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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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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她身边安插了人,还是根本就是凭猜测?”她紧贴着他的身体,踮起脚尖的凑到他的耳边,咬着耳朵的说,“俞二爷身上,好像有很多戏。”

    他身子僵了一下,拉下她在他胸口乱蹭的手,不放开,就这么握在手心里。良久,他才望着鱼池幽幽吐出一句话。

    “因为当年她也这么待过别人。”

    童玉青看见俞翀那双黑沉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是跟她心底一样的东西。

    那是恨。

    俞翀的目光依旧还停留在那片平静的鱼池上,她随着那目光望去,只见池子里的锦鲤悠闲的游来游去,池面上映出蓝天白云,好一道风景。

    “当年我那老爹外出跑商,她只用了这么一招就害了我娘。我既然知道她这个手段,那就不会再叫她以这个借口伤了你。虽然只是个冲喜的,可你却是我的未亡人,你要是死了,等我出殡那天谁来给我端着灵牌给我带路?”

    她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水池每月都会有人来清洗,算算日子,就该是明天了。你今天要是不把那东西给捡回来”

    童玉青咬咬牙,“我捡就是了!”

    看看日头,她又蔫了下来。“我先扶你回去躺着,等日头过了我再下水去捡。”

    俞翀杵在原地丝毫未动,“你什么时候捡起来,我什么时候进屋。”

    童玉青磨牙切齿,干脆撒开了手。“那你就在这晒着吧。”

    谁知她这才刚撒手,俞翀的身体就朝着水池那边倒去。她吓得一个激灵,伸手一把把他拽了过来,转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行行行,我现在就捡!”

    俞翀勾了勾唇角,指着院子里阴凉处的地方说:“你去把那个软塌给我搬出来,我躺这等着你。”

    童玉青紧了紧拳头,先把他扶到了那个地方,紧接着就推了他一把,让他一个屁墩的坐在了地上。

    “搬什么软塌,此情此景,难道不是坐在这青石板上更有情趣一些?”

    正说着,她就已经蹬掉了鞋子脱掉了白袜,又高高卷起裤脚,噗通一下跳进了齐膝的水里,惊得池里的鱼儿惊慌逃窜。

    俞翀还没从那才那一摔里回过神,这会儿看见她露出的那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子,更是直接就愣那了。

    她难道不知道除了自己的夫君,女子是不能让其他男人看到自己的双脚

    回过神后的俞翀望着正猫着腰在池子里乱摸的女人柔声笑了起来,看了就看了,反正她已经是他的妻。

    庆安不放心的又折了回来,瞧见俞翀坐在地上,正直勾勾的盯着在鱼池里折腾的童玉青。庆安先愣了一下,紧着又跑到俞翀身边将他小心的扶了起来,怒瞪着一双眼睛,朝着童玉青吼道:“他的身体受不得凉,你怎么敢让他坐在地上?你这女人的心怎么这么恶毒!”

    童玉青差点儿没让这一声吓得丢了魂,本以为这鱼池清浅,应该是很容易就嫩找到那两只钗了,没想到下头还有厚厚一层淤泥,叫她一顿好找。她在这摸了半天,胸前半边衣服都湿透了,还被日头给晒得晕晕乎乎差点儿没栽水里,现在又被庆安这么一吼,压在心里的怒气就都给激了出来。

    “你家二爷叫我顶着日头下水找东西,他自己倒是挑了个凉快地方歇息,这怨我什么事儿?你说我恶毒,我看就你们主仆俩才最恶毒!”

    俞翀看着她面前浸湿的衣服,隐约能够看见她最里头湖蓝色的肚兜和玲珑的身段。眉心紧蹙,心头顿感不悦。

    “庆安你给我回去!”

    庆安在她站起来那会儿就已经把头低下了,听见俞翀的话,又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带着某种不甘。“你竟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一个女人就给你迷成这样了?”

    话音刚落,庆安就见俞翀那双带了冷芒的眼眸。他不甘愿的闭上嘴巴,又把目光移到另外一边去,平缓了语气的劝着:“你这身体还能折腾?我先送你回屋去。”

    俞翀扫了一眼还杵在池水里的童玉青,咳嗽两声,“你继续找。”

    天黑前童玉青才回了屋,拖着湿漉漉的步子走到俞翀的床边边,将找回来的那两支金钗扔在了床榻下头。她直直的看着他,突然问出声道:“你是不是太纵容庆安了?”

