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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不是什么死要面子的人,虽然有时候他挺能讲究一些不必要的面子,但面对一个博学的智者少女,还是有问题就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为好。毕竟不懂就要问,赛丽亚顶多挖苦他两句,不会让他带着疑惑这样一直下去。
“难道你没发现林纳斯大叔是一个剑士么?”赛丽亚一阵无力,眼前这个家伙一次次刷新了下限。
“知道啊,虽然不知道林纳斯大叔的具体境界,可从他若隐若现泄露出的气息来看,还是蛮高级的那种吧。”云天仍然不知道赛丽亚葫芦种卖的是什么药。
“抱歉,这次是我忘了。”赛丽亚突然双手合十歉意一笑,“我忘记你是个失忆的可怜人了,你连修行的境界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佣兵公会的举荐制度。”
你这真的是歉意?为什么我听到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难道林纳斯大叔以前也是佣兵公会的冒险家?只不过后来年纪大了,就退出了那种生活?”
“对的,你别看林纳斯大叔现在那个邋遢的模样,以前可是个有名的剑士呢,虽然剑术境界没有到达阿甘左大叔那个地步,可相差的也不是太多呢!”赛丽亚提起来当年的林纳斯大叔,与现在的他对比,一阵唏嘘。
“等等,赛丽亚!”云天用粗暴的高喝打断了赛丽亚的忆往昔岁月。
“怎么了?”赛丽亚回身,她以为是云天用念气感知到了什么风吹从动,她轻轻地勾了勾左袖口,可以看出她白皙的手腕上缠绕着一节红绳,红绳的一段系在翠玉上。
自然之息精灵盈翠。
这是阿拉德大陆上最后一个精灵魔法师索西亚埃勒敏制作的精灵翠玉,里面封印一丝她的一丝神识分身。有控偶师曾效仿精灵秘法制作了召唤人偶,但无论是造价还是使用的方便程度都远不及精灵族最初的蓝本,实力也远逊色被投影本身。
这是赛丽亚为了防止帝国动用紫雾团暗杀云天而特意戴上的护身秘宝,平日她都在树屋附近活动,即使她不会用精灵魔法也可以简单的自保,甚至可以用传送魔法阵传送到月光酒馆。至于洛兰森林那次,是纯粹的意外,她没想到去找些甜点也会遭遇那些烦心事。
赛丽亚今天穿了一袭绿色长袖裙,裙摆过膝,她一回神裙摆转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可是面色却是诸多不搭,他表情凝重,紧握翠玉,如临大敌。
“我我气旋内好像又多了一股念气?”沉重的高声语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确定。
“什么嘛,我还以为”赛丽亚差点被他吓死,还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暗中潜伏的敌人。静下神来才发觉不对,他又不是高阶气功师,根本无法念气外放感知敌人,现在的他探查能力还不如对自然之力敏感的自己。
“等等,你说什么?你气旋内有第四道念气了?”赛丽亚这才抓住他这次的重点,一脸不可思议,“你才凝聚气旋几天啊?念气的修行有这么迅速了?”
赛丽亚惊异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眼前这个冒险家一夜聚气凝识,而且做出了一夜就修出了三道念气的可怕事,但这在历史上不是没有记载的。许多修行的天纵奇才修炼本就如此简单,但云天这个冒险家哪里有一点能跟“天纵奇才”扯上关系?
“你昨晚没睡么?还是说你每夜其实都不睡,都入定修行念气?”
