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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即便你不甘心失去他,但也请你想想你的父母,你的朋友,那些爱你疼你的人。你死不是什么大事,但你要他们怎么去接受?米卿,你是个好孩子,不应该这么任性。人之一生,真爱不是只有一段,你会遇见真正属于你的爱情。”
我异常疲乏的靠在了后玦的怀中,困倦逐渐来袭,脑子也转不动,只想这般一睡不起。
朦胧中,我听到一个空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声音模糊,听不出是谁,只道那人说,“啧啧,他竟然动了真心,这下可有意思了呢!”
……
浑浑噩噩的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我不想起床,下意识的望着手腕上的印记,却发现印记的颜色反而更深了。
“怎么会这样?”
我眨眨眼,又揉揉眼睛,发现那本该是淡色的印记,陡然间颜色全部加深,如同一串好看的手链垂挂在手腕。
“难道是殇溟?”
我欣喜,往外跑,一出去,就看到餐桌上放着简单的早餐,更觉得是他回来了。
“殇溟,是你吗?”
我听到厨房里有响动,慢慢靠近,却在门口徘徊踌躇,“万一不是他该怎么办?可万一是的话呢!”
两相矛盾之际,厨房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像被钉在门口,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一颗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殇溟手里端着一个碗,从厨房间拐了出来,我直愣愣的盯着他,不敢眨眼,不敢呼吸,不敢说话,就怕这只是一场幻觉,一动就散了。
可不动,梦也依旧会散开。
因为只是梦而已。
后玦单手捏住我的鼻子,微微用力一拽,“我知道自己很帅,所以不要用这么欣喜的目光迎接我。乖,过来吃早餐。”
失落感弥漫心间,鼻子微酸,眼前一片雾霭。我觉得眼泪会就此掉下来,可是没有,和昨晚离开殇溟一样,我想哭,却始终哭不出来,似乎离开了他,连泪也忘记该怎么流。
明明才分别十二小时都不到,却仿若十二载之久。
第54章 事起()
在后玦的滔滔不绝下,我勉强的吃了几口东西,因为人不舒服,怎么都吃不下去。
后玦收拾好碗筷,对我说,“我扶你去晒晒太阳。”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征得我同意就把我抱到了阳台的摇椅里,并且给我拿来一块毛毯,盖在我身上。
最近的天明显的冷了,即便刺眼的太阳也没有夏日的炎热,照在身上柔柔的,像羽毛轻抚。
“把这个喝了。”
后玦端来一个碗,碗里是绿油油的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散发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这是什么?”
“救你命的药。”后玦一屁股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吹了吹药碗才说,“虽然他没有取走你最后一滴血,也离开了,但留下的效应却是抹去不了的。你昨晚不断地吐血,且身体机构在急速变老,要不是我用本门秘药救了你,你恐怕现在早就一脚踏进棺材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对本大爷好一点。”
一提起昨晚的事,我鼻子一酸,清晰的视线也变得朦胧,交叠在腹部的双手也紧紧相握,心在骤然间生疼的厉害。
我始终不信他是真的不爱我,但那个画面虽然轻薄如风,却深深地扎进我的心头。
后玦见我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妹子,我这是为你好。殇溟是从冥穴出来的,那里的生物都是直属冥王管辖的,而且都是犯了滔天大罪的极恶之徒。他接近你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但他最后竟然主动离开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还算他有些良心,你就全部忘了吧!就当年少轻狂,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如何能忘?”我轻笑,眼泪自眼角滑落,“如何忘得了?你付出了一段真心,转身就忘了,那还是你的心吗?”
忘不了,我知道自己的性子,一旦爱了,就再也忘不了。
我对他说过,“只要你不放手,我就永不言悔。即便你放手,我这辈子也无法再爱上其他人了。”
因为心给了他,他生它在,他死它灭,此生无悔,只有遗憾。
“我真的很爱很爱他,就算他是鬼,我也爱他。”我一把抓住后玦的手,隐隐颤抖着,“曾经我告诉自己,人鬼殊途,既然爱无果,那么就深埋心底,永远记得。但我不知道他会对我表白。那样的霸气,还带着一点傲娇,那时候的他高傲单纯,却是一道光芒打落我身。我知道自己愿意,哪怕那道光芒是黑暗中微不足道的一点,却也能够照亮我的心,让我付出生命去守护他。可是、可是——”
我咬牙,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流,却再也没有那个嘴上带着责备的话,手却给我轻柔拭去眼泪的人了。
“我知道再多的言语劝说都不抵你自己的想开。但是米卿,我想对你说一句话。”
后玦掰开我的手,将那碗药放在我的手心里,漂亮的眼睛在光辉下熠熠生辉,那么的闪亮,但却无法看到它的深处。
“跟命运作对,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在你没有做好付出这个代价之前,就不要轻易的行动,因为那样殃及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你身边爱你和你爱的那些人。命运改变的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旅途。”
我双手捧着那碗药,深深怔住。
奶奶、爸爸、妈妈、容浅、杨昕、木白……
好多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在我面前一一闪过,他们都对我微笑,叫着我的名字,等我回家。
“哇——”
我放声大哭,后玦站起身,将我轻轻地搂在怀中。他盯着我脖子上的那块老玉,眼神变得漆黑。
那一天我哭了很久,久到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脑海里反复的回荡着一句话。
我望着天花板,展颜微笑,却不曾流泪,“你怎么那么自私,连让我梦到你的权利都不给我。”
心不单单是痛,还有丝丝的麻木和不甘,不甘就这样的被抛弃。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传来容浅的声音,起身一看,还真的是她。
“浅浅。”
“卿儿。”容浅一发现我,就愤愤的踩了后玦一脚,朝我走来,待看到我的脸色时,面露惊愕,“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这个男人绑架你,威胁你?你被他怎么了?我才几天不见你而已,你怎么就像去了趟鬼门关?殇溟呢?他怎么不在?这个丑男闯入你的家里,他怎么也不管管。”
一提到殇溟我的心又是一揪,拉着容浅的手摇了摇头,“他不是坏人,他叫后玦,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在这里是照顾我。”
“照顾你?不有我嘛!我不在,不还有殇溟呢!殇溟人呢?我找他有事。”
“他——”
容浅见我模样不对,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告诉姐姐,出了什么事?”
