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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是大富大贵,他更是个普通白领,我们有什么可被人算计的啊,我们离婚,好像谁能得了好处似的。
“轩轩,我求你,你给我点时间。”周进已经贴在床边,只能将身子往前倾了一些。
我心里挺乱,思来想去也得不出个结果,可我又觉得周进一直都是个挺靠谱的男人,应该不会想出这么蹩脚的主意来拖延离婚。
“我可以信你最后一次,但是你必须在过年前给我最终结果,还有,麻烦你以后不要再三更半夜的跑我这来,白天也别来,我不欢迎你。”我拉着脸对周进说。
“嗯。”周进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你睡吧。”
周进话虽这么说,可他一点儿没有走的意思,而且还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你干嘛啊,还不走,等过年呢?”我伸出脚就踹了一下周进的屁股。
“轩轩,你就让我看你睡着。”周进又往外挪了一些,低头道,“我等你睡了就走。”
周进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有他说想看我睡着的话,让我有点儿心软了。从前的周进不会做这样矫情的事情,他从来比我的入睡速度更快。我有时候都觉得他像个机器人,困了闭上眼睛没几秒就能睡着,根本不需要过程。
唉,好歹夫妻一场,这点儿小要求也不算什么。我拉着脸对他说,出去记得锁门,然后躺下重新盖上了被子。
然而被他这么一闹,我的瞌睡劲儿早就没了,我怎么都睡不着,还得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感觉不是睡觉而像上刑。我心里嘀咕着他怎么还不走,就开始烦躁起来,干脆坐起身瞪他。
“你怎么不睡大卧室。”周进似乎没察觉出我的不高兴,而是轻声问了我一句。
“关你p事。”我真心受不了了,就开始撵他走,我说他看着我睡不着,让他赶紧离开不要影响我休息。
“那好吧。”周进有点儿失落,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屋子,站了起来。
“哎!”我忽然想起个事,周进立刻抬头看我,有期待的神色,“你妈说让你给她打电话。”
“哦,知道了。”周进的期待转为失望,点点头,出去了。
我听着大门锁上,长长舒了口气,不免腹诽两句,这么点儿事不能电话里说,非得大半夜跑来。然而想起刚才周进轻声细语的说他想看着我睡着,我又觉得心里酸酸的,从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舍不得我呢?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周进刚才可怜兮兮的脸,我在想他为什么一直不肯跟我离婚,难道他真的这么爱我?然而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了,周进从未对我说过那三个字,我也没觉得他非我不可,在这事上我们俩有默契,我不问他也不说,各自承担着作为婚姻一份子的责任罢了。
我坐的累了才躺下,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手机里有左嘉文中午回过来的短信,附带拿下新男人的合照,我回了个笑脸扔下手机,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肚子开始抗议,咕咕叫个不停,我实在忍不住了,才从床上爬起来,懒洋洋厅的时候,发现被我啃了一半的苹果还丢在茶几上,咬过的位置已经氧化变黄,顺手丢进了垃圾桶。
我今天不想去店里了,给佳佳打电话说了一声,允许她可以提前关店,然后收拾了一下出门觅食。突然就嘴馋想吃火锅,可火锅一个人吃实在没有滋味,正犹豫着,季瑀江给我打电话了。
“我在福满楼,一个人吃火锅真是没意思,你还没吃晚饭吧?”季瑀江这个电话真是及时,我开心的应了,打车直奔福满楼。
找到包厢推开门,我才发现里面不止季瑀江一个人,还有一男一女,看样子也像是才到的,我有点儿尴尬。
“你来的挺快呀。”季瑀江见我到了,起来引我入座,然后把我们几个彼此介绍了一下。那两个人是男女朋友,男的是季瑀江咖啡厅的合伙人之一。
