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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怎么了?"
晚秋看到她嘴唇发白,柳眉紧皱,似是极痛,心中觉得怪异。
"没事。"
知道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柳若昕急忙镇定下来,让晚秋扶着她重新坐到榻上。
"就是差点摔倒,吓到了。"
晚秋关心她,"可是娘娘,您看上去很虚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在外面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吗?晚秋目露怀疑,不露痕迹地扫了一眼刚才扶着她时碰到的地方。
晚秋见柳若昕身子的确不爽,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离开。
内屋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柳若昕这才脱下月白色绣荷的锦绫长裙,露出只着一粉色绣红梅肚兜和青色亵裤。
撩起肚兜,露出不盈一握的腰肢,白皙细腻,唯一不完美的就是上面半个婴儿手掌大小的血痂,看上去甚是恐怖。
柳若昕伸手点了一下,"呲……"一股剧痛袭来,她又不禁发出抽气声,便不敢再去触碰了。
蹲在池子旁撩水洗干净头发,然后又用毛巾蘸水擦干净身体。
第五十五章 换药()
扶着架子,历尽千辛万苦才穿上一身干净的湖紫色长衫。
"晚秋。"
对门口叫了一声,就听见有宫女去寻晚秋了,不稍片刻,她就推门进来了。
柳若昕躺在床上,晚秋蹲坐在床边,用干毛巾帮她弄干头发。
不知不觉,她就睡了过去。
"几位姐姐,我们娘娘正在休息,能不能稍等片刻。"
门外传来宫女焦急的声音。
"这是太后娘娘的命令,要是耽误了不仅我等会被怪罪,恐怕连柳妃娘娘都会被怪罪。"
"那请容妹妹先进去通报。"
脚步声渐近。
"晚秋姐姐,慈宁宫来人了,说太后娘娘要见柳妃娘娘。"
"可是,娘娘不舒服,需要休息,睡下还没多久呢。"
柳若昕睁开了眼睛,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床边站着晚秋和绿荫殿的一个二等宫女,刚才在朦朦胧胧中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带她们进来吧,晚秋,来扶我起来。"
"娘娘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晚秋过来帮她抬高枕头,让她倚着,另一个宫女出去请慈宁宫来的宫女进来。
随后,一个粉衣宫女领着两个穿着绛紫长袍的宫女,三人面相颇生,应该就是慈宁宫的宫女了。
她们向柳若昕行过礼,然后表明了来意。
柳若昕疑惑太后怎么想着要见她,心中莫名不安。
晚秋却因为觉得她现在身体不宜去慈宁宫,忙说:"我家主子现在身体虚弱,能不能告知一下太后娘娘改个时间呢?"
那粉衣宫女却并不打算通融,面无表情,态度强硬。
"太后娘娘急着要见柳妃娘娘,所以只能对不起了柳妃娘娘。"
话音一落,那两个穿着绛紫宫衣的宫女便来到柳若昕两边,做出"请"的手势。
晚秋想上去,却被那粉衣宫女一手拉住了。
柳若昕心中的不安更浓重了,却也不敢拒绝,看她们这副样子看来是押着都要把她带过去了。
起身,刚才被晚秋压倒的伤口处作痛,她咬紧牙关,随便换上一身衣衫,忍着痛被带去了慈宁宫。
"太后娘娘,柳妃娘娘到了。"
那个粉衣宫女上前回话,便站在太后身边。
柳若昕跪下给太后行礼,伤口也被扯的更加疼痛了。
太后却久久没有让她起来,喝着刚沏好的上好东海龙舌,目光落在手中执着的书卷上,似乎没有看见柳若昕。
太后没有发话,柳若昕也不敢有所动作,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
膝盖和伤口都隐隐作痛,不仅额头上冒出了颗颗豆大的汗珠,连衣服都被身上的汗水浸湿了。
几缕发丝黏在脸上,显得很是狼狈。
有几个宫女也不禁露出几丝怜悯之色,但是一看到粉衣宫女投过来的警告的目光,就立马低头不敢再看了。
她的亵衣已经被汗水浸湿,泡着结痂的伤口,痛得柳若昕几乎想晕过去,可是事与愿违,她反而更加精神了。
她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
太后正好放下手中的书卷,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却看见她眉头紧皱,似乎在忍耐些什么。
心中大怒,猜测这柳若昕是对她不满,她执掌后宫这么些年,那个后宫妃子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唯命是从,这柳若昕竟敢摆出这副态度,岂不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柳妃既然如此不懂规矩,那哀家就让嬷嬷好好教教你。"
太后话音刚落,从旁边就走出一个身材臃肿的嬷嬷,柳若昕抬头,满眼不可置信,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太后如此生气。
嬷嬷走近,伸出右手,上面挂着几串淡黄色佛珠,在慈宁宫柔和的灯光下闪耀着淡淡的昏黄色光晕,格外温和,却让柳若昕心生惧意。
"啪!""啪!"
