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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爷蹙起了眉,双手细细的摩擦着自己的下巴,低喃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南秧离开秦慕泽……”
这趟浑水,她妹妹都溺死在里面了,更何况是单纯善良的她?
当年,他和陌南柯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终于不动声色的将她保护在包围圈以外,如今秦慕泽三言两语,就把她拐了进来……
真是让人火大啊……
身后的助理表情有些微妙,片刻后,他弯了下腰,嘴角离秦二爷耳朵有一定距离的时候,适时的停住了:“二爷,手下有一计。”
“哦?”秦二爷来了兴致,挑眉瞥了身后的助理一眼,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助理离秦二爷的耳边更近了一点儿,他压低声音道:“我听闻您的堂妹,倪诗雅小姐很是中意秦慕泽,您和不借着拉拢慕四为由,把倪小姐许配给他……这婚一订,一山岂能容二虎?”
闻言,秦二爷突然大笑出声来,伸出修长的食指,指着助理,大笑道:“你啊你啊,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小子竟这么阴!”?助理这一招的确是高,堂妹倪诗雅一旦跟秦慕泽订了婚,就相当于给秦暮寒发了个信号:秦慕泽站在他这一边儿,两个秦家正统,两个私生子的阵营就相当于已规划好,就等着将来好好的一争高下了。
而凭着倪诗雅的脾气,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未婚夫和其他女人有一腿,而且一旦自己的表妹嫁了过去,他就有借口向秦慕泽施压,让他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
这样一来,心灰意冷的陌南秧,就可以重新回到包围圈以外,等他和秦暮寒争个你死我活之后,再来寻她!
“好!就这么办了!”秦二爷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张狂邪魅的笑,他眸色逐渐加深,漆黑的眼眸,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给小四讨点儿好出来,已表示,我这个当哥哥的’诚意’。”
恰巧,今个儿晚上想要给秦老四讨好处的,不仅秦二爷一个人。
秦家的传统,每个月末,秦家的四个孩子,和秦夫人,秦老爷子就会聚在一起吃晚饭,那是难得秦老爷子会回家的时候,一般想要讨权,都是在那晚的饭桌上。
今日,恰好赶上了月末,秦家的四个儿子早早的就赶了过去,站在一旁,等秦老爷子和秦夫人入了座之后,才逐一按顺序坐下。
秦老爷子坐在桌子的正前方,一家之主的地位毋庸置疑,秦暮寒作为嫡长子,坐在秦老爷子的正对面,身份显赫,可见一斑。
秦夫人坐在秦老爷子的旁边,作为秦夫人的养子,秦暮寒自然坐在秦夫人的旁边,秦二爷虽然不是正室所生,但是向来是秦老爷子最疼爱的儿子,所以坐在秦老爷子的旁边,秦三爷则坐在秦老大的旁边,刚好把秦二爷和秦老大这两个彼此看对方都相当不顺眼的死对头给隔开了,免得饭桌上俩人打起来。
最先开口的是早就想给秦慕泽争份权的秦夫人,秦夫人摇了一勺汤,贵妇人一般抿了一口,然后拿起桌上的丝绸餐巾,轻轻的擦了擦嘴,道:“我记得西边儿那块儿场子废了好多年了,你最近想要重建,人选的怎么样了?”
秦老爷子闻言,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之后,才沉着嗓子,并未含任何感情的开口道:“夫人怎么关心起这些闲事了?”
秦夫人面不改色,一双保养的极好的手,靠着兰花指给秦老爷子舀了碗汤,瞥了眼自己旁边的秦慕泽,开口道:“我一个女人家,自然也不愿意多管你们男人的事儿,只不过小四如今也不小了,整日在家里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儿做,我私下想着,也该给他找点儿活干儿,好磨练磨练他,免得总有人觉得,你偏心他,什么重活都舍不得让他做。”
呵……这话一听完,在场的所有人心里皆是一阵冷笑,真不愧是巧舌如簧的秦夫人,硬生生的把“不受宠”说成了“偏心他”还说的让人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来。
坐在秦慕泽正对面的秦三爷冷笑一声,也拿起餐巾擦了下嘴角,笑得不怀好意:“是啊,四弟最近可可得了,我可听说,就在昨日,四弟为了一个女人,生生把孙家上下五十多口人给喂了狗……”
此话一出,秦夫人立刻恶狠狠的瞪了秦三爷一眼,片刻后,又看回秦慕泽,正欲说些什么,但是还未开口,就听见对面的秦二爷“啪”的一声大声的拍了一下手,夸赞道:“好!喂得好!”
