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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荣浅不住夹菜,半晌后,她抬头看眼荣安深,“爸,您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吧?”
“浅浅,你妈妈的那件事,你还没放弃吗?”
“爸,我说的话你既然不信,那只有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顾新竹总有藏掖不住的时候。”
荣安深连手边的筷子都没动下,他眉头紧锁,精神萎靡,“就当爸求求你了,别查了。”
“为什么?”荣浅心脏一缩,“爸,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和她有关?”
“浅浅,倘若说这些年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话,可能连我自己都不信,我怀疑过,但我害怕真正得到确切答案的那天”
荣浅抑制不住激动,“你这样,对妈妈公平吗?”
“浅浅,我和你妈没有多少的感情,我和新竹相爱在先,要说委屈,最委屈的是她”
“她是小三,是她害死了妈妈才上位的!”
荣安深痛苦地扭曲着脸,他知道,荣浅不会因为他们的相爱而忽略了她妈妈的死,“浅浅,你还小,别再往下查了。”
“我不。”
荣浅推开手边的杯盏,“我被人送进东侯宫,爸,那些事都是顾新竹做的,她怕我把她的事情揭开”
“不可能,”荣安深手掌撑向额头,“新竹做不出那样的事。”
荣浅推开椅子起身,“爸,你太让我失望了。”
荣安深抬起目光看她,“浅浅,你也知道爸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多亏新竹的照顾,要是哪天她出事了,我也就垮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为了顾新竹,而用自身的命来要挟她。
荣浅难过万分,荣安深可能一早就猜到了妈妈的死和顾新竹有关,他却为了保全自己的爱人,活在他自己编织的谎言世界里。
第二天就是周末,厉景呈有事起了个大早,荣浅反正也没事,干脆躺着,睡醒了看电视,想睡了就继续眯一会,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传来,荣浅惊了一跳,平日里她就算睡到晚上佣人都不会这样来喊她。
“什么事啊?”
“荣小姐,夫人来了。”
荣浅以为是顾新竹,“她来做什么?让她回去。”
“荣小姐,是厉少的母亲。”
荣浅闻言,头立马大了。
她掀开被子,快速地洗漱换好衣服,这才下楼。
到了客厅,荣浅看到沈静曼和盛书兰坐在沙发内,沈静曼看眼时间,“几点了,你居然还睡着?”
荣浅踩着拖鞋走上前,轻唤声,“妈。”
盛书兰站了起来,朝她点点头。
荣浅刻意打扮了下,可跟盛书兰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朝代的。
盛书兰似乎特别偏爱旗袍,青花瓷淬底的旗袍盘旋出复古风,盘扣都是用金线制作而成,领口添了圈貂皮,衬着一张古装美人的脸娇艳欲滴。
她刘海侧分,应该是先前那一下留了疤。
荣浅看向旁边的佣人,“给景呈打电话了吗?”
沈静曼接过她的话,“男人在外有自己的事业,别动不动就让他们分心。”
荣浅呕着一口气,这还不是看他老妈和小老婆来了,才让佣人去打电话吗?
