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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道女声从边上插进来,“一个箱子是你的,另一个是小米糍的,奶粉和她的贴身衣物都在夹层。”
“好。”
摄影机压下去,只拍到女人的两条腿,这也是厉景呈之前要求的,除了他和小米糍,另一个人不能拍到脸。
佣人帮忙将箱子提出去,厉景呈抱起小米糍往外走。
在走出客厅大门时,小米糍忽然朝身后挥了挥手,“妈妈再见,等着囡囡回来哦。”
厉景呈一语未发,抱起她快步出去。
这一段,自然也被当做节目亮点播放出去。
第一集播放后,不少人更是从爸爸带我玩儿这个节目中挖掘出商机,哪怕是来到超市,或者餐饮店,百分之九十都能看到相关广告。
大妈带着孩子坐地铁,时不时还会谈及,说哪家哪家的女儿更漂亮,谁家的儿子情商很高。
如今,谁若不认识那几个萌娃老爸,谁就out了。
飞机上。
起飞后不久,女人打开笔记本电脑,里面有她下载好的视频。
她不舍得快进,就连广告都看的津津有味。
小米糍好可爱,五官已经长成,和她离开的时候变化很大,多么娇气的一个女娃啊,头发黑亮如绸缎,樱桃小口时不时撅着,谁都禁不住她的几句撒娇。
厉景呈,和三年前几乎没有变化。
都说男人三十而立,如今他三十一,正是处于这个最美好的时段。
他单手抱着小米糍,让她跨坐在右侧腰际的胯骨上,手臂轻轻托住小米糍的腿,那轻松的样子仿佛抱了个洋娃娃似的,视频下面有很多评论,说老板爸爸这个抱姿很标准,需要极强的臂力,一看就是平日里经常抱得。
小米糍呆萌的很,有时候会处于神游状态,一手抓着爸爸的衣角,嘴里一颗棒棒糖,将嘴巴撑得鼓鼓的。
女人的手指抚过屏幕,却不能真正触碰到她的脸。
画面切换,来到那个她所熟悉的地方。
帝景。
厉景呈抱住小米糍走出客厅时,她的女儿脆生生喊道,“妈妈再见,等着囡囡回来哦。”
那一刻,她惊呆了。
尽管画面并未将边上那个女人刻画出来,但她一眼就能知道,那是盛书兰。
小米糍,居然喊她叫妈妈?
她背部往后靠,黑色的西装袖口下,纤细白皙的手臂垂落向膝盖。
厉景呈,你真的做到了。
女人将电脑合上,视线看向窗外。
五天后,第二集节目录制完成。
厉景呈带着小米糍飞回南盛市。
刚走出机场,就有守候在那的记者快速上前,“厉少,请让我们采访几句吧。”
小米糍穿着带花边的九分裤,一顶棒球帽遮住大半张小脸,她坐在厉景呈的腰际,橘红色的外套包裹住小小的身形,听到吵闹声,她只是睁了睁眼,并不予以理睬。
刚下飞机的男人健步如飞,修长双腿包裹在西装长裤内,厉景呈削薄的唇紧抿,五官立体而有型,从侧面看,哪怕用放大镜都找不出一点缺点,站在正面,又简直可以作为整形医院的范本。
这个男人,几近神秘,若不是因为爸爸带我玩儿这个节目,他们这些娱记几乎抓不到他一点点私生活的影子。
厉景呈的脚步没有丝毫得拖泥带水,走路似一阵风,墨色的太阳镜架在坚挺鼻梁上,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忽然有摄像头欲要靠近,男人大掌覆住,示意小米糍往自己怀里靠。
“别拍!”
男人走出去两步,那些人却还是穷追不舍,厉景呈摘下墨镜,一双犀冷鹰眸射向几人,他手里的墨镜朝几人虚空点点,“除了上节目,我不接受任何采访,再敢乱拍,小心对你们不客气!”
他转身带着小米糍快速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节目中厉景呈所展现出的,根本和现在判若两人,再说都参加爸爸带我玩儿了,采访几句怎么了?
来到车上,小米糍爬进后车座,这才摘掉帽子,“爸爸,你刚才好凶哦。”
司机缓缓发动引擎,厉景呈抽过旁边的报纸,“你要是不乖,我也会这样凶你。”
“爸爸,”小米糍上前抱住厉景呈的手臂,“你想书兰吗?”