这一声喝彩,把旁边的秦老爷子给逗笑了,秦老爷子给自己的爱子夹了筷子鱼,笑道:“你呀,惯喜欢看一些热闹。”
“爸爸,我这可不是看热闹。”秦二爷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笑道:“四弟的女人,怎么说也是我们秦家的人看上的,他一个小小的开饭店的,过来跟我们秦家人抢女人,这要是不严惩,以后谁都敢给我们扣绿帽子了,要我看,喂得非常好,自古以来,唯江山和女人不可他人染指,杀一儆百,干得漂亮!”
秦家有一条恒古不变的定律:但凡是秦二爷支持的,秦老大绝对都反对,但凡是秦老大看上的,秦二爷绝对都鄙夷。
果然,秦二爷这边儿话音刚落,秦老大立刻就开了口:“那按照二弟这么一说,只要是秦家人,一旦情人被人惦记上,就杀个百二十人的,天子脚下,这么大仗势,二弟考虑过要怎么压吗?”
到底是军人出身,王法往下一压,气场上就能压人半头。
不过秦二爷向来是不怕这些的,他微偏过头,有些挑衅的瞥了眼自家的大哥,然后笑道:“那请问一下大哥,大哥的精英部队,有找到四弟杀人灭口的证据了吗?”
秦暮寒的脸色,一下子阴冷了下来。
见状,秦二爷笑得更开心了,他的笑容里,有几分放肆:“这不就得了,四弟自己压得下来,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又没要你压,搞笑!”
这话说的就相当的不客气了,果不其然,秦暮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这时,秦三爷咳嗽了一声,插了句嘴:“四弟大手笔,为了美人儿毁了老孙家确实跟三哥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有一点儿三哥不能不问一下你,你灭孙家的时候,为什么连我糜色被请出去的四个x调教师都一并株连了?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是你三哥家的四个顶梁柱。”
秦二爷顶着秦老爷子的宠爱,无论怎么放肆,都没关系,所以秦三爷很聪明的把矛头指向了秦慕泽。——毕竟,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不想把实权教给秦慕泽罢了。
这锅秦慕泽背的有点儿亏:这四只“狗”明明是秦二爷为了掩人耳目宰了的,但如今,主子找上门来,确实要秦慕泽来还债。
更可悲的是:这次秦二爷都找不到适合的借口为秦慕泽开脱一下,毕竟他刚刚口口声声正的是秦家的名号,这话锋一转,秦慕泽就宰了四个秦家人,饶是秦二爷口才再好,也是掰不回来这场定局了。一阵沉默里,秦慕泽放下了手中的汤,轻轻的擦了一下略薄的唇,笑了。
“三个误会了,糜色的四位调教师,并不是四弟所杀。”
秦慕泽语出惊人。
第94章 陆明翰的颓废()
有那么一瞬间,秦泽西还有点儿担心秦慕泽会把真相托盘而出,然而实际上,秦慕泽哪里有那么傻。“其实诸位哥哥可能有所不知,孙老五绑架我小情人并非是看上了她想要截劫回去玩玩。”说到这里,秦慕泽轻笑了一下,他扭过头看了眼自己冷着脸的三哥,开口问道:“不知道三哥还记不记得秦老五几年前从您店里买走道那个姑娘,姚婷婷。”
闻言,秦三爷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我店里买走道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要一个个都记住?”
对方语气张扬不可一世,秦二爷冷眼瞥了秦老三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只见他再次拍了下手,插嘴道:“我记得啊,不就是姚家的那个大小姐吗?还是因为大哥给搞进去的,大哥一定记得,对吧,大哥?”
秦二爷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瞅着他家大哥,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秦暮寒目光变得更加的阴冷了,他斜眼瞥了秦泽西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记住又有何用?”