……
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声音在安静的慈宁宫中响起,柳若昕被打的懵了,脸上一阵剧痛,差点瘫倒在地,太后叫两个人高马大的宫女去架住她的胳膊,定住她的脸,柳若昕紧紧咬住下唇。
太后看见她这副倔强样,冷哼一声。
"别人惩戒不了你,哀家可以!"
"太后娘娘,臣妾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惹的您如此生气。"
"什么事?亏的你好意思问出口,你身为皇上的后妃,竟敢让皇上带你私自出宫,你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哼!哀家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
柳若昕这才明白这场无妄之灾的来由,心中委屈。
"太后娘娘,臣妾没有。"
"还敢狡辩!"
太后大怒,让那嬷嬷打到她求饶。
绿荫殿。
柳若昕前脚一被带走,晚秋就觉得来此事蹊跷,怕是太后那边来者不善,担心柳若昕在那里受磋砣,正想追上去。
一想就算柳妃娘娘在慈宁宫出了事,自己一个奴婢,人微言轻,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心中着急。
她转念一想,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但是皇上可以啊,便掉头去了御书房。
"晚秋姑娘,你可有什么事要寻皇上。"
晚秋被平安拦在了外面,按理说将她拦在外面便可,不必多事,可是想到她身后的柳妃娘娘,知道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可不一般,这晚秋又是一脸着急,想必是出了什么急事,连忙出声询问。
晚秋一把拽住平安的袖子,着急地说:"平安公公,你快去跟皇上说,柳妃娘娘她刚才被太后叫走了。"
平安也不介意她的拉扯。
"那你可知太后寻你家娘娘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只是看上去不很友好。"
平安心中一紧。
"晚秋姑娘稍等,本公公现在就进去告知皇上。"
"谢谢平安公公。"
御书房内。
"爱卿想好怎么和朕说了没有?"
纳兰止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下方的凌丞相,凌丞相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沉默。
纳兰止嘴角勾起一抹不带感情的笑。
"难道凌丞相身为这次江南水患管理灾银的总负责人,竟是不知如何同朕解释?"
御书房的氛围逐渐凝滞。
这时候,平安进来了,走到纳兰止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转述了刚才晚秋说的话。
第五十六章 皇上驾到()
纳兰止剑眉一挑,猜测有人跟母后说了自己和柳若昕出去的事情,知道母后不会轻饶了柳若昕,心中着急,恨不得立马飞身过去。
"既然爱卿不知道如何同朕解释,那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到时候想明白了朕再宣你觐见。"
然后便不看凌丞相的表情,急忙离开了。
凌丞相出来时,正好看到了纳兰止匆忙的背影,和正欲离开的晚秋。
晚秋也看到了凌丞相,连忙过来行礼。
凌丞相知道晚秋是柳若昕身边的宫女,对纳兰止刚才的慌张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深深地看了一眼晚秋。
慈宁宫。
"柳妃!"
