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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的,他对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
都说,打蛇打七寸,拿人捏软肋。老头子这是,即打了他七寸,又捏了他软肋。
见柏震衡下来,程落菱赶紧跑了过去,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一把抱住了柏震衡的胳膊。她偏着头,灵动的黑眸在柏震衡的脸上巡了几圈,见没有七窍生烟的迹象,悬悬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爷俩,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是剑拔弩张,她还真怕这爷俩在上面打起来。
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和气才能生财嘛。
她说:“柏老头,我叫了外卖,一起吃吧?”
柏震衡转头看了看餐桌上摆放整齐的外卖,又看了看她打着石膏的手臂,皱眉训斥道:“都伤成这样了还瞎忙活什么?是不是不想要你那胳膊了?”
程落菱不以为意:“只是摆摆饭而已,那有你说的那么凶险?”
柏震衡脸一黑,声音提高:“我告诉你,你别麻痹大意,伤筋动骨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不好好养着,真要落下什么病根,有你后悔的时候。”
眼看着柏震衡真的动了怒,程落菱赶紧耍贱讨好:“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绝不麻痹大意行不行?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养着好不好?”
柏震衡冷哼一声,甩给她一个“信你才怪”的眼神。
说来说去到底是不放心,最后柏震衡决定性的说:“我看这样吧,这一阵儿你就住到柏园,什么时候把伤养好了,什么时候再过来。”
程落菱是坚决反对柏老头的决定的,不过她从不会在言词上与柏老头对立。她不说话,只是把眉拢的紧紧地,把嘴撅的高高地,满眼不爽的看着柏老头。
她用表情展现着她内心反驳的情绪。
住到柏园?开玩笑嘛!
曹丽君刚死了儿子,整个人燥的就如同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炸药,稍有不慎就能把人炸飞喽。这时候她不躲的远远地还巴巴的往跟前凑,傻呀?
再说了,自从住院她都没怎么和相公好好待过,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并且两人的关系也温情似水,打死她都不会离开的。
柏震衡一看程落菱那样,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个意思。他是很不服气的,那小子不就是比自己年轻点吗?谁还没有年轻过?老子当年也是杠杠的大帅哥好不好?
柏震衡心里叽歪了两句,态度却不是那么的强硬,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叹了口气:“唉,真拿你没办法。”
柏震衡这一妥协,程落菱立马笑成了一朵花,人一乐起来,说出来的话就有点把不住门儿。
她把手往柏震衡肩头一搭,嘿嘿嘿的笑着说:“你老要真不放心我,就干脆也住在这儿得了,省的回去看你老婆那张臭脸。”
程落菱说的声不大,但足够让从楼上下来的柏亦北听见。
柏亦北盯着勾肩搭背的两个人,冷冷一哼,然后越过两人,径直坐在了餐桌前。
程落菱看了看柏亦北那张极其不悦的脸,那条搭在柏老头肩上的胳膊瞬间撤了下来,而且还往边上挪了挪。原本黏在一起的一老一少,这时中间隔离了一条不小的缝儿。
程落菱的动作,让柏震衡的老脸刹那变黑,黑的透透的:“胆小鬼。”
“”她寄居在别人的地盘,能不胆小吗?
柏震衡瞅了眼坐在餐桌旁的小儿子,很快视线就又落在了程落菱的脸上:“这一阵儿有事儿要忙,住在这儿不方便。等忙过了,你要还是愿意住这儿,我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这话,是对程落菱说,其实也是说给柏亦北听的,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他添堵。
这一回,程落菱学乖了,小嘴巴抿的紧紧地,就是不搭茬。
柏震衡没和她计较,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柏老头刚出门,程落菱就听到柏亦北厉声道:“这是我家。”
程落菱跑过去,一屁股坐在柏亦北的对面,笑得十分狗腿:“你家你家,当然是你家,我就是再傻,也分的清这个呀。”
“分的清,还自作主张?”
程落菱心里一虚,笑得更加灿烂,讨饶一般的说:“哎呀,这不是一时没掌握好,嘴秃噜了吗?”
