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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啊?”
“柏亦东不瞎,他防备的人不是吴洪力而是我,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如何对付我打压我,吴洪力那边自然就有机可乘。”
“他这也叫养虎为患,就凭咱给他的那几件事,哪一件都能让他柏亦东蹲大狱,说不定哪天他就死在了吴洪力的手上。真到了那时候,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活该!”康凯把这话说的,又解气又幸灾乐祸,好像真到了那一天一般。
在路上柏亦北又说了几件事,到了清雅苑康凯就没下车直接走了。
柏亦北回来的也真是时候,他一进门,程落菱也刚摆好了饭。柏亦北脱了外套,洗了手,在她对面坐下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白皙的脸上,那三道爪子印儿显得太为明显。
程落咬着筷子,瞪着大眼都傻了。柏亦北瞥了一眼她那目瞪口呆的傻样,也没搭理,拿起筷子开动。
好大一会儿,程落菱的傻劲儿才过。她蹙着眉,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是去嫖/娼,让人给抓了吧?”
柏亦北的冷刀子眼飘过:“嗬,就算我嫖了,有人敢抓我?你敢?”
程落菱摇头,那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
柏亦北给了她一个“就知道你不敢”的眼神。
程落菱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理解错了,她笑说:“我不是不敢,我是舍不得。多好看的一张脸啊,我每天看着即开心又舒心。现在划了三道口子,破坏了美感,真把我心疼死了。到底是谁干的?我跟她撕逼去。”
柏亦北拨弄了一下碗里的饭,忽的又想起了曹丽君掌掴母亲的情景。程落菱见他的脸色瞬间又沉又黑,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只说:“吃饭吧。”
虽然柏亦北的表面还是和平时一样冷淡沉郁,但他一进门程落菱还是感觉出了他的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她刚才那样调侃他,也是为了让他的心情好点,可惜没成功。
吃过饭,柏亦北直接上了楼,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程落菱收拾好厨房,出门去小区的小药房里买了治抓伤的药,回去敲了敲书房的门说:“我买了药,放在门口了,你自己擦擦吧。”
程落菱把药放到门口,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拿衣服洗澡上床睡觉。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在床上滚了二十几个来回,直到烦躁到爆,又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
窗外,很静谧,天边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暗黑的苍穹广漠无边,却又深不可测。空气里偶尔有点小风儿,小的也仅仅能让树叶儿轻轻摇曳几下。
这样的夜晚,很清幽,很沉静,却就是安抚不了她这可担忧的心。
她的房间就在书房的隔壁,她踮起脚尖,把半个身子探到窗外,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隔壁的动静,可是人都站酸了也听不到一点动静。
回到房间,坐到床上,自己生了一会儿无头无脑的闷气,然后改变策略,走到门口,一点一点的把门开开,先把脑袋探出,见没人,就光着脚蹑手蹑脚的挪到书房的门口,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贴的都快要睡着了,屋里屋外还是静悄悄的,连个屁声都没有。
nnd,这到底是门板隔音太好了,还是那货在里面睡着了?
程落菱气恼的又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又不放心,就又爬起来跑到窗边打探“敌情”,窗边没收获就又像做贼似得贴到门板上听动静。
就这样,窗边门口来回乱窜,一直折腾到夜里十二点多,实在是没精力再折腾了,就心有不甘的爬到床上睡去。
程落菱迷迷瞪瞪的刚睡着,只听“嘭”的一声,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连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咣咣咣”的拍着书房的门,大喊:“柏亦北!柏亦北!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这时,从楼下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她又咚咚咚跑下楼。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小壁灯,昏暗的灯光只能让她看到柏亦北坐在沙发上,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程落菱先跑过去,嗒嗒嗒把所有灯都打开,刹那间,整个屋子都亮了,她也总算是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柏亦北还穿着回来时的衣服,白色的衬衫,深蓝色的西裤,衬衣这会儿前四颗扣子是解开的,锁骨隐约可见,袖子挽至臂弯,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闲散的耷拉在沙发上。脑袋枕在沙发背上,两腿交叠搁置在茶几上,眉毛紧锁,两眼紧合,薄唇紧闭,唇角下扬。
他这样一副姿态,真是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过去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乌鸦嘴。
程落菱先围着柏亦北转了个圈儿,见四周也没异样,什么都好好的,心里的紧张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她转回到他的面前,瞬间就被浓烈的酒味包围。她也顾不得这些,坐到他旁边,轻摇着他的胳膊,嘴里轻喊:“柏亦北你没事吧?柏亦北你没事吧?”
