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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缥缈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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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着头,知道再也不会有倩影涉水而来,叫他一声“圣职者先生”。看着痴人模样的信嗔,想自己真是卑微,连思念的资格都没有。

    信嗔在闭关养息准备破境,云峰云逸一个忆往昔思慕赛丽亚,另一个则绞尽脑汁的想要初识,景白叫骂着抄写虚祖抗魔团应遵守则第六遍;远在艾尔文防线的云天与菲特赞正在回任务发布处的路上,尽管他们伤痕累累衣衫褴,云天依旧是喋喋不休讲着写新奇玩意;而在“圣信殿”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两个老人正看着闭目闭关的信嗔,说一些听起来是长辈关心后辈的事。

    “这孩子已经闭关第三天了,无论成功与否,今晚就是最后关头了。”白色圣服上刻着金色十字架的老人道。

    “是啊,这孩子已经到了冲关的最后关头了。”棕色刻着白虎纹服饰的老人点头捋须,自豪的说道。

    白色圣服的老人是圣职者教团驻虚祖抗魔团的红衣主教,格拉西亚家族元老之一诺亚格拉西亚,棕色道服的则是信嗔与信奘的爷爷,虚祖抗魔团红衣主教信其。

    由于虚祖抗魔团的特殊性,也是教团出于考量,加上特殊的原因,信奘与信嗔的父亲信风被敕封为雷米迪亚大教堂的红衣主教,只有很少的时间才能回到虚祖,一年甚至见不了两个孩子一面。照顾两个孩子的任务都交给了年迈的父亲,老人家么,对孩子是最疼惜了,信奘的肆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圣信殿”禁止一切无关人员走动,圣信峰也是一十八座群山最高的那座,平日本就有些高处不胜寒,今日更是冷清无比,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身边的云气。

    两个老人的岁数加起来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岁了,什么样的风雨没有见过?诺亚格拉西亚更是青年时候穿着白色不染尘埃的圣服,怀揣着希望与不舍走进了虚祖,临近虚祖还遥遥望着南方一眼,一眼万年。

    诺亚格拉西亚的短发被清晨未化的雾气笼罩着,本就斑白的发色更加模糊,接近透明的意味,平日总含着慈祥温和目光的眼睛现在如刀光犀利:“这孩子桀骜不羁的性子要收一收了,他回来在‘青色殿’做的那些事我都有所耳闻,这样下去迟早会惹出大乱子。”

    信其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听到老友开口不是恭贺反而带着一种训斥的味道,他白眉微蹙,八字胡也动了起来:“诺亚先生,你现在应该与我一同祈祷信嗔破境成功,那些都是小事,我们可以日后再说。”

    信其在诺亚刚来虚祖抗魔团时对这个“外来客”很不客气,几十年的风雨逐渐让他认可了这个古板的朋友,称呼也是直截了当的“诺亚”或者“老朋友”,除了公共场合或者与他生闷气的时候,才在名字后面加上先生。

    “我也是看着信嗔与信奘长大的,他们对我来说也是孙辈,可对待孙辈不能太宠溺啊,信奘那个随和平易的性子随他的父亲,可信嗔的桀骜与放荡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学来的”

    红衣主教诺亚脸上与语气都是叹息与无奈。

    听到信嗔的性格问题,信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信奘好歹还看过他父亲几眼,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信嗔刚生下没多久去了雷米迪亚,这十几年来他回过几次?信嗔第一次见到他还躲在我的身后,你见过有这么疏离的父子关系么?何况谁都拿小奘来比对小嗔,小嗔以前可是个缺少爱与关注的孩子,我不疼他,谁疼他?”

    “唉,这就是麻烦的所在啊”诺亚摇了摇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艾尔文防线你打算让谁去领队?”