“哼。”柏亦北给了她个白眼,说:“下次嘴再秃噜我就拿针给你缝上。”
程落菱下意识的拿手把嘴一捂,清灵澄澈的眼巴巴的望着对方,那可怜见的小模样,好像柏亦北下一秒真就把她嘴巴缝上似得。
柏亦北看着她,强忍着笑,还是没忍住,最终还是侧头一笑。
接下来,两人开动。
当程落菱的眼光不知道第几次飘过来的时候,柏亦北终于再也无法忽视了。
他没看她,低头喝了口汤,然后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字:“问。”
得到了首肯,程落菱赶紧问出了存在心里好几天的疑惑。她咬着筷子,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柏家,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仿佛就知道她有此一问一般,柏亦北的表情依旧如常,吃饭的动作看上去连个停顿都没有。他不慌不忙的把饭吃完,把汤喝完,用纸巾把嘴巴擦干净。然后把胳膊放在饭桌上,那双修长匀称,而又没有坚硬感的手,交叉在一起,轻轻地抵在那片薄软的唇上。
看她片刻,接着把这件事对她和盘托出。
讲述的过程,柏亦北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给人的感觉,好像他说着的是别人的故事,又好像他说的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儿。
而程落菱听后完全惊傻了,看柏亦北的眼睛里满是不堪设想的情绪。
自从那晚柏老头让王诚留下来守护开始,敏感的直觉就告诉她,柏家一定出了事。
果然,出了事。
竟然,还是如此镇人心魂的大事。
大约十分钟的样子,程落菱才从惊愕至极的心境里稍稍走了出来。
她粉唇轻咬,问:“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吗?”要不然,柏老头干嘛特意让王诚留下来陪她。
柏亦北往后一靠,两手背在了脑后,漆黑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理论上来说,他不认为这件事能和她扯上关系,这毕竟是柏家内部的事。但是,以目前来说,她的身份又太过的敏感。虽说一直对外强压着,可公司里和柏家的人谁不知道她和老头子那关系。所以这件事到底能不能牵扯上她,还真不好说。
不好说,他就实话实说:“不知道。”顿了一下,他又提醒般的说道:“你现在的身份不一般,不管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还是小心为妙。”
程落菱把头点的如捣蒜。
或许是看她是伤残人士,柏亦北竟主动收拾碗筷。她看着水池边挽着袖子认真洗碗的男人,心里那叫一个暖。
柏亦北从厨房出来,见她还坐在椅子上发呆,走到她身边,俯视着她,沉沉的说:“走吧。”
程落菱闻声把头一扬,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的问:“干嘛?”
他倾身,靠近,抵在她的耳边:“洗澡啊。”他的声音很低,有种迷惑人的感觉:“你执意从医院搬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洗澡吗?”
“谁是这个意思啊?”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脸上的红色都蔓延到到耳后根了。
没错,她现在受伤了;没错,在医院里有护士帮忙洗澡。但那并不代表她自己不可以啊?
她被调/戏了,她正想着出言调侃他几句,谁知情急之下竟一时间组织不出词语,最后她无奈甩出一句:“我自己可以。”然后就向楼上跑去。
柏亦北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小身影,薄薄的唇瓣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一一五往事亦重现()
龙凤山陵园。
仪式结束,曹丽君“哇”的一声,再次扑到了儿子柏亦东的墓碑上,哭的不能自已。
只是三天而已,曹丽君已经憔悴的没了人模样,她凄厉的哀嚎声,不仅让人感到阴森,也不禁的叫人动容。
在这群人里,也只有她的痛,她的泪,她的哭声,显得真挚且凄惨。
别人呢?