“书兰也是你叫的?”
“你又不让我喊妈妈,那我就叫书兰呀。”
厉景呈不动声色翻看手里报纸,小米糍见状,再度道,“书兰不是妈妈,那妈妈在哪?”
她的话奶声奶气,三岁的小娃子,说话有时候还不顺畅,但小米糍打小语言能力就很强,现在就跟个小大人一样,能跟厉景呈正常交流了。
男人目光定定落在报纸上,是啊,跟她朝夕相处的盛书兰不是妈妈,那她的妈妈在哪呢?
“爸爸?”
厉景呈收回神,那个名字,那张脸,他已经有三年被迫不去想了。
只是,小米糍长得越来越像她,他总是能在女儿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奶奶说,书兰妈妈是妈妈,只是爸爸妈妈吵架了,你生妈妈的气,就不让我喊她妈妈是吗?”
亏得沈静曼这种谎都能编出来,每回小米糍问起,厉景呈都有种无力感,她会越来越懂事,现在能搪塞过去的,今后肯定不能。
车子很快开回帝景,盛书兰从接到电话后就在门口守着,远远看见黑色的豪车驶来,盛书兰走出去两步。
车还未停稳,就听到小米糍的喊声,“我回来喽。”
盛书兰替她打开车门,“我的宝贝,累坏了吧?”
小米糍一下扑进盛书兰怀里,她抱起小米糍,等着厉景呈下车。
“这几天好像皮肤都晒黑了呢。”
司机帮忙拎行李,厉景呈拿着外套走到两人身侧。
“景呈,回来了。”
“嗯。”
盛书兰抱紧小米糍,“走,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多吃的。”
第68章 新来的儿子(2)()
“真的木?囡囡都快被馋死了。”小米糍做了个馋嘴的动作,厉景呈看着两人有说有笑进去,盛书兰已经完全进入这个角色,三年来,她将小米糍照顾的无微不至,他没法做到的,她都替他做了。
沈静曼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过,让他给小米糍一个完整的家,毋庸置疑,盛书兰是最好的人选。
厉景呈走进帝景,余光撇过那座玻璃房,三年了,他都没有拆掉。
如今,里面摆满了东西,成了盛书兰的地方。
厉景呈刚回来两天,沈静曼就飞到了南盛市。
她将厉景呈叫到房间内,“过两天有个拍卖会,你替我去趟。”
“你又看中什么?”
沈静曼给厉景呈一张照片,男人看了眼,“这不是”
“对,跟书兰爸妈留给她的那个一样,据说这宝贝只有两件,我想,将它买下来后送给书兰,凑成一对,让她想到父母时有个念想。”
厉景呈将单子接过去,仔细看眼,“这家拍卖行并没有多大名气,靠得住么?”
“只要东西真,名气小的反而抽成低,况且会有资质的鉴宝师在那,你就去趟吧。”
沈静曼想拼命撮合他和盛书兰,厉景呈是知道的。
况且她照顾小米糍三年,这样的要求厉景呈肯定不会拒绝。
活动这天,厉景呈驱车来到会场。
取了号进去,小小的展厅内居然已经坐满人,厉景呈根据座位入座,主办方搭建的舞台很高,强烈的白炽灯光打在红色案台上,前面的名牌由于隔得远,厉景呈并不能看真切。
等待的时间里,厉景呈掏出手机看眼,屏幕是小米糍的照片,撅着嘴巴,当时让她配合不肯,盛书兰用一颗糖才骗她安安稳稳站在那摆拍。
主持人上台,说话声传到厉景呈的耳朵里。
拿着藏品的民间收藏家进入会场,紧接着,便是鉴宝大师。
第一位,是七十多岁的老者,大屏幕放出他的资料。
第二位,是在南盛市比较有名的鉴宝师,五十多岁的蔡女士。
最后一位,主持人做出介绍,是鉴宝届新秀,师承宋魁,全国一级鉴宝师,宋魁的名号在收藏界无人不知,据说是从来不收徒弟的。
厉景呈不由抬头,会场内静谧无声,一串脚步声从幕后传来。
女人穿了双七厘米左右的高跟鞋,一袭纯黑色紧身西装,里面的白衬衣领子翻出来,更衬得脖子纤细优美。长而直的头发干净利索地束在脑后,扎成马尾,尾端直达腰际,可见放下来有多长。
那腰身裹在一粒扣西装中,不盈一握,整张面盘干净漂亮,不留一丝刘海。
咔咔的脚步声走向第三把交椅,主持人也念出她的名字。
“欢迎荣浅,荣小姐。”
厉景呈一眼望去。
台上的灯光在荣浅肩部打出层朦胧,整张脸显得虚幻不真实。
她拉开椅子,朝台下莞尔,五官立体精致,眉宇间似乎已经褪换掉一层,这个样子,当真是厉景呈记忆中所陌生的一面。
主持人介绍完三人的身份,活动正式开始。
第一位藏宝人手拿一块浮雕,东西先放在聚光灯下展示,坐在荣浅身边的鉴宝师和蔼开口,“能给我们讲下,你是怎么得到这件宝物的吗?”
