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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溟在这股光辉下逐渐变得安静下来,然后伸手抱紧了我,沙哑的说,“我、爱、你。”
山崩地裂,人世沧桑,阴阳相隔,永世无法相见……
种种的人生悲剧,也抵不过这三个字。
我爱你。
为了不让殇溟伤人,也不让爸妈担心,在殇溟睡着之后,后玦对我提出了一个要求——离开。
先让我的家人离开这里,毕竟这里这个城市都不再安全,他有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而且墨兮的伤势也差不多了,正好可以保护他们。
我也觉得可行,所以和爸妈说开了,但也仅是觉得这个城市太过于危险,要他们暂且离开罢了。
妈妈明显担忧,要我一起走,可老头子不是对妈妈说了什么,当天下午的时候,妈妈就含泪和我道别。
“卿儿,妈妈等你,不管如何,请一定要回来。”
妈妈没有哭,而是非常认真的跟我说这句话。我看着坚强的妈妈,蓦然笑了,“妈妈,爸爸,奶奶,米卿此生能够遇到你们,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所以请你们无论如何都要一起、一起等我回来。”
我跪倒在地,对他们磕了三个头,也是信守这个诺言,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和殇溟、后玦以及我的孩子一起回去。
为了安全,后玦是等墨兮一起来了之后,才将人送走的,期间,我一直在陪在殇溟身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熟睡的容颜。
“殇溟,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
“那你就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窗外突然传来声响,我抬头就看到北冥御抄着手靠在窗前,窗户打开,他进来的悄无声息。
“什么选择。”
“鬼,是魂魄,除非天生是鬼,才会生出心和身,否则所有万物成鬼,是无身无心的。而他是一个特例,在冥穴长久悠远的岁月里,非但生出了心还生出了身体,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虽是鬼,却能够成为蕴藏魔力的容器。”
我骇然,这些后玦从未对我说过,我也曾怀疑,但毕竟不是重要的问题,所以也就没问。
“一个魔成鬼,且生出心和身,在冥界是从未有过的事,所以冥王才会将他一直囚禁在冥**。”
“你说这些是为何?和要我做选择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少主被诅咒的根源就是他的心。他的心一直都是为你而生,所以——”
“所以要怎么办?”
北冥御是越说的这么缓慢,我就听得越心焦,我也渐渐猜到了他的目的,殇溟失去了心,被心魔侵蚀,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若是他有一颗心的心生出,纯净无暇的心,是不是就可以抵挡住心魔的攻击了?
第146章 救殇溟的办法()
“米卿,你知道为什么当年的宓卿能够成为宓家的继承人吗?”
“天生无泪。”
这个宓卿当时告诉过我,因为她天生无泪,无泪是最大的考验,任何人都会哭泣。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北冥御冷眼望着熟睡的殇溟,微微眯起了眼,“还有一点便是你的心。”
“心?”
“你当初出生的时候,双目呆滞无神,是一个无心者,在那个时代,无心者等同于死婴,是不会长大的,是你的母亲找到当时阴阳世家的圣者求助。不知为何,圣者一见你,却无缘无故的流出了一滴泪。那滴泪融入你的心口,成就了你的心。才让你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婴孩。”
我后退一步,这些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后玦从不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不让我担心,但北冥御不同,他的所有一切都只为了殇溟,且对当年的事也格外的清楚。
“然后呢?”
