“什么珍贵药材,简直就是胡扯!现在好了,一会儿他把你品性失德火烧长辈的事情传出去,不仅俞家搭进去,连许家也搭了进去。之后他又站出来假装一副收拾残局的模样,好叫你们许家感激不尽不费吹灰之力就收了我们两家,全靠你这个大功臣!”
许书媛被骂得头都不敢抬起来,不敢反抗老夫人,就只能把心里的恨都堆给了童玉青,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眼底闪过一道紫光,许书媛心里生出一计,忽的抬头,可怜的看着老夫人。
“祖母,你要帮我!”
第28章 她是我的人()
许书媛在老夫人这里呆了快有小半个时辰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见气息奄奄的怀香被人给抬了回来。
她红着眼睛赶紧的跑到怀香跟前,看着怀香衣服上溢出的血珠子,愧疚心疼后,又是一阵怵目惊心。
“你们都给我轻点儿,要是敢弄疼了怀香,我要你们也挨板子!”
先前两个人还在里头说着话,被老夫人使出来的张妈突然又闯了进来,说七王爷刚出了府就叫人把她承认自己放火的事情给传了出去。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许家大小姐因为妒火中烧所以一把火烧了俞二爷的小厨房,各种议论和嘲讽瞬间就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上。
成子睿不仅用这种方式逼着老夫人将她推出去,更是直接告诉他们两家,他七王爷不仅权势滔天,更是能够轻易的就把两家玩弄于手掌。
要么追捧他,要么就被他弄死。
老夫人虽然气恨恼怒不得不从,可她许书媛好歹也是许家的人,所以怀香就成了代替她挨打的人
迷糊的怀香突然痛苦的哼哼了两声,听得许书媛心口一颤,赶紧的就叫人把怀香给送回了房里。
耳边又响起了怀香挨打前老夫人说的那句话:“童玉青挨了几下板子,怀香就替你挨几下板子,外人听了以后才会说我公平。”
许书媛紧握手心,恨得是咬牙切齿。
公平?要不是童玉青,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想起刚才跟老夫人所说的事情,许书媛忽的扯开了笑,一脸算计模样。
那一场火之后许书媛消停了,老夫人消停了,消停得都没人来问问俞翀这边厨房被烧了之后的吃饭大计。
庆安倒是个有本事的,直接在院子里架上了简易的灶台,有什么做什么。眼看鱼池里的鱼都要被吃完了,童玉青才想起来的掰着指头数了数,竟然又过了五天了。
晃眼见俞翀又拿了个东西往这边过来,她下意识的就往里头躲。“我说俞二爷,我这伤都好全了,药就不用擦了。”
俞翀走到软塌边上,一把就将她抓了回来。“你又看不到伤口,好没好你说了可不算。”
说好的病秧子自从那天开了荤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回春了一般。不仅身体渐好了起来,更是食髓知味,整日整日的要缠着她闹一闹。
童玉青一把按住他正欲行不轨的手,磨着后牙槽:“我说好了就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
俞翀本来就只是想要逗逗她,现在看她那样子,瞬间又起了兴趣。“你就这么怕我吗?该看的也看了,该碰的也碰了,你还矫情什么?”
童玉青脸一红,脑子里全是他把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些个画面。说是半死病秧子,但在她身上的时候可没见过他有半分病态。以前在楼里听说有人能搞一夜,把人姑娘给舒服的是死去活来。当时她还觉得是玩笑,这会儿她也亲自感受过,她只觉得难熬,哪有人家说的这么舒服
脑子一热,她脸上的红直接就延伸到了耳根下。见俞翀正灼灼的盯着自己,童玉青觉得自己那张脸烧得更烫了。摁下快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她努力的叫自己平静了下来,目光不期然的又撞上他的,她又慌忙逃窜。
俞翀抓到她眼底的小情绪,又看她双颊酡红,像极了那天被他占有时的诱人样子眼眸翛然变得幽深,嗓子里多了两分暗哑。
“我看不像是矫情,倒像是害羞了。”
心事被人戳破,童玉青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瞪着他:“姑奶奶我见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我害羞?我害羞个什么劲儿?”
俞翀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柔滑的脸。忽的又想起了她馨软的身体,俞二爷某个部位又开始有了反应。
此时的童玉青被他拉到了怀里,她很轻易的就能感受到那个东西。已经不是小姑娘的童玉青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猛地一个翻身爬起来,身体利索的跳下了软塌,直接逃到了门口。
“庆安,你家主子叫你。”
正在清扫院子的庆安扔了手里的扫把,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看着她脸上还未褪去的红色,庆安皱起了眉。
“叫我做什么?”
她指了指里头,“你家主子说再吃鱼他自己都快要成鱼精了,问你明明能不能搞点儿别的东西尝个鲜。”
庆安陪在俞翀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脾性喜好很是了解。他整日整日的喝药,连舌根都是苦的,哪儿还有什么胃口想要尝鲜。
这话,摆明了就是童玉青说的。
心里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儿,可还是故意的望向俞翀。俞翀正含笑的看着童玉青,连个正眼都没看他。庆安心里有些沉闷,提高了嗓音问:“鱼吃腻味了?”
俞翀依旧只是望着她,满眼宠溺。“嗯,吃腻了。明天看看能不能换个别,或者,你直接去德喜楼定一桌,让人明天送过来。”
这话把童玉青说的一怔,猛地回头看他,“还能让人送过来?”
“嗯。”
童玉青又是一怔,“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叫人送来啊!这种好事儿怎么不早点说,难不成你怕我把你给你吃穷了?”
俞翀朝着她招招手,“过来。”
她有些犹豫,就怕俞翀又对她动手动脚。见她不动,俞翀唇边的笑意又深了些。
“过来。”
他加重了尾音,听得童玉青好不能拒绝。在庆安万分鄙夷的注视中她一步步挪到俞翀身边,俞翀却只是温柔的执起她的手,将一个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生肌的好东西,皇宫内院才能有的东西。眼下看着姿月是不会过来了,这东西你放心用,没事儿就擦一擦。”
童玉青半信半疑的拧开闻了一下,清清淡淡的味道。
“皇宫内院的东西怎么在你这儿?”
“以前老太爷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