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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玉青傻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到底是说了什么。她本以为自己说出这么话定会让成子睿打消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说可以考虑!
“我已经嫁过人了,这样你也可以考虑?”
“无碍。”
成子睿嘴上这么说,可翻涌在深沉眼眸里的不悦和某种情绪显然已经摆明了他的态度。
童玉青眉心一跳,“原来王爷喜欢这种口味的。”
“本王的喜好一向特别。”成子睿一步步走了过来,行至姿月身边时突然停下,“对于那些不听话的,既然她不愿意珍惜本王给的机会,那本王留着她还有何用。”
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成子睿一脚就踹在了姿月的腰上,直接就把她踹得趴在了地上。姿月顾不得疼痛,赶紧的爬了起来,重新跪好。
她的身体伏得很低,对成子睿臣服又敬畏。
童玉青眉心拧成了疙瘩,就算成子睿再有权势,姿月也不该把自己活得这么卑微。
成子睿冲着门口打了个手势,就见一个佩着剑的侍卫走了进来。童玉青只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细想之后才认出这是那天帮着成子睿赶车的车夫。
“王爷。”
成子睿抬了抬下巴,“骆衡,去把她的耳朵给我切了。这么不会听话,留着也没什么用。”
闻言,骆衡动作利落的把剑拔了出来,带着寒光的剑尖抵着姿月的耳朵,冷冷的触感激得姿月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王爷!王爷姿月知错了!”
成子睿眸子里淡淡的不悦,“不舍得耳朵?那就把手指切了,长长记性也好。”
随着主子一般冷脸的骆衡又将剑尖顺着姿月的胳膊一路往下,直到她撑在地上的那几根手指上。
“王爷!王爷饶命,姿月再不敢了!”
姿月猛地将手收了回来,紧紧藏在后背。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成子睿,苦苦哀求。“姿月该罚,可是姿月还需用手来制药看诊。王爷求王爷绕了姿月这一回。”
成子睿神色阴郁,夺过骆衡手中的剑,一招直刺在姿月的心口。
“本王不需要不会听话的奴才。本王,真的厌了你了。”
剑尖一点点刺入姿月心口,割破皮肉的痛苦和内心的恐惧让姿月面如白纸,她瑟瑟发抖,等着那一剑刺穿她的心脏。
姿月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心中突然想起当年成子睿在宫中将她救起那一幕。后宫女人手段阴狠又毒辣,那时候的她与死就是一步之遥。她在心里暗叹,成子睿手段同样狠,反而今天就只是这么简单的处罚自己。
她心中嘲讽,莫非成子睿连处罚自己都懒得用手段,他就这么厌恶自己?
“等等!”
童玉青下了床,光着脚面跑到姿月跟前。此时姿月心口的衣裳已经被鲜血给浸染透了,也不知剑入了几分,会不会要了姿月的命。
“这不关姿月的事,是我求着她把我带出去了。姿月医术了得,对王爷又是忠心耿耿,王爷要是将她杀了岂不是可惜?再者,姿月姑娘的药确实厉害,就我上回挨打的事儿,要是没有姿月姑娘的药,只怕这会儿我还下不了地呢。别的大夫可不见得有这般医术,我这后背的伤还未好全”
“你是怕你后背的伤会留下伤疤?”成子睿悠然道:“放心,本王有的是办法让她在临死之前将毕生所学的医术都写下来,所以她活不活都是一样的。”
成子睿手上用力,童玉青亲眼看见冷剑更加往里刺入了几分。姿月咬紧牙口,顿时明白成子睿这样用剑一寸寸的刺入她的身体,疼痛不说,还是经受住心里的恐惧。
这样的折磨,比她在宫中经受的还要叫人绝望。
“住手!”
童玉青紧紧抓住了成子睿握着剑的手,她心跳如擂鼓,磨着后牙槽,咬牙道:“我不出府了,我就留在王府,从今天起我再不是二夫人,我不认识俞翀,做不做正妃无所谓,从今天起我就只是王爷你的人!”
