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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老婆,咱们之间的秘密他也不知道。”罗敬城笑意未落。
“更恶心。”柏亦北万分嫌弃的瞥了罗敬城一眼。
“一直嚷嚷恶心,你怀孕啦?”柏亦西秃噜着脸,没好气的瞪着弟弟。
罗敬城喷笑,柏亦北喷茶,还咳个不停。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告诉我。”柏亦西指着弟弟又说:“你大晚上的过来不就是要商量对策吗?有了对策不说出来,那你来干嘛?”
“要不是你老公连续轰炸,我才懒得来呢。”柏亦北语气缓缓。
“老婆,是你逼着我打电话的。”罗敬城迎着妻子的目光,赶紧为自己开/脱。
噢,说来说去又都是我的错。
天空没有变色,柏亦西却变脸了。罗敬城好眼力,见妻子的脸又黑了一层,赶紧麻溜的转移话题。
“老婆,干嘛非纠结这个问题呢?你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小北吗?”
罗敬城这一点拨,柏亦西立马回过味来。没错,差点忘了正事。
她一把把弟弟扳过来,盯着弟弟的眼睛,正色、正眼、正经的问:
“说,你和那位程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别怨她,女人天生爱八卦。
柏亦北一呆,脸色瞬变,没好气的:“没关系!”
柏亦西信他才怪呢。
“骗鬼呢?没关系?没关系你带人家出席奶奶的寿宴?没关系你看着人家的时候总是一眼色/眯/眯?你眼力好,可不代表我们全是瞎子。”
“就是,别说‘没关系’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话,别人听了会笑你没脑子的。真要没关系上午开会的时候,你们会众目睽睽之下眼神缠绵,明送秋波?还有,出会议室的时候,你紧巴巴的盯着人家小姑娘的后脑勺,都要盯出窟窿眼儿了。”罗敬城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你看就看吧,还故意夸大其词。
真真是绝配的两口子啊,你刚唱罢我就登场。这默契劲儿,这一唱一和劲儿。
啧啧啧,没法说啊没法说。
“就是就是,快说快说。”柏亦西摇着弟弟的胳膊不依不饶。
“妈妈,妈妈。”卧室里传出奶声奶气的喊声。
柏亦北被这暖绵绵的声音软化了。
他笑着:“小妞妞就是心疼舅舅,知道她妈在刁难舅舅就赶紧帮忙解围。”
柏亦西自然是心疼女儿的,听到喊声麻利的往卧室冲。就算心挂着女儿也还不忘给弟弟施压。
都到卧室门口了,柏亦西又转过身,瞪着弟弟:“你别得意,不把你和程小姐的关系说明白我就跟你没完。嘿…哈…呛…咚…啪“柏亦西又伸胳膊又踢腿,张牙舞爪的耍了一套乱七八糟的拳。最后还龇着牙说:“告诉你,姑奶奶也是个练家子,不老实交代的话,到时候要你好看。”
柏亦西搞怪的样子是彻底把柏亦北给逗笑了。
柏亦西这种没心没肺的二货样子不是天生的。小时候她受过曹丽君怎样的欺凌和刁难,柏亦北不是不知道。也正如此,让她从小就自卑胆怯。
罗敬城用他的宠,融化掉她心里的压抑;罗敬城用他的爱,简化掉她心里的负担。
柏亦西二货,柏亦西没心没肺,说明她活的很幸福,这幸福是罗敬城给的。
柏亦北看了眼罗敬城,满目含情的望着妻子玲珑背影的罗敬城,脸上的柔情都要滴出蜜汁来了。
好一会儿,罗敬城才回过头,看着柏亦北:“去楼下喝一杯。”
柏亦北知道,罗敬城醉翁之意不在酒。“嗯。”
罗敬城站起来:“我去换套衣服。”
他们没去酒吧,而是走进了二楼的咖啡厅。将近十一点,酒吧正是高峰的时候,嘈杂、凌乱、音乐震天。
咖啡厅就不一样了,走进去,若大的厅子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幽柔的灯光,寂静的空间,能让他们冷静清晰的谈论他们想谈的一切。
在一个靠窗的角落里,他们坐了下来。没有叫咖啡,只是让侍者送了瓶酒过来。
罗敬城开门见山的问:“你这次是真的想夺回来,还是只是虚晃一枪?”