柏亦北把头往她这边一歪,然后眼睛缓缓地睁开,静静地放到了她的脸上,看着看着,他的眉头舒展了;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变柔了;看着看着,他的唇角上扬含笑了
程落菱还没闹明白他的表情因何变化,他突然扑过来,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她的唇就触到一团温软,那是一种熟悉的却又陌生的触感和气息。
她听见自己脑袋里“嗡”的一响,唇上好像有电流通过一样,酥麻不已。
或许是他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嘴唇不光软软的,还有点甜甜的,就像吃qq糖一样,混有酒的味道,如果能发明一种酒心qq糖,就一定是这个味道。
在“酒心qq糖”触到她唇瓣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就晕了,不不,不是晕了,是醉了
八十六今夜两无眠()
程落菱是真醉了。
她如同漂浮在云端,晕晕乎乎迷迷蒙蒙的,周围的一切瞬间都离她好远好远,触在眼前的,仿佛是蓝天白云,彩虹骄阳她说不清这是怎么了,总之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们不是第一次吻,也不是第一次抱,可每一次不管是他的唇还是他的人都是凉凉的,僵僵的。
这一次呢?
是他主动吻上来的,那是不是说,他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心甘情愿所以,他的人是热的,他的唇是暖的,他的整个身心都是情不自禁的。
为什么主动?为什么心甘情愿?这些现在她都无暇想到。
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恍恍惚惚的抱住他的脖子。忽的,一个什么东西,润润的,甜甜的,在她唇齿间探索,她想也没想,就张开了唇,然后湿润的津甜就侵入了她的唇。
他仿佛是得到了鼓励,嘴下的力道越来越有力,那趋势,好像要把她完全吞进肚子一样。
酒的浓郁从他的口腔里渡到她的嘴里,两个人呼吸里的酒味纠缠混合,周遭的空气都因为这酒精而燃烧起来一般。
吻,离开了她的唇,顺着下巴滑下去他的嘴里呢呢喃喃的叫出一个名字。
虽然的他的声音和模糊,但她还是听见了。
她倏地睁开眼,他没有发现她的异常,那唇还在顺着她的皮肤往下滑,还在喃喃自语的叫着:“小苧。”
小苧!
沈伊苧!
这个名字,让漂浮在脑海里的蓝天、白云、骄阳、彩虹倏然消散,散的无影无踪。
这个名字,就像一根尖锐的针,把她刺醒,让她清醒却又刺痛。
这个名字叫她的理智须臾回笼,这就是他主动的原因;这就是他心甘情愿的原因。
除了应酬,他及少喝酒,尤其是在家里。她的鼻子很灵,能闻得出他回来时是滴酒微沾。
今晚他一进门她就感觉出了他的不正常,他给人的感觉一贯都是冷漠沉郁,但是今晚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情绪却是愧疚和痛惜。
谁能让他那颗冷漠的心愧疚?
谁能让他那颗僵硬的心痛惜?