“拥有圣者眼泪成心的你却天生无泪,是最符合的宓家继承人。而且你天生灵力纯洁,被世人夸为是继圣者之后,唯一一个至高无上者,你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可以治愈一个人,尤以那颗心最为珍贵。泪凝聚成心,是前所未有过的事。”
北冥御说到这里我就知道他今天找我的目的了,如果我的这颗心当真纯净无暇,可以治愈任何一个人,那么殇溟身上的诅咒也是可以的。
但人一旦失去了心,就不再是个人了。
我知道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使命,暗黑大门若不毁去,残害的是千千万万的生命。当年的宓卿耗费了那么多的经历,等到了我,把最重要的钥匙交给我,可我却辜负了她的希望,被神秘人抢走。
现在暗黑大门蠢蠢欲动,我灵力不全还被封印,一切都处于劣势,也不知何处是个尽头。唯一知道的是坚持的走下去,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放弃就只能注定失败。
所以若是我死了,一切都完了。
但若我不交出心,殇溟就会死。
人之一生,最难抉择的永远都和一个“爱”字脱不了关系。因为爱了,所以才会犹豫,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
“只有这样一个办法吗?”
“哼。”北冥御突然冷哼,“你竟然犹豫?米卿,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到最后你却犹豫了,我当真看清了你!”
“如果我只是普通的人,为了救他,我当仁不二,丝毫不会有犹豫。可是我若死,那么多的生命怎么办?后玦,我的家人他们该——”
“那些都是你的借口。”北冥御冷冷的打断我,眸子的阴狠在光线下显得更为的狠辣,“我只让你奉献自己的心去救他,并未说你就会死。可你非但犹豫,还用诸多的借口,这就是你对他的爱?那些曾经说过的话当真不是骗骗人的吗!”
北冥御的话让我一个寒颤,他骂的没错,如果我的眼底只有殇溟,就不会犹豫不会有借口,说到底是我不够爱他,在那份所谓的爱上面,参杂了太多其他的东西,以至于注定了痛苦。
“我知道了。”我从地上站起来,不舍得望着那个闭目的男人,轻声的说,“挖心,救他。”
北冥御唇角一勾,道,“后天子时,我会来找你。”
北冥御说完就走了,我陪在殇溟的身边,意外的眼中无泪,我不知道当初宓卿若遇到我这种情况会怎么做,我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
“所以,就算我被彻底的唾弃,也希望你能够平安。殇溟,若你醒了,就再次忘记我吧!去其他地方好好地活下去,就当这一切是一场梦,醒了就该忘记。你我再也不想见。”
后玦回来的时候,我正靠在飘窗上看着窗外的城市,也不知道柏寒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今天并未听说有什么死亡案,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如万千压力弥漫心头,浓重的化不开。
“有谁来过?”
“北冥御。”
“他来做什么?”
“告诉我救殇溟的办法。”我轻声的说,后玦却猛然变了脸色,“不管他告诉你什么,都是假的。他恨你,现在殇溟弄成这样,他当然不会放过你。”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
我轻呵,嘴角扬着苦涩的微笑,“大哥,你究竟还瞒着我多少事?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你还要瞒着我不告诉我事情?”
后玦一怔,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握紧了双拳,“米卿,这都是为了你好。当年宓卿在失去孩子之后曾哭着哀求我,请放殇溟一条生路。我那时候就知道,她这一生,乃至以后的生生世世,都会深爱这个男人。既然曾经爱的那么辛苦而不得终,那么若有转世我定然要他们过的平凡,所以我才会选择隐瞒。米卿,你背负的太多,这一次就交给我们吧。现在我们有了圣者,这场仗不一定会输,你只要这样就好,剩下的我会摆平。”
“当初宓卿失去孩子后,难道一点都不恨殇溟?”
后玦缓缓的摇了摇头,“我知道那件事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段时日,所以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宓卿当初即便是死,也是为了他。今生你们好不容易重聚,做大哥的哪能看着你再苦一次呢?所以,米卿,坚强点。”
“大哥。”我从飘窗上下来,慢慢的朝他走去,“阴阳家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洗净人的魂魄的,是比和天魔做交易更决然,让最能有记忆的魂魄也藏不住记忆的留存。”
后玦沉默了半晌,才说,“有。”
“教我。”我走到他面前,“大哥,这场仗,我陪你一起打,我要让柏寒看看,我们宓家之人绝不会输!”
后玦惊讶的看着我,略带着不可思议的说,“你决定好了?”