柏亦北靠在沙发里,一只手习惯的撑在脸上,另一只手握着一只高脚杯。握着杯子的那只手百无聊赖的晃动着,那双锐利如锋的眼睛此时正懒洋洋的看着杯里不停旋转的红色酒液。
听了罗敬城的话,柏亦北没有动,只是抬起眉毛看着罗敬城。
他说:“我没兴趣,更没时间来这里放虚枪。从我自己创业开始我就没打算再与‘凌雲’沾上边。老头子的东西他爱给谁给谁,与我无关,我也绝不眼馋,二十年后的我未必就比他差多少。我本不想回来,可他们非逼得我回来。既然回来了我就势必要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柏亦北顿了顿:“都说柏震衡是白手起家,一人打天下。可是他这‘一人’的背后我妈付出了多少,别人不知道,我却记得清清楚楚。老头子能昧着良心忘了我妈的付出,我永远都忘不了。”
罗敬城问:“好,我心里有数了。英国那边呢?”
“我交给了沈风,他明天就飞过去。”
罗敬城点点头:“嗯,以沈风的能力应付那边是绰绰有余。”
柏亦北问:“你这边呢?”
罗敬城一笑:“我这边最好解决了,柏老二巴不得我和小西快点滚蛋呢。”
柏亦北盯着罗敬城看了一会儿会儿,才问:“敬城,那天在柏园你说的‘狼来了’的故事是什么意思?”
罗敬城不答反问:“那你先告诉我你和那个程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柏亦北蹙眉,这篇怎么就翻不过去了?这家伙什么时候也爱八卦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一点没错,跟柏亦西在一起待久了不变八婆都难。
看小舅子一脸的阴沉相,罗敬城就知道自己这是又招了大少爷的烦。
烦归烦,再烦也得问,事关重大啊。
罗敬城浅浅一笑:“我不是想听八卦,只是觉得这个程小姐在整件事里不简单,她绝不是个打酱油的。”
看到小北和那位程小姐手拉手的出现在大众眼里,他着实一惊。难道小北终于开了窍?终于明白,沈伊苧的苏醒只是个渺茫的未知数,再等下去也只是浪费青春。
只是寻找下一任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这才几天啊?
四十三转瞬新愁起()
初次见面罗敬城对程落菱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当然了,能让他这个小舅子带出来溜达的女人也绝差不到哪去。
像沈伊苧。
沈伊苧姿容艳丽,高贵风华。雄厚的家庭背景让她自小就有一种优越感,自然中形成了一种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傲娇姿态。
老实讲,这种傲娇的公主,他是一点都不待见。
程落菱就不一样了,她素颜秀丽,装束简单。这种邻家小妹妹与高贵的沈伊苧一比就平凡的多了。
在这个平凡的程落菱身上他品出了一股别样的意味——亲切、随和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接下来,程落菱沉着、敏慧、力挺小北的情景让他忍不住点赞。看小北对她满眼含笑的样子,他真真体会到,两个人相恋,时间真的不是问题。
谁料,事态来了个大反转。老爷子不仅和这个程落菱玩起了暧昧,还赠予了那么大的一份厚礼。这还不算,老爷子居然还把她抬到了“凌雲”的最高位。
老爷子——小舅子——“小程子”。
这三人的关系让他凌乱了。
柏亦北把杯子放到桌上,双臂环胸又靠了回去。从接过杯子到放下杯子他一口没喝。好像那杯酒不是用来喝的,只是供他把玩的。
他微斜着头,眼睛似眯非眯望着窗外远处的夜空。
夜深了,闪烁的霓虹和璀璨的灯光早已悄然落幕,只留下了一片墨黑的暗沉。天际边上的那几颗点点星斗,在这片暗沉中显得格外静寂、冷清。
他原本与窗外的那片墨黑一样沉寂,可罗敬城的几句话让他静默的心不受控的翻滚如涛。
心里的汹涌并没有波及到他的脸,他的脸上还是一贯的风淡云轻。
从老头子硬要他娶一个女人开始,他就明白那女人绝不是个过路的。当得知老头子硬塞给他的女人是程落菱时,他心里竟有股莫名的庆幸:还好是她,而不是别人。
可,看透了她和老头子的关系,他选择忽视她。只是忽视,而不是推开。
他不是不想推开,而是推不开,因为她也是这出戏里的主角。说不准还是女主角。
推不开就只能面对,她的身份他连柏亦东他们都没想瞒,又怎会瞒着罗敬城。
罗敬城在等他的答案,他没有沉默多长时间。
他把头一摆,看着对面的罗敬城平静的说:“她是我妻子。”
“妻子?”罗敬城大震。还好自己没有喝酒,否则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这个信息呛死。
罗敬城喘了口气,沉淀了一下自己的过激的情绪。
他盯着柏亦北认真的问:“你说的是真的?没诓我?”
