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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钟声响了呢!”
栖凤宫内,谨言在一旁道。
皇后今日,一袭风袍,温婉之中,更是多了几分尊贵与威仪,雍容华贵,一国之母的风姿彰显无遗。
看了一眼叶澜,那左脸上的疤痕,让她心中怔了怔,她以为,今日这样的盛会,叶澜必定会戴上个面纱,遮住那道狰狞的疤痕,她不得不承认,这叶澜,遮住了这疤痕,倒是风姿颇盛,不过,她却是……
皇后敛眉,心中对这个叶澜,更是有诸多的不解,这女子,当真太特别了些!
不过……她这般将这丑陋的疤痕展露在外,倒也合了她的意!
今日这样的盛会,她自然需要陪衬,而这陪衬还是未来的九王妃,呵呵,这感觉着实是不错!
“澜儿,这些时日,让你费心了。”皇后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柔声道。
“臣女不过是做了些小事罢了,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功劳。”叶澜敛眉,淡淡的开口,心思并不在此处,她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方才的那声钟响,记得,十年前,这第一声钟响之时,她在父皇的身旁,父皇拉着她的手,站在大殿之上,说要让她见识见识盛天祭的盛况,她欣喜不已,只是,随即父皇却是皱了皱眉,轻抚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眼神变得忧郁,那个时候,她读不懂父皇眼神里的东西,可如今想想,那该是爱慕与思念吧。
父皇看着她的眉眼,似看在看着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该就是娘亲吧!
父皇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愧疚的告诉她,他不能让她以公主的身份参加,那样太过招摇了,那时,父皇的眼里是担忧,是害怕,她很少见到父皇那样的表情,似害怕失去什么一般!
父皇让她扮作宫女,在纳兰玉嫣身旁,跟着纳兰玉嫣一起,参加了那次的盛天祭。
同样的钟声,听在另外一人耳里,也是引起一番思绪。
清净的裕盛宫内,平日里,除了一个婉嫔娘娘和十三皇子母子,就只有一个伺候她们二人的老嬷嬷,但是,此刻,却是多了一些宫人。
房间内,婉嫔闭着眼,手中拨着佛珠,一身素色,美得静谧,犹如那空谷中盛放的幽兰。
“娘娘,皇上派了人来,说是请娘娘也去参加盛天祭,皇上希望在今日这样的场合,有娘娘陪在身旁!”林嬷嬷轻缓的声音响起,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话落,果然看到婉嫔娘娘拨着佛珠的手一顿。
婉嫔片刻失神,随即,继续拨着佛珠,淡淡的开口,“去让他们回禀皇上,今日本宫就不去了,就说只要心中有,又何必陪在身旁?”
婉嫔的语气虽然刻意清冷,但其中的讽刺与苦涩,还是的泄露了出来。
呵,他真的是想要她陪在身旁么?
十年前,黎国的盛天祭,她也是陪在他的身旁,那时候的她,得了此番荣宠,兴奋至极,雀跃的随他一起,特意前去黎国,参加了那次盛宴,她以为,皇上在这样的场合,独独带上她,该是代表着,在他的心里,她是特别的存在,她以为,他对她的那些宠爱,是她的爱情,可是,到后来,知道真相后,才明白,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她得到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所起。
而她,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今日,他想要她陪在他的身旁么?呵!笑话,他是想要那个女人,陪在他的身旁吧!
婉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心中不仅无奈,这些年,她居住在这裕盛宫里,以为日日诵读佛经,就可以挥去她心中的怨和嫉妒,可是,自己方才心中的反应……婉嫔睁开眼,眼底多了一丝苦涩,一切,似乎都没有太大的作用。
她心里的魔障依旧存在!
“娘娘……”李嬷嬷皱了皱眉,虽伺候了婉嫔许多年,可是,却依旧不了解这个主子,她和这后宫里所有的人一样,都不明白,为何当年婉嫔娘娘会在那般荣宠之下,选择独居在这裕盛宫中!
李嬷嬷看了一眼闭着眼的婉嫔,心中禁不住叹了口气,“是,奴婢就按娘娘的吩咐去回话了。”
说罢,李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出门,只是,刚走到门口,身后却是传来了婉嫔的声音……
“等等……”
李嬷嬷微怔,倏然停住脚步,回身看向婉嫔,心中多了一丝期待,“娘娘,有何吩咐?”
