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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蹲下身子,亲自将那碎裂了一地的玉片给捡起来,收拾好,放回了原来箱子里。
“王妃,这些东西……”管家看着一旁堆积成山的箱子,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丝不好的预感。
“放着吧,你可以带着玉瓶走了。”叶澜淡淡的开口,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不过是在说着今日的天气一般。
管家愣了愣,可是,总有那么些不放心,可是,王妃既然已经发了话,他能做什么?便也只能让九王府的家丁进来,抬着这箱子,走出了漪澜院的大门。
管家离开了,但叶檀却是没有出去,看着叶澜平静无波的面容,眉心却是皱得更紧。
“澜儿,他终究是九王爷,在西秦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对你……九王爷可是从里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这般用心啊!”沉默许久之后,叶檀终究还是开口,似乎有那么些规劝的意思,叶澜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这九年,终究是养在他的名下,若是她能有个好归宿,那也是好事一桩,可是,叶澜如此对待九王爷的用心,若是惹怒了九王爷,怕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用心?”叶澜听到这个两个字,心底浮出一丝讽刺,嘴角也是勾起一抹鄙夷,看着那些被送来的东西,意有所指的道,“他倒是真的很用心,用心良苦啊!”
“你既然知道,就别在任性了,我想,你和九王爷之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误会消除了,便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叶檀这几日,心中也是有无数的猜测,九王爷这些时日的反常,叶澜这几日的刻意刁难,意味着什么,他毕竟也年轻过,不是吗?
“误会么?确实是有很大的误会啊。”叶澜轻声道,敛藏的情感,谁也感受不出来,“爹,你不忙吗?没事儿,女儿就不送了。”
叶檀本来还想趁机说什么,可是,却没有想到,叶澜竟是毫无征兆的来了个逐客令,让他赫然僵住,回过神来,更是老脸胀得通红。
叶澜看了叶檀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叶檀脸色难看了好一会儿,可也不敢责备什么,无趣走出了漪澜院。
九王府。
和往常一样,管家回了九王府,第一时间便是去书房,向九王爷汇报今日的情况,前几日,王妃虽然没有看任何东西,可是,王爷听了倒也没有发怒,但今日……
进书房之前,管家看了一眼那箱子,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王爷听了今日的汇报,会是什么反应?
又会不会迁怒于他?
想到这些,管家更是不敢去敲书房的门,可是,此时,门内却是传出的九王爷的声音……
“进来吧……”
管家身体一怔,是九王爷的声音,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纵然是逃避,也没有任何机会了,索性一咬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强撑着胆子,推开了房门……
书房里,百里弋坐在书桌前,目光落在旁边挂着的一副画上,这几日,王爷几乎一有时间,就在欣赏这幅画,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有时候,甚至有人禀报事情,都会有些走神。
王爷这些时日的举动,便是他都看出了不寻常,他甚至猜测,这不寻常,和王妃有关。
想到王妃,管家的脑袋里,轰然一响,就连身体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百里弋将目光渐渐的从画上移开,看了管家一眼,精明如他,立即便知道,今日和前几日有些不一样。
“怎么了?”百里弋淡淡的声音响起,目光扫过管家身后的箱子,眉心顿时皱了起来,今日的东西被退回来了么?
“王……王爷,这……”虽然在进门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此刻在百里弋的视线之下,依旧惊恐得无以复加,索性,倏然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王爷,老奴有罪,老奴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果然是么?
百里弋眉心皱得更紧了些,眼底甚至划过一抹怒意,可是,片刻,却又恢复如常,“罢了,她退了回来,明日,再送些其他的东西。”
“可……可是王爷……”管家脸上甚至冒出了冷汗,这可不仅仅是被退回来了而已啊。
“怎么了?”百里弋眸光微敛,“有什么但说无妨。”
管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知道若是自己再犹豫着不说,反倒是更加让九王爷不悦,便也只能豁出去了,跪行到箱子旁,打开箱子……
百里弋看到箱子中碎裂的玉瓶,眸子一紧,几乎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原来,她不仅仅是没有手下,还……打碎了么?