“这是我爷爷去四川玩,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买到的,雕刻的是千手观音,对方说是很老的东西,我爷爷信佛,就买下了。”
“那请问当初请来这尊观音,花了多少钱?”
“二十二万。”
“好。”
藏宝人捧着宝贝来到台前,三位鉴宝师相继看过,中间那人说了一串的专业术语,但大抵能听出是件真品。
“所以,收藏这东西还是很值的,不过要理性,在懂行的情况下适当买进,按照现在的行情,这浮雕应该能值五十万。”
藏宝人闻言,喜形于色,上前拿回浮雕后不住鞠躬,“谢谢,谢谢。”
荣浅坐在边上,不骄不躁,她似乎也习惯了这样。
好几个藏宝人之后,也有当场买卖成功的,厉景呈目光落在荣浅脸上,她应该是没有发现他就在人群中。
又一位藏宝人端着个锦盒上台,里面是块玉佩。
厉景呈透过大屏幕看到,那就是沈静曼今天让他来拍下的,和盛书兰那块果然一模一样。
展示过后,藏宝人将玉佩亲手交到鉴宝师手中。
照例先问了下来历。
“这是我前几年去云南旅游买下的,花了三十万,起初那人不肯,但说是家里有急用,我看着成色很好,这个价应该值。”
玉佩到了荣浅手中,她仔细看着,“对方有跟你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吗?”
厉景呈眉峰轻挑下,三年没有听到她讲话,这一开口,似乎连说话声都变了。
“他说是明代的东西。”
荣浅翻看着,又跟旁边的人耳语几句,厉景呈看到荣浅边上的女人点着头。
荣浅将玉佩托在掌心内,“我们可以仔细看下,玉佩背后有很小的印记,还有这种雕工,其实都不可能是明代的东西。”
“啊?那不会是假的吧?”
藏宝人大惊。
荣浅勾起嘴角,面目温润,再不是以前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玉只分活玉和死玉,没有真假只分。”
摄像头移近她的手掌心,将那块玉佩的形状放大,“这种纹路以及细腻,都说明这是块好玉,但从背后的印记可以看出,它其实是一块仿清朝的近现代玉佩,因为清朝的印记不会这么工整。”
“也就是说,这是近代的东西?”
“是。”
藏宝人懵了,“那,能值多少钱?”
荣浅笑着将玉佩放回锦盒内,“按照目前拍卖的行情来算,可以值二十万。”
对方尽管失望,但微微松了口气,好歹没有亏大发。
锦盒上贴着拍卖的标记,主持人示意他将玉佩放到展示台上。
大屏幕上再度出现它的身影。
主持人声情并茂地介绍着,“它尽管不是明代的东西,但有着极高的收藏价值,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况且我们鉴宝师已经鉴定这是块难得的好玉”
有人举起牌子。
主持人嗓音扬高,“八十九号那位先生举牌了,我们起拍价是二十万,还有哪位看中的?”
厉景呈站了起来,“我出五十万。”
说完,也不等这程序走完,径自往台上而去,那藏宝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使劲掏掏耳朵,“五十万?”
荣浅听到这话,全身一怔,这种霸道的语调,她太熟悉了。
垂下的眼帘一点点抬起,只看见一抹高大的人影逆光而来,黑色充斥着她的眼球,荣浅有片刻晕眩,厉景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