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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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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旁边已经空空荡荡,连半点男人的痕迹也没剩下,连我自己的衣服都被叠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当然,仔细打量一下就知道这可不是出自我之手,想我成雅也就是一正常人,把好好的衣服叠成一摞酸菜这种境界,自认还远远不及。我拎出一件衬衣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折痕苦笑,看来我起来之后光熨衣服都是一项很大的工程。对了,还有床单,我钻进被窝,借着微弱的光看见淡绿的床单上一小块铁锈的颜色。

    只是一晚呢,鲜红就转为这样暗沉,娇嫩原来这样经不住时光。得了,还感慨呢!整条床单都得抽下来洗,当然也可以剪下那块裱起来以纪念点儿啥啥的,如果我足够变态的话。

    这么一想身上更觉得疲惫,索性重新躺平,准备睡它个天荒地老,睡醒了再去想这些累人的事情。我把昨晚给萧程的枕头拿过来,一并垫到头下,伸鼻子嗅了嗅,自己对自己笑了:“走就走了呗,你还当真要个小p孩对你负责呀,睡吧你,大妈。”我呵呵乐起来,刚摆出蒙头大睡的造型,门铃就抽风一样响了。

    听见那两只蝴蝶的音乐响起的一刹那,我就有冲动找个家伙把自己敲晕,这音乐门铃是房东的得意之作,我跟他多次交涉无效,他宁可减我一百块钱也要保持自己的音乐品位,我只能对熟人说:“你们到我家谁敢摁我门铃我跟谁绝交!”但偶尔碰到推销的、收水电费以及对这首歌有偏执热爱的房东大叔我就无奈了,最后那位往往还会一秒不停的摁,直摁得我恨不得脚踩风火轮给他开门,开了门就看他一脸陶醉的跟着哼,然后笑眯眯的说:“多好听啊,姑娘。”但这会儿这三种人基本都不会登门造访,这个小区已经明令禁止闲杂人等包括推销人员上门,水电费现在都上网交,房租我刚给过房东,难不成他歌瘾上来了?这是门铃,又不是ktv。

    我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实在懒得动,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是谁约都不约杀上门来,我都得乖乖给他开,这么大清早不分青红皂白地扰人清梦,活该吃闭门羹。但那人真的够执着,就听“亲爱的”调子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听得我口吐白沫,险些不省人事,得,这样下去岂止绕梁三日啊,估计再几遍我就要内伤到一年都恢复不过来。

    好在,这门铃是典型的窝里横,只对内聒噪不已,外面只有离得很近才能听见,否则这会估计都有邻居出来骂娘了。我也想骂,可眼冒金星实在骂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句子,只能照例国骂了一声,伸手去捞衣服穿。等我穿了个大概下床去开门,已经又是完完整整从头到尾的一遍。我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暗自发誓如果真是哪个推销的,我从此一定把他家产品列为违禁物,有生之年我坚决不准它的logo出现在我三尺之内。

    黑着脸打开门,却瞬间被晃花了眼。后来据当事人形容,我嘴张得如此之大,以至于一张嘴上就剩下脸了,不对不对,是一张脸上就剩下嘴了。

    有没有人告诉你过你清晨阳光中的男孩真的很好看?楼梯间折射进来的几缕晨光就那么柔柔薄薄的投在他脸上,如此唇红齿白,竟连一丝瑕疵都看不到,而头发因为没有喷任何东西而恢复柔软蓬松,有一缕还垂在了他黑亮的眼睛上,被微风吹得轻轻颤动。

    “萧程?”不能怪我如此吃惊,实在是因为萧程这个家伙的臭美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大约从十二岁开始,我就从来没见过他老人家篷着头发的样子,无论是他早期模仿郭富城,中期模仿谢霆锋,或是后期自成一派的发型,每次出现都是一丝不乱,往那一站就是一个典型的定型水广告。

    这样男版大s的人物,还有一个林哲,比他还要夸张,朋友圈中传说没谁见过此人穿过凉鞋或是拖鞋,酷日当头都是锃亮的皮鞋及相配的笔挺西裤及雪白衬衫,连领带都不落,相当强悍。所以我一时都没敢相认,发型有时的确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现在的萧程不像昨天那么酷了,却多了几分柔和纯净的气息,嗯还有早饭的气息。

    “干吗这种表情?”对方倒是老实不客气的一把推开我,走了进来。

    “你没走?”