“咦,你为什么这么说?”云天似乎不明白赛丽亚为什么要这么问,略微仰头,眉梢上挑,语气颇带怨念与恍然大悟:“昨夜我确实没睡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到现在还腰酸背痛呢。”
然后,赛丽亚被云天的一番话打击了一番,也推翻她的猜测:“念气的积攒是要入定的么?我一直都顺其自然啊,怪不得修行速度这么慢。”
赛丽亚此时真想让自然之神降下雷霆,把这个家伙劈死。
“念气的修行,不,随便一个冒险家在初境修行都不外乎有两种方法。”赛丽亚把从长袖滑落的那枚翠玉收了回去,继续给他“上课”:“一是静息凝神入定,把天地元气缓缓导入气旋,用自己的力量同化天地元气,以到达要求;其次就是战斗,不断的战斗,与人、与怪物,甚至与自然做抗争,在生死之间刺激自己的感官,吸收战斗经验,感悟交手时的种种力量交错。”
“也就是所谓的劳逸结合,劳与逸是相对的,战斗为劳,入定为逸,初境大多以‘逸’为主,‘劳’为辅,在任何境界都必须把他们完美的结合。没有战斗经验带来的感悟,你无法破境进入新的阶段,使用更深层次的力量;没有静心积攒气旋内的力量,你连所谓的‘瓶颈’都达不到,永远只是一盆装不满水的木桶。”
外面花树摇曳,麦浪重重,云天听着这些书本上没有的知识,陷入了沉思,步伐也逐渐小了起来,最后驻在原地,对前方那个也跟他一同停下来的少女鞠了一躬。这一礼表达的是尊重,赛丽亚对他来说,真可谓是良师益友。
“所以说我的不作为念气修为增长是一件非常不可能的事?”赛丽亚对他突然的“尊敬”有些不适应,但也没有躲闪,受了这一礼。随后他们二人继续一前一后的踏在石子路上,路上出了风声就只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这一宁静很快就被云天继续的发问打破。
“初境要想不作为就提升修为,我只知道有一种可能,说起来享受过这种待遇的人你还见过。”
“我见过?”云天不记得认识这种猛人啊。
“对啊,你昨日才救了一个人,转身又被她的同伴救了啊。”
“你是说圣骑士欧贝斯和蓝拳圣使泰达?”他张大了嘴巴。
“没错,欧贝斯罗什巴赫和泰达贝欧纳分别出自圣职者名门罗什巴赫家和贝欧纳家,他们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武道第二阶的强者了,他们都是名震阿拉德大陆的天才。”
“没什么啊,我怎么看不出他们是天才啊!”云天嘀咕道。
“那是因为你笨!你知道欧贝斯才多少岁么?泰达是多少岁么?要知道初境是个很漫长的境界,且不说破境进阶的风险有多大,普通人就是修满‘十八停’,最起码都要花费十年的时间,甚至更久!”
“武道初境在许多人看来就已经高不可攀了,更何况对于这些人来说初境不过是个基础,第二阶不过是他们必须到达的,到了第三阶领域甚至再往上,才是他们真正追求的。他们不可能会花费十年的时间来确定武道修满‘十八停’,他们的时间都应该去冲击更高层次的境界,往往在修行之初,就有族中的领域强者为他们确定好武道。”
“先前我对你说过,如果把武道比做山,初境就是登山的路,需要你自己寻找。”云天想到这句话前几日在铁匠铺听过,并无二样,点了点头,赛丽亚见他点头,继续说道:“他们的路已经有人铺好,自然不用在费尽寻思寻找,也就节省了一倍的时间。再加上圣堂对圣职者修行的额外加成,所以他们才能迅速的度过初境。”
“而你又不同,修行念气只是你的一种选择,不是有人为你授业解惑选好的路。”赛丽亚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有自己能听到:“就像就像有人提前为你选择好了这条路一样。”
第36章 且迈第一步()
天之远顾不可攀,人之高而不可闻。天下英才何其多,可仔细翻越典籍就会发现除了那几位荣光足以照耀整个阿拉德史的前人,大多紧随其后的都是世家子弟,除了几位有大毅力大机缘的苦寒之辈绽放生命之荣光的,其他人大多平凡。
赛丽亚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平凡,但她遇到过许多平凡的冒险家,因为各自的缘故,只凭一腔热血就开始了修行之旅。但那些受她恩惠有过一面之缘的冒险家都身处何处呢?都是在初境里苦苦挣扎着,煎熬着,甚至生计都得不到保证。
虽然云天暂且在她这里住着,可总归有出发的一天,艾尔文防线从来不是终点,难道这个特殊的家伙也会与自己缘悭一面?
真不成所有人都只是过客么?
什么也留不住么?就像那片森林一样?