柏亦北不冷不热的道:“诓你有意思?”
罗敬城一时接不上话了,他知道这里一定有事,柏亦北绝不会不声不响的娶一个女人,还是个陌生的女人。
柏亦北他何尝不知道罗敬城心里的疑惑?所以,不等罗敬城开口他就先道出了原因:“是老爷子硬塞给我的。”
罗敬城迷惑了:“硬塞?怎么说?”他这小舅子最讨厌被人胁迫,如果他不愿有谁可以逼得了他?
以前的事罗敬城都知道了,柏亦北只把父亲如何用股份做诱饵胁迫他娶程落菱的事说了说。虽是三言两语,但字字直至精髓。以他和罗敬城的默契,他知道罗敬城听得懂。
罗敬城确实听懂了,他摸着下巴沉思着。好大一会儿,才弯眉一笑。
“看来‘狼来了’的故事还真不是我的凭空臆想,以前我只是想不通老爷子的意图,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是完全明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爷子这次把你召回来的真正目的是借力打力。”
“打柏亦东?”
罗敬城点头:“没错。这几年柏亦东做生意一再亏损,从一开始的几百万,到几千万,再到现在的几个亿,亏损的数额越来越大。难道真的是亏损了?柏亦东在玩什么猫腻我们还未得知,但是他做的这么明显连远在千里之外的你我都起了疑,老爷子这个老江湖会看不出?所以他就玩了一出‘狼来了’的故事。”
“”柏亦北一时没想透。
罗敬城解释说:“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柏亦东为公司创造了利益,老爷子就以奖赏名义给了柏亦东股份,柏亦东犯了错再以惩罚的形式收回。然后用同样的名义再给,用相同的形式再收。老爷子第一次收回的时候,柏亦东会绷紧神经提高警惕。可老爷子再给的时候,却翻了一番。第二次收回,柏亦东不会像上一次那么紧张,但还是会小心翼翼,可到手的股份又翻了一番。如此下去,柏亦东还用得着防范?只怕是乐享其成吧。这难道不正是‘狼来了’的道理?现在想想,老爷子给柏亦东股份的时间也正是柏亦东开始亏损的中期。这就更加证实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你的意思是说,老头子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柏亦东,消除柏亦东的警惕?”
“还有曹丽君。”
“看来,他还没有太糊涂,还没有被曹丽君母子迷得乱了心智。”
罗敬城只是一笑,没有接话。他了解柏亦北对曹丽君母子的恨,也了解他对老爷子的怨。有些话多说无益,只会给他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柏亦北又说:“老头子要和柏亦东起内讧,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干嘛拉我下水?以他的奸诈还搞不定柏亦东?”
“今天上午在会议室,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看出来。”
公司里除了楚文轩都倒向了柏亦东,这样的局面早在柏亦北的意料之中。柏亦东和曹丽君一样都是笼络人心的高手,否则以老头子和老太太的精明也不会拜倒在他们母子的甜言蜜语里。
罗敬城一看柏亦北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都清楚,而且比谁都清楚。
“柏亦东几乎掌控了公司里所有的人,他没有股份却有人心,可以说他现在是真正的实权者。他真要起兵造反,老爷子未必就能将他一举歼灭。”
“所以老头子就把我召回来,让我和柏亦东互拼互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罗敬城把眉一挑,点头说:“或许老爷子正是打的这个算盘。”
“即如你所说,他把你和小西也拉进来又有什么目的?”
“你把自己看的也太高了吧?程小姐不是说过,一个篱笆三个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