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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哭,却没能哭的出来,眼泪就像停水的水龙头,一滴水都流不出来。
“卿儿,你醒了么?”容浅敲了敲门,木白这才放开了我,揉了揉我的头发,“你们先聊,有事叫我。”
“喝药。”容浅把一只碗递给了我,里面是苦味的中药。我接过面不改色的喝了。
容浅接过空碗放在一边,问道,“好些了吗?那晚你和小昕迟迟不出来,我都快担心死了。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无力的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对了,小昕和后玦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张凯,没事吧?”
“小昕受了点惊吓,现在好多了。后玦身上好多伤口,但他体力不错,竟然还把你给背了回来。至于张凯——”
容浅顿了顿,走到床沿坐下,握起了我的手。
“送到医院的时候,他整个人慌乱到了极点,还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医生对他进行了急救,最后还是死了。”
“死了?”我一惊,“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带他离开的时候,虽然他情绪也很紧张,但至少还是清楚的。可去了急诊室没多久,就开始神志不清了。据急诊室的医生说,张凯在临死前一直在说,‘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是班级的最后一个了,他们来接我了。’之类的话,然后就死了。”
我听后沉默,容浅重重的叹了口气,给我掖了掖被子,“除去小昕和小青外,其余的都是那个死亡班级的学生,张凯的确是最后一个。不过你放心,后玦说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旧楼里已经没有那个厉鬼了。”
我无力的点点头,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提不起精神。
“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怎么了?”容浅不解的望着我,“该不会是睡了三天睡傻了?还是因为殇溟?我怎么昨天好像看到他了?”
见我不语,她敏锐的眯起了眼,直起了身子,“米卿,告诉我,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如果只是契约完成,你应该不会这么消沉。你整个样子写的不是我自由了,而是我被狠狠的抛弃了。”
“只是舍不得他离开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他。所以他离开,我就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我很想对她说实话,但我说不出口,最近的事太多,我不想她再为我担心。
“你呀,就是喜欢自虐,明明脸上痛苦的要死,却还要装圣母。卿儿,这样会很累的,我不想再看到当年失去爷爷那个模样的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埋在心底,即便所有人都看的出我有心事,但我也不会说出口。
我伸手拂开垂落在眼前的头发,低低的叹了口气,重新抬起了头。
“浅浅,我问你个问题好吗?”
“你说。”
“如果你和北冥御在一起后,发现苏璟薄回来了,你会选择现在的还是以前的?”
“当然是璟哥哥了!”容浅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对我来说,北冥御无论再像都无法和璟哥哥相提并论。因为那段情是付出生命去爱过的,是深刻在灵魂深处无法抹灭的印记,无法忘怀。”
我知道容浅说的是内心真实的感受,但我的心却在一点点的撕裂,红色的血从破口处蔓延出来,模糊了所有,也让供血的生命源泉逐渐枯竭。
殇溟为了寻回记忆才来到人间,他失去记忆那么久,却依旧执着的想要找回来,就和容浅对待苏璟薄的爱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殇溟才会在记忆中恢复关于那个深爱之人的事情后,果断的和我做了了断吧!
那既然是这样,我寻到他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早晚都是抛弃,又有何不同?
我不是犯贱的人,所以不会知道是同样的结果还去死缠烂打的。但若是有机会放在我面前,我只想问他一句——
你当初可曾有一点爱过我?
从僵尸那晚开始我就没有真的好好休息过,现在吃了药药效上来了,和容浅说了几句话我就又觉得困倦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朦胧中,我感觉到还有人进了我的房间,和容浅一起轻声说话。
“你说了?”
“是的。这样真的有效吗?”
“会的,只要她愿意放弃,就不会死。记住药不能停。”
……
一个月后,我和容浅站在校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新鲜空气,这个月以来容浅一直在照顾我。
既然有些事强求不得,我也只能暂且放下。随着时间的迁徙,我依旧没有感觉到上面的气息,生活也渐渐地回归从前,连带着想念他的时间也变得少了。
但我知道这辈子自己再也无法爱上其他人了。
和容浅手握手一起往里走,边上的两个女生还在不停的说着八卦。那个长头发的女生听了,摆摆手,“你这个又不稀奇。我可听说,东杰大学的校花昨天明明说死了,可今天又说活了。”
另一个人不在乎的说,“指不定是误诊吧?”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长头发女生突然压低了声音在短发女生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女生立刻变了色,匆匆转移了话题走进了校园。
第61章 死而复生()
“她们怎么这样,说了一半,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却又不说了。”
容浅咂咂嘴,对此很不满意。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安啦,想知道等会去问问就行了。不过我想死而复生这样的事,多半是假的吧!”
“为什么?”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个人的命数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定下的,什么时候死,冥界都是有严格的要求的。而且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是违背常伦的,如果一个人寿命尽了却还活着,身边的人事物肯定会跟着改变。”
我不过是无心之说,没想到容浅停下了脚步,嬉笑从她脸上淡化,变作沉默。
“所以是因为我,你和小昕才会遭遇这些事的吗?卿儿,对不起。”
“不、不是啦!你的寿命是苏璟薄用灵魂换来的经过冥界同意的,我说的情况是冥界不知情的情况下逆天改命。你别胡思乱想。”
容浅抬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是真的。”我别过头去,“你要是再这样认为,我可生气了。”
“噗嗤。”容浅突然捂嘴笑出了声,我这才知道她在耍我,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她无赖一摊手,搂着我继续往前走,突然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好像是后玦,但又好像是殇溟。”
听我提到殇溟,容浅表情微微一变,又问,“现在还想着他吗?”