别人的脸色虽说不是欢喜吧,但那一张张平静无波的面孔,完全是把自己摆在了局外人的位置,好像刚刚下葬的那个人不是他们的至亲,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而已。
柏亦北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一下,眼下的情景是多么的熟悉,他仿佛看见了二十多年前的情景。
那时,他和姐姐柏亦西只有十岁,年幼单薄,他们也像如今的曹丽君一般扑在母亲的墓碑前哭的几乎断了呼吸。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所谓的“家人”们,一个个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他们的脸上别说沉痛,就连一丝沉闷都找不到。
那时的自己和现在的曹丽君几乎无二。
非要说什么不同,那就是,那时的自己是弱小的,如今的曹丽君是苍老的;那时的自己是无辜的,如今的曹丽君是罪有应得的。
母亲下葬的那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整整下了一天。坊间有传言,如果下葬的时候下雨,说明人死的委屈,委屈的连老天爷都为你落泪。
现在呢,太阳高照,热烈似火。那是不是说,在老天爷的心里,柏亦东的死是罪有应得呢?
老天爷是不是这样认为的,不知道。但,至少柏亦北是这么认为的。
葬礼结束,一行人纷纷下山。曹丽君哭的连路都走不了,最后在宋枚和梁碧娟的搀扶下才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看到自己的小姨子兼弟媳妇的老/相/好,如此痛苦不堪,心里难免心软,几次想上前安抚,但都被妻子曹丽文厉目瞪了回去。
这次丑闻,柏震衡和柏亦北一直都暗中压着,这两天倒也相安无事。可就在一行人走到墓园门口的时候,意外突然出现,让柏震衡和柏亦北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刚到墓园门口,忽然就有一群记者围拢过来。记者们很有目的性,他们的目标人物是柏亦北和宋枚。
“柏四少,听说柏大少和柏二少的这次自相残杀是你暗中策划的,这一消息是真的吗?你策划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争夺‘凌雲国际’吗?”问这些问题的记者,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坚定,好像他的问题都是真的,没有一点怀疑的可能性。
柏亦北冷冷的瞥了眼那位记者胸前的记者证,眼皮一抬,阴测测的反问道:“你认为呢?”
这时,又一位记者追问:“柏四少的意思是在否认吗?但是世间一直盛传,柏四少和柏大少柏二少一向不和,柏大少更是利用自己的地位压制柏四少。同是柏震衡柏董事长的公子,柏大少如此受宠强势,柏四少难道一点怨言都没有吗?”
柏亦北依旧是自己的套路,不答反问:“你认为我该有没有怨言?”
第一个记者又说:“按人之常情来说,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吧?”
柏亦北再次反问:“何为‘人之常情’呢?”
相比柏亦北的镇定,宋枚就显得狼狈多了,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七八个记者都紧紧地挤在宋枚的周围,记者手里的录音笔都快戳到她的脸上了,那些“咔嚓咔嚓”的闪光灯能闪瞎她的眼。这些宋枚不怕,让她胆怯的是这些记者们尖刻嘲讽的言词。
“二少夫人,据消息说,你和柏大少一早就认识,比认识柏二少还早,并且柏大少曾极力的追求过你。那你又为什么选择了柏二少呢?”甲记者问。
“柏二少夫人,你和柏二少结合是迫不得已吗?你是不是一直都爱着柏大少?你和柏二少的恩爱是不是只是掩人耳目?你是不是一直都和柏大少有来往?柏二少知不知道你和柏大少的私情?”乙记者的问题更显的刻薄,他似乎就是在实实在在的向世人宣布:柏大少和柏二少夫人有奸/情。
甲乙两个记者的问题似乎更有可报道性,在柏亦北身上挖不到一丝有价值新闻的记者们都纷纷转到了宋枚这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连绵不断,把宋枚瞬间淹没。
宋枚和柏亦东的关系,不仅引起了记者们的关住,就连柏家的人也都把目光投到了宋枚的身上。不过,柏家人在看宋枚的同时也都齐齐的看着一言不发的梁碧娟。
相比柏家人的大吃一惊,梁碧娟就显得平淡多了。她一直都知道柏亦东不爱她,也知道柏亦东心里有个无法忘怀的心上人,甚至还听到过几次柏亦东醉意朦胧的喊着:小枚,小枚。
刚听到这一消息,梁碧娟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的,她从未把柏亦东的心上人往宋枚身上套过。
不过,她也就惊诧了一丢丢,没有宋枚,还会有李枚、张枚、王玫、冯枚不管是什么枚,都不会是她,那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