屁股还没坐热,又陆续进来几个人,男男女女都有,季瑀江要了啤酒,大家吃着喝着,聊的热火朝天。不知道是我冷清太久了,还是那一群年轻人的态度让我喜欢,我觉得日子就该如此热闹才像那么回事,也慢慢放开了,与他们碰起杯来。
人多吃饭就容易吃多,菜添了好几回,大家都吃的肚皮朝天,然后有人提议去k歌消食,马上就有人拿出手机订包厢。
我喝的有点儿晕,但是挺开心的,这种微醺的感觉让人有些飘飘然。季瑀江怕我摔着就掺着我的胳膊,出了火锅城被冷风吹了一会儿,我感觉清醒好多,不过脚底下还是不太稳,季瑀江就一直扶着我。
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杀去了ktv,但是今天圣诞节,哪家ktv不是爆满,我们只能等着。
“好久没有这么玩了。”我靠着墙,笑意盈然的看着季瑀江,“谢谢你。”
“这有什么啊。”季瑀江摆摆手,笑的灿烂,“刚才只是暖身,正式的节目还没开演呢。”
我们没有等很久就有空包了,啤酒小吃果盘再次摆满了桌子,根本不需要暖场,几个人已经围在点歌机那里选曲,季瑀江帮我挂好衣服,拉着我坐在了沙发靠边的位置。
“他们几个玩的有点儿疯,待会儿要是你不想参加,就在这坐着好了。”季瑀江先给我打了个预防针。
我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怎样,特豪气的甩了甩手,“怕什么,既然出来玩就放开了玩,要不然多扫兴。”
季瑀江见我这样也没拦我,问我要不要唱歌,对我说记得点了要顶上去,他们那群人都是自来熟,从不讲什么客气矜持,要不然我等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轮到我点的那首。
正说着,已经有个小伙子开唱了,说五音不全都是客气的,偏偏选了阿信的死了都要爱,高音吼的声嘶力竭,我真怕下一秒他的声带就会撕裂。
不过说实话,就是这样即使各种破音也唱的欢脱,被嘘无数次还是不肯放麦的唱法,才更容易让人兴奋起来。
下面摇铃的鼓掌的吹口哨的,迷离灯光之下,有种群魔乱舞的错觉。血液里有一种沉寂许久的因子被引爆,我觉得自己仿佛忽然年轻了七八岁,蠢蠢欲动的心脏里,一种隐约的期待和渴望,被再次点燃。
080 不一样的他()
大家唱了快一个小时,有人就说这么干唱没意思,不如来玩游戏,众人立刻附和。ktv桌子上原本就有骰子转盘,大家就围着桌子开始摇骰子。
这时候我才知道季瑀江所说的“玩起来有点儿疯”是什么意思,有一局转盘指针打到接吻一分钟那一格,我以为打针的人会选择喝酒了事,谁知道那小伙子当众就拉起一个姑娘,亲的那叫一个激情四射。
还有人摇骰子输了,原本是跑去隔壁包厢找人要手机号,结果没几分钟,人家直接把人都带到了我们这边。
我没发现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季瑀江,原来就是个夜店金腰带,摇骰子玩扑克什么都能赢,连带我也沾了光,好几个人都喝的去厕所吐了好几回了,他还精神奕奕。
玩了段时间,大家可能也是累了,又开始新一轮的唱歌。这一次点的歌大都是曲调缓慢的抒情歌曲,想来这时候也比较应景。
我在角落坐了没多久,也去点了首歌唱,我想既然之前都跟着玩了,没理由不开开嗓。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想我是醉了,唱的格外投入。我想起周进,想起我们认识以来,他时常绷着脸严肃的表情,想起他笨嘴拙舌惹恼我之后讪讪的模样,想起他出轨之后卑微祈求我原谅,想起他那天在酒吧街抱着我,孩子似的嘟囔他不想跟我离婚,想起他昨天晚上坐在床边,说想看我睡着。
我知道我对他并非毫无感情,或许没有爱到浓烈炽热,然而我们的婚姻就这样即将走到尽头,却是我从前根本没有料到的。
我的心里忽然像是被打开了一道闸门,伤心难过轰然汹涌,在这样灯光昏暗的ktv包厢里,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我蹲下身子哭到泪崩。
大家伙儿都愣住了,季瑀江连忙站起来把我半抱了出去,还不忘给大家说没事,让他们接着玩。
我被季瑀江带到了ktv外面,他递过纸巾让我擦脸,被冷风一吹,我立刻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简直糗到极点,脸烧的通红。
