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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乞丐?本郡主倒是觉得,某人脸上的那道疤,更像是乞丐窝里走出来的呢!呵呵……”纳兰玉嫣轻哼了一声,试图揪住叶澜的这个缺陷好好羞辱她一番。
本得意的等着欣赏叶澜的窘迫,可是,她却是没有料到,叶澜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就好似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一般。
顿时,纳兰玉嫣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倒是百里弋,目光转向叶澜,落在脸上的那道疤痕上,眉心却是微微皱了起来,第一次觉得,这条疤痕在她的脸上,分外刺眼。
这个念头跳进脑海,百里弋心中一怔,就连杯中的酒,也洒出了些许。
这举动,虽是细微,可敏锐如叶澜却是察觉到了,目光停留在百里弋的身上,为何,她总是觉得,今日的百里弋,有些奇怪呢!
可是,却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被她的目光看着,百里弋心底划过一抹异样,似乎有有些窘迫。
窘迫么?
叶澜好看的眉峰微微一挑,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可是,叶澜还没来得及探寻那一丝窘迫是因为什么,那厢燕珣却是顶着北燕二皇子明显找茬的势头,不紧不慢的开口,“二皇兄,许久不见,燕珣不知道你的身旁,何时多了这么一条狗!”
这话,犹如一把利剑,不仅仅是让燕铭原本等着看好戏脸色一阵,更是在纳兰玉嫣原本就没有熄灭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
纳兰玉嫣本就是个心思狭隘的主,到了西秦国,她几次三番的受到羞辱,想到那日在大街上,她没能杀了这个燕珣,反倒是因此受了的表哥的责怪,想到此,原本就没有咽下这一口气的她,几乎被的羞怒的火焰烧着了理智。
正此时,慕容念倒是也没有给这两人面子,呵呵一笑,那笑声之中的嘲讽,丝毫没有掩饰,这更是让纳兰玉嫣紧握着的拳头捏紧了几分。
这该死的燕珣,该死的叶澜,还有这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竟能坏人好事的什么劳什子的公主……
呵,公主么?
当年,自己可也是个公主呢,可灭国后,她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想到许多过往,纳兰玉嫣的一颗心,似被恶魔控制了一般,公主么?
当年若不是西秦国的进犯,她如今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呢,都是这西秦国,将她的一切美好都毁了,这笔账,可要记在谁的头上呢?
纳兰玉嫣眯了眯,渐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呵,这里,若这西秦国的公主死了,那西秦国的皇帝,是不是会痛不欲生?
方才他们不也说了吗?
西秦国的皇帝,最是宠爱这刚被找到的公主了么?
眼底闪过一抹阴冷,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端坐在席上,看似软弱的某人看在眼里,心中明白,自己的计划,被越发的推进了。
燕珣敛了敛眉,同样,他也知道,要按照他的设计走,这里面,还得有一把火,而至于这把火是谁来点么……
燕珣的眸子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底一抹精光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住,不过,却是有些人走进噩梦的征兆。
大厅中,气氛持续诡异着,突然,原本坐在席上的燕珣却是起身,燕铭眸子收紧,下意识的防备了起来,有些摸不透自己的这个三弟要干什么。
此时,百里弋和叶澜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燕珣的身上,今日,燕铭的到来,明显就是找燕珣的麻烦,二人都是想看看,这燕珣如何将这刁难化解过去。
只见燕珣端着酒杯,缓缓朝着燕铭和纳兰玉嫣走来,脸上依旧是那略带怯懦的神色,似乎要在这二人面前跪下去,求得饶恕。
慕容念更是紧张了起来,想也没想的起身,跟在了燕珣的身旁。
直到走到燕铭和纳兰玉嫣的面前,燕珣才停了下来,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燕珣缓缓的举起了酒杯,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冲突激化()
“二皇兄,你我多年未见,见面都没有来得及喝一杯,这一杯酒,燕珣敬二皇兄,以谢二皇兄这么多年的关照。”燕珣的声音缓缓响起,在大厅内回荡,传入每一个人的耳里。
话落,仰头一口便将杯中的酒尽数喝下。
而燕铭,此刻却是松懈了下来,心道,这燕珣,是在讨好自己么?
