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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这个面色清冷,沉默寡言的绝世大美女,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存在。
“苏医生也是为了自保嘛。”语塞了几分钟后,秦泽西再次扮起了“和事佬”的角色:“这样,你这些英勇牺牲的兄弟们,他们的后事,他们家属的安置问题,也全交给我了,不仅如此,考虑到你们猛虎组织的损失,我还可以按照每人一百万的抚恤金赔偿给猛虎组织……您看怎么样?”
每人一百万,一百多号人,那可就相当于一个亿啊!猛虎组织的小头目,显然有些心动了。
察觉到这点儿后,秦泽西勾了勾唇,乘胜追击道:“美金。”
一亿美金,相当于七亿人民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秦先生。”深思熟虑过后,褐发小哥儿很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我知道您很想保护您的主治医生……说实话,我们也很想卖您这个面子,可是想要她命的,不是我们!我们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听到这四个字,秦泽西不由的皱了下眉:“方便透露一下是谁吗?”
闻言,褐发小哥儿咧了下嘴,露出一颗金色的牙:“这人,您得罪不起,我们也得罪不起……所以,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秦泽西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苏浅殇便冷着调子替他做出了选择。
“行了,卡萨尔。”苏浅殇上前一步,正视着褐发小哥儿的眼睛,冷声道:“我的事我自己解决,我跟你们走……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跟我的病人说一下……放心,只是交代一下后面的治疗方法罢了,你们可以旁听。”
闻言,褐发小哥儿点了点头,难得发善心的给了苏浅殇说遗言的时间。
苏浅殇扭过头来,沉冷着眸子凝着秦泽西,用一种秦泽西所听不懂的语气,轻声道:“秦先生,很抱歉,我不能继续为您治疗了……不过最后的治疗方案我已经告诉过陌小姐了,各种药物的配方,我的笔记本上都有,最后一页是最终确定的用量……您把那一页拿给您新的主治医生看,他肯定知道后面该怎么做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紧皱着细眉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随后,她细长的眉终于舒展开了:“对了,如果您要找新的主治医生的话,我建议您去找普利斯医生,我配药的时候有参考他去年出的医学书,相信他对刺激神经类的药物的把控,肯定比我还好。”
她终于说完了,秦泽西想,这下,总该轮到他开口了吧?他要告诉她,他才不想让那个什么普利斯来做他的主治医生呢,今儿个,他就非要保她了,怎么着?
可惜的是,这一次,他又没能把想说的说出口。
因为在他即将开口之际,苏浅殇突然弯起了眼睛,对他明媚一笑:“还有,谢谢你教我打游戏……跟你一起打游戏很开心……祝你早日康复。”
那一刻,月亮映在她的身后,她,明月,黑夜组成一幅迤逦的画,让秦泽西刹那间失神。
“走了!”猛虎组织的人不耐烦的催促着苏浅殇,苏浅殇转身,正欲向旁边停着的越野车处走去,却被褐发小哥儿卡萨尔叫住了。
“等一下!”卡萨尔冷笑着:“三年前就是因为没有就地解决,虎克他们才牺牲的。”
说着,卡萨尔深吸了一口气,褐色的瞳孔里,显出几分虚伪的追忆来:“虎克他们抓住了她,本想把她带到没人的地方去解决,结果,开车途中,被她搞了个车毁人亡!”
包围着苏浅殇和秦泽西的恐怖分子们眼底纷纷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能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我不会走虎克的老路的。”卡尔萨抬起了头,直视着苏浅殇不含任何感情的美目,冷笑道:“所以,我们还是就地解决吧……SUE,请吧,咱们到那边儿去,别误伤了秦先生。”
言罢,卡萨尔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苏浅殇跟他过去。
苏浅殇没有说话,毅然决然的跟着卡萨尔向漆黑的田野走去,夜色下,她的背影孤清而高傲。
“哈哈哈……这小妞长得真好看,不如我们先玩玩,再把她杀了怎么样?”
