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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浅看到房间的顶部,有扇窗。
厉景呈手一指,“幸好我们都会游泳,待会等水位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我把窗户打碎了出去。”
“行得通吗?”
“当然。”厉景呈下巴搁在她头顶,“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这应该就是能出去的法子。”
荣浅听闻,总算定下心来,“希望我们能真正离开这个鬼地方。”
厉景呈紧抱住荣浅,水已经淹过他的腰身,他眼里的眷恋和不舍明显地透露出来,可荣浅根本没看到。她只是趴在他胸前,给自己保存着体力。
“浅宝。”
“嗯?”
“以后拍卖行别去了好吗?”
“为什么?”
厉景呈抚摸着她的脑袋,“多陪陪小米糍,多陪陪现在肚子里的宝宝”
如果爸爸不在了,妈妈就必须要付出双倍的爱。
只是这句话,厉景呈没有说出口。
“等孩子出生后,我肯定会尽量多顾着家里的。”荣浅抬头,却看到厉景呈眼里来不及藏匿起得悲凉,她隐约觉得不对劲,“景呈?”
男人忽然捧住她的脸,俊脸毫不犹豫覆下去,唇瓣触及的瞬间,他撬开她的牙关,荣浅猝不及防,整个人差点跌倒,多亏厉景呈扶着她的腰。
他的吻狂狷而霸道,好像带着最后道别的意味,荣浅有些慌了,她承载着他给予自己的美好,两人在这个生死边缘,吻得似乎连自己都要豁出去了。
水位逐渐上升,厉景呈不舍得同她分开,他亲了亲荣浅的额头,“浅宝,我爱你。”
“厉景呈,你别吓我!”她这话一说出口,自己慌得不行,“你这样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两人的身子随着水面上浮,厉景呈仍旧圈住她的腰没有松开,他手掌贴向荣浅的腹部,“你说,宝宝生出来后,会先喊爸爸还是先喊妈妈?”
“先喊妈妈。”
“为什么?”
荣浅红了眼圈,“小米糍的第一声妈妈我都没听见,这一直是我的遗憾。”
厉景呈想到他们错过的这几年,他喉间轻滚,“还是先喊爸爸吧。”
“不公平。”
“你让我一次,”厉景呈手指拂过荣浅的眼角,“我那么迫不及待想听他开口喊我爸爸。”
荣浅握住他的手腕,“等生宝宝的时候,我让你一起进病房,你给他剪脐带好不好?”
厉景呈眼眶不由发红,“好。”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事,两人随着水位的上升来到窗户下面,厉景呈让荣浅退开些,他脱下外套包在手上,抡起的手臂一拳砸在玻璃窗上,当挥到第三下时,砰的声音传到荣浅耳朵里,掉下来的玻璃渣扎入水中,厉景呈用衣服将窗户边的碎玻璃都剥除干净,“浅宝,快过来!”
荣浅来到她身侧,厉景呈丢开手里的衣服,“待会我抱你上去的时候,你自己不要使劲,知道吗?”
“好。”
厉景呈双手扣住她的腰,深深看了她一眼,终究不舍得,他拉过她再度印上一吻。
荣浅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厉景呈一下埋入水中,抱住她腰的手将她往上使劲托去,她整个身子往上蹿,上半身透过了那个窗户,也就是在这个瞬间,荣浅才明白厉景呈为什么那样不正常。
这个窗户,只能勉强容得下荣浅出去,厉景呈的体格根本不能从这离开。
荣浅惊愕反应,她上半身完全蹿出去,她下意识双手撑住边缘,“不!”
“走!”厉景呈最后的一个用力,将她完全送了出去。
荣浅坐在洞口,她慌忙起身,趴在那里,“景呈,把手给我。”
厉景呈抹去脸上的水渍,“荣浅,听我的,不准哭。”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快把手给我。”
“我是出不去的,”厉景呈一早就目测过,若不是荣浅体格小,她也会被困在这。“你快走。”
荣浅掩不住脸上的惊慌,她急得不住摇头,“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厉景呈抬头看她,水已经淹过他的下巴,荣浅哭出声来,“景呈,你跟我一起走。”
“别白费力气了,浅宝,留着这个时间,再让我看看你吧。”
她听到这话,都快崩溃了,“我拖你上来,一定拖你上来。”
荣浅试了好几次未果,她松开手后,想看看周围有没有类似砖块的东西,可就是这一下,她眼睁睁看着厉景呈掉入水中,原本敲碎了玻璃的窗户,竟快速又封起来了,荣浅扑过去捶打着玻璃面,“厉景呈,景呈!”
