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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下男子多的是,可是莲儿的心中也就只有衍哥哥一个真男儿……”
白辰好像有些懂妹妹的感受,好像又有些不明白,只是他不想细究,还想细说的时候,一眼看到母亲站在一丛花树后面,立即闭上了嘴道:“那又如何?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要便是,你这样只会让自己为情所困罢了。”
然而白莲听到这样一句话后,好似受了打击般,立即情绪激动的对白辰吼道:“我为情所困也是好的,那也好过哥哥二十几岁了连个侍妾都没有,让人诟病闲话来的好,难道哥哥也想把我变成和你一样无情的怪物吗……”
“啪!”
“莲儿!”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谁也没有来得及阻止,那啪的一巴掌,是白辰怒极之下打的。
那声莲儿是贺毓媱想要阻止莲儿说出的话,可她再阻止,莲儿还是说了,白辰也打了下来。
“莲儿——”白辰对自己怒火攻心下打了自己妹妹的那巴掌让他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难道我说错了吗?我有叫你来管我吗?我需要你管我死活了吗?谁要你多事……难道我有说错了吗?难道不是怪物是什么?你知道京都的人都是如何说你的吗?”白莲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她,刚刚竟然被哥哥打了,说出的话更是口不择言起来。
白辰很是狼狈,拳头紧紧地握起转身大步而去,只是片刻间就被花木隐去了身影。
“莲儿,你怎么和哥哥说话呢?这是你做妹妹该说的话吗?”
白莲而立即甩开母亲的手委屈的道:“不要再训斥我了,难道母亲也想打我一顿吗?想必母亲已经听到我和哥哥的谈话了,若是母亲想也打我好了呜呜……”
仆人们都远远的守在花园口那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园子,毕竟主子在里头谈事。
贺毓媱看女儿和个小刺猬般,对谁都想扎一下,情绪也更是不稳定,立即叹口气道:“你知道的,娘要是训斥你早就让人把你给绑到闺房里去了,何必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你有想不开的地方,大可告诉娘,娘就是再不懂,娘也是过来人,懂得自然要比你知道的多,虽然娘没经历你这样的感情,但是娘可以帮你参谋下,甚至是出谋划策,你在这院子里大吼大叫的,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吗?你让下人该如何看你?你让你衍哥哥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又如何能入的了他的眼?”
白莲情绪稍稍稳定了些,但仍然哽咽难言,“母亲真,的能帮我,帮我出谋划策?”
贺毓媱不动声色的道:“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看你大呼小叫的,也不知道多少人都听见了,你难道那些女则女戒都忘记了不成?真是让我们把你宠坏了。”
白莲垂下眸子,拉着母亲的手弱弱的道:“娘,女儿知道错了……”
大理寺是掌管刑狱的中央审判机关,但这中间一个案子的完结过程是相当复杂的,曾经有人说,大尧是贺家的,大理寺是白家的,只因,白家父子都在大理寺就任,但有背景,自然就有权利,让人不能质疑的是白家父子在大理寺其间,不管是大案,要案,还是疑难案件,白家父子都做的清清白白,公平公正,更是铁面无私。
当然要是拿到前世的李姝被打入天牢那宗事,细算起来,也怪不得白辰,只因那不归他管而已。
白锦桦如今四十多岁,可能长期的和犯人打交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苟言笑异常严肃,给人一种压抑感,即使如此严肃,他本来就俊逸,但中年男人的那种魅力谁都无法忽视。
此时,他眉头紧锁,手里拿着卷宗在那里细细的看着,好像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般的样子。
他的下属从外面手里拿着一份口供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大人,那玉氏招供了……”
然而白锦桦并没有露出喜色,而是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拿来我看看!”
白锦桦接过下属递过来的那份口供,看了片刻,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简直是胡说八道,前言不搭后语,可是有谁看过她?”