听到这话,秦二爷笑得更欢了:“大哥现在怎么就不说说几桩命案压下去风险多大,耗资多深了?这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我都要替四弟讨个不服了。”
三言两语,硬是把有关秦慕泽的事,扯到了秦暮寒身上,还暗有所指,直指三年前秦暮寒干得另一桩血案,这让秦暮寒相当恼怒,俊美的脸,早已泛起铁青,整个人的表情,像是想要活生生将秦泽西吞下去一样。
秦泽西却乐得逍遥,不紧不慢的从桌上拿起了一个小香梨,在手里肆意把玩。
闹剧愈演愈烈,秦老爷子却不发话,无奈,秦慕泽作为本次故事的主角,只好担当起为闹剧收尾的重任:“大哥二哥记得就好,其实小弟想说的是,那个孙老五,很多年前就一直喜欢姚婷婷,大家也都知道这个人脑子是有点儿问题的,姚婷婷被收进糜色开始贩卖的时候,他当即就买回了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日子过得还不错,不过前两日孙老五一个没看好,那姚婷婷给自杀了,他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就觉得是糜色害死了他的心上人。”
说到这里,秦慕泽顿了顿,像是说到了什么好笑道笑话一样,自顾自的笑了,然后再继续讲道:“所以他请糜色的调教师出来,并非是想要尝尝被调教的滋味,而是早有预谋,小弟赶到现场的时候,四位调教师已经遭遇毒手了……”
秦慕泽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秦三爷,眼眸中有几分歉意:“没能救下三哥的得力爱将,四弟惭愧……”
这锅推的好,孙老五人都死了,背再大点锅,他也无法狡辩,而且故事半真半假,合情合理,着实让人佩服。
然而,秦三爷表情依旧冷峻,他冷笑一声,眼眸之间,皆是质疑:“孙老五都成你家狗肚子里的狗粮了,你就这么把锅都推给他?亏你想的出来。”
对方的态度是相当恶劣的,秦慕泽本该发火的,但是他没有。
他依旧维持着作为弟弟该有的谦谨,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三哥不信我的话,可以去翻一下档案,当年调教姚婷婷的,绝对就是今日|死在孙老五家仓库的那四位调教师,孙老五借着绑架我情人的幌子,想的其实是报复糜色,为一介女子诛杀整个孙家确实不妥,但是若是孙家真正的目标并非美人儿,四弟当人不能心慈手软了。”
本来提出调教师是为了给秦慕泽使绊子,结果对方生生把这绊子变成了垫脚石,这么一听,他做的还挺对的啊!
秦三爷紧握着的拳头,青筋暴起。
见秦三爷败下阵来,秦二爷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了,险些要放个礼花给秦慕泽叫个好了。
“够了,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了?”就在这时,秦老爷子重重的将碗放到了桌子上,阻止了四个儿子的针锋相对。
秦老爷子的发话,让秦夫人感到很不满意:刚刚秦老三为难她家秦慕泽的时候,怎么不见秦明过来给秦慕泽撑腰,现在秦老三败下来了,就开始要好好吃饭了?
秦夫人心中一阵窝火,把碗也掷地有声的放到了桌子上,嘟囔了一句:“那你这场子到底打算怎么处置?难道要一直荒着不管?”
秦夫人话音刚落,就听到坐在长桌另一段的秦暮寒补充了一句:“我记得西边的场子离糜色挺近的,那边儿一直都是三弟在管,不如一同交给三弟吧。”
秦暮寒话音刚落,秦二爷就开始跟他唱反调了:“那正好啊,西边的场子给三弟,三弟把糜色交出来给四弟管好了,你瞧孙老五都打到糜色家门口了,三弟还一无所知,我看这金交椅,也该换个人来坐了。”
“你!”
“我怎么我?”
一时之间,四人吵得不可交开,秦老爷子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却也吃不安生,一时阴下了脸,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声音不怒而威:“还有完没完?”
喧哗瞬间变为寂静,众人都闭了嘴,各怀心事的坐在饭桌上。
秦老爷子威严的眸子,静静等扫视了下自己在坐的四个儿子,最后丢下一句话:“谁有能力谁来拿。”然后便扬长而去了。
到最后,他也没有明着说把西边的场子给了自己一无所有的幼子,秦慕泽心底升起一抹苦涩的笑,尽管心底深处,早就不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抱有一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