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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想要告密的想法已经烟消云散了,预留下她嘴角两边甜美的小梨涡。
她还以为,他真的不管她了。
太勉双手插着裤袋,慢慢地走到沅芷的正下方,清了清嗓子,眼睛眨了眨,说:“我只是怕你被廖校长捉到。”
沅芷灿烂一笑:“明白。”
太勉的眉宇间带着些许不情不愿,他从裤带里伸出手,淡淡地说:“你双手抓在我的肩上,我扶你下来。”
沅芷按照太勉说的双手抓稳他的肩,她为了即将到达陆地而兴高采烈,却没有注意到此刻她和徐太勉的姿态有多么地亲密。
太勉为了避免她倒下来后惯性强烈会导致自己摔倒,所以靠得她更近了些,他一用力就把她拽了下来,但易沅芷还是因为惯性所以差点扑倒了他的怀里。
此时沅芷抓着太勉的肩膀,正因为脚落到了地面而震惊中,眼睛紧闭,一副害怕的样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感觉到脸上的热度,刷地抬起了头,对上了太勉那双浩瀚如星海的眸子,深深地被吸引了。
暖阳照在他的半侧脸上显得他格外光彩夺人,她和他靠得那么近,近到连他那修长的眉毛、那高挺的鼻子、那水润的嘴唇都看得清清楚楚。
沅芷的心在不停地跳动着,她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太勉的呼吸声。
她愣愣地保持着那种姿态,有那么一点点笨拙、有那么一点点傻里傻气的。
他们相视着过了许久之后,太勉的话才让沅芷回过神。
“你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太勉冷冷地说道,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和沅芷的对视并没有惊起他心中的波澜。
沅芷听到他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缩回自己放在他肩上的双手怔怔地退后了几步,有点不知所措。
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脸似乎像发烧一样烫,刚才都那种情况了,怎么自己竟想着些龌龊的事情。
沅芷看着已经往前走着的太勉,跟了过去。
“你别跟着我。”太勉回头看了她一眼后,就插上耳机听歌。
沅芷抿了抿嘴唇,心想:今天逃课就是为了跟着你。
于是,她便静悄悄地跟在太勉后面,不说话也不闹腾,低下头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身影一路前进,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姑娘,又像个轻快天真的小女孩。
快到“云韵”图书馆的时候,太勉停下了脚步,摘下了耳机。这时沅芷看到他地上的身影不动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瞪大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而他转过身,说:“你怎么比阮子云还缠人。”
这下子沅芷就不服了,闷闷地说了句:“我哪有缠你。”
太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说话,只一会儿就转过身子往图书馆走去。
沅芷见状小跑到他的身旁,问道:“你去打工啊?”
太勉:“嗯。”
“都快高考了你还去,在熙姐会担心的。”沅芷轻快地跳到太勉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太勉停下脚步,淡淡地说:“我都成年了,难道你要让我用姐姐给的钱吗?”
说完,他绕开沅芷又接着走。
沅芷依旧跟上去:“可是你之前不也瞒着在熙姐打工,那时候你还没有成年呢!”
太勉停下来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似乎已经懒着跟沅芷说了。
姐姐既然知道他打工的事情没有制止,也是想到了自己肯定会一意孤行,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去。
沅芷仍在那里小声地嘀嘀咕咕,但太勉又重新插上了耳机没再理她。
走到“云韵”书城后,太勉换上了书城的服饰,沅芷就在一旁跟着他时不时说个一两句,虽然大多时候太勉都是“嗯”、“哦”这样敷衍式地回答她。
直到在放书的时候,沅芷提起了昨天的事,他才有了那么点反应。
沅芷边帮他整理着推车中的书籍边说:“我听在熙姐说你这几天都不回家。”
“嗯。”太勉淡淡道。
沅芷突然抓住推车不让它前进,认真地说道:“我昨天见到元宰哥了,就是上个月你在这里让我追的人。”
太勉很显然地愣了一下,许久之后才淡淡地说了句:“哦。”
“‘哦’就完了?”沅芷问道。
“不然你想听到我怎样的回答?”太勉挪开她的手,继续推着车把相应的书本放到书架上。
“上个月你那么焦急地让我跟着元宰哥,我还以为你听到后反应起码会激烈一些。”沅芷细细地观察着太勉的表情,的确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变化,但她总觉得太勉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昨日吃饭的时候她和元宰哥就是在谈太勉小时候的样子,元宰哥说,太勉小时候是个特别可爱、乐观的孩子,很喜欢打篮球,和同小区的朋友们相处得特别融洽。
可沅芷不管怎么看,都不能从现在的太勉身上看到乐观和合群四字。他的身上好像总有股淡淡的忧伤,他不喜欢和同学们打交道,总是独来独往,却又不像孤高自傲的样子。
他总是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睡觉、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角落里、总是一个人上学下学,他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好像并不喜欢和别人来往。就连他身边,除了阮子云之外,就没有其他比较熟的朋友了。
若不是他站在了高处、他的样子足够别人为之惊艳,沅芷想像太勉这样孤独的人,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吧。
沅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只是觉得太勉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从元宰哥口中的乐观孩童变成现在这个沉默、不爱说话的少年。
不,应该是说在熙姐和太勉以前,一定遭受过特别大的痛苦。她认识在熙姐那么久,却从未听她提起过旧事,自己也一直没敢问。
而她敢打包票,元宰哥一定知道在熙姐和太勉发生过的事情。而如今他的回来,就成了一道牵起往事伤痕的重要人物。
最近在熙姐,也的确是变得有些不同了。
具体地沅芷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反正以前的在熙姐总是波澜不惊,好像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样子,而现在沅芷会从在熙姐的脸上看到很多不一样的表情。
这三个人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复杂的故事。
第64章 手机挂饰()
“一个陌生人,我为什么要关心?”太勉冷然道。
“真的只是陌生人那么简单吗?”沅芷不相信地问,按太勉现在的举动,元宰于他而言怎么可能是陌生人。
于是她又说:“其实在熙姐和元宰哥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太勉没有理她。
“你这些天不回家,是不是怕因为你老是在家的话在熙姐会蹑手蹑脚的,所以你想给他们两个制造见面的机会?”沅芷突发奇想地说道。
太勉笔直地站在那里,看了沅芷许久,在沅芷期待的眼神下,终于点了点头。
沅芷立马就炸开了,没想到啊,徐太勉竟然心甘情愿地当神助攻。要是在熙姐他这些天不回家的愿意竟然是为了给她和元宰哥制造机会的话,指不定会即刻跑到学校把他拎回家。
“你为了在熙姐委屈自己在学校住,真是伟大。”沅芷竖了一个大拇指在太勉面前,脸上绽放着可爱的笑容。
太勉看了沅芷一眼,边整理书籍边问:“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什么?你那些小心思吗?”沅芷萌萌地问道。
太勉无奈,只能说:“我姐和涂元宰之间的关系,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说这个呀…”沅芷恍然大悟:“昨天第一次见到元宰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们两个那微妙的小气氛,傻子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儿,元宰哥看在熙姐的眼神那么浓情蜜意,就在熙姐自己傻傻不知道。”
太勉不作声。
沅芷试探性地看了太勉一眼,然后试探地开口:“徐太勉,你是不是不喜欢元宰哥?”