呵,终究是个胆小的主,既然他讨好,他也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得逞不是?
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燕铭的心里打定了刁难的主意,“老三啊,这样敬酒,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些?小时候,你可是最知道,如何对兄长表达敬意的,怎么,现在也该没忘记吧!”
“皇兄……”燕珣一愣,眉心微皱着看着燕铭,“你的意思……”
诚意么?
燕铭没有回答,但是,那脸上的笑意,却写满了刁难,就连这大厅内的其他人,也感受到了他的故意与恶意,目光转向燕珣,百里弋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他允许燕铭进来,就是为了借助燕铭给燕珣一些难堪,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呵,不过是一个质子,纵然拥有皇室血脉又如何?终究不过是北燕国皇帝的弃子罢了,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宁姐姐的女儿呢?
百里弋闲然自若的看着好戏,倒是叶澜,却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寻常,燕珣的真实面目,她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断然不会怕了燕铭,而他此刻表现出来的敬意,怕是不简单啊!
叶澜眸光微敛,她知道,燕铭要为难燕珣,只会是自找苦吃。
大厅里的人,各有所思,燕珣咬了咬唇,似乎面露难色,慕容念心有不安,猛地抓住燕珣的手,急切的问道,“燕珣,他什么意思?”
燕珣蹙眉,看向慕容念,扯出一抹苦笑,“公主,这不管公主的事。
不管她的事?
怎么不管他的事?
这什么劳什子的北燕二皇子,似乎是要欺负他呢!怎么不管他事?
可是,还没等慕容念有所反应,燕珣便甩开了她的手,目光看向燕铭之时,脸上浮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看在谁的眼里,都是无法忽视的委屈,唯独燕铭看在眼里,整个人更是得意了起来。
突然,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燕珣膝盖一弯,生生的跪了下去。
几乎所有人都是一怔,回过神来之时,跪在地上的燕珣已经举着空了酒杯,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燕珣敬二皇兄……”
“哈哈……”燕铭居高临下的看着燕珣,哈哈大笑了起来,甚是得意。
燕珣紧握着酒杯,咬着牙,脸上的屈辱落入燕铭的眼里,更是激起了他心底深处的不屑,而同样的表情,落入旁人的眼里,却是同情。
太过得意燕铭,享受着兄弟下跪,享受着弟弟所受的屈辱,往前一步,微微俯身,伸手拍了拍燕珣的脸颊,顿时,燕珣额上的青筋,越发的明显,谁都看得出来他在忍,并且忍得极其辛苦。
“燕珣啊燕珣,这么些年不见,你还和以前一样,卑贱得犹如一条狗!”一边拍打着燕珣的脸颊,一边得意洋洋狠狠的将燕珣踩在脚下。
所有的人看着这一切,都是愣了,就连百里弋,也是不由得一怔,看燕珣的眼神,微微闪了闪,唯独纳兰玉嫣跟随着燕铭的得意,哈哈大笑了起来……
“表哥,若不知道的,怕谁都看不出来,你们是兄弟呢,这么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啧啧……”
纳兰玉嫣一脸鄙夷,看燕珣的眼神,似乎是在看着一个乞丐。
这话,让叶澜眉心禁不住皱了皱,更是让原本就沉浸在震撼中慕容念彻底的愤怒了起来。
这两个人是在欺负燕珣,欺负她喜欢的男子啊!
喜欢?
慕容念微怔,自己是喜欢燕珣吗?
这个念头跳进她的脑海,过往的一幕幕紧接着在她的脑中浮现,从最初的相识,到现在,自己对他的心情,便是喜欢么?
来不及因为自己的这个念头羞涩,看到跪在地上,正受着旁人羞辱燕珣,慕容念的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
有她在,怎容得下燕珣受这两人欺负?