    “废话,我是那种人吗。”

    我有点好笑,哪种人?吃干抹净然后立刻跑路的人?

    “反正我无所谓。”我关上门,跟在他后面,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把手上的饭盒和塑料袋放在桌上。

    “烫死我了等等,你说什么,无所谓?”他停止对自己的手指吹气,看着我说。

    “哦?我什么都没说,没说。”我打开饭盒,哟,是楼下粥鼎记的小红豆稀饭。

    饭盒的盖上的确温度不低,可以想见粥刚盛进去时该烫到什么地步了。

    “烫着了?我看看。谁让你傻乎乎地用这个”

    一句话把他说崩溃了:“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什么碗筷都没有,就找到这么个铝饭盒,一点不隔热”

    “你絮叨什么!我从来不在家里开伙,又不请客,要那么多碗筷干吗?这饭盒还是我上大学时候用的呢,啰唆!手伸来看看!”我拉过他的一只手,果然烫着了,手指都红了。

    “靠,你是白痴啊,不会等凉一点再拿啊?”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萧程,一着急第一反应总是直接开骂,怎么好像他是我儿子似的。

    “你很喜欢喝冷的?”他瞪我一眼,抽回手,跑去水龙头上用冷水冲。

    我听厨房里哗哗的水声,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滋味,这个男人真的要履行他的诺言,无论怎样,他有这个态度,都是一件窝心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走回来,看我呆呆地盯着稀饭。

    “怎么不吃,太淡了是吧?没关系,这儿还有别的。”

    他打开塑料袋,里面是永和豆浆的油条、煎饼等等一大堆东西。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闻到油腻的气息传过来,我突然有点儿恶心,赶紧低头喝了口稀饭,压了下去。

    “你傻了?买这么多,你把我当猪喂呢。”

    萧程愣了一愣,立刻理直气壮:“废话,你这么挑剔,谁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东西,见样买一份,你不吃我吃。”

    我很挑剔吗?木木经常嘲笑我像饕餮似的,一点不挑食,什么吃的都可以接受。可是这样不合理的指控,为什么突然让我哑口无言?我只能保持沉默,一口接一口喝着稀饭,萧程在我身边坐下来,伸手拿了杯豆浆,眼睛却看着我。

    “成雅。”

    “嗯?”

    “我想我会和你爸妈提,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

    “噗——”我一口稀饭差点喷到桌上。

    萧程的表情有点愤怒:“靠,你这是什么反应!”

    我这反应?我还想喷血呢我!

    “萧程,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拿了一张餐巾纸抹了抹嘴,我瞪着他。

    “害你?我这是对你负责!”

    “负责?谢谢了。我爸妈要是知道了!呵,那你就等着瞧好吧!我也别在这儿混了,直接卷铺盖等着被他们揪回家得了。”

    “什么年代了,你别把他们想得这么保守,何况对方是我,是我哎!他们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就因为是你,更加不可饶恕,你不知道什么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吗?”

    他轻蔑地动动唇角:“这种p话你也好意思讲出口,我就高兴吃你这窝边草,能拿我怎么着!”

    我有点不爽,可能他刚刚的口气过于轻佻,我不太喜欢这腔调:“别这么讲话,小流氓似的。”

    脸还没冷下来,就撞到萧程更加不正经的笑容:“是吗,这就像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椅子“啪啦”一声,接着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

    我怔住了:“你干吗?”

    他在我背后,嘴唇贴近我耳朵:“给你展示一下,什么才更像。”又说:“你不知道吗?成雅,男人早上的欲望更加强烈呢。”

    我以很尴尬的姿态被他拥在怀里,手里还握着一个勺子,勺子上还有黏糊糊的红豆稀饭。怎么办?难道用勺子去敲他的头?