“嗯。”我点点头,那份感情深埋心底,不可能说忘就忘的,“但没之前那么一提起他的名字就会心痛了。”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湛蓝的天空,微微笑着说,“也许是没有爱的想象中的那么深,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那么淡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哥还一直等着你呢!”
我噗嗤一声笑,没有理她,快速往前面凤新站着的地方走去,以至于没看到容浅看着我微微变得深沉的眼。
就在说完那句话后,我心里不知怎么的一疼,那种疼有些熟悉。我晃了晃脑袋,不去细想。
在家休息的时间长了点,在教室里坐了半天,骨头都散架了,要不是等下要陪容浅去听北冥御的课,我肯定回家了。
我趴在容浅肩膀上,无力的说,“这上课的滋味比你煮的中药都难熬。”
容浅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良药苦口。你身子之前受创严重,记住这中药还是每天得喝,再喝上半个月就可以了。”
“知道啦!”
“喂,你们听说没。”
我们班的八卦小王子,李书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很娘的往我边上一坐,一只手搂住我的手臂,冲我眨眨眼。
我努力忍着没笑出声,容浅不满的夹着他的手指,一根根的从我身上移开,“有事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唉。”他一个兰花指甩了过来,要是捻着一个手帕到真的有些像老鸨,“是最新消息,一般人我可不告诉。”
容浅一听是最新消息,又因下节课的时间快到了,于是一手拽着我,一手拽着李书往大课教室走去。
“快说快说,我们不是一般人。”
“你们知道中文系的系花宛如吗?”
容浅点点头,“知道。她身体不好,是现代版林妹妹。”
“嗯,前些日子听说医院都回了她家,说是没办法了,趁早准备后事。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听到人死了,就在上周末出殡了。”
李书的声音不同于男人的低沉和哑感,反倒是有种女子的低柔和幽怨,所以从他嘴里听故事,是十分享受的。
“那后来呢?别告诉我,人活了。”
容浅纯粹是猜测,没想到李书脸色一变,隐去原本的嬉笑,变得十分严肃认真。容浅愣了愣,张嘴道,“真的活了?”
李书十分肯定说,“她就住在我家隔壁的一条街上,周围邻居街坊都知道这件事,连记者都上门来询问过。就在出殡要火化的时候,宛如醒了。而且告诉大家,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坐在轿子上,前后各有一个男人抬着她走,一直去了一个很豪华的房屋,屋子里有个男人。说那个男人只是留她过了个夜,却不知醒来已经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大街上要真的有个轿子,怎么会没人知道?”容浅一指弹了李书的脑袋,“连我都知道,有的人其实你以为他死了,不过是假死,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是会复活的。这种事都有过报道。”
李书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现在听了容浅的话,倒也觉得在理。这种事的确有过报道,有人死了好几天还复活的,所以遇到只能说是巧合,而不是鬼怪作祟。
我也怎么认为。
容浅拍了拍李书的肩膀,用力一勾,李书明明是男人,可身子很弱,在容浅面前就是个妹纸,“以后还是姐姐来给你讲故事,保准你听得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姐姐要去听男神的课,你跪安吧!”
李书一愣,转头望着容浅说,“男神是北冥御?”
容浅白了他一眼,“怎么,不可以呀!”
“没、没。”李书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没有说,把容浅的手从肩膀上拿了下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望着李书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皱了皱眉,对容浅说,“宛如来上学了吗?”
“你该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了吧?”容浅夸张的望着我,“虽然咱们都遇到过鬼,但大千世界,不是随地都是鬼作祟的。走啦!咱们快去聆听一下男神的教诲。”
我皱紧眉头跟在她身后,因为是北冥御的课,加上人又长得帅,所以几乎每次公开课都是满座无虚席,而且他的课讲得的确很引人,连我都被吸引住了,时间在不知不觉里度过,很快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男神就是男神,讲课都这么动听。”
容浅立刻显露花痴状,如果杨昕在的话,肯定会附和着,一起扮作花痴,但我不是。
正准备叫她走的时候,我听到那边走道里传来议论声,抬头望去,就看到了一个纤瘦的人安静的整理桌上的书本。
“宛如?”
因为之前见过她几次,所以我有印象。
从她身边走过的女生都停下了脚步,议论道,“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死了又活过来的女人。”
“听说她告诉别人,自己被人接走,还坐着轿子去了一个男人的家里过夜,也不害臊。”
“该不会是鬼丈夫来接她了吧!哈哈哈哈……”
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大家哄堂大笑,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力,连被女生包围的北冥御都往那边看了看,清了清嗓子,他突然说,“王宛如,你过来。”
宛如是中文系的系花,但她有的不单单是漂亮,还有能力,她的功课都深得老师的喜欢,所以找她办事,也是常有的。
宛如没有理会身边的吵闹,安静温顺的像个刚出生的猫咪,从人群中一直走到北冥御身边。
因为隔得远,所以不知道北冥御和她说了什么,宛如也没有任何表情,拿着东西就跟着北冥御走了。
她一走,人群中又沸腾了起来。
“之前还每天病怏怏的,就像被鬼上了身一样,现在看上去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健康,还一副媚样。”
“有人说她妈妈找人给她续了命,借用那人的寿命给了自己的女儿,所以她才会活过来。”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昨天我黄昏的时候,我去倒垃圾,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往树林走去,当时那个骚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