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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看见梁媛的时候她问什么时候回去。
梁媛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现在也可以,明天早起也行。
米小豆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梁寅,看他眼睛里流转的恋恋不舍,一丝牵绊便由此而生。
“明天送你们回去好不好?”梁寅将她的手握紧。
“”米小豆说不出好也说不出不好,只好无奈的向梁媛投去征询的目光。君子成人之美,后者笑着说那就明天吧。
事情就算这么定了。
吃完了饭除了游戏似乎也没事做,梁寅问她要不要去楼上书房打游戏。米小豆想起攻略的事情还没做完,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不过她没让梁寅和她一起。取而代之的拖住梁媛的手。
梁媛埋头玩手机,蓦然被她拽住抬起头也没反抗。
“让她在楼下跟他们玩就行了。”梁寅实在不想浪费一点点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使劲拿眼色提醒梁媛。
梁媛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我想跟小豆玩。”
“米小豆够吃香的啊,你们俩还要争宠?”冯封锋坐在电脑前早已经进了游戏,老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他昨晚看米小豆的确不太顺眼,但是不得不承认早上攻略的事情她做得挺走心,晚上的饭菜也不错,所以虽然话还是酸溜溜的,脸上表情还算轻松,“这是要把女神进行到底?”
米小豆还在斟酌他这话是讽刺还是玩笑。
“先别急着走。”臧山居也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撑着脑袋气定神闲的说,“愿赌服输,你赢的钱还没给你。”
米小豆果然站住脚。
她不是土豪,她有妈妈的医药费要攒,她有妹妹和自己的学费要存,她永远缺钱,她对正当收入没有拒绝的能力。
“转账行吗?”
对于她的直接坦白毫不客气,在场的人都有点意外。
梁媛来得晚但也听说了臧山居和米小豆打赌的事情,听说压了五万也很吃惊。家里有钱也不代表就活在月球,五万块对普通人家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是不懂,更何况是米小豆。
以梁媛对臧山居的了解,他绝不是拿钱砸人的人。
而且这么多钱,她以为小豆绝不敢接。
但事实是一个真拿了那么多钱,另一个真收了,这事儿顿时就有点假戏真做的味道。不禁来回观望两人的脸色。
几个人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臧山居,“可以,账号。”
米小豆直线走过去,在他桌面上取了纸笔写下一溜数字。
“打到这个里面就好了,谢谢。”天地良心,谢谢是随口溜出来的。米小豆本意并不想对他客气。就像她之前觉得他亲切讲理一样,她现在觉得他实在是个大麻烦。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夹错一口菜就让她变成了罪人。他的眼神总是让她看不懂。介于审视和批判之间。
无论是审视还是批判,她都不接收。她不喜欢被人注意的感觉,这让她觉得危险,就像被猎人盯上的不安。这世上谁也不会喜欢把自己暴露给不信任的人吧。
“不谢。”臧山居将纸片夹在两指之间,表情淡然。
这人!米小豆一口血涌到胸口不上不下。
好在他坐着她站着,她能够凭借地利居高临下的瞪他。
然而臧凤凰的脸皮就像罩着钢化膜,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一拳打在棉花上,米小豆迅速收拾心情撤离现场。
好处拿到了就行,她跟他没什么可恋战的。
也因为她扭头太快,才没看见臧凤凰脸上的一丝变色。
。
米小豆拽着梁媛离开以后,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冯封锋耸了耸肩阴阳怪气的说,“这钱赚得可真容易。”
容易不容易梁寅最清楚,然而他并不想跟他们讨论这五万块钱给米小豆值不值。他看着臧山居,就像没见过似的。
说臧山居意气用事,他长这么大冲动的时候屈指可数。
但若是有心,他是什么心。
“别这么看着我。”臧山居把写着账号的纸片压在烟灰缸下,然后好整以暇的靠进沙发椅里,“有话就说。”
“你干什么?”他们三个一起长大,说知根知底一定也不夸张,但要说互相了解,梁寅自知臧山居了解他比他了解臧山居要多。比如现在他隐约猜到山居的想法但却并不确定。而山居看他的眼神只有意料之中的从容。
“开个玩笑而已,我能干什么?”臧山居摸起手边的火机随意摆弄,金属的外壳发出有节奏的清脆的咔嗒声。
“玩笑玩这么真?”一句话五万块。
“当真的也不是我一个啊,你家小豆不也当真了吗?”