“浅浅,我——”我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了沉默,就算告诉了她又能怎样?失去的再也不会回来了,还白白让她担心。“我们之间的契约结束了,所以他走了。”
容浅狐疑的看着我,反问道,“真的?”
“真的。”为了不让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我立刻换了话题,“那晚你没事吧?”
“哪晚?”
“就是11的晚上,你发微信给我说去跟踪李强,还给我发了地图,我打你电话始终没人接,都快担心死我了。”
“那天晚上?”容浅皱皱眉,努力回忆着,“我那天一直在忙,你知道表哥搬家,我就是苦力,那晚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后来就睡着了。”
“和木白?”
我微微蹙眉,那晚我打木白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就算两人起先都在忙,之后还是会看手机的,怎么会一点都没发现?难道被谁删除了?那又会是谁用容浅来引我去那里的?
难道是神秘人?
一想到神秘人,我又是忧心,他的出现那么神秘莫测,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到了。
“卿儿,卿儿。”容浅的叫唤让我回了神,我对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今天来找殇溟是因为有些事想他帮忙,但他现在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容浅的脸色变得严肃,我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找殇溟帮忙的肯定是和那边的世界有关。
“什么事?”
“还是小昕的事。”
那边端着药碗出来的后玦一听到,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杨昕怎么了?”
容浅正要说话,听到搭话的是他,又白了他一眼,凉凉的讽刺道,“一个丑男,打校花什么主意?一边呆着去。”
“喂,这人丑也不是坏的,你怎么一副很不爽我的样子,我好像没欠你什么吧?”
“不好意思,本姑娘是出了名的颜值生物,对你这样的人天生不爽。”
“……”我怕他们吵起来,于是打岔道,“浅浅,你快说小昕怎么了?”
“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一开始还是阿姨告诉我的,因为每天如此,所以我们也很担心。”
容浅缓缓将事情的始末道来。
“阿姨说在小昕醒后的某个晚上,她半夜醒来,发现哪里都找不到小昕,问值班的护士,护士也不知道,于是伙同保安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在监控下发现她自己走出了医院。”
“半夜三更一个人走出医院?她出去做什么?”
容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小昕是穿着病员服离开的,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梦游了,毕竟就算以前不会梦游的人,在特定的条件下也是会的。第二天我们询问她的时候,她也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浑身疲乏。医生也说现在的小昕各方面的机体都不可能让她下床活动过久,更别说还走到医院外去了。”
“那小昕她怎么会?难道是——”
面对我的猜测,容浅配合的点点头,“我也觉得是遇鬼了,所以才来找殇溟。因为那之后每天晚上小昕都会在午夜十二点准时离开医院,不管我们事先做了怎样的防备,都会被她趁机逃走。因为她自己本身也不记得,所以我们只能尾随她,以防不测。发现她每天晚上都会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容浅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压低的说,“学校。咱们学校内废弃的教学大楼。我跟过去看过,发现她每晚都进去那里坐着,好像是在上课,然后四点的时候再离开,周而复始。那个楼以前传言闹过鬼,所以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现在殇溟走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毕竟小昕是咱们的好友。”
“我——”
我苦涩的咬住嘴唇,比起容浅,我更希望能够找到殇溟,我还有话想对他说,就算抛弃我,我也想听到理由,就算心要死,也想死的彻底,而不是这样抛弃我却又是为了我好。
“嘿,这个还不简单嘛!”许久沉默的后玦吹了吹药碗,递到我面前,眼睛却看着容浅,盈盈笑着说,“我可以帮忙。”
面对容浅的明显鄙夷,我却眼前一亮,抓住后玦的手腕,“我怎么忘了你是阴阳师!”
“阴阳师?”容浅望向后玦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惊愕,却又冒着晶晶亮的欣喜,后玦轻咳一声正要接收她敬仰的时候,容浅却突然大笑出声,指着后玦笑疼了肚子,“要他是阴阳师,我就亲吻他的双脚。”
话音落,我错愕的看到容浅趴在地上轻触后玦的鞋面。
第55章 梦魂()
容浅一路上都闷闷不乐,拉着我离后玦很远很远,不停的在我耳边唠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是个阴阳师!要是这件事被人知道了,我脸可就丢大发了,亲吻丑男的双脚,我的天,请让我晕一晕。”
我被她夸张的样子逗乐了,但也不敢明目张胆,要知道嘲笑容浅的后果很严重,只能努力的憋着。
“所以不能以貌取人,其实他长得挺不错的,只是用了障眼法掩饰。拿他的话来讲,就是太帅会被人抢走。”
容浅鄙夷的朝后望了眼不紧不慢跟着的后玦,对我说,“他真的不是丑男?”我摇头,她又问,“你不会被他骗了吧?所以才会看错?”
“应该不会。”
“切,不管怎样都与我无关,在我眼底还是北冥教授最帅了。”
她花痴的提到北冥御,我心里一颤,问道,“你们有接触了?”
容浅很自豪的拍着胸说,“废话,我出马,你以为是你吗?”
“那他是苏璟薄吗?”
容浅沉默半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才说,“不是。”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