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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打算安排柏亦北代理董事长助理一职,谁知道这丫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想更改,但这丫头已经公布于众,他也就不好拨她的面子。
程落菱嘿嘿一笑:“我那么做是为你着想。”
“是吗?”柏震衡挑着眉,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当然啦!‘凌雲国际’可是你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坐在这里噼里啪啦瞎指挥,那可就把你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了。其实这一点吴洪力说的也没错。就因为没错,所以我得找个懂行的不是?”她说的合情合理。
“那你为什么不找亦东或亦南呢?”柏震衡反问。
“柏亦南在美国待得好好的,生拉硬拽的把人家扯过来总归不好。至于柏亦东,你可告诉我,他刚刚亏损了几十个亿。跑了那么大的码子还让他主持大局,有多少钱禁得住他败呀。”
“说得好听,分明是你自己藏有私心。”柏震衡一眼看穿。
程落菱不说话,只是闷声笑。
可不是有私心!柏亦东和柏亦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与柏亦北相比呢?柏亦北可是她名副其实的老公,没有私心才怪呢。
“其实,你才是我最中意的人选,我只想你来主持大局。”
“我真不行。”她实事求是。
“怎么不行?这几天白训练了?”
还好意思提训练,说起这训练程落菱就一肚子气。
柏亦北前脚离开,柏震衡后脚就叫人把她叫到了念词巢。然后对她严加训练。这不禁让她想起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被容嬷嬷折腾的情景。不过她可比小燕子惨多了。
容嬷嬷再怎么折腾,小燕子也就是学学表面的礼仪。而她呢?从目光到神情,从言词到语调,从站到走用柏震衡的那句话:
“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显示出老辣与霸气来。”
妈妈个天啊,她又不是女皇帝,哪来的霸气。还有什么?老辣?她才二十一岁,再装也装不出他柏震衡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样吧?老也就算了还辣,她又不是老干妈,还能喷出辣味?这不是要她小命吗?
不管她怎么央求,柏震衡都无动于衷,分分钟都在训练她,白天折腾一天也就算了,晚上还不放过她,每晚都把她折腾个半死。
她都不明白了,这老头都六十多了,哪来的那么大的精气神儿?
命苦啊!
命苦不能怨政/府,只能怨柏震衡这个倔老头儿。
“你老几十年练就出来的狡猾与奸诈,不会要我在朝夕之间学会吧?那可是拔苗助长的节奏。”程落菱瞪起了眼。“我这棵小嫩苗,可禁不住你老这种急性子瞎薅乱拽。否则,不出两天准得蔫巴。”程落菱边摸着脖子边撅着嘴嘟囔。
程落菱又掀眉毛又瞪眼又摸脖子的样子实在是滑稽,惹得柏震衡大笑。
虽然柏震衡和程落菱罗里吧嗦的说了很久,但是两人的音量并不高。再加上他们和在场人之间本身就拉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所有的人只看到两人在不停的说着,却听不清内容。
几乎没有过笑容的柏震衡,这时却爽朗大笑。这不得不让所有人惊愕,也不得不让所有人的目光聚拢过来。
“亦北,还是你行,竟能摸透老爷子也好这口。这招美人计用的还真是恰到好处。”柏亦东瞥着满面红光的父亲,在柏亦北耳边低语。
“男人都好这口。这不是他的短处,这是所有男人的短处。我——”柏亦北看了眼笑若桃花的程落菱,转头看着柏亦东的眼睛,冷冷淡淡的把话说完:“只是顺应人性而已。”
既然柏亦东以为他在使用美人计,那就让他继续以为吧。越解释他越以为自己是在掩饰。他不需要掩饰,更不会解释。