他的下属立即回想了一下,“有,是她的奶娘,说是给她送件大毛衣服,说她身子弱,怕湿气,所以就让狱卒给她送进去了。”
白锦桦冷笑一声,“这就对了,你立即派人跟踪她的那个奶娘,看她跟什么人接触,再跟踪接触的那人,记住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有任何动向,先来和本官汇报。”
他的下属立即肃声道:“是,小人立即就去。”
“嗯,去吧。”白锦桦说完,又继续看起了卷宗,无意识的拿起手边的水杯,却是一个不小心,给碰洒在了满是卷宗的桌上,他立即手忙脚乱的开始拿开,然而水遇卷宗立即有几处花了,他立即恼怒不已的把那茶杯给扔了出去。
清脆的碎裂声传了出去,白辰顿了一下身体,走了进去,看见父亲正在那里面色发黑的整理卷宗上的水迹,立即上前帮忙。
白锦桦看见儿子,面色好了一点,在白辰的帮助下,终于捋顺了些,这才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父亲,家里不但母亲对父亲有意见,就是祖母都对父亲生了抱怨之心了,所以儿子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十分复杂的案子。”
白锦桦道:“已经有眉目了,很快就会了结。怎么,家里人都不高兴了吗?”
“何止是不高兴?已经开始琢磨起儿子来了,您要是再不回去,儿子也跟您住在这吧,还是这里觉得舒服。”
“胡说什么!今日就可以回去了,只是你要去趟皇宫,请皇上要留意一下周岚。”
“他行事的很不顺利吗?”白辰皱了一下眉头。
“应该是阻碍很大,尤其是贺家的旁支,因贺衍登上皇位,他们也水涨船高起来,几乎是走在哪里都前呼后拥,趾高气扬,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里,就连一品大员在街上遇见了他们,都得给让路。”
“唔,这样的事情,儿子也听说过,只是还没遇到,但这和周岚有什么关系?”白辰不了解案情,所以疑惑的问了一句父亲。
“怎么能没关系,接连死了两个人了,都是史部跟着周岚办事的官员。还有接连几次,周岚都遇到了意外,不是惊马,就是车坏,周岚一怒之下,改为步行,即使这样,路上碰见了打架的,还差点把他给伤了。”
“嗯?那这就是有人不想让周岚办理皇差呀,是为了一己之私,还是想抢了他的差事?”白辰疑惑的问了一句,自从他被调离了大理寺,他就没来过,毕竟在这里就职多年,怎么说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来了不免还是问上几句。
“应该是都有吧,等案子破了,这事也就水落石出了。”白锦桦低头看着卷子,边和儿子讨论着案情。
第一百七十九章 流鼻血了()
白辰感叹一句道:“还是觉得这里好哇,儿子如今整日里就进宫,操练,没意思的紧。”
白锦桦听到儿子难得的抱怨,不免笑了出来,“呵,真难为你还会抱怨,好了,快进宫去吧。”
白辰耸耸肩,起身道:“好吧,那儿子走了,父亲早点回去,哄哄祖母和母亲吧,您也是,怎么一遇到案子,就没日没夜的,改改吧,有些时候,适当的放松下,没准思路也就宽了,想的可能也就更明白些。”
白锦桦嗤笑一声,“老子在大理寺呆了一辈子了,还不明白这个吗?只是不想来回的折腾,有些紧急情况,倒折腾得你母亲不安生,何必呢?”
白辰都走到门口了,转头回了一句,“也许母亲喜欢宁愿这样被折腾,也希望您每日回去呢?”
白锦桦楞在那里,连儿子出去了都没注意,半晌,才摇了摇头笑骂道:“你都是光棍一条呢,知道个什么?”
还是先把这个案子破了再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吧,否则他还真是吃不下,睡不好的,这看似是一起情杀的案子,却是在此刻玉氏奶娘的到来才露出了破绽,不过是欲盖弥彰的把戏。
贺衍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宝德悄悄的走过来,躬身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刚刚皇后派人来问过两次了,听说您还在忙,弄梅就回去了,刚刚弄梅又来转告了皇后娘娘的话,说您忙的也差不多了,让您回去用晚膳。”
贺衍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然接近黄昏了,捏着眉心道:“弄梅回去了?”