盛书兰起身,随着佣人四处参观,荣浅正襟危坐,沈静曼说了句话,“我打算带书兰在这住几天,她头一次来南盛市,不着急回去。”
“嗯,好。”
荣浅也只能答应。
下午两三点模样,厉景呈就回来了。
第一天,还算相处得融洽,沈静曼住在这,荣浅总不好赖床,翌日就起了个大早。
盛书兰性子安静,喜欢干活收拾,忙好了就捧着本书看,荣浅也乐得自在,至少不用她尴尬地陪着。
荣浅在学校有好几个朋友玩得不错,再说订婚的事,始终不能瞒着最好的朋友,林南期间也来玩过一次,回去后把这地儿夸的是只应天上有。另外几个女同学非缠着要去帝景玩玩,荣浅说现在不合适,可大家嚷着说她不够朋友,荣浅没法子,只能答应。
荣浅和厉景呈先打了声招呼,他自然是随她的,只要她高兴就好。
荣浅进门时跟朋友们说了帝景的情况,但由于盛书兰身份特殊,她总不能说是厉景呈的小老婆,再加上进门时没看到她,荣浅也就没有细说。
“哇,浅浅,你家真大”
“嘘,”荣浅示意她们别大声,“我们先上楼,饭后我们到院子里玩,我让人准备了鲜奶蛋糕和很多好吃的。”
她领着朋友们上楼,林南叽叽喳喳地走在前面,“我来引路。”
年轻人就爱咋呼,有人要参观健身房,有人又要在影院内看电影。
其中一个朋友走着走着,来到楼下,盛书兰从花园回来,手里还拿着修剪花草的剪子。
“你好,你是?”顾芳犹豫开口。
“你是荣浅的朋友吧?”盛书兰知道今天有客人来,她放下手里东西,替顾芳泡了杯茶,“请坐。”
顾芳原本看她的衣着还有犹疑,可从她这毕恭毕敬以及说话的口气来看,应该是家里的佣人。
盛书兰招待完后,抱了一盆衣服出去晾晒,顾芳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沈静曼在房里听着京剧,由于是在三楼,底下的动静倒未传到她耳朵里。
佣人们将榨好的果汁以及糕点水果一一送上楼,顾芳见盛书兰从外面进来,她喊了声,“喂,给我倒杯果汁。”
盛书兰看眼四周,见只有她一人,她这才反应过来,“好。”
在厨房给她榨了杯西瓜汁,盛书兰送到顾芳手里后,她喝了口。
盛书兰想上楼,没想到顾芳尝了下后皱眉,“有芒果的吗?我不爱吃西瓜。”
“有。”
“有你还愣着干什么?当心我让我朋友辞退你。”
盛书兰并未多言,转身进了厨房。
荣浅坐在阳台上,惬意地啜口果汁,“咦,谁看到顾芳了?”
“没有啊,”朋友们开着玩笑,“是不是迷路了?”
盛书兰将榨好的芒果汁端给顾芳,顾芳坐在沙发内,开了电视,立体的视觉效果好像伸手就能触到里面的场景,这样的体验从未有过,盛书兰弯腰,将果汁递到她手边。
厉景呈回到帝景,在玄关处看到这一幕。
顾芳吐了吐舌头,“太浓了,喂,给我加点牛奶,要纯的啊。”
“好。”
厉景呈心里蹭地冒出把火,盛书兰就是这样的人,逆来顺受,所以是个人就能骑到她头上。
他提起脚步过去,顾芳见到他,忙站起身来。
厉景呈手里的车钥匙啪地丢向茶几,钥匙滑出去一段后,掉在了顾芳脚边,她忙弯腰替他捡起来。
“你知道她是谁吗?”
顾芳懵了,“她不是这儿的佣人吗?”
厉景呈划开抹嘴角,脸上的神色很冷很冷,“谁告诉你她是佣人?”
顾芳手足无措,恰好此时荣浅在找她,荣浅在楼梯口探了眼,看到男人,“厉景呈,你回来得这么早。”
她完全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厉景呈看也没看她眼,语气肃然,“荣浅,你给我下来!”
荣浅走下楼梯。
盛书兰知道厉景呈脾气不好,她脸色有些着急,“景呈,你别这样,我只是帮忙倒几杯果汁而已,况且是荣浅的朋友,我理应招待好的。”
她话说得很轻,并没让荣浅听见。
顾芳一看这场景,心想完了。
荣浅小步走向几人,“芳芳,你怎么在这?到处找你呢。”
顾芳朝她挪近步,拉了拉荣浅的手臂,“我好像闯祸了。”
“闯什么祸了?”
顾芳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第30章 霍少弦大婚(5)()
“荣浅,在这个家里面,哪怕是你都不能对书兰指使来指使去,她不是这儿的佣人。”
“没有,”盛书兰慌忙解释,“真不是你看到得这样。”
荣浅觉得莫名其妙,目光扫向那杯果汁,大抵也能猜到些什么事。
“书兰,在这儿从来没人把你当佣人,你是客人,不需要你做这些,”荣浅将她的地位替她摆好,“我朋友第一次来,也不认识你,但她对你有要求的时候,你可以拒绝,她也不是要为难谁,只不过以为那是佣人应尽的职责,在你们看来才会觉得无理。”
盛书兰不善言辞,被荣浅几句话说得红了脸,“对,但荣浅,你别误会,我并不觉得那是我不该做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她这样觉得,可有些人并不这么认为。
荣浅胸口沉闷,视线迎上厉景呈,“我代我朋友道歉,可以么?”