    “小奘不知道在哪个村落和朱雀玩耍呢,要是小嗔不出关,就只能找其他的圣职者了,可他们这个年纪又有能力与当担的孩子,还是太少了”对于谁带队去剿灭伪装者和顺带探查玛尔秘境,信其也很犯愁。

    “要不”诺亚打算提议稳重的中生代带队时,却惊奇的感觉附近的天地元气急剧减少呈旋涡般注入到闭关的信嗔身上,就知道不用发愁的带队的人选,信嗔已经破境完毕,成功的进阶为“驱魔师”了。

    他和老友都爽朗的笑了,脸上皱纹一扫而空,准备去迎接并恭祝信嗔,可他内心深处,隐隐的,感觉这次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第52章 思考() 
洛兰森林内。

    菲特赞和云天大致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次任务虽然让他们身上多次负伤,精神大为疲惫,可收货还是颇丰的,除去那些被菲特赞追啥太远二人无力寻找的哥布林外,两人对着大大小小各自摸金的布袋一数,加起来共计百十余枚金币。

    一笔巨款啊!云天对着那些泥泞甚至有的还沾着青色哥布林血液的金币流口水,他没想到一百多枚金币放在一个袋子,打开的那瞬间黄气逼人,还以为是什么天地财宝现世,真有一股金碧辉煌之感。

    “喂喂喂,云天你把口水擦一擦,都快流进去了!”菲特赞看了一眼直勾勾地盯着这些金币的云天,觉得他新交的这个朋友好生丢脸。百枚金币在这种任务来说的确可以算得上收获不小,再加上这次任务的特殊性,他估摸着任务奖励也不会低于这个数,可你也不能垂涎欲滴啊,这叫什么事?没见过钱?

    菲特赞还真说对了,云天见过钱,不过只有一枚两枚的零钱,捏在手里不过是两片有重量的废铁。可这次就不同了,他用双手都捧不下,在铁匠铺融了估计都能凑成一块金砖了。金砖啊,用金砖做武器,不说实用性如何,肯定有面子啊!

    接下来就是分配的问题了,云天有自知自明,提议要三七分成,毕竟是菲特赞一个人杀掉了大半哥布林,他摸金的速度也比云天快上不少。听到云天的提议,菲特赞直接表达了“你是看不起我么”的意思,既然我们一起执行任务,哪里有什么高下之分呢?硬是要五五分成。

    他们俩一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把金币袋子推过来又推回去,直到菲特赞不耐烦的表达我要生气的时候,云天才欣然接受,一脸委屈。菲特赞只感这个朋友真是活宝一枚,外面佣兵哪有这样的?也就是他们这种意气相投的才如此不拘小节。

    刚才分钱时云天高兴的不行,一副见钱眼开的土包子模样,可当那股兴奋劲过去,杂七杂八的疲惫与疼痛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他伤势不多,其中两处最明显:额角被菲特赞重拳所伤,虽然不流血了,可冷静下来感觉有千万根针一起扎他的头皮;小腿被哥布林铁刺划了很深的一道,导致他现在还有些行动不便。

    行至一处溪旁,他实在撑不住了,头晕腿痛加上反胃带来的空腹感让他摇摇欲坠,要不是眼快的撑住一棵树,当时就会倒下。就是这样,他还是喘着粗气,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菲特赞,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也不管菲特赞是否同意,他直接一屁股坐下,扯着胸前的内衬透风,一脸“马上要死了”的生无可恋。

    菲特赞比他背着的东西要多,受的伤也没比他好到哪去,被鬼神附身的状态下不觉疼痛,可恢复过来那些被遗忘的痛楚也一起跟着过来。尤其是大脑有些迷糊,那里先是被云天一记重锤,再加上那枚戒指发出的自然之息直接攻击了他的精神层面,没有狂暴状态加持的他还真不一定能活过来。

    云天没看出来菲特赞是个很讲究吃的人。

    并不是说菲特赞吃的有多么珍贵多么奢侈,而是指细节,他对食物堪称狂热的偏爱。先前云天就惊讶菲特赞背个包裹不明所以,可是现在看向那沸腾的汤锅,以及菲特赞一块一块丢进去的肉干,一切都化为了感叹:“菲特赞,你真的是一名冒险家么而不是一位厨师么?为什么出任务还会携带这些东西?”

    菲特赞没有理会他的大惊小怪,专心地把大块风干的肉干撕成拇指粗的肉丝,有序地丢进汤锅里,上面还浮着他在树下采集的野菇。

    做完这些,他拍拍手,到那条小溪洗了洗,往脸上使劲地拍了两下,双手自上而下一抹,才回答道:“小时候家里出过事,有一段时间我独自一人生活,总是挨饿,被饿的怕了,总想找点什么吃,可惜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吃生的。后来老师教会了我基本的野外生存方式,我就养成了一直携带炊具的习惯。”