“王爷,王妃让老奴将这碎了的玉瓶送回给王爷。”管家看着百里弋变了的脸色,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似乎是在等带着百里弋的怒意……
第二百一十六章后悔当初()
书房里,诡异的气氛压抑得让管家连大气都不敢呼吸一声,只是,许久,管家却是等来百里弋的丝毫动静,终于,管家抬眼,目光小心翼翼的触及到自家主子的身上,却是见他没有动怒的迹象,只是,那深沉的双眸,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甚至夹杂着些微无奈与苦涩……
无奈与苦涩,这几日,每次从靖南侯府回来汇报情况,都会从九王爷的脸上看到这些曾经从来和他无法牵扯在一起情绪,可是,今日这份无奈,这份苦涩,还更加浓了些。
“王爷……”管家开口,似是在试探什么。
可是,却是瞧见百里弋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苦涩之中,竟是带着几分温和,“罢了,将这东西留下,你下去吧!”
管家微怔,禁不住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王爷,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以往,更是吧会对下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在王府下人的眼里,他们的主子无论何时都是威严得不可侵犯,让人心里畏惧,甚至连靠近的念头,都不敢有丝毫。
而今日的王爷……
管家愣了片刻,领命出了书房,直到出了书房,心中的疑惑,依旧盘旋着,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十分清楚,王爷的诡异,和靖南侯府的那位二小姐,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的。
书房里,一片宁静,可是,百里弋的心里,却是怎么也没有平静下来,自从管家出去后,他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那个装着破碎玉瓶的箱子里,碎裂的玉瓶,在百里弋的眼里分外的刺眼。
精明如他,更是知道叶澜让管家将这碎裂的玉瓶送来,是为了那般,她是借由此事,告诉他,就算是怎样的弥补都是徒劳,而她唯一能够让她心里仇恨化解,让着一切都抹掉的,便是毁灭!
而他……得知这个结果,心中却是揪在一起,隐隐抽痛。
百里弋啊百里弋,这辈子,何时有过这样的心情?
除了当年……百里弋脑海中浮现出一幕,上一次后悔,是在什么时候,十七年前,他后悔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救下宁姐姐一命……而今日,他后悔,九年前犯下这样一个错误……
眸光敛了敛,百里弋似想到什么,眉心微皱,默了片刻,沉声道,“来人!”
话落,房间里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影,黑色劲装,面容冷冽,那双眼更是异常尖利,一看到百里弋便拱手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要你去查查当年黎国的一个公主,本王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百里弋沉声吩咐,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定。
那影卫一愣,看百里弋的眼神变了变,“王爷,黎国九年前……”
黎国九年前就已经灭国了,不是吗?况且,还正是在九王爷的手下覆灭,黎国公主?这怕是难查啊!
可是,影卫的质疑还没有说完,百里弋便再次开口,生生打断他的话,“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本王都要知道,关于纳兰夜的所有信息!”
百里弋加重了语调,影卫身体一怔,赫然跪在地上,哪里敢再有什么质疑,他怎的忘了,主子的命令,只有遵从执行,何时有他质疑的份儿了?
“王爷,属下这就去查。”影卫坚定的领命。
百里弋淡淡的嗯了一声,那影卫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书房里,就如他方才出现的时候一样,神出鬼没。
已过月余,关在天牢的燕铭,依旧不承认刺杀永宁公主的事情是他安排,可是,他的不承认在旁人看来,就只是狡辩罢了,而他所期待的北燕皇帝,却是始终没有任何关于和西秦国因为他的事情交涉的消息。
在旁人看来,北燕国的皇帝已经放弃了这个北燕的二皇子,断然不可能为了他,和西秦国兵戎相交,这个北燕二皇子纵然是死在了西秦国,北燕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北燕二皇子下场凄惨的时候,谁也没有料到,燕珣竟是在公主和崇明帝面前,为北燕二皇子说情。
崇明帝为此震怒,那北燕二皇子是伤了燕珣,可是,他的最初目的是冲着他的宝贝女儿而来,他又怎么会放过他?