“少来了,你没听卡萨尔说吗,这小妞厉害着呢!可别引火上身!”
“怕什么!我们有枪!她赤手空拳,还能挡下枪子儿不成?”
……
恐怖分子们一边儿嘻嘻哈哈的讲着耸人听闻的话,一边儿跟在苏浅殇和卡萨尔身后,向夜色深处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秦泽西如梦初醒,猛的向前一扑,却整个人连着轮椅一块儿摔倒在地。
“回来啊!谁准你们走了!给我滚回来!”他歇斯底里的喊着,喊声漆黑的夜幕里显得尤为凄冷。
然而,没有理他,他依稀能够听到那些男人可恶的笑声,可抬起头,他却看不清他们去了哪儿。
可恶!可恶!可恶!他奋力的捶着地,再一次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恼火。
轮椅已经翻了,他动不了了,他想他可以爬过去的,可爬过去又有什么用呢?一个瘸子能做什么?
哦,对了,能和他的好搭档一块儿去死,刚刚那个猛虎组织的小头目不是说了吗?如果他不知好歹硬要多管闲事的话,那就连他一块儿杀。
那就一块儿杀吧!他想,然后艰难的向前爬着:这样的话,到地狱了,他们说不能还能继续结伴儿打游戏呢。
——如果地狱里有游戏机的话。
第495章 父子对决()
封闭的地下室里,秦慕泽动作缓慢的把玩着一把只有手掌大小的匕首,那匕首灵活的在他指尖转动,锋利的刀刃,反射着白炽灯夺目的光。
也不知是存心的还是无意的,在秦慕泽的操纵下,那匕首微微上翻,这一上翻,刀刃反射的白光便利剑般的刺进了秦老爷子的眼睛里,刺得秦老爷子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抱歉。”秦慕泽终于停止了把玩儿匕首,恭敬有礼的向自己的生父道了个歉,以此来表明自己刚刚的行为并非存心:“没想到这匕首这么锋利……没刺伤你的眼睛吧?”
秦明没有说话,饱经沧桑的脸一直阴着,像是一尊老旧的雕塑,不会动,也不会出声。
于是秦慕泽开始不高兴了。
“爸爸,您怎么不说话呢?”自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开口叫过秦明“爸爸”的秦慕泽,此刻一口一个“爸爸”,叫得比小时候最爱撒娇的秦泽西还甜:“您见到我不高兴吗?”
说到这里,他凝眉深思了会儿,然后恍然大悟了:“哦,对,您确实不应该高兴,毕竟,比起我来,您肯定更想看到二哥……或者大哥站在这里。”
秦明的脸色更阴沉了,秦慕泽想,他现在肯定很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一顿,可他不会开口骂他的,因为他一骂,就证明他输了。
老顽固!秦慕泽冷哼了一声,岑黑的眸底,显出几分轻蔑来。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由我来说吧。”秦慕泽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俊美的脸上,染着虚伪的无奈。
他想,他真是个好儿子,年迈的父亲不想开口说话,他就体贴的不让他开口说话了,这么善解人意,他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爸爸你肯定很想知道大哥和二哥的情况吧。”秦慕泽继续尽着一个好儿子的本分,耐心的跟他许久未见的老父讲述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其实吧,他们这几年也没什么大变化,大哥呢,依旧在监狱里蹲着,我本来是很想拯救他,让他早点儿解脱的,可是我后来一想,我们可是亲兄弟,本子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着,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对这首“七步诗”有极其大的感悟般,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深沉。
叹完气后,他猛的扭过头来,满目困惑的向他的生父请教道:“爸爸,我特别好奇,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让我大哥到我学校里去考验我的?”