看着燕珣跪在地上,脸上强忍屈辱,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发旺盛。
一咬唇,慕容念终于是忍受不住,立即上前,一把抓住燕珣拍打着燕珣脸颊的手,突如其来举动,让燕铭眉心一皱,转眼看向抓住他手腕儿的人,看到慕容念这张盛满了愤怒的美丽脸庞,目光闪了闪,脸上的笑意更是充满了邪恶。
“永宁公主是吗?你这般抓着本皇子的手,是不是对本皇子有意?呵,西秦国的公主,当真是豪放啊!”燕铭语气吊儿郎当,丝毫没有任何尊重,当下,叶澜的眉心便皱得越发紧了些,就连百里弋握着酒杯的手也不由得一紧,眼底似有怒意。
慕容念心底更是浮出一丝嫌恶,但想到燕珣,却也无所畏惧,连着心底的怒火,一巴掌狠狠的朝着燕铭扇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打在燕铭的脸上。
霎时,所有人都是一愣,就连燕铭也是一怔,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怒火。
打他,这个女人竟然打他!
没待他反应,那厢纳兰玉嫣便已经扯住了慕容念的手,“你敢打他,你可知道他是谁?”
“哼,我倒是听过,北燕来的狗,不是么?”慕容念可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方才这个北燕二皇子不是让燕珣跪着,羞辱燕珣么?
那么,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纳兰玉嫣脸色更是一僵,“你……”
“我不仅知道他是狗,你不过也这条狗的走狗罢了,一丘之貉,当真是绝配。”慕容念嘴角一扬,轻哼道,直直的对上纳兰玉嫣的眼,鄙夷之色丝毫也不加掩饰。
顿时,纳兰玉嫣的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红,胸中的怒火急速高涨,彻底的将她的理智淹没,完全忘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西秦国皇帝宠爱的女儿,一巴掌狠狠打过去,稳稳的落慕容念的脸颊上……
第二百章替她出气()
这举动,所有人看在眼里,叶澜禁不住赫然起身,心中莫名一抽,似乎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一巴掌打在慕容念脸上的痛,而百里弋,眸子也是一凛,人便已经朝着慕容念冲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靠近慕容念,距离慕容念最近的燕珣,却已然将叶澜护在了怀中,“你没事吧?”
火辣辣的疼痛在慕容念的脸上蔓延开来,只是,听到耳边传来燕珣的关切,还没来得及感受这脸上的痛,心底便被一股温暖包围,燕珣,他在关心她啊!
纳兰玉嫣教训了慕容念,心里出了一口气的她,甚是得意,只是,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便听得一声怒吼在大厅中响起,“来人……”
话落,大厅里便多出了几个侍卫,一生杀气,等候着主子命令,顿时,大厅中的气氛倏然沉了下来,燕铭和纳兰玉嫣意识到不好,浑身皆是防备了起来。
“九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大厅里,最让人无法忽视的,便是百里弋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让人心底,下意识生出一丝恐惧,但即便是如此,燕铭都只有强撑着那股恐惧,朗声开口,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旁人看来看似平和的外表之下,心中早已经忍不住在颤抖。
眼前这人可不是别人,他可是人人闻之色变的战神,百里弋啊!
纳兰玉嫣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看了一眼冲进来的侍卫,震慑之下,不自觉的朝着燕铭靠近了几分,纵然是骄纵,纵然是知道有二皇,子在,她的心里也禁不住害怕,要知道,方才是自己打了那个劳什子的永宁公主一巴掌,若这九王爷要追究,表哥他又能挺身护自己么?
不,表哥不会!
想到此,纳兰玉嫣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开始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
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办?
便也只能听天由命,祈祷老天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罢了。
可是,百里弋又怎会让这事儿过去?
方才,他几乎有一种错觉,好似那一巴掌打在了宁姐姐的脸上,他怎能容许?
那么相像的脸,谁也休想伤害!
锐利的目光紧锁着站在大厅中央的两人,便是门外的飞鸟,似乎因为感受到这不寻常的压抑气息,一哄而散,纳兰玉嫣被那样的视线看着,第一次明白,为何传闻会那样说这个男人。
嗜血,冷酷,犹如一只鹰,而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何尝不是一只被绑着的飞鸟,似乎下一秒,便会成为那双利爪下的亡魂,便是连想逃的机会都不会有。
想起九年前,那一夜,宫门外人们的惨叫,耀眼的火光,纳兰玉嫣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