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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完这些受雇佣兵的钱财,他们继续前行,没有直接回到旅馆歇息,而是去处理那个最棘手的帝国士兵。
“要不直接埋了?反正我现在是与帝国不死不休了。”云天没有丝毫惹上帝国的觉悟。
“这件事一定是不能公之于众的,最好来个毁尸灭迹!看看那个家伙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然后一把火直接烧掉!”
少年们丝毫没有创下弥天大祸的觉悟,林中只有他们豪迈的大笑声回荡。
第73章 开门见人()
昨夜傍晚。
赛丽亚起床之后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推开了卧室的木门,发现屋子里静静的,下意识就要呼唤云天,然后才回想起来自己正与他生闷气呢,连忙捂住了嘴,左瞧瞧右看看,这才放下心。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觉这一觉自己直接从午后睡到了日落西山,发觉自己美好的读书时间用来昏睡,让作息时间规律的赛丽亚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没有云天的人影,就把这一切都归咎在他的头上:“都是云天,非要惹我生气!”
把黑锅全甩给云天,给自己的慵懒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赛丽亚不免有些得意,美滋滋的靠在椅子上笑了笑,然后准备去厨房烧水做饭。
她走进厨房,却发现厨房的门并不能推到底,赛丽亚探着小脑袋瞅了瞅,发觉是自己新买的那个浴桶掩住了门,本来厨房的角落里就摆放着一个,厨房里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只好就塞到了门后。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不过看到这个木桶就让她回想起了昨天那旖旎的一幕,暗唾一声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关上了门。
银发红眸,面若桃花。
可惜无人一闻。
虽说赛丽亚已经好些天没有自己生火烧水了,云天在的时候那些事都是抢着做的,一边做一边跟她随意说些什么,虽然现在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了,可赛丽亚毕竟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这对她来说无疑如同喝水吃饭看书一样简单,不过没有人搭话就是感觉有些无聊罢了。
她先是烧了一锅开水,热气腾腾的,打算先洗一把脸。不过水珠滚下赛丽亚如同出水芙蓉的那个瞬间,她才发觉忘了拿毛巾,头也没抬的直接伸到了放毛巾的架子上,擦过脸后才发现自己的那条草绿毛巾依旧挂在那里,手里抓着的,是云天洗漱的那条天蓝色毛巾。
她哑然地笑笑,心想云天虽然在这里住了不是太长的时间,留下的生活痕迹倒是不少。赛丽亚又费了一段时间把用过的那条毛巾洗了洗,然后铺平放回了原处,满意的点了点头。架子上整齐的放着两条毛巾,一左一右,一蓝一绿。
忙完这些,她开始准备正式的晚餐,赛丽亚是标准的素食主义者,而精灵族的习俗也同样如此,传言上了年纪的精灵可以采阳光雨露为食,一天只需要冥想几个时辰就可以。赛丽亚做不到这点,她一般更喜欢瓜果或者精致的糕点来果腹,不过云天是个例外,他作为普通的冒险家,对肉类有着超乎常人的喜好,赛丽亚虽然不反感却也一口不会吃,有一回云天自己要做一道荤菜,结果差点炸掉了她的厨房,自那以后赛丽亚就再也不让他碰自己的锅碗瓢盆一下。
今晚她决定做“古斯古斯饭团”,这是德洛斯克里克族赖以生存生存的食物,经过她用精灵族的烹饪技术加以改良,是他们二人共同喜欢的食物之一。
“古斯古斯饭团”饭团的的烹饪很简单,赛丽亚将野草莓、罗荆果与香茅叶切成碎丁,然后将古斯古斯种子去壳加水蒸煮,等待水烧尽的时刻她还去院子摘了几片芭蕉叶,取出古斯古斯后加入中午剩下的米饭,用铲子铺开后再加入果丁,用芭蕉叶捏成饭团的模样放在锅里蒸煮。
那边蒸煮着“古斯古斯饭团”,赛丽亚本想还做些什么,怔了一会又坐下了,气鼓鼓的,心不在焉的一根一根添着木柴。她原本打算晚餐再煮一锅肉汤给云天的,毕竟人与人体质不同,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一个小姑娘总吃素,况且家里并不拮据。但想到午后那场不欢而散的对话就来气,给云天改善的伙食也就没有了下文。
小半个时辰后,她把古斯古斯饭团端了上去,还加着一盘蔬菜沙拉,期间她一直等着某个人推门回来,略带羞涩的说“我饿了,赛丽亚有吃的没”。
可是并没有。
什么动静也没有。
仿佛赛丽亚又回到了孤身一人的情况。
天渐渐地黑了,赛丽亚在古斯古斯饭团端上餐桌以后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期间她双手扶膝,满意的盯着桌上的佳肴,准备云天回来之后好好地数落他一顿,然而等了很长时间,没有人回来吃饭。
赛丽亚决定不等他了,准备起身去拿草莓酱,古斯古斯饭团本就有的水果味以及香茅味,再配上香甜的果酱足以让人食指大动,可装草莓酱的小陶罐已经空了——中午全被云天吃完了,赛丽亚端着那个空空如也的罐子,大声吼道:“云天你是猪么!”