娘娘莫不是改变主意了?
“李嬷嬷……”婉嫔睁开眼,那双平静如水的眸中,似多了一丝异样,沉吟片刻,终究是继续开口道,“昨晚,本宫又做梦了!”
李嬷嬷心中一颤,脸色赫然大变,“娘娘……”
又做梦了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娘娘就经常做那一个梦,每次梦醒来,都痛苦万分,可是,这一次,娘娘醒后却是如此的平静,到此刻才告诉她么?
“娘娘,那只不过是梦而已,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李嬷嬷忙接着道,“娘娘如今在这裕盛宫中,有十三皇子陪着,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么?婉嫔敛眉,眼底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第一百三十九章改变主意()
“灏儿人呢?”婉嫔淡淡的开口,语气似乎平静了些。
“十三皇子他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李嬷嬷小心翼翼的道。
婉嫔眸中的颜色暗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你说本宫这些时日做梦,是不是他不甘心?是不是他看本宫如此懦弱,如此逃避,终究也是看不过去了?”
“娘娘……”李嬷嬷看向婉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女人。
这皇宫里的人,或许都知道,婉嫔娘娘将皇后的儿子十三皇子要在自己身边抚养,却是不知道,婉嫔娘娘才是最可怜之人!
这些年,外人都知这裕盛宫中一片安静,可谁也不知道,这宫中的主人,受着怎样的折磨。
房间里,主仆二人一阵沉默,气氛更是流转着那么一丝诡异,婉嫔重新闭上眼,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响,李嬷嬷终究是开口,打破了这一室诡异的沉默,“娘娘,那奴婢这就去回话了。”
话落,还没来得及转身,婉嫔就已然睁开了双眼,此次睁眼,那双平静的眸中,更是平静,可后面这份平静里,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去吧,去告诉他们,禀告皇上,今日,本宫会如上次盛天祭一样,陪在他的身旁。”婉嫔开口,语气里多了一丝坚定,以及夹杂着些李嬷嬷许久都不曾看到的东西。
李嬷嬷心中一怔,心中似乎已经明白了婉嫔的决定,有些事情,便是过了这么久,便是日日诵经礼佛,都挥不去它存在的痕迹,娘娘她……终究是没有放下!
“是,奴婢这就去。”李嬷嬷开口道,就在方才,她还期望娘娘别拂了皇上的意,可是此刻,她却不那么想了,也许婉嫔娘娘不去参加的这次的盛天祭,无论是对谁,都是好事,可是……
李嬷嬷心底禁不住叹了口气,这平静了好些年的后宫,今日之后,怕不会再那般平静了啊!
李嬷嬷领命下去,告知了来传旨的宫人,随后便折返回了房中,房里,婉嫔已然坐在了梳妆台前,自从婉嫔独居在这裕盛宫内之后,就很少装扮自己,平日里,素雅的打扮,不施粉黛,这梳妆台,更是许久没有用过了。
李嬷嬷看着眼前的婉嫔娘娘,竟有些恍惚。
看到李嬷嬷进来,婉嫔淡淡的开口吩咐道,“将那些首饰都拿出来吧,今日,就穿那件牡丹霓裳吧!”
牡丹霓裳?
李嬷嬷身体一怔,那牡丹霓裳本是几年前,皇上专门搜罗的上好云锦,吩咐宫里最好的匠人,为婉嫔娘娘特意缝制的衣裳,可那牡丹霓裳,却也只有在许多年前的宫宴上穿过一次。
那一次,婉嫔娘娘穿着这身衣裳,艳冠群芳,可后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娘娘回了裕盛宫后,便换下了那一身衣裳,甚至将它撕破。
她将那牡丹霓裳偷偷的缝好后,一直放在衣橱里,可后来,婉嫔娘娘再也没有提起那件牡丹霓裳。
今日,娘娘为何想穿那件?
李嬷嬷猜不透,却也只能听主子的吩咐,将那牡丹霓裳取了出来,伺候婉嫔将这衣裳穿上,再次穿上牡丹霓裳的婉嫔,在李嬷嬷看来,风韵犹胜当年,似乎时光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让人惊艳。
婉嫔看着镜中的自己,再次穿上这件衣裳,却已非当年的心情。
许多事情已然是物是人非了啊!