“你这次顺应人性,顺应的不但恰到好处,还顺应的很有价值。轻轻松松的成了副代理董事长不说,职位还爬到了我上头。你很得意吧?”柏亦东笑着,笑得咬牙切齿。
自己被撤了股份,冤家对头却爬到了他的头上。没有了股份也就罢了,反正大家都没有。但是他可清楚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什么滋味。想当初自己是怎样把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狠狠踩在脚下的。风水轮流转,现在翻了身还不骑在他的脖子上拉屎撒尿。
一想到这些,柏亦东就要呕死。
“要出招,就要百发百中,要不然岂不是白费力气?”柏亦北依旧风轻云淡。
“别得意的忘了形,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很想和柏亦北继续装和谐,可定力实在不给力,最终还是露出了恶狠的嘴脸。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你错的这步又实在是离谱。而我走的这步又恰恰十全十美。你说我此时不得意,更待何时得意呢?”柏亦北看着柏亦东轻笑。
柏亦北故意的打压,故意的瓦解。说他使用美人计,那他现在就再用一计——混战计。
柏亦北和柏亦东在这里掐来掐去,站在边上的柏亦南本想着站出来给柏亦东助助威,但转念一想,他又退了回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鹬蚌不争,他这个渔翁怎么得利?本以为柏亦北只是个小小助理,这样的职位自然祸祸不到他的利益,他也自然而然的和柏亦东站到一条线上。
谁知道风水轮流转,柏亦北转眼成了代理董事长,他当然要提高警惕。打吧打吧,最好是打的你死我活,那样他才更有利可图。
三十九身份两迷雾()
柏园书房。
折腾了一上午,柏震衡早已心力憔悴。他乖顺的躺在休息室里,任由李韬忙前忙后的做着检查。
一个多小时,李韬完成了检查,开始收拾仪器。
柏震衡长长的呼出两口气,从床/上下来,走出休息室坐进了外间的沙发里。
柏震衡问:“怎样?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吧?”
李韬跟过来,说:“还是老样子,除了血压有点高,心率有点快,倒也没增什么新问题。”
“嗯,那就好。现在啊,我还真的不想死。”柏震衡“呲”划着了火柴,点着烟斗:“不是不想死,而是不能死。”
李韬一步跨过来,扯过柏震衡手里的烟斗,冒火的嚷起来:“想多活两年,就不要再抽这‘鸦/片二代’了。”
作为医生,李韬非常注重健康。深知香烟对身体的危害,他从不抽烟。甚至对香烟的痛恶不亚于鸦/片,所以他一直惯称香烟是“鸦/片二代”。
哈哈哈柏震衡笑着。
“你这样子哪像我的医生啊?那简直就是我妈呀。”柏震衡开着玩笑。
柏震衡嘴里的“妈”不是居住在柏园里的柏老太太,而是他已故的养母。
他们相识几十年,他是柏震衡的好友,更是一个目击者。
他目击了柏震衡失去养父母的悲凉;目击了柏震衡被亲生母亲陷害的凄惨;目击了柏震衡遭爱人抛弃的颓废;目击了柏震衡为了出人头地时废寝忘食和艰辛艰难
他目击了柏震衡的困苦,也目击了柏震衡的成功;他目击了柏家的一切,也几乎是目击了柏震衡的一生。
正因为他亲眼目睹了柏震衡的一切一切,所以他对柏震衡非常的熟悉。作为柏震衡的医生,他对柏震衡的身体更是了如指掌。只是他的劝阻,在柏震衡耳边,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耳旁风。
听了柏震衡的话,李韬瞥了他一眼。
“别把我和伯母扯到一块儿,现在我还不想去陪她老人家。”
“这是要去陪谁呀?”周立推门而入。
“这老东西鬼扯呢。”李韬指着柏震衡骂着。“老周,这大热天儿的,你怎么也跑来了?这老东西也召唤你了?”
“可不。人家是张张嘴儿,咱是跑断腿儿。唉,没法子呀。谁让咱无能呢?靠人家赏饭,还不得听人家使唤啊?”周立说的那叫一个无奈。
周立的“委屈”把柏震衡和李韬都逗乐了。
周立一边“委屈”着,一边把一份文件递给了柏震衡。
“该签的字都签了,该盖的章也盖全了,正式生效了。”
“好,现在我的心算是放下一半喽。”柏震衡松了口气。接着又问了一句“办的过程,没被人跟着吧?”
“你老震,鬼的跟黑白无常似的,谁能发现得了?”