荣浅看到他不得不回到水中,一股沉重地无力感压得荣浅垮下了双肩,荣浅朦胧了双眼,两个拳头妄想将钢化玻璃砸开。
可是,那样坚固,就算她拼尽了全力也是徒劳,荣浅哭得两个肩膀不住颤抖,她看到自己的红色掌印一个个拍在了透明的玻璃上,荣浅用最后的声音在喉咙口嘶吼,“厉景呈,你一直都不明白吗,我说我心里有你,我说让你别抛下我都是因为,我爱你啊,厉景呈——”
她已经看不到水底下的人影了,捶砸得声音刺破了耳膜,荣浅歇斯底里喊道,“厉景呈,我从未给你过这三个字,对不起,可是我爱你,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厉景呈也恍如隔世般,他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要不然,也不会有一个那么像荣浅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爱你了。
他不信,他是真的不信。
荣浅说不出这样的话。
这辈子,他不能完完全全得到她的心,有她陪在身边这么久,他都觉得满足了。
在爱情世界里,总有甘之如饴的一方,而这一方,从来都是厉景呈。
呼吸被剥夺殆尽,厉景呈向往光明,他人微微往上倾,脸贴在天花板上的瞬间,那声我爱你那么清晰。
他觉得,他好像没有听错。
第137章 白首不相离(2)()
透过玻璃,他看到他的浅宝在拼命挥动手掌,一张脸上布满泪痕,他不舍极了,心里既留恋又欣慰,他伸出手臂,“我也爱你。”
手臂再度落下去时,荣浅扑上前,“景呈!”
他嘴里被灌了好几口水,面庞瞬间被冲过来的水流淹没。
“啊——”
他意识中的最后一个声音,是荣浅的。
那样撕心裂肺,那样痛苦揪扯。
荣浅觉得一股灭顶的绝望冲击着她。
就在此时,水面上折射出一道五颜六色的彩光,厉景呈淹入水中,看到原先光洁的墙面上凸显出一块正方形形状,不同的数字在跳跃着,颜色各异,令人看了眼花缭乱。
他游到墙边,手掌摩挲上去,这是一排独特的序列号,根本就没有办法破译。
万分之一的可能,就算厉景呈技术再精湛,也不可能破解。
他用了两组方法,可均显示失败。
系统提示音,说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荣浅趴在窗口,隐约吊着最后的希望,她双手紧握,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厉景呈跃出水面深吸口气,他没有看向荣浅,怕那种绝望会再度令她心如死灰。
这根本就是个死局,之所以摆出来,是因为想要逗弄一番而已,对于一个猎人来说,最喜欢看得莫过于猎物在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厉景呈胸腔内泛疼,人逐渐往下沉,他不想错过最后的机会。
眼睛望向头顶,那儿就是生命的亮光,他想到荣浅腹中的孩子,新生的生命,即代表了希望。
厉景呈伸手摸向墙面,按出了六个数字,那是宝宝的预产期。
他知道,他这会是必死无疑了。他缓缓闭起眼帘,哪怕狼狈,也不肯显露出来。
预料中的警报声并未传来,一股力道似乎在拉着厉景呈往某个方向,水声剧烈而清晰,他甚至完全不敢相信,原先紧闭的大门居然开了!
厉景呈被水流冲了出去,人不受控制,一直冲出了房间。
荣浅完全惊怔住,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在做梦。
厉景呈好不容易爬起身,他剧烈喘息了几口,原先那扇沉重的铁门也开了,他满身湿漉向前,沉重地迈不开脚步,但他还是走得很快,前方有架高梯,厉景呈丝毫没有犹豫爬了上去。
荣浅也在找着出口,她站起身,可又不敢乱跑,直到看见远处有个人上来。
那种瞬间充斥而来的幸福感令荣浅痛哭出声,她大步跑过去,厉景呈张开了怀抱,两人相碰在一起时,面对厉景呈压下来的吻,荣浅踮起脚尖迎合。
唇齿间厮磨纠缠,荣浅眼睛里的滚烫抑制不住,厉景呈咬住她的唇瓣,半晌后,才用手指替她抹去泪水。
她扑入他怀里,双手在厉景呈背部紧扣,“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荣浅感觉到抱住她的臂膀在不住收拢,厉景呈在她头顶亲了亲。
他抬头望向远处,“我们走。”
荣浅跟在他身边,一点点都不觉得累了,厉景呈边走边看着她的手心,“很疼吧?”