剩下的一句几乎是她下意识说出来的,连自己都没有发觉:“怎么还没回来?不会遭遇什么意外了吧?”
吃过晚餐,赛丽亚收拾了碗筷,她把剩余的古斯古斯饭团都放在了盘子里,赛丽亚食量不大,大概两个左右的饭团就够了,剩余的七个全是给云天留的,可等到饭团凉了,那个昨日与她一起吃饭的人还没有回来。她望着那盘冷掉不再喷香的饭团,望着贴在上面蔫头耷拉脑的芭蕉叶,恨不得想把这些东西顺着窗口撇出去。
她不知道云天是否遭受到了什么危害,恨不得瞬间夺门而出去找他,可是想到茫茫人海无迹可寻,想到他临走的那句“赛丽亚我去去就回”,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全被抽了出去,瘫坐在椅子上再也动不起来。
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地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的小跑上二楼,这是她醒来之后就没踏足的地方。她看见了整齐如新的床榻,上面没有一丝褶皱;看到了她用来读书的木桌上摆放的金币,看到了最上面的一本泛黄旧书的名字是养气初学摘要。
到这里她才确定,原来不是遭受了什么意外,而是他真的走了。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没有加入佣兵公会,就因为跟自己吵了一架。赛丽亚想着他们吵架的理由,不由得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赛丽亚呆坐在二楼修书的那张椅子上,此时她哪有以往的那般恬淡?双目无神,把一枚一枚金币数过来又数过去,嘴里呢喃道:“把我给你的书留下,找回的戒指权当房租,二十枚金币正是那套衣服的价钱,原来云天你也不是毫不在意啊,只是懒得算么?那现在一口气还给我,代表着我们是两清了么?”
“反正我也习惯了一个人。”她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屋子里沉默了许长时间,橘黄暖色的灯光也压不住屋子内的死寂,角落里处处透着冷清,让她很难习惯。虽然来到艾尔文防线的很多年她都是一个独自生活的,并不感觉孤独落寞,云天来了也没有感到喧闹,反而更多了几分烟火气,想来他走了对自己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也不会再有那些恼人的误会与尴尬发生,也不用顾及他的喜好,随意弄一些瓜果蔬菜就可以作为一日三餐?
她呆坐在那里。
也不知道赛丽亚是午后的那场睡眠太充足了还是怎地,直到深夜,她也没有一丝睡意。
自然不会知道,明早推开房门会遇见一个人。
翌日清晨,艾尔文防线某处旅馆。
云天和菲特赞住着的那间双人房响起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昨晚他们费了好大劲才敲开这间旅馆的门,穿着睡衣的旅馆老板似乎是从睡梦中被吵醒,大骂着不情愿的开了门,打算对那些不知好歹的旅客来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结果就发现了全副武装的云天,还有他身旁浑身是血还有鬼手的菲特赞,立马换了一副小脸,问他们两个有什么事。
云天把利亚的那一身装备全部了下来,用一个大大的布带封死,鼓鼓囊囊的让人不知道他提着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好玩意,疲惫道:“住店,给我们两间房间。”
说实话旅店老板很想拒绝他们两个,鬼知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大血腥味,但他生怕一个拒绝自己的小命就呜呼了,他可是听过鬼剑士的凶名的,只好陪笑道:“尊敬的冒险家大人,最近艾尔文防线来了许多冒险家,店里只有一间双人房了,要不你们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他想你们两个大男人,还都是性格孤僻独来独往的冒险家,怎么也会拒绝,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只是互视了一眼,就点头应然允诺,于是旅馆老板只能摸着一盏油灯在前方领路,不知暗自腹诽了多少次,心想他们两个大男人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又暗自祈求不要给他惹出什么麻烦。
疲惫的二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稳的落脚点,草草地洗漱一番就睡下,可正当二人早上睡得正香时,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云天,他迷迷糊糊的大喊:“赛丽亚你去开一下门,别让他敲了!”