梁寅皱了皱眉,他的确也没想过米小豆会接受。
平时他给她一点好处她都恨不得塞回来。现在伸手就接了臧山居五万块。这多少让他不能理解。
宁可拿别人的钱也不肯收他的钱是什么逻辑。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她愿意拿钱你也不用担心她最近没的花。”诚意就像话音一样轻飘飘。
梁寅不信任的看着他,眉心微蹙。
“好了,别用这种我要抢你女人一样的表情看着我,我对米小豆那种干柴没兴趣。棱角太多,并不适合做女朋友。”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寅的眉心皱得更紧。
“说了别这么看着我。”臧山居终于正视他,脸上稍有不耐,“我只是试试她而已,像她这种人比你想的复杂得多,你敢说你了解她吗?她生下来就知道生活艰辛钱多重要,你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为了钱背弃你?你就这么一头扎下去,就算要喜欢,至少应该了解更多一点有个心理准备?”
“”虽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意外。梁寅露出极少的严肃神情,“不要做多余的事。”
“不是所有的灰姑娘都善良。”臧山居皱着眉脸上有明显的不耐烦,“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大妈那样需要你的保护。”
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不要做多余的事。”梁寅一字不落的又重复了一遍,他们之间很少用这么郑重的语气。
“你怎么就听不懂?我不会伤害她,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手里的火机被磕在桌面上,臧山居对他这种鬼迷心窍一样的固执有些恼火。梁母的事情对梁寅的影响有多大他们心知肚明,也正因为这样他不能看着他这样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的感情投入到米小豆的身上。
在确定米小豆不会是另一把戳进梁寅心窝的匕首以前,保留对她的防备之心显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第345章 周瑜打黄盖?()
梁母的事情对梁寅的影响有多大他们心知肚明,也正因为这样他不能看着他这样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的感情投入到米小豆的身上。
在确定米小豆不会是另一把戳进梁寅心窝的匕首以前,保留对她的防备之心显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做那些多余的事情,不过是想排除她这把匕首,或将这把匕首亮出来,让梁老虎有所防备。
“要防备的人是她不是我。”梁寅出乎意料的镇定和固执。
“你能不能醒醒?你跟小豆和你们家是两把事!别把上一辈的错套在你自己身上!”臧山居就怕他这样,结果真就是这样。
梁寅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米小豆跟你妈不一样,你也不是你爸那种人,你对米小豆好得太突然了,这明显是一种移情,你真喜欢她吗?还是因为她像你妈一样?你对她好是想补偿什么?”