成子睿手上的动作随着她这句话而停住,姿月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童玉青松开了抓着成子睿的那只手,脸色苍白,目光恍惚。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放了她吧。”
成子睿满意的勾起了唇角,将已经刺入姿月身体的剑拔出。见剑尖上鲜红的血迹,厌恶的就在姿月身上擦拭起来。直到再无一丝血迹他才停了手,将剑丢给了骆衡。
“既然你为她求情,那就留她一条命吧。”
说完,他又冷沉的对低着头的姿月说:“记住,你这条命是她为你求的,你这条命也是她给的。以后做人做事,记得聪明一些。”
姿月知道,这句话根本不是对她一个人说的。成子睿这是杀一儆百,用她的性命来告诫童玉青,若是不听话不学乖,这也是童玉青的下场?
不仅如此,他让童玉青救下自己,让她觉得欠了别人一条命。可在童玉青未进府之前,她在王府里可以算是半个主子。但现在,她俨然从半个主子又重新变回了一个奴才!
虽然知道成子睿的谋略能够将朝廷翻云覆雨,可姿月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他利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姿月暗暗咬牙,将心里的怨和恨统统都推在了童玉青的身上。偏偏这些她都不敢再显露在脸上,刚刚死里逃生,才被成子睿提醒过,她没这么傻继续再惹怒他。
伏下身子行了礼,忍着皮肉和心里的疼痛谢过了成子睿,努力的想要直起腰杆往前走。可她的尊严早已卑微不复存在,别人眼中只得见她捂着心口,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姿月想的那些童玉青又何曾不明白,成子睿这么做根本就是逼她讲出那样的话来。现在他得偿所愿,而她又该如何去面对俞翀?
紧绷的身体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童玉青就这么软了下去。成子睿顺势将她拥住,像是才看见她光着的见面,立刻弯腰把她抱起送到了床上。
“这么一下就经受不住了?想来俞老夫人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童玉青神情一滞,苍白的唇动了动,说:“人命在你眼里也不过如此。”
成子睿察觉出她话中的悲凉,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回她:“权势里没有慈悲二字,你要想高高在上,就必须要狠。不踩着别人往上走,别人又怎么会怕你?而你,自然也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听着这番话,童玉青恍惚间又看见了那一场血腥的屠杀。俞老夫人害了陈家这三十二条人命,原来就是为了权势二字。
“王爷你到底看上我哪儿了?”
她喃喃开口,声音轻的像是在问自己。
成子睿凝视着她那张脸,“本王看上你这张脸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张脸,却不经意的瞧见手腕上带着的那只手镯。
这是那天俞翀给她戴上的手镯!
心神一震,她快速的掩去眸中的情绪,翻身朝里,只给他留下一个背。“我困了,王爷回去吧。”
成子睿神色微妙,沉默片刻后才抬脚离去,走到门口时冷声吩咐让人将屋子打扫干净。
童玉青万分不舍的摸着手腕上的那只镯子。那天她不过就是多看了两眼,俞翀就叫她留下了这个东西。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就成了一份念想。
脑中一片混乱,童玉青心中压着太多事情,叫她疲累不堪,不消片刻就沉沉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猛地睁开眼睛,心中豁然开朗。
既然成子睿有心与她,她为什么不能接着这个身份在王府里寻找那幅画?到时候拿到证据在抽身离开,或者再不济,她还能吹吹枕边风,让成子睿跟俞家反目,借势办了俞家人!
明明就是精彩的复仇计划,可眨眼间又被童玉青给摇头否定。
她要是这么做,那俞翀又被放在了什么位置?
“姑娘醒了?”
冷不丁的声音把童玉青吓了一跳,她竟然不知道这屋里多了个人?
她起身,见床边站了个清秀激灵的小丫头。小丫头朝她笑笑,“王爷说姑娘跟前没人照顾,便让竹云过来伺候着。姑娘睡了快两个时辰了,这会儿正是晚膳的时候。王爷刚才让人传话说要过来用膳,桌子已经摆好了,就等着姑娘了。”
竹云小心将她扶起来,伺候她穿衣穿鞋,一边又吩咐让人将饭菜都端上来。有个丫头莽莽撞撞,经过她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手上端着的东西不偏不倚的就朝着她泼了过来。竹云将她往旁边拉了一步,动作轻巧的就接过盘子,将那碟水晶肘子分毫不差的接到了盘子里。
“怎么这般不小心,冲撞了姑娘你就不怕王爷怪罪?”