他向前迈了几步,走到秦明跟前的时候,他停住了,然后就势坐到了地毯上。
“我觉得我这个人吧,已经够狠的了。”秦慕泽与秦明面对着面,他指了指自己,很诚恳的表示:“可是,我再怎么狠,我也没有办法让我的儿子,去折磨我的另一个儿子。”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般,突然笑了:“我老婆怀孕了,我很快也会做父亲……爸爸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您养儿子的心得?我这马上就要当爸爸了,太需要跟您汲取一下经验了。”
他凝视着秦明,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匕首在指间任意游走。
“爸爸,讲一讲吧。”他又要求了一遍,匕首锋利的刀刃,再次反射出一道寒光,冷冰冰的打到了秦明的脸上。
秦明终于抬起了头,他对上秦慕泽漆黑不见底的眼睛,笑了。
“听你的语气,你很爱你的妻子吧?”短暂的沉默后,秦明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闻言,秦慕泽点了点头,很坦然的表示:“爱,非常爱。”
秦明像是早就料到了秦慕泽会这么回答了一般,他动作缓慢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如果有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也怀了你的孩子呢?”
这次,轮到秦慕泽阴着脸不说话了。
见秦慕泽的脸色阴了下来,秦明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这就回答不了了吗?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秦明垂下厚重的眼皮,说话的声音很平,很稳,没有任何的起伏:“如果你深爱的妻子,在为你生下两个儿子后,突然知道那个你不爱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你该怎么办?”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早已逝世的秦明的原配,便是秦明口中“深爱的妻子”,秦慕泽的生母,则是秦明口中那个不被爱,却怀了秦明孩子的女人,至于秦慕泽……至于秦慕泽……
秦慕泽很清楚,自己是什么。
“我不会碰我不爱的女人。”秦慕泽的声音很冷,也很坚定。
然而,这话让秦明放声大笑了起来。
“好,那我再问你。”大笑过后,秦明抬起头来,继续向秦慕泽发问道:“那如果这个女人给你下药呢?有些下三滥的女人,为了攀上高枝儿,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秦慕泽的眼睛猛然睁大了,那一刻,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把他手里的匕首插进秦明的心脏。
可他控制住了,他不能被秦明激怒,因为他一旦被秦明激怒,就证明他输了,就证明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他要赢,他不仅要赢,他还要赢得体面,赢得漂亮。
“如果你的老婆,因为你这次不情愿的出轨,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愿意见你。”见秦慕泽眼底泛起了血丝,秦明笑了,笑得开怀,笑得残忍:“那我问你,你还能继续爱这个由你不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吗?”
在秦慕泽指间灵活游走的匕首,突然划破了秦慕泽的手指,“晃铛”一声,掉到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呢?母亲不是受害者吗?他不是受害者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
事情的真相难道不该是可恶的秦明玩弄了他可怜的母亲,害得他母亲被赶出家门,孤苦无依,独自一人艰难的将他抚养长大……
这……这才应该是故事的正常走向吧?
“不……不可能。”秦慕泽眼底布满了血丝,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反驳秦明道:“按照你的性格,如果我妈真的这么做了,你一定不会让她活到第二天的。”
闻言,秦明脸上的笑意又深上了几分,他点点头,认同了秦慕泽的说法:“是的,我当时真的很想杀了她,我连怎么杀她都想好了……我要先把她的肚子剖开,然后当着她的面,把还没有成形的你取出来。”
秦慕泽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发颤,听着秦明的描述,他甚至能想象到秦明剖开他母亲的肚子,把血淋淋的他取出来的画面……
“可我不能杀她。”停顿了许久后,秦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解释道:“她哥哥……也就是你的舅舅,是我的心腹,三十年前,他为了救我死掉了……我欠你舅舅一条命,所以我放了你们母子俩。”
好!很好!秦慕泽突然笑了,那笑容癫狂而可怕:原来,原来他一直视为受害者的母亲,才是真正的恶人,而一直被他视为恶人的父亲,反倒成了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好男人!
可笑……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人生简直他妈的就是一场笑话!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秦明抬头凝向自己几近崩溃的儿子,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