“老震”就是柏震衡。自认识起,他们就互称“老周”“老李”“老柏”。每每周立和李韬叫柏震衡“老柏”的时候,柏震衡都回答的格外响亮、愉悦。
没两天,周立和李韬就回过味来了。老柏、老柏,怎么听都像是在叫“老伯”,这家伙分明是在占他俩的便宜。所以,他俩立马把“老柏”改成了“老震”。
刚刚的文件正是那份赠予合同,周立当时宣读的时候,还不算完善,因为上面还没有程落菱的签字。这份合同是临时增加的,除了柏震衡、周立和程落菱,谁都不会想到,周立在宣读时,其实只是废纸一张。
“老周,你说这老东西是黑白无常倒是贴切的很。黑白无常是索命的,他是索财的,一路货色。”李韬坐到沙发里,笑对着周立。
“你们二对一,这不公平。”柏震衡好不气恼的拿起摔在桌子上的烟斗。
李韬像股疾风扑过去,一把夺过柏震衡的烟斗,这次毫不客气的摔进了垃圾筐。
“你离了这东西会死啊?”李韬要气疯了,怎么就离不了这玩意儿了?
“老李,别管他,让他抽死算了。”
“这会儿让我死?没门儿。”柏震衡一点不气。
“当然没门儿了。你现在多春风得意啊。”周立转头愤愤的对李韬说:“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有这福气啊?老了老了,倒得了个大姑娘来伺候。瞧瞧他这两天的嘚瑟劲儿,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老周啊,这种福气咱们是羡慕不来的。”李韬安慰着。
“那是!”柏震衡好不得意,居然还唱起了歌:“我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
一阵儿胡聊海侃后,周立脸色正经起来。
“他的身体怎样?”周立问李韬。
“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大变化。”李韬回答。
周立顿了一下,有点紧张:“尿检呢?”
“正常,没有b反应。”
b是一种化学合成的新型毒品,无色无味。长期吸食会产生暴躁多疑、萎靡痴呆。
李韬突然想起什么,忙问柏震衡:“今天在公司喝过水或进食过什么食物吗?”
“没有。”柏震衡又说:“就连抽烟都是抽的我自己的烟斗。”
李韬的神情骤然严厉:“看来我估摸的不错,问题就出在公司的茶水或食物里。会是谁干的?”
周立沉思:“会是柏亦东吗?”
柏震衡追问:“目的?”
“弑父夺权。”
柏震衡看了眼周立,说:“这个目的,他们四个都应该有。”
“可,只有柏亦东近水楼台。”
柏震衡轻笑:“想要一个人死,即使是在千里之外也能做到。最像凶手的,未必就真是凶手。最不可能的,往往才是真要了你命的那个人,有些事不能按照常理来论。”
周立点头:“也是。不过,亡羊补牢,未为晚也。知道了这些人的招数,我们应对起来也就有了方向。唉,不对啊。”他又问:“今天在公司,秘书或其他人没给你端茶倒水吗?”
“有啊。”柏震衡回答说。
“那你碰都没碰,别人没对你起疑心?”
柏震衡嘻嘻笑:“哪是我不碰啊,是根本没机会碰。”
周立好奇的问:“怎么说?”
柏震衡连说带笑的把程落菱的所作所为抖了个底朝天,惹得周立和李韬忍俊不禁。
笑了好大一阵儿,他们才慢慢平静下来。冷静后,周立还是问出了盘旋在心里的那个疑问。
“老震,你真的决定要那丫头当你清除障碍的出头鸟?你不怕她回过味来反咬你一口?”
“我不怕。”柏震衡十分肯定。“先不说她有没有反咬我的能力。就凭她善良的性格她也不会报复我。”
“如果她恨你呢?”周立紧盯着柏震衡的眼睛。“你也不在乎吗?”
柏震衡沉默了好一会儿。
“如果她非要恨我,我也无话可说。只要她这辈子能够待在我的身边不离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确定有把握能让她这辈子不离开?你”
周立顿住了,后面的话他也知道没必要再说出来了。柏震衡确实有把握能让程落菱对他俯首帖耳,因为柏震衡攥着程落菱的两个死穴。
这个两个死穴,是所有女人的命脉。它能让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