    俞翀抬起眼眸,目光中流露出一道淡淡的冰冷。

    “在这个院子,庆安也是个主子。”

第12章 我下手有点重() 
童玉青只觉得好笑,庆安何止是个主子,简直是位大爷。

    天下间有哪个下人敢这么跟主子说话的?要么就是俞翀太纵容庆安,要么就是这主仆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单纯。因为不单纯,所以就这么纵容庆安放肆?

    狐疑的目光扫向病榻上的俞翀,果然见他眼下青黑,精神疲惫,那张俊美又苍白的脸,怎么看都像是个纵欲过度的混蛋。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童玉青弯了弯嘴角,“我只是想起以前在青楼门口见过的一个玩弄小倌儿的混蛋,前几日竟没发觉,你俩怎么越看越像呢。”

    俞翀哑然失笑,知道她是误会了他跟庆安之间的关系。

    “庆安是我的小厮,更是我的亲人。他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才会对你说那些话,你别在意。”

    童玉青摆手笑道:“不在意不在意。你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不能因为我这个外来人弄得生份了,这样吧,你也用惯了庆安,不如以后就叫庆安来这睡,也好照顾你,我就去他那屋子将就将就,如何?”

    一抬眼,又撞上了他那双黑沉的眸子和抿紧的唇线,她突然想起以前俞翀喜欢对她的那些说教,还有这金钗的教训,只得又闭上了嘴巴。

    俞翀叫她进屋睡,大概就是怕别人说闲话。现在他已经娶了妻子还要叫小厮片刻不离的守在屋里,那不是昭告天下俞二爷有龙阳癖?

    童玉青啧啧两声,摇摇头就折回了自己的软塌,一屁股坐下来,又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是浸湿的。刚把脱了一半,就听外头一声闷响。

    探着脑袋往外头一看,就这么撞上了某个人的胸膛。

    童玉青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俞翀,一个连下床都这么费劲的男人,现在怎么能自己走到她跟前来了?

    俞翀扶着遮挡换衣的屏风,光他一个人竟然能站得稳稳的。他的目光从她精致的小脸儿一直往下,灼灼的看着她被湖蓝色小肚兜遮住的风景。

    她很白,这颜色更把她的身体显得像块无暇的玉。俞翀活了这么多年,十分不愿意的承认,他怕是因为这颜色而对童玉青心动了。

    而童玉青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脱了衣服,一把扯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快速的把自己裹了个结实,红着脸瞪着眼,“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俞翀罔若未闻,越发看得她想要杀人了。

    “你再看我一眼试试。”

    “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就不能看了?”他两只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看,突然往前一步,朝着她就这么扑了过来。

    现在的童玉青倒是冷静了下来,她身形轻轻往旁边一闪,本以为就能躲得过去。没想到俞翀竟然伸手把她抓住,又松开了扶着屏风的手,于是他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两个人又这么跌了下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在要触地的那一刻,身前的俞翀竟然带着她翻了个滚,把本该被压在底下做肉垫的她留在了上头,而他却被压在了下面。

    落地那一刻童玉青为了不碰到他,只能两手撑地,胸前的衣襟敞开,露出一片春色。

    俞翀唇角勾着笑,一副得逞的模样。

    童玉青大惊,翻身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刚坐直了身子,俞翀的大手就扣住她的脑袋,顺势把她重新拉了下来。

    “放开!”

    俞翀有些为难,“我不能放,我一松手你就得跑了,你跑了我可没本事起来。”

    “没本事?”童玉青眼底有狡黠一闪而过,伸出手往他的大腿根上摸了一把,像极了青楼里头那些轻佻的大爷。“俞二爷,你刚刚还身板挺正的站在我跟前,现在怎么又扮起柔弱了?不如我给你治治这腿,让它再站起来?”

    俞翀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直接捉着那只小手,一路往下

    童玉青浑身一个激灵,快速的把手给收了回来,扬起手就要给他一耳光。俞翀稳当当的截住那只手,眉眼含笑。“不是你说要帮我治治?怎么又怕了?”

    “你不要脸!”童玉青又羞又气,这哪是个病秧子,简直就是个登徒子!