小丫头连连谢过,又匆匆离开。
童玉青看得心惊,这丫头功夫不错,成子睿将她安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伺候还是监视?
第68章 王府里的能人()
刚坐下位置的童玉青目光紧锁那道水晶肘子,模样虽然没有上盘时候的漂亮,但是盘子里的汤汁竟然一点儿都没洒出来。她暗暗心惊,一个小丫头竟然有这等身手?
“竹云你在七王爷身边很久了么?”
“快有七年了。”
忠仆啊!
姿月的事情一出,只怕成子睿再难信任别人,所以就把养在自己身边七年的丫头指派过来。如果只是过来伺候人,那随便哪个丫头都可以。可他偏偏这么做,这也就直接说明了竹云过来根本就是在监视她。
被圈在笼子里,主人还是这么危险的人物,童玉青这会儿哪儿还有胃口吃饭。见成子睿迟迟不到,干脆就跟竹云扯上了闲话,想着先套套王府的情况,等以后下手也方便跑路。脑子一转又突然想起了七王爷一直未娶的正妃,便问了竹云。
竹云莞尔,“等王爷有了喜欢的人,自然就会娶正妃了。”
童玉青见她说这话时并未有其他的情绪,眼中纯粹的根本找不见一丁点的异样。她扯开嘴角嘲讽笑,“喜欢就能做正妃了?七王爷的正妃,不该也是有权有势的小姐么?再不济,也得有钱不是?”
竹云惊讶的看着她,“姑娘以为王爷也是这种人么?”说完竹云自己就笑了,“我家王爷可不会这样,除非他也喜欢人家姑娘,否则就算是有再了不得的身份,王爷也不会多看一眼。权跟势王爷已经有了,他需要的就只是一个心爱的女人,什么也不用操心,就好好做七王妃就行。”
童玉青眼角一抽,“你们王爷果然不一样。”
竹云抿嘴笑,站在一边不说话。童玉青也不好明着问人家这王府里是有几个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哪里的守卫最薄弱。琢磨片刻,只能挂着一张好人相,不好意思的问:“姿月现在怎么样了?”
“姿月?”
竹云又笑了,毫不掩藏的鄙夷与刚才的纯粹简直判若两人。见童玉青愕然的望着自己,竹云也没想着要将这些情绪收起来,反而是越发大方的说:“也就是姑娘心善,要放在府里的其他人,姿月早死了千把回了。姿月一向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就真的能做王爷的左右手了。可这王府里,有本事的人又不止她一个。”
王府里的能人么?姿月确实是着急了一些,根本就比不上现在的竹云。与此同时童玉青也紧了紧握着的手心,竹云这番话是提醒她别妄有别的心思?
正想着,成子睿就从外头大步走来,进屋的第一眼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穿的这么少,也不怕染了风寒。”
竹云规矩行了礼,轻喊了一声:“王爷。”
成子睿并未看竹云一眼,只是拧眉盯着她。“你不觉冷?”
她摇头,“现在还未入秋,不冷。而且今日无风,清清爽爽,穿这么些很舒服。”
笑着答道:“王爷只担心姑娘会不会染风寒,怎么没想过姑娘愿不愿意再穿厚些。姑娘后背的伤还未好,伤口要是沾了汗怕是要发炎,到时候可是苦了姑娘。”
从成子睿进门起,童玉青都一直在看着竹云的神色。见她面对成子睿时坦坦荡荡从从容容,根本就不像是姿月那般卑微,更没有对成子睿的任何执着和妄想。
她抿唇,心道原来竹云真的就只是个忠仆而已。
“王爷是觉得冷了?”竹云给成子睿布菜,见童玉青盯着汤,便给她盛了一碗。
成子睿扫了一眼她面前的汤,淡淡说:“无碍。”
竹云机灵,也盛了一碗端到他的跟前。
“今早奴婢就说王爷穿的单薄了,这下估计是着了凉了。王爷喝汤,等喝完了汤就暖和了,到时候王爷要是还觉得冷,奴婢就叫人去宫里请个御医来瞧瞧。”
竹云一番话让童玉青精神一振,心里思量这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