沈静曼在不远处听了会,她提步向前,“荣浅,我想你弄错了,书兰不是这个家的客人,她是我们这个家中的一部分,这是你必须承认的。”
顾芳拉下她的衣袖,“这人到底是谁啊?”
荣浅紧咬下唇瓣,她总不能说,盛书兰是她未婚夫的小老婆吧。
盛书兰见沈静曼过来,乖顺地喊了声妈。
荣浅见状,只得闭紧嘴巴,她若打了招呼,这里面的关系恐怕昭然若揭了。
沈静曼看到茶几上的果汁,“你弄得?”
盛书兰有些难堪,她觉得只是件举手之劳的事而已,没想到竟能引来这样的不愉快,“妈”
“你别忘记,你将来是少奶奶的命,我只教过你怎么服侍自己的男人,没教过你怎么去做个佣人。”
盛书兰垂下了头,一语不发。
荣浅的朋友们听到动静,都从楼上下来了。
林南望着这一幕,她走到荣浅身侧,“怎么了?”
荣浅摇了摇头。
厉景呈见她脸色不好,自然舍不得,“准备准备,吃饭吧,饭后跟你朋友去花园玩,我打个电话,让人把采好的水果给你们送去。”
顾芳忙推了推荣浅,她拉起抹笑,“谢谢,谢谢,浅浅,我们去吃饭吧。”
沈静曼人前,面子这种事还是会做足,她当即没再言语,只是把盛书兰叫到一边。
几个朋友见她们走后,这才开口,“浅浅,那两人是谁啊?”
“一个是我未婚夫的妈妈,”荣浅思忖后,介绍盛书兰,“另一个是她女儿。”
沈静曼当盛书兰亲生女儿一般养着,这样介绍不为过吧。
“原来是以后的小姑子啊。”
吃饭的时候,荣浅让佣人将备好的饭菜端到花园内,如果再在一桌上,指不定闹出怎样的事。
几个女生聚在一起玩乐,林南挨着荣浅坐下,“浅浅,你老实说,那个叫盛书兰的究竟是谁?”
“我说的你不信?”
“少来了吧,你骗不过我的。”
荣浅抱住膝盖,“她是厉家收养的,据说是打小当成童养媳养的,想让她以后给厉景呈做小。”
“我靠,”林南不由爆粗口,“脑子没坏掉吧,你也同意?”
荣浅半晌没说话。
林南心里不由难过起来,“浅浅,其实我一直想说,你和霍少弦那么好”
“林南,你放心,我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难过,我不会和厉景呈结婚的,我心里只有霍少弦,你也知道,所以厉景呈就算有一百个小老婆都和我没关系。”说到最后,她的口气有些激动。
“真的没关系?”林南不忍心戳破她,荣浅的失落她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们要有感情的话,早就有了。青梅竹马啊,如果相爱,别人根本插足不进去的,所以,说不定就像电视上经常放得那样,厉景呈只是把她当妹妹。”
“青梅恋,就插足不进去吗?”
林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拍了拍自个的嘴,“总之别不开心啦,我们浅浅是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这个小插曲算是过去了,临走时,佣人拿出一个个封好的果篮,里面装满新鲜稀缺的水果,给荣浅的朋友们每人准备了一份。
她们走后,荣浅并未立即回屋,她站在花园内收拾,佣人过去都被她赶了回去。
厉景呈来到楼下,沈静曼去午休了,偌大的客厅内只有盛书兰一人。
她点了香薰,鼻翼间都是淡淡的花香味道,没有沉重的浓郁,但却萦绕在身旁,挥之不去。
盛书兰捧着本书,听到脚步声走近,抬头一看,“景呈。”
厉景呈坐在她旁边的沙发内。
盛书兰看眼外面,“浅浅,她还在生气吗?”
“你管她气不气做什么?”
盛书兰知道他这会在气头上,便不再开口,继续翻阅手里的书。
她总是这样,从来不会和他呛,更不会对着干,他脾气上来,她便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