敲门声依旧不紧不慢。
他这才想起不是在赛丽亚的树屋,旁边的菲特赞还呼呼大睡,一副天崩地陷也吵不醒我的安然模样,只能暗骂一声披着衣服慢吞吞的走到门口,他的念气被动感知出奇的没有准确带回门外的信息,隐约只能两个模糊的身影。
他握着武器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却发现两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身影。
第74章 请跟我们走一趟()
门外站着云天现在根本不想看见的人。
还是两个。
他还记得昨天问菲特赞像这种打家劫舍或者冒险家厮杀难道就没有人管这个问题时,菲特赞是这么回答的:“艾尔文防线名义上归属贝尔玛尔公国管理,可这里很早以前只是一片精灵的居住地,大约才有四十年的发展时间,而且这里还是冒险家的几大发源地之一,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只是名义上派遣了镇长而已。”
他又想到了帝国军队敢如此肆意妄为,就差明面上的更旗改帜了,不由得好奇的问道:“那帝国为什么能在这里如此放肆,既然这是公国的边境,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管?怎么管?不说斯卡迪女王大权旁落,军权都掌握在最高委员会的三位议员手里,那些老家伙贪生怕死的厉害,只要不是打到赫顿玛尔,他们是根本无动于衷的,何况公国军队组成十分杂乱无章,调度起来困难的很。上次战争教团为了阿拉德的太平还出手干预,那帮老家伙正忙着与教团搞好关系,只要不是兵临城下,是根本懒得瞧上一眼的。”菲特赞语气有些不忿。
“菲特赞你有些义愤填膺啊,是公国的拥护人么?”云天能听出菲特赞对上位者那种尸位素餐的怨念。
“我是公国的人,却对这些战争不感兴趣,阿拉德大陆的局势也不是我一个普通的鬼剑士可以左右的,要是真有那一天”他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说那些做什么,那一天应该是不会到来的。”
许多冒险家都是无国界主义者,他们超脱了世俗,基本不愿意让俗事缠身,对待德洛斯的入侵与野心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战火要是波及到他们家乡或者妻儿,那自当别论。
“相比于艾尔文防线的松散管理,诺斯玛尔或者赫顿玛尔的管理治安要比这里严格许多,几乎是到了苛求的地步,不到武道第三阶的人是根本没有资格在那里放肆的。”他话锋一转,“但那些在小村落里想要为非作歹的佣兵或者冒险家,还是受到教团约束的,就像我们今晚这样厮杀,免不了要被教团警告一番。”
“教团?”云天立刻想起了圣职者教团中的泰达和欧贝斯,他对粗鲁的泰达可没有什么好感,嘟囔道:“他们管的还真宽!”
菲特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我也感觉教团管得很宽,尤其是对待以前鬼剑士的态度,激进的圣职者有过把他们绑在十字架上烧死的经历,不过教团对整个人类还是起着守护的作用,虽然我不喜欢,但也要对其保持敬畏之心。”
这就是他们处理完利亚尸体后的一场谈话,两个人并肩走在黑夜中,有一没一的说着答着,于深夜中敲响了旅馆的门。
昨夜才说道教团可能会管这种闲事,没想到云天今早看见敲门的还真是教团的人,一男一女,男左女右,男性圣职者冷着一张脸,女性圣职者摆摆手对他道了声早安。
是泰达贝欧纳和欧贝斯罗什巴赫这两位教团天才。
云天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他开始觉得是开门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