纳兰止冲了进来,一把推开正在掌箍柳若昕的嬷嬷和钳制着她的两个宫女,将她搂在怀里。
看过去,她的一边脸已经高高肿起,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气息微弱,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泛红,眼眶里的清泪欲落未落。
看见她这副可怜样子,纳兰止感觉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他最为娇嫩的心口啃噬,又像有一只大手紧攥着她的心脏,疼得他眼眶微红,两只手微微颤抖。
轻轻地拂开黏在她脸上的几缕青丝,丝毫不敢用力,仿佛她是泡沫,加重力道便会消失。
"奴婢给皇上请安。"
宫内的宫女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纳兰止却只顾心疼地看着怀里虚弱的女人,没有叫她们起来,甚至连眼神都不曾施舍过给她们。
"皇上……"
或许是人一旦受伤就渴望温暖,柳若昕叫了他一声,娇娇弱弱的,像一只刚断奶的小猫咪。
此时的她与平日清冷疏离的柳若昕不一样,却更加令人心疼。
"嗯。"
纳兰止轻声应了她一声,然后便低头在她红肿的左脸轻轻吹气,一股刺痛,柳若昕眯了眯眼睛。
"快去叫太医啊!"
纳兰止朝跪了一地的宫女怒吼。
一个宫女摇摇晃晃地起来了,正想出去。
"啪!"太后把手上的茶杯一把砸在全部由紫檀木制成的小几上,怒吼。
"哀家看谁敢去!"
那个想跑出去的宫女吓得又跪在了地上。
"母后!"纳兰止看向太后。
"哀家说不行就不行,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药,现在明知道宫外面杀机四伏,她都敢叫你带着她私自出宫,到了以后,保不齐敢把整个皇宫给掀了!哀家今天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太后气得脖子都红了,还咳嗽了几声,旁边一个年长的宫女急忙递上茶,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纳兰止把柳若昕抱的更紧了,转过身直视太后。
"母后,出宫是为了查江南水患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柳妃。"
太后脸上闪过诧异,脸色稍缓。
"那你为何要带上柳妃?"
"母后又不是不知道,甚少出宫,对外面不甚熟悉,而柳妃是民间出生,对民间事情必是比熟悉几分,带上她不过是想要个既能帮到又能伺候的人罢了,难道柳妃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太后听了也不禁一愣,也是,宫中其他女人都是出身名门望族,进宫前足不出户,带出去保不齐还会扯皇儿后腿。
"况且。"
纳兰止低头温柔地看了一眼柳若昕,"在遭遇刺客时,如果不是柳妃舍命相护,怕是非死即伤。"
“什么?皇帝你没事吧?”太后有些紧张的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到纳兰止的身旁,焦急的拉住他的手臂,左右查看纳兰止有没有受伤。
“母后,儿子尚未受伤,您放宽心吧。”纳兰止把太后的手放回了她的身旁两侧,向她轻轻的笑了笑,代表了他真的没事。
太后直直的看着纳兰止,看他那样子神清气爽,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松了口气道:“没事便好,没事便好。”然后背过了身子往自己的位子走去。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顿了顿身子,转头诧异地问道:“皇帝,你方才说什么?是这个女人救了你?”太后伸出右手的食指直指着柳若昕,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纳兰止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太后又快步走到了纳兰止的旁边,目光不友善的盯着柳若昕,厉声问道:“好啊!你说!你靠近皇帝,是不是为了刺杀他!”
太后一副凶神恶煞的似乎要杀了柳若昕的模样,像是恶魔一般。
“母后!您要干什么?”纳兰止紧锁着眉头,一把站在柳若昕的身前挡住了太后那尖锐的目光,“母后,您不可随意断言。是柳妃她救了我。”
太后看着纳兰止那冰冷冷的眼神,感觉心寒,果然,果然皇帝被这贱骨头给迷惑了!皇帝现在为了她都敢直接忤逆自己,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好,好,很好!这女人非除不可!太后对柳若昕的的印象更糟糕了,目光也没有了最后的一丝信任。
太后攥紧了拳头,心里恨不得喊人看了柳若昕,但是面上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若非是脸上的恨意太过于浓烈,恐怕纳兰止真会相信了太后面上的动作。
纳兰止看着太后那危险的脸色和眼神,弯下腰一把抱起了柳若昕,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