“还进去吗?”季瑀江见我不哭了,低声问了我一句,“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我也怕再进去会尴尬,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点了下头。季瑀江让我在走廊等他,他去给我拿衣服和包,我说我去下洗手间,然后就急匆匆往那边去了。
这个ktv我是第一次来,从洗手间出来有些转向,弯来拐去不知道走到厢的时候,正好一个人出来,我下意识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忽然发现里面有个人我认识。
浓妆的袁婉茹穿着一条露肩的裙子,靠在一个中年男人胸前,猫咪一般乖巧,我有点儿讶异,揉揉眼睛再想看,包厢的门已经关上了。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季瑀江在身后叫我,我转头看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说我迷路了。
“我发现女人方向感基本都不强,迷路可是一把好手。”季瑀江冲我眨眨眼,然后抖开羽绒服帮我穿上,“走吧。”
我随着他走出ktv,然而车不好打,等了许久不见一辆空车。
“要不我走回去吧。”我左右看了看,按照我的步速,从这走回家大约要一个小时,“今天街上这么多人,我自己走就行了,你进去吧。”
“那哪儿行啊,要走一起走。”季瑀江不肯。
“你朋友还在里面呢。”我笑着推他,“进去吧,我真能自己回去。”
“嗨,反正买过单了,我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季瑀江笑着拉过我的胳膊,“走吧,别说那么多了。”
我不好再推辞,况且我也真的不想一个人走回家,于是便和季瑀江一起上路。虽然路灯亮着,街道两边的店铺还灯火通明,脚底下依然看不太清,好在季瑀江一直扶着我,拐了几回都没摔倒。
我们俩就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着,倒也没觉得路太远,结果走到路口有台阶的地方,我不知道踩着一个什么东西,一下就仰了过去。
季瑀江眼疾手快,立刻捞住了我的腰,才避免了我拍倒在地,然而我已经保持住了平衡,他的手还没松开,眼睛里有些异样的神情。
“谢谢啊。”我不动声色的往一边挪了两步,稍微与他拉开了点儿距离。
“哦,没事没事。”季瑀江挠挠头,“你鞋子有跟,下台阶的时候小心点儿。”
我也没再让季瑀江扶着了,我说我酒劲儿已经下去了,自己走没问题,季瑀江也没坚持。
之后我们一下子就沉默了起来,两个人虽然一起走着,却谁都没说话,气氛不大对头,我隐约觉得这样不太好,想要找个话题。
“那个……”“刚才……”我跟季瑀江同时开口,又同时看着对方愣了一下。
“你先说。”季瑀江嘿嘿笑了一下。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跟你女朋友怎么了,平安夜圣诞节也不在一起过。”我故意把话题扯到了季瑀江的女朋友身上。
“哦,我们在冷战。”季瑀江抿了下嘴,“已经快半个月了。”
“这可就是你不对了。”我赶紧开腔,拿出过来人的架势教育他。我说女孩子脸皮薄,你总不好这种时候真等着人家先低头,冷战最伤感情,小心冷着冷着,感情的温度就真的降下去了,到时候想后悔可就难了。
我说现在时间还不晚,你赶紧给人打个电话,附近哪里有花店的,进去提个花篮,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事情就翻篇了。
季瑀江的薄唇紧紧抿着,一声不吭的听我长篇大论,说的我口干舌燥他愣是没有半点儿反应。
“怎么着,你还真打算不理人家了?”我歪着脑袋看了看他。
“我其实,想跟她分手。”季瑀江飞快的皱了下眉头,“我觉得我对她的好,她根本不领情。”
“别啊,女孩子嘛,最会口是心非了,就算她时不时给你摆脸子,其实最吃你那套。”我赶紧劝他,其实他分不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我那会儿就觉得他不该想这些。
“那你呢,你老公犯了错回头哄你了么?”季瑀江忽然反问一句,“他应该也试过挽回吧,你不是也没有原谅他。”
“咱俩不一样。”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