这些话显然过于禁忌,梁寅的表情已经十分的难看。
就连一直没当一回事的冯封锋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俩。
但话开了头,就像射出去的箭收不回来了。
臧山居压低了声音语重心长的说,“米小豆跟大妈根本不是一种人,你这样毫无防备的接受她,肯定会吃亏的。”
“你说够了?”梁寅强压着自己的火气,父母的事情是他的禁忌乃至梁家的禁忌,被自己的朋友这样堂而皇之的拿出来当教材教育他,心情难免激动。
“米小豆的性格就像不叫的狗,看着无害,咬起人来防不胜防。你跟她交往这么久,你敢说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底线在哪儿。”臧山居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逼问她,“以前没有深想不觉得怎么样。但是你仔细想想,你能做到她在游戏里那么忍辱负重吗,被人骂成那样还能保持理智权衡利弊。”
见梁寅不说话不反驳便知道他在听,臧山居心下稍松,“虽然被人推到女神的位置上,风头越来越盛,但是她从来不逞强不居功,这种深藏不露你做得到吗?别说你不知道她的底,就连我都看不透她的底她在做什么。”
“要说她没有野心,她今天早上联合了十大帮会,一口气把攻略卖了十家,还跟人家谈条件,逼着所有的帮会都撤出了升级区。就这心机,你还觉得她像大妈吗。”
“说得跟真的似的”冯封锋插话道。
“她不要你的钱,你是真以为她冰清玉洁不爱钱?还是在小猫钓鱼,让你对她死心塌地?”臧山居完全不顾梁寅警告的眼神,一定要把话说穿似的,“她拿我的钱不是很干脆吗?你敢说你了解她?确定她对你是真心?就她这心机这城府,能耍得你团团转都不带重样的。”
终于说完了,连冯封锋都替臧山居捏把汗,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挪到了梁寅身边。
假如梁寅一个控制不住想动手,好歹他能拉一把。
“你说完了?”梁寅握紧了拳头,突出的关节因用力而隐隐发白。但他毕竟认山居这个朋友,他的好意他心领了,这些事实也没什么可辩解的。
“你要护着她我没意见,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随你。”他已经说得够清楚了,米小豆是把锋利的剑。她对别人的时候自然是把好武器,她懂得扬长避短把握时机,但若对着自己,那便是凶多吉少。何况梁寅毫无防备。
梁寅皱了皱眉,但仍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你们俩有话好好说不行吗?这么剑拔弩张的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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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
梁寅特意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后才开口,“你说得都没错。米小豆跟我妈不一样。她比我妈有心眼儿,比我妈坚强,她就是她自己。所以我喜欢她有什么不行?怎么就叫移情。”
“她要真跟我妈一样,我不会喜欢她。”
臧山居对他这种几乎是耍赖一样的答案只剩翻白眼。
不是移情,那是一见钟情吗。
“行行行,你喜欢你就喜欢吧。”冯封锋生怕两人因为这个打起来,就是吵起来也不好,连忙和稀泥,“要我说老臧就是多管闲事,老虎好不容易思个凡谈个恋爱你研究他女朋友干嘛?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嘛不是?”
“行,算我多事。”臧山居悻悻的扭头看屏幕。
梁寅一开口就否定了他的想法,他还能说什么呢。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说什么他都会觉得米小豆好。
“她不是我妈那种女人,我也不是我爸那种人。我们能好好在一起。”梁寅不管他看没看自己,依旧执拗的说下去,“你也用不着担心她害我,她不会。”
臧山居冷笑了一声,视线投在他充满坚定的眼睛上,“我就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信心?”
“她要是真想钓我,她今天不会当着我的面拿你的钱。”梁寅坦然道,“她从头到尾除了拒绝我最拿手,其他什么脑子都没对我用过,她要真是肯用心思钓我,我被钓了又怎么样?”
“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冯封锋挡在两人中间,想说俏皮话却没什么效果。
无数次试验证明,他就不适合搞笑。
“你不后悔就行。”臧山居在游戏里做了几个无意义的动作,通过时间的缓冲似乎也冷静了下来,“我对她本来也没什么意见,只要你心意明确,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以后我不会再做多余的事。白白做了坏人。”
朋友之间说开了就开了,不会有什么芥蒂。
聊没几句各归其位,该干什么干什么。
完全没人发现门外站着的两个人。
。
梁媛抱着胳膊没说话,米小豆咬着唇犹豫要不要进去。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于是不声不响的折回楼上书房。
“不是要找我哥吗?”梁媛坐在沙发上。
“暂时不找了吧,偷听他们说话不太好。”
“你听都听完了。”
有时候吧,梁媛这直接的性子真让人有点受不了。
米小豆苦着脸道,“你能装不知道吗?”
“不能。”梁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