    他的嘴唇开始轻柔地在我耳边颈间游走,我就这么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灼热的呼吸,捏着勺子,直到上面的稀饭都冷凝成固态,勺柄却被我捏得滚烫。

    我深吸一口气,以尽量平静的口吻开口:“萧程,你别这样。”

    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那么,你想我抱你去床上?”

    “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接着刚刚,咱们谈谈。”

    “去床上谈也一样。”他开始试图抱起我。

    “那个萧程,把昨天晚上的事忘了吧。”终于说出口了,却一点都没感觉轻松。

    他的动作一滞,静默中我清晰地听见身后的呼吸声变了,仍然沉重,却不再是出自于欲望。

    “你说什么?”

    “我知道,昨天那件事之后,咱们可能不能像以前那样,但日子久了,总会”

    “你胡说什么!你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能吗?”他粗暴地打断我。

    我掰开他的手,回头看着他:“萧程,说真的,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负责,我是个成年人,昨天的事我可以对自己负责,发生的事就发生了,但不说明就要影响将来的生活,你的生活,还有我的生活,你明白吗?”

    “哼!”

    哼是什么意思?一大番书面语说得我已经很累了,他还要给我来这么一声。

    我刚要再开口,下巴一痛,被萧程捏住了,他紧紧盯住我:“是因为林哲?”

    我愣住了,该怎么说呢?

    “不说话了?是因为他是吧?你还是希望将来的生活里有林哲是吧?”

    我没法讲,其实不是因为林哲,经历昨天那个留下黯淡记忆的平安夜之后,要是我还对林哲有什么想法,未免也太不切实际了,他都快当新郎了吧?

    当然也不是因为那么无聊,跟萧程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而是想到跟他在一起,做一对情侣,天荒地老厮守在一起的那种关系,就感到极其疏离,怎么也找不到一点感觉。的确,我很喜欢他,但不是那种喜欢,为这种事一辈子跟他绑在一起,我是不愿意的,也为他不甘。这些我怎么和他解释呢?跟这个咬牙切齿、清秀的面孔都扭曲起来的男人解释?

    下巴的疼痛轻了,他松开我了,那个笑眯眯的萧程却没有回来。

    “你为什么不能忘了他?你为什么就不能忘了他?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艰难地开口:“萧程,这不是你的问题”

    “不要我对你负责是吗?好,那你对我负责吧,为我这么多年呵,算了,说这些,真tm可笑。”他冷漠地微笑起来,目光锁住我:“成雅,你给我记住,你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想都别想。”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完这话,就拿了外衣,摔门而去。这这这叫什么事呀?谈判破裂,这个男人叫我对他负责?!以前听到这话我一定会笑不可抑,可我现在一点笑不出来。

    两天后我接到一个电话,听到对方声音时心先是提了一下,渐渐就放了下去。是萧程,恢复了轻松语调的萧程。

    只是恢复了平日的语调,声线却变了,沙哑得很:“成雅,我病了。”

    “啊?”

    “感冒。”还在那边重重咳嗽了几声。

    “严重吗?”我的心微微揪了一下。

    “严重啊,再不见就见不着我了。”

    “去你的。”

    “说真的,成雅,你就来探望我一下嘛!”口气竟然有几分撒娇。

    “”

    “成雅,你不用这样吧,不见得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我听他的声音低沉下去,然后是轻微而压抑的咳嗽,心里不忍:“好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无所谓,你把自己带来就成。”这话听起来真够别扭的。

    放下电话后,发现一张放大的脸凑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吓!木木,你干吗?”

    木木尖声怪气地学花痴:“男人!我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男人男人!是你们家郑为,爽了吧?”

    “去!你把他撬走倒好了,烦得我!”

    “大姐,我还想多活几年,拜托你不要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扮甜蜜好不好?”

    “呦,那你也甜蜜一个我看看,说真的,千里之外我都听见了,电话里那人声音不错,有磁性,性感哦!”

    废话,你感个冒试试,肯定也特有磁性。

    “成雅,我看你就老实招了得了,圣诞节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关机了!跑哪儿鬼混去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手机都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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