糟糕,头又开始痛了。赛丽亚识海中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红,一片火热,还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是火啊。
火在她识海中燃烧。
“你怎么了?”云天感觉到赛丽亚的状况不太对劲,她低吟了几句自己没听清的话,然后就自顾自的向前走了。没有什么磕磕绊绊,但他就是感觉她身上的灵动活跃没了,只剩下空白的驱壳与灵魂。
尤其是回头望了他一眼,不只是错觉还是怎地,他感觉赛丽亚就要哭出来了。
“没没什么。”赛丽亚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知道自己是又犯了伤春悲秋的毛病,也是她闲暇之余就会犯得一种病。每到她精神波动,被某种特殊的场景刺激后,她识海中就像有火焰在燃烧一样,其中会闪过数张她似曾相识的面孔,可惜她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最后又趋于一片虚无。
不过赛丽亚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突然的有感而发,会引起这个许久都不犯的老毛病。她本以为自己都好了的,可除了云天莫名其妙的破境,也没有什么因素啊,莫非这个家伙与自己天生犯冲?
幸好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刺痛感没多久就消失了,她也恢复了正常,不过对这个有可能是引发自己旧病的家伙,她可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被赛丽亚莫名给了坏脸色的云天只有四个字能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一头雾水,如要再加上四个字的话,非“莫名其妙”不可。他想起来了赛丽亚藏书中的一本有名的爱情,想起了那句箴言——“女人的脸如同四月的梅雨天,说变就变”。
云天被她这一气,感觉昨日有些淤青的后腰更痛了,只好一路捂着,像个跛脚的失意人。
幸好已距铁匠铺不远,不多时他俩就一前一后迈进了铁匠铺,林纳斯今日倒是没有饮酒,不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云天一看,地上被踩得不成样子的烟头已达十支之多。
“哇,大叔你又抽这么多的烟!”
“大叔你该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的。”
云天与赛丽亚一前一后略带抱怨的关心让林纳斯挠了挠头,但并没有停下他嘴里鼻间喷出的烟雾,反而示威的加快吞吐速度。直到他手里“水减”的步骤完毕,滚红的刀身遇冷水发出巨大的声音与雾气,他才撇下嘴里的烟头,回话:“这是我多年排忧解难的好方式,你们可别剥夺我这为数不多的嗜好。”
“对了,冒险家,你要不要尝一口?解千忧啊!哈哈哈!”雾中传来林纳斯爽朗的笑声。
“你就不能给冒险家一些好的建议么?”赛丽亚知道这是林纳斯已经戒不掉的习惯,只是每次来她确实反感这股味道,稍加提醒罢了。可没想到林纳斯竟然变本加厉,教唆他人,她可不想自己家里一股子烟草味道。
“对啊,大叔,我感觉自己精神挺好的,没什么需要寄托的,你自己享用就好。”云天在后边弱弱地支持赛丽亚,“不说影响我们,就是呛到了别的居民,这才是最关键的,也是不可饶恕的。”
赛丽亚的意见与他罕见的达成一致,点了点头。
听着这一唱一和,林纳斯眉毛使劲地跳了跳,以往就赛丽亚一个人对他“口诛笔伐”,而他也往往无视之。可现在多了一个人,想那么容易的蒙混过关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说你们两个,真是”林纳斯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注意到云天的手一直揉着后腰与背部,再加上他昨夜未归,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说你小子昨天怎么没回来,害得我担心半宿,结果是找到了好去处啊!”
其实昨天林纳斯根本没担心云天的安危,原因很简单,他喝多了。毕竟他一个人生活了很长时间,每天除了打铁就是喝酒,经常到东边的集市买上两壶小酒,再加上几个小菜,然后也不收拾碗筷,闷头睡到天明。
赛丽亚一时没听出林纳斯的调笑之意,见他把冬暖夏也暖的铁匠铺与自己舒适树屋对比,难免有些小得意,“当然,大叔,我的树屋可比你这个充满烟味与生铁味的铺子好个一百个倍?”
“没想到赛丽亚你这朵高岭之花会被这个毛头小子摘了去,说起来我早就想给你说个好媒了,但就是信嗔那样的青年俊杰你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什么玩意?”云天反应比赛丽亚还要强烈,仿佛他才是那个名声受损的人,“大叔,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不过是因为某种缘故借住了一宿罢了”
“那你为什么不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