“没有。”太勉否认道。
沅芷不信:“那为什么我提到元宰哥之后你就生气了?”
太勉斜了一眼她,说:“我没有。”
“明明就有,没提元宰哥之前你说话还没有那么冲呢。”
“因为你很烦。”太勉扭过头看了一眼沅芷,尽管他说这话时语速很慢,甚至表情没有一丝不耐烦,但这话还是很伤沅芷的心。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沅芷却从太勉的身上感到了厌烦。
她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太勉,抿着嘴唇也不说话,过了几秒之后什么也没说就跑了出去。
太勉看着她快跑出去,嘴唇动了动,手也抬了起来,但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夜幕降临,天上下起白茫茫的小雪,陈婆婆火锅店里在熙和涂元宰正吃着羊肉火锅。
这一个月以来,和涂元宰来这里吃火锅的次数也有好几次了,在熙还以为他今天约饭会换个地方。
以前他们就经常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在熙还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位置,好像只有周围的事物变了,而他们却从未变过一样。
在熙看着涂元宰不知不觉地就走神了,直到涂元宰抬起头看向了她,她不换不忙地低下头动了动筷子,淡定地夹着火锅里的菜。
反倒是涂元宰,轻轻放下了筷子,拖着腮意味深长地看着在熙。
在熙撩起自己的发丝轻轻地在嚼着嘴里的那块羊肉,然后眼神淡定自若地和涂元宰对视,似乎刚刚那个盯着涂元宰的人并不是她似的。
他们两个就这样互相凝望着谁也没有说话,但气氛却也不尴尬,甚至默契得谁也没有开口。
恰似情侣,却不是情侣;友达以上,但恋人未满。
最后还是涂元宰在在熙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他真怕自己抵挡不住在熙那清澈的双眼,被她吸引得无法自拔而干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他拿起勺子从火锅里捞了几块肉出来,放到在熙的碗里,温柔地说:“多吃点,你太瘦了。”
“哪里瘦了。”在熙轻轻说道。
她最瘦的时候,是整天工作,身体却又不能补充能量的时候,那时候,手上连肉都没有,看上去就像个纸片人似的,不,更贴切地形容应该是看上去好像得了什么病一样,瘦得皮不包骨的。
如今这个样子,就是比高中的时候廋了一点点。
“还说不瘦,你看看你的手,青筋那么明显,一点肉也没有。”涂元宰有点心疼地说。
在熙笑了笑,夹起他放过来的肉,语气缓慢地笑了笑,说:“我吃就是了,你用得着人身攻击呀。”
涂元宰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直到看她把肉吃下去了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态,一副老人家的样子,都要把在熙给逗笑了。
在熙也夹了几块肉给他,轻声说道:“你也吃多点,你太高了,需要横向发展。”
涂元宰看着她把肉放过来,露出微笑,他拿起筷子把肉塞进嘴里,细细嚼着。看到眼前的在熙安静地吃着饭,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在熙面前。
“这个给你。”
“什么?”在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打开盒子的时候,发现是一条手机挂链。
她拿出来,轻轻地摸着挂链上的那只白色小猫,顿时有些许伤感。
这个白色小猫的雕塑,太像她家的奶鹿了,连那眼神,也做得如此相像。
“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在熙问。
“这是我制造的一个超小型机器玩具,以当年奶鹿的照片为模型制作出来的,你把它放在桌子上,移动一下它的耳朵,它可以像个机器猫一样走动。”涂元宰说。
在熙按照涂元宰说的,把挂饰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掰动了一下它的小耳朵,它真是走动了起来,就像一只真猫一样懒惰地行走着。
“真像。”在熙淡淡地开口说道。
挂饰做得很精细,猫也雕刻得栩栩如生,尾巴竟然在摆动着,显然是用了心的,只是这份礼物,让在熙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很感谢涂元宰能够以这种方式让她看到一个假的奶鹿,但同时她又有点伤心,奶鹿已经不再了,自己这样是睹物思猫?
其实涂元宰并不知道