可慕容念虽然先前不理解,可终究是不愿让燕珣不悦,最后也转为和燕珣一起,为燕铭向崇明帝说情,这一来二往,崇明帝又怎么招架得住女儿的恳求?
再说了,若因为此事,让慕容念更加不亲近于他,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思绪良久,崇明帝终于是答应了燕珣的求情,饶过燕铭一命,可是,却是加了附加条件,即便是饶了燕铭一命,燕铭也必须立刻被遣送回北燕国。
当燕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的复杂更是无法言喻,他喜,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保得一命,终于可以离开天牢这个鬼地方,他怒,怒的是,自己的命,竟然是燕珣那个卑贱的人给的,这个中的滋味儿,着实是让他心里堵得慌。
这犹如燕珣当着天下人的面,在他的脸上生生的打了一巴掌,让他颜面扫地。
可是,这个时候,他能不接受燕珣的“好意”么?
不,他太想离开这里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接受燕珣的施舍,那么,他丢的就是这条命了。
面子和生命孰轻孰重,就算是一个傻子都想得出来。
燕铭被放出天牢,没有再多的时间在西京城内多停留一日,就已经被北燕皇帝派的侍卫送出了城,一路将燕铭遣送回北燕国。
在燕铭看来,忍受了这强大的屈辱,他的心里又怎会甘心?
从他出天牢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脱身之后,燕珣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更是不得不拔了,不然难解他心头只恨,不是吗?
燕王府。
叶澜再一次来看燕珣,坐在燕王府花园的凉亭里,叶澜饮着茶,似乎是借这个地方,寻个清净。
而凉亭的另外一个角落,伤已经好了许多的燕珣,看着叶澜,没有外界所看到风流,眼里竟是多了一丝专注……
第二百一十七章放弃一切()
也许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和其他人不一样,而这不一样来至于何处,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燕珣眸中的颜色暗了暗,可是,仅仅是片刻,又恢复如常,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缓缓开口,“二小姐似乎很希望我这凉亭,不过也对,我这比起你的靖南侯府,确实清净了许多。”
话落,果然看到叶澜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怔,可不是么?这些时日,靖南侯府可是不太平啊,这不太平不是来至于别人,罪魁祸首便是那九王府的百里弋了。
百里弋这段时间对叶家二小姐的殷勤,可是整个西京城的人都知道,只要是有些好的东西,都不断的往靖南侯府送,而那些想巴结九王爷不得门入的人,纷纷再次将矛头对准了靖南侯府的二小姐。
据说,靖南侯府这几日的客人,络绎不绝,尽管二小姐已经对外宣称,不见任何人,可是,一些人还是不顾阻拦,甚至到了漪澜院外,被饶了清净的叶澜,索性,就来了燕王府。
听燕珣提及此事,叶澜有些不悦的瞥了燕珣一眼,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燕王殿下这里确实清净些,不过,比起这王府的清净,更加让人称赞的,该是燕王殿下你超然大度吧,呵,那北燕二皇子对你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你倒好,竟是以德报怨,向皇上求请将他放了,没想到,燕王殿下竟是这么一个天大的好人。”
提到这茬,燕珣眼底的笑容多了一丝诡谲,如今在叶澜的面前,也是更加不用避讳,似笑非笑的道,“是,我是向皇上求情,毕竟,他是我的兄长不是?他无情我不能无义,再说了,这一路上,山贼,猛兽可是多了去了,难保不在路上出个什么意外,不是吗?”
叶澜片刻微怔,看燕珣的眼神变了变,随即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燕王殿下果然是好手段。”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