“是。”
“唔,好吧,去寝宫。”
夜明珠太亮,长案上摆了两根又粗又红的蜡烛,因是新的,还未有蜡油流出,轻缓的乐声从角落里扬起,给这个红烛晚餐增添了浓浓的浪漫气息。
贺衍进来时就是这种很有情调的气氛,让他楞了下,有美酒,有佳人,候在特色菜系的桌旁,他也同时被感染了这样的氛围,眸色深深的看着桌边那抹倾世佳人。
她今日没有绾发,而是松松散散的很自然的垂在肩上,一身让他觉得口干舌燥的衣袍,里面有种朦胧的神秘感,修长的腿上,被黑色的丝袜包裹着,更加的让第一次见到这样美景的他血液有些沸腾。
李姝今日的确偷懒了,她并未去御书房帮贺衍处理奏章,而且那奏章,等等和贺衍商量一下,给定条规矩,让他们少说点废话,直接说重点,那和老太太裹脚布般的东西真是让人看的头疼。
自己收拾好心情就开始着手准备,她今日也算是自我反省一番,特意布置了一番,桌上两根红色的蜡烛,还有自己做的菜,大尧和青木等依然是煮菜居多,所以她今日亲自煸炒了几个菜。
乐声是她把乐师藏在了幔后,也就只闻其音,不见其人了。
贺衍咽了咽口水,“姝……咳……”
贺衍被自己那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咳嗽一声,对李姝道:“姝,你,你真美。”
李姝发现贺衍的脸竟然红了,就是在这样的暗的光线下都被她捕捉到了,她本有些羞涩紧张的心情立即就放松了,笑的也更加的勾魂摄魄,媚眼如丝,“大公子,你好,我是李姝,女朱的姝,请坐……”
贺衍愣愣的看着李姝,这样一面的李姝,她这样的笑容,更显得多她勾魂摄魄,贺衍觉得鼻子一热,再一看李姝惊讶的表情,伸手一擦,红色的液体然在了指尖上,他那绝美的脸上顿时火烧火燎——
李姝惊讶的看他流了必须,立即扑了过来,随手拿起桌边的帕子,焦急的道:“你怎么了?”
然而李姝扑过来同时,她身上那特别诱人的香气也随之钻进了他的鼻腔里,让他流的鼻血更加的凶了些。
贺衍觉得丢人到家了,仰着头,立即伸手阻止了李姝的靠近。一把扯过帕子捂在了鼻子上。
李姝后知后觉的好似明白了些什么,立即大笑起来,笑声悦耳而又清脆。
贺衍恼羞成怒,粗鲁的抹了几把鼻子,也不管有没有擦净,“好啊,竟然敢嘲笑自己的夫君?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来一场浪漫的气愤,惹得某男狼性大发,刚把软香逮入怀中,就要一亲芳泽——
“皇上,虎威将军有急事求见皇上。”
两个人的笑容都僵在那里,李姝眸子缓缓看向某狼,狼人眸光恼火,“不见。”
李姝推了他一把,忍笑道:“快去,快去,我再这等你,跑不了的……”
贺衍咽了口口水,低咒一声,不甘的还是狠狠的在佳人的香腮上亲了一口,“等我……”
那等我的其中含义不言而喻,低头看看要造反的二弟,又看看佳人,又说了一句,“妖精。”
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匆匆的出去了。
李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看桌上的菜,嘀咕道:“纯属浪费了,知道就不做了,现在可都凉了,等会回来更是没法吃了!”她低头看看身上的睡意,至于么?这好像没有古代的那种丝质长袍好看吧?
她就忘记了,她还穿上了长筒丝袜,她根本不懂得,多数的男人都无法拒绝丝袜的魅力。
贺衍匆匆的到了御书房,此时他的心境已经平静了些,只是心里那种猫挠的感觉还在,只想把白辰快点打发走了,他好快回去大战三百回合,非得好好惩罚一下她不可,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白辰在御书房里正背着手看墙上书法大家的字体,听见开门声,他立即转身躬身一礼,臣见过陛下。
“免礼,以后没有外人表哥就和以前一样就好。”
白辰抬起头笑着刚要说话,一眼看到贺衍的鼻翼处的血枯,“皇上的鼻子怎么了?”
贺衍被他一说,面上就是一热,掩饰的转身道:“宝德,打点水来。”
待贺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