    菲特赞说的那段日子是被鬼神附身杀害双亲被驱逐后,跟着那名鬼剑士也是他第一位老师的那段日子。年幼的菲特赞和一个拖油瓶没什么区别,那名鬼剑士执行任务时他就必须要独自生活,那恰好是一个艰难的任务,以他的境界能回来就是幸事了,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菲特赞虽然饿的不成样子,但还是活了下来。

    看着菲特赞语气平淡的说着自己凄苦童年,云天识海中自然而然地跃了一个形象出现——是一个凄苦、倔强的幼年独自生活的菲特赞。即使菲特赞没有刻意提及自己童年,他还是菲特赞那看似平白无奇的语气听出了淡淡的不甘。

    撕碎的肉干与新采摘的野菇一烫就熟,偏有些火锅的雏形,菲特赞不记得这种烹方法从何而来,只要能吃上热乎的食物可以果腹就行,味道都是之后没有刻意的追求。云天到是担心那些被菲特赞随意采摘的蘑菇被随意的洗过不干净,还有中毒的风险,可刚才那阵呕吐已经把他早餐吐得差不多了,饥肠辘辘时哪还管这些?就是有毒也不怕了,别人是技多不压身,他是病多不怕死。

    他们二人持著而食,抱着“反正吃不死不如试试看”的云天后来居上,吃的淋漓尽致汁水横流,实在没有个正经样子。要不是菲特赞给了他一块干硬的面包就着肉汤喝下,菲特赞怕是又要饿着一个下午。

    如此美味无酒实在太过可惜,仅仅饭饱的云天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望着小锅意犹未尽,目光恨不得把它一起吞了。刷锅的事情还是交给了菲特赞,他实在怕这位朋友一不小心失手把锅丢在溪里,直接顺流不见。

    云天倚在一棵树下,浓阴盖了他一脸,望着草甸下方的那片小溪,还有菲特赞忙碌的背影,没有什么愧疚,抬起眉梢,若有所思的问道:“菲特赞,你说有些事情是知道的好还是不知为妙呢?”

    菲特赞似乎被他充满哲学的一问给唬住了,身体一僵,刺眼的白发跟遇到危险的刺猬一样,根根立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问?”

    “菲特赞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个失忆的人”云天把自己发生的经过缓缓道来,除却那几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与糗事,几乎样样丝毫不差,如同情景再现。讲到最后,还附带一问:“你说我有必要找回以前的记忆么?无论它是悲是喜,是对是错?”

    菲特赞差点让流水冲走手中的铁锅,他本是想着别让云天这样,结果自己却手忙脚乱的闹了个大乌龙。他敛了敛心思,结合自己小时候那些困苦的遭遇,对他说道:“这个应该是因人而异,虽然我小时候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让我痛不欲生恨不得立马忘了。可是忘了之后呢?我会变得无忧无虑么?不,不会的,人生有一段留白不是什么好事,静思的那种空虚感比孤独还要可怕。”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要经历这些酸甜苦辣,我其实也很纠结啊”

第53章 契机() 
秋日森林总是寂静的,现在的洛兰森林说是一片死地也不为过。嗖嗖的凉风吹过,日头被云晕挡住,让人隐约看到了日暮的影子。

    这样的石道上有着两个年轻人。

    菲特赞一身堪称铜皮铁骨,那些小伤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与云天一起到了佣兵公会的任务发布处,直接把一个布包扔了过去,是洛兰地下城领主投掷哥布林的头颅。他动作不太客气,眼神也阴冷冷的。

    “怎么这么大火气?”接待人还是雷亚,他向上伸手用了不小的力气才化开飞来包裹的暗劲儿。那包裹有些湿漉漉的,他一只手勉强能擎下,打开布包映入眼帘的是投掷哥布林临死带着不甘与恐惧的怨恨之眼。

    他从未见过一个个怪物的脸上有如此怨恨,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再看菲特赞虽然没有明显的伤痕可气息却是紊乱得很,就知道他遭遇了一场鏖战。

    “你们错误的任务等级和情报差点害死我,洛兰森林的全部哥布林聚在一起,甚至主动对我发起了攻击!”菲特赞丝毫不客气。

    雷亚看着伤势明显的云天,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凑在一起去的,但看他模样也不是作伪,毕竟欺骗过佣兵公会的人都死了。

    “那个,我可以证明的”云天弱弱地发言。

    听完二人的叙述,雷亚无奈的笑了笑,决定想打个马虎眼,如果两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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