“难道你觉得我还有其他办法吗?”我轻笑,“在身为宓卿转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如论怎样挣扎也逃不过命运的束缚,这是我唯一可以走的路。”
“傻瓜,大哥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后玦抱紧了我,音色沙哑,带着丝哽咽,“米卿,谢谢你。”
“卿儿,我也会永远陪着你,和你一起战斗。”
意外的,杨昕出现在门口,我和后玦纷纷惊讶,“小昕?你怎么会——”
“我是跟着你回来的。”杨昕看了眼后玦,走了进来,“虽然我的魂魄被禁锢,但我还是有意识的,我知道木白和浅浅伤害了你们,知道他们是坏人,虽然心底痛过,但我也知道,不能让你们孤单奋斗,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得上的地方,但希望可以给我一个帮忙的机会,我也想奋斗,想保护我爱的人。”
我和杨昕都哭了,连后玦眼底也闪着泪花,我们不似柏寒那么强大,我们有的只是坚持不断的信念,那是一份执着。
诚如那个道士说的那样,一念执着成魔,一念执着成神,在的都是一颗心。
哭哭笑笑不知多久后,身心都感觉疲惫,我靠在殇溟身边沉沉的睡去。朦胧中,感觉有谁在摸着我的脸,迷糊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殇溟那双血色的红眸。
“殇溟,你醒了?”
我支起身子,却被他用力抱紧在怀,殇溟拥住我的力气太大,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去相拥,情绪波动,急促的喘着气。
我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背,轻声说,“你别自责,我没事。只是你别再伤害自己了,控制不住的时候,就杀了我吧!”
殇溟听后立马推开我,握着我的手,拼命摇头,意思是说绝不能伤害你。
我噗嗤一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亲昵的说,“开玩笑呢!我想和你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所以哪能就这么死了呢!殇溟。”我扣住他的手指,十指交握,“我们永远不分开。”
所以请你忘了我,好好地活下去,我会默默地看着你,直到生命终结。
就这么的过了一天,后玦一直在注意城市的动向,只是这一天外面格外的安静,柏寒和容浅都没有出现,一切似乎是风雨来袭前的宁静,压抑在心头,有些喘不过气,也不敢松懈。
杨昕一直陪着我,她告诉我醒来之前,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是一只鬼,遇到了一个道士,不知怎么的就爱上了,在坠入转世之前,她恳求道士可以答应她一个心愿。
“那个葫芦上写着一个‘零’字,我想那也许就是他的名字。”杨昕靠在我的肩膀上,微笑着说,“他还告诉我,有个人一直在等我,一直等了万年之久,所以我不能死,要好好地了了那份情愿。可他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原本还以为是木白哥,可是现在一点都不希望是他。”
“你有没有想过是后玦呢?”我含笑的说,“他一直都很喜欢你呢!”
杨昕眨着纯黑的双眼,讶异的看着我,“不会吧?”
我笃定的点头,“有可能哦!”
“哈哈……”杨昕没有表示,只是干笑两声,和我一起望着窗外那一片黑雾,笑着说,“如果死前能和你们在一起,我也满足了。”
“不会死的。”我站起身,用力揉搓着她的头发,眼神冰冷的望着前方,“有我在,谁都不会死。”
第147章 圣者是谁()
第二天黎明的时候,我被右手腕上的冰凉给冻醒,醒来后才发现那条水晶手链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一层冰霜,细细缕缕就和真的雪是一样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摸着那面的冰霜,发现怎么都挥不去,冰霜就像是粘附在上面一样,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于是问殇溟,道,“你看得到吗?”
殇溟点点头,因为言语不连贯,所以他几乎不说话,只是摸着那串手链,眼神逐渐变得柔和。
“为什么它总是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学长给我的感觉那样,会让心也跟着沉静。”
殇溟一手指着手链,一手在我的手心上写道,“这是谁送给你的?”
“初元。就在我回来的前一天,他送给我的。”我没有隐瞒全部说了出来,“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