沈伊苧!除了沈伊苧她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程落菱十分肯定,柏亦北一定是收到了什么关于沈伊苧的消息,回到书房他又喝酒了,酒精让他迷醉了,让他产生幻觉了。怪不得他如此热情,怪不得他如此热烈,因为出现在他眼里的不是程落菱,而她,只是个替身——沈伊苧的替身。
他喝酒了,可她没喝;他醉了,可她现在清醒了。
自己的心意自己知道,她喜欢他,喜欢的有点卑微,有点低埃,可她是真的心甘情愿。
如果他不叫出那个名字,他做什么她都会不管不顾
可是他叫出来了。
偏偏她又听见了。
她就是想再继续装傻,也装不下去了。
她抱着他脖子的两只手下意识的松开,并用力的抵住他的两个肩膀使劲往上推。
感觉到了她的抗拒,柏亦北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唇上的力度也比刚才更大。
程落菱感觉自己被他抱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她挣扎了一会儿,没能挣脱,任其下去她又心有不甘,于是,她一边推着,一边喊:“柏亦北,我是程落菱啊,我是程落菱,你看清楚了。”
此话一出,柏亦北的动作止住,缓缓抬起头,看着她,原本水雾缭绕勾人心魂的眼眸,此时正一点点变得清晰冷漠。
他的目光紧盯着她的眼睛,他只是把头扬起了些,两人离的还是很近。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出来的热气,她也能听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那一颗心啊,简直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他看她,她也迎视着他,他不动,她也忘了再使力。这一瞬,两个人都怔怔的,全世界好像也都安静了下来。
良久,柏亦北才嘴角一斜,嗤笑一声:“那又怎样?”
说着,柏亦北的脸就又俯了下来,
他的激烈比刚才又甚了几分,还带着很强烈的侵略性。持续了很长时间,期间有那么几秒,程落菱几乎都没有办法呼吸。
无论程落菱用什么方式想要逃离他的桎梏都没有成功,即便她用指甲在他肩头上抠出一道血痕,他都不为所动,他都没有松开。
最后,程落菱死死地咬住他的嘴唇
一阵闷疼,柏亦北终于松开了唇,程落菱趁他愣神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然后身体机灵的往下一翻,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迅速跳到他的对面,大茶几的另一边。
柏亦北被程落菱推倒在沙发上,拇指捻着嘴唇一擦,擦出一丝血红,看着那血红,自嘲一笑。
程落菱感觉到舌尖有一丝腥甜,她抿了抿,认出是血的味道。眼睛往下一移,落在了他的唇瓣上,果然被咬的破了一块,顿时,即心疼的要命,又窘的不知所措。
她站在那儿,舔舔嘴唇,歉意的解释说:“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我刚才”
程落菱话还没有说完,柏亦北站了起来,看着她庄肃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转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不起?对不起?
柏亦北在向她道歉?他在为什么道歉?是因为他吻了她,而道歉?还是错把她当成了别人,而道歉呢?
程落菱的脑袋空了,懵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她,不知道。
程落菱缓缓地,无力的蹲下了身子,抱成一团,一夜微动。
凌晨三点。
窗外是无边的夜色,柏亦北正立在窗口,笔直、挺拔、却也孤独。
从进来后,他就这么站着,静静地,一动不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之间夹了一支烟,不疾不徐地冒着烟圈,一圈一圈地往上飘。
烟圈是书房里唯一活动的事物,要不然,谁都会以为站在窗前的只是一尊雕像。
他几乎不抽烟,只有在烦躁到无法控制的时候才会抽上一两根儿。
今天旧事重提,母亲病房的那一幕就又一次的跳跃到了眼前。
自从母亲住院,他和柏亦西每天放学都会到医院陪伴母亲。那天一样,只是当他和姐姐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门口站了两个大汉,不但拦着他们不让进,还把他们往外赶,连病房都不许靠近,他虽然看不明白,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不是好人,妈妈肯定有危险。
母亲的病房在二层,也是vip层,那一阵儿除了母亲的病房,其它的都空着。情况不妙,他弱小力薄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走了又不放心母亲,于是他让柏亦西先回去,自己趁两个大汉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一间空病房,然后从窗户爬出去,踩着窄小的窗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母亲病房的窗外。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母亲病床边的曹丽君,窗户关着,病床离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