    俞翀眉梢一扬,满是正经之色。“我怎么不要脸了,是你先摸的我。”

    童玉青气得两边太阳穴都突突直跳,挣扎了两下都没把那只手给抽回来,火冒三丈的把那只抓着自己手腕又略带冰凉的手给拽了过来,张口就咬了下去。

    俞翀吃痛后并未松开她的手,只是轻轻皱了下眉。手臂上的牙印很深,慢慢的都溢出了血,简直可以作为一个印记。

    “撒完气了?”俞翀一边说着,一边又用另外一只手将她敞开的衣襟拉了上去,“气撒完了就扶我起来,你帮我看看,后背有点儿疼。”

    童玉青从他身上起来,本不想管他死活,可要是这病秧子死了,以老夫人对她的厌恶,恐怕还得往她头上扣顶杀人的帽子。

    转身把衣服又重新穿戴好,再把他扶起来送回床榻上。俞翀直接趴在了床上,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说:“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摔青了。”

    “矫情!这么摔一下就青了?”

    她动作粗鲁的把他身上的衣服一把掀开,入眼竟是一片青紫。童玉青惊呼一声,特地转回去看了看两个人跌倒的地方。地面上干干净净连颗小石子儿都没有,他这后背是怎么搞出一片淤青的?

    “你这身体是玉做的吧,这么金贵?”

    俞翀苦笑,“所以庆安才会这么紧张我。”

    听起庆安,童玉青倒是想起俞翀的喜好,先前被他看了春色的恼怒也全都散了。反正人家喜欢的是男人,她就算被看穿了个洞也没关系,他长得这么漂亮,完全可以当个好姐妹嘛。

    “我去叫庆安来给你上个药。”

    “别。”俞翀将她喊住,指了指另外一边的小桌子。“要是庆安知道我摔青了后背肯定又急着找大夫了。这里头有个蓝色的小瓶子,你帮我随便擦擦就好了。”

    啧啧啧。

    庆安担心俞翀的身体,俞翀又担心庆安受累。童玉青暗叹,这主仆,果然情深。

    桌子下头有个小抽屉,里头放着不少的药,要么药酒要么药粉,甚至还有一叠狗皮膏药。她狐疑的往俞翀那边看了两眼,又不是要随时打架的人,搞这么多药备着干什么?

    拿了药重新走到床边,童玉青撸起袖子,又掀开他后背的衣裳,看着那一片青紫冷冷说:“我下手有点儿重,夫君你忍着点。”

    说罢,沾了药酒的巴掌就这么拍在了他消瘦的后背上。俞翀身子猛地僵了一下,接着那一巴掌的地方就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以往庆安伺候俞翀都是轻手轻脚,这会儿突然来了这么粗暴的一招,差点儿没断了他这口气。

    “你倒是轻点。”

    俞翀一口气没上来,自己趴在那咳的要快背过去了。童玉青抿紧唇,又到了些药酒,放轻了力气轻轻给他揉开了。

    折腾到深夜,童玉青才回到软塌上躺着。那边的俞翀呼吸平稳,早已沉沉的睡着了。

    她翻来覆去许久,脑子里全是刚才的事情。一个连下个床都这么困难的人,怎么又能悄无声息的走到她的跟前来?

    轻轻揉了揉那只被他捏住的手腕,回想着他根本不可能拥有的速度,和力气

    童玉青心中打了个紧,俞翀绝对不简单。

    第二天一早,俞老夫人那边又有人过来了。来的是个陌生的丫头,年纪比莲香要大一些。

    “你是老夫人跟前的?你叫什么?”

    “奴婢红袖。”红袖在回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往她的发髻上看。童玉青心下了然,这事儿怕是被俞翀给说中了。

    她扫了一眼站在另外一边还在生闷气的庆安,对红袖说:“那你等等,我让庆安把药重新热一下。”

    见俞翀还没醒,不自觉的就放轻了步子,把冷掉的药汤端了出来交到了庆安的手里。庆安伸手接过的时候,听见她轻声询问:“这是老夫人那边的人?”

    庆安往那边看了一眼,轻点了一下头。

    跟着红袖一路走,童玉青也像是对莲香那小丫头一样的套着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莲香被撵走的事情叫老夫人院子里的人都得了教训,红袖那嘴巴可比莲香紧的多了,只回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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