微微闭上眼,婉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之时,她的眼里,是更加浓烈坚定,附身在拿起一支画笔,在眉间细细描绘,片刻,眉间便多了一抹鲜红,鲜红的梅花,盛放在眉间,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媚人的气质,美得不可方物。
“娘娘,您……”可这盛放的红梅看在李嬷嬷的眼里,却是激起一阵震惊。
“怎么了?”婉嫔嘴角一扬,似乎因为李嬷嬷的反应,而分外满意。
“这……这怕是使不得啊!”李嬷嬷诚惶诚恐的道,“皇上看了,怕是要怪罪……”
“怪罪?怪罪什么?”婉嫔敛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怪罪本宫不理他曾经下的禁令,敢在这宫廷之中,点上这红梅么?”
“娘娘……”李嬷嬷开口,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多年前,这红梅妆在西秦皇宫之中盛极一时,就连宫外,都流行这红梅妆,只是,十七年前,靡山之战,皇上那次亲自帅兵出征回来,便下令,整个皇宫里,谁也不许再着这红梅妆。
几乎是一夜之间,红梅妆便退出了历史的舞台,销声匿迹,可今日……
娘娘这般装扮,岂不是违逆了皇上的意思么?
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怕是……
李嬷嬷心里终归是有些担心,可婉嫔却似是没有放在眼里,在她看来,似乎越是皇上要禁止的,她越是要去挑战。
“走吧,这第一声钟响都过去一会儿了,咱们莫要让皇上和皇后娘娘久等啊!”婉嫔淡淡的开口,眼里恢复了平静,可是,她的心底,却是有些热血沸腾。
盛天祭……皇上要让她今日陪着他,那便遵循圣意了!
想到什么,婉嫔娘娘眸光敛了敛,放下手中的佛珠,优雅的走出了房间,李嬷嬷愣了愣,立即紧跟了上去。
主仆二人刚出门,便看到十三皇子百里灏跑了进来,看到婉嫔娘娘异于往日的打扮,饶是八岁的孩童也禁不住愣了愣,但随即,回过神来,立即绽放出一抹笑容,“母妃,今日您也要去盛天祭吗?”
见到十三皇子,婉嫔和李嬷嬷二人眼里都多了一丝温和,婉嫔轻抚着十三皇子的头,柔声道,“我的灏儿如何知道母妃要去盛天祭的?”
“母妃,您今日的打扮和往日不同,和外面那些妃子都盛装打扮。”百里灏打量了婉嫔一遍,眼里也是经验,“可是,那些庸脂俗粉,却是敌不过母妃半分,母妃今日,好漂亮!”
“呵呵,小小年纪,倒是学会说如此好听的话了,今日,你也随母妃一起去盛天祭如何?”婉嫔呵呵笑道,眼里尽是慈爱与温和,只是,除此之外,却也有些百里灏看不懂的异样流转着……
第一百四十章各怀心思()
“嗯。”百里灏点头,这个十三皇子,便也只有在婉嫔的面前像个孩子。
婉嫔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了些许,拉着他的手,“那咱们便一起走吧,今日的盛天祭,好多使臣都会从不同的国家赶来,我的灏儿,断不能错过了,且也让他们看看咱们西秦国的十三皇子!”
婉嫔柔声道,敛眉之间,眼底划过一抹精光,也让某人,好好看看她的儿子!
婉嫔带着十三皇子出了裕盛宫,而这一出,便也预示着,过去几年在宫中宛如冷宫的盛裕宫,怕是要变了!
而此时,本该跟在崇明帝身侧的太卜大人殷墟,此刻却是出现在贤宁宫内,这贤宁宫是距离朝堂最近的宫殿,以前本是妃嫔的居所,可后来,那妃嫔入了冷宫,便也一直空置着,平日里,虽有宫人打扫,但今日这样的场合,大部分宫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不会有人来这贤宁宫。
而这样的清净,便正是殷墟所需要的。
殷墟悄然推开宫门,看到果然四下无人,忙的催促着身后跟着的小厮,“快些进来!”
那小厮迅速的进了门,殷墟立即将门关上,模样甚是小心谨慎。
“太卜,你说能见到燕珣,燕珣他人呢?”那小厮开口,赫然是个女子的声音,仔细一看,那一袭道袍,眉清目秀,却被大大的帽子遮了好些面容的小厮,不是慕容念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