“不疼,我感觉不到。”
他们走过长长的隧道,不远处就是尽头,厉景呈浑身是水,被风一吹,冷得瑟瑟发抖。
“前面肯定有出口。”他攥紧荣浅的手大步过去。
两人来到一间土坯房内,厉景呈看到墙头有个电箱,里面缠绕着五颜六色的电线,他抄起地上的一张椅子砸过去,整个炼狱般的地方瞬间沉浸在黑暗中。
厉景呈觉得风刮在身上,犹如刀割一般。
他摸黑向前,手触及到一面柔软的墙体,轻轻一推,人就走了出去。
两人握紧手,拨开跟前的灌木,出路其实很简单,钻出去后回头,发现前面不远处就是东苑。
荣浅难以置信地勾起嘴角,“我们出来了?”
“快走!”
厉景呈揽住她肩头大步离开。
之所以出路这么简单,是因为从来就没人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初试阶段,许多人到最后一关就崩溃了,他们求饶认输,为此输掉了大笔大笔的钱。
只是这个场景摆在厉景呈身上,就是玩真的。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东苑,厉景呈抱起荣浅一路走,他浑身都湿透了,但胸前的体温仍旧能给荣浅温暖。
走出偏僻地,厉景呈打了车,来到一所酒店跟前,他似乎和酒店里的人很熟,对方二话不说就给了司机打车费。
来到顶层,厉景呈伸手将门口的盖子拨开,指纹锁嘀地一下打开。
恒温的暖气瞬间启动,荣浅缩着肩膀,厉景呈关上门后,立马给她脱掉衣服,他进浴室放完水出来,又抱着荣浅进去。
身体完完全全浸入温水中,荣浅舒服地轻哼出口,厉景呈也坐到了浴缸内,水龙头还开着,荣浅背部靠在厉景呈胸前,他双手不住替她搓揉双臂,“怎么样,还冷吗?”
她牙关颤抖,半晌说不出话。
厉景呈生怕她有事,怀着孕又不好随便吃药,他俯下身,唇瓣不住在她肩头轻吻,掌心内的肌肤逐渐升温,荣浅轻呼出口气,整个人陷进他怀中,“景呈,我没事,好多了。”
厉景呈起身,取过花洒,将水温调高些,他扬高手臂,微烫的水冲到荣浅脸上,她闭起双眼,浓密的眼睫毛不住颤动,她觉得舒服多了,整个人完完全全放松。颈间的肌肤发红,厉景呈丢开手里的花洒,扳过荣浅的脸同她深吻。
她扭着上半身,厉景呈双臂紧紧箍住她,惊心动魄的这些时间,令他们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荣浅红着眼眶,眼泪混入了淌下的水渍中,走到今天,她从来也不知道,她会对厉景呈说,她爱他。
即将失去他的惶恐到这会还没法平息,荣浅鼻尖发酸,厉景呈退开身时,看到她双肩颤抖,“浅宝?”
她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但实在压抑不住,忽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眼泪簌簌而落,荣浅哭得就像要背过气一样,厉景呈手忙脚乱起来,不住用手掌替她擦拭眼睛,“怎么了,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吓坏了?”
荣浅的哽咽声止都止不住,听得厉景呈既难受又心疼,她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抱住厉景呈的脖子,“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把我一个人送上去,当我看到你被隔在下面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吗?”
厉景呈双手抱住她瘦削的身体,“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我当时觉得连哭都没力气了,哪怕给我一点点希望,我都愿意吊着你的手,给你一口呼吸,可是”荣浅再度哭出声来,厉景呈脸埋在荣浅颈间,“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这样的,浅宝,我是很自私,我当时想到了小米糍,我想到,如果有人告诉她,爸爸妈妈都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