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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情要想。”
“我也是呢。”我支着下巴,胳膊肘放在铁栏上。
他皱皱眉头:“你有什么要想?”
我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我得想啊,法国大选萨科齐的胜率有多少啊,还有,世界银行下一任行长谁啊,顺带的,部长级会议是不是又要召开了啊。你看你看,我操心的事,这么多。”
他被我逗笑了,伸手揉揉我头发:“是啊是啊,你一人就顶联合国所有秘书了,他们都回家歇着得了。”
“那你要想什么?”
“惭愧了,我可没有老婆大人这么忧国忧民,还是不说了。”
“说嘛说嘛。”
他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伸手抱起我:“我想,我有多少天没亲过你了?”
“哎,萧程,不行,好大的烟味儿啊!”
我沉沉入睡之前,萧程的手仍在我额头上,不曾收回。在他的目光中,我跌入越来越深的睡眠里。
恍惚中,我听见他微微的叹息。
星期六,阳光灿烂。
如果翻翻皇历,上面会告诉你,今天是嫁娶的好日子。
我凌晨就醒来,却一直睁着眼到七点钟,直到萧程的电话打来。
“喂,老婆?”
“还不是呢。”
“可我就想这么叫你哎!”
“今天以后,慢慢叫,叫到你吐为止。”我装作恶狠狠地说。
“真的?”
“可不是?”
“那你快给我开门吧。”
“你都来了?”我连忙翻身下床,冲过去打开门,他果然在门外,今天他可真帅。
“不用这么早吧?我还没刷牙呢。”
“我等你,不过你得快点,快点。”
“干吗呀?人很多吗?我们都预约过了,怕什么?”我满嘴牙膏沫子,含糊不清地说。
他转开视线:“早去一点,总没有错。”
“哦。”
等我梳洗完毕,他拉过我:“成雅,你真漂亮。”
“嘿,等你签完字就会发现我瞬间变成一黄脸婆,你信不?”我笑着说。
他却没理我,轻柔地把我摁进他怀里:“成雅,让我抱一分钟,好不好?”
“好好好。”我拍拍他,“干吗这会儿这么腻?”
“哎,萧程,去s大做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
“可是登记”
“那个来得及。”
“”
车在s大门口停下,我还没出车门就怔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离我不到二十米远处,这身影的主人,也正惊疑地看着我们。
我转头:“萧程,你是你叫他来的。”
萧程气定神闲的点点头,拉过我的手,往那边走过去。
那个身影一直站在原地,等我们走近。
“林哲,你早来了?”
林哲点一点头:“你叫我来,什么事?”
萧程说:“你知道么,今天是我和成雅去登记结婚的日子。”
比起我们上次见到,他的气色已经好了一些。此时他神色不变:“恭喜。”
萧程微笑起来:“真的吗?你喜从何来?”
林哲的脸色终于有一点难看:“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萧程在他背后喊他一声:“林哲,今天,我们不如做个了断,行不行?”
林哲转身:“什么了断?”
萧程看看我,我恨不得咬他一口:“萧程,你干什么呀你!”
他的目光里却全是温柔,低声说:“对不起,成雅,我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可你干吗要”
“成雅。”他说,“你知不知道,从八岁开始,我就发誓,要给你幸福,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自己才是你幸福的阻碍,你说,我要怎么办?我想了很久,我要不要放手。可我真的舍不得。看你开心的笑,我就会想,我也许,真的是可以的吧。可你会在梦里默默的哭。成雅,你不知道,那些时候我看着你,会疼得,气都透不过来。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我知道,如果我问你,你梦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很压抑?你不会承认,你仍然会选择我,是不是?所以今天在我们登记之前,我带你来这里,成雅。”
“”
有风吹乱他的头发,他的眼神,我看不清。
可是林哲的眼睛里,有什么,在缓缓流动,活过来,复苏着。
萧程转开目光,正视着我们对面的男人:“林哲,她既然没办法选择,不如,我们今天来听听所谓的天意,怎么样?”
林哲的视线咬住他:“什么意思?”
萧程笑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一元的硬币:“像小时侯那样,你要字,或是花?”
林哲迟疑两秒:“字。”
“好,字,我就成全。花,林哲,就算她爱你爱到只剩一个躯壳,我也马上娶她。”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硬币闪着银光,被抛到半空中。
稚嫩的声音响起:“林哲,你要字,或是花?”
“字。”
“字?好,成雅,要是林哲输了,你得说,还是我厉害,好不好?”
“嗯!”
不过一场儿戏,从小玩到今天,却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就是在那样一点一滴的小快乐里,建立起我们的感情。羁绊太深,动一动,所有人就都疼痛不已。
如今,还要这一场童年的游戏,为这一段纠缠,求助天意。
我们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紧随着那枚亮晶晶的硬币,看它在空中翻转,下落,每一面折射出不同的光华。
一面是甜蜜,那甜蜜如痴如醉;
一面是伤痛,那伤痛入骨入髓。
一面宛如今生,我已握在手里的平常幸福;
一面恍若来世,许下的可望而不可即的魅惑梦想。
一面是春江花月夜;
一面是独钓寒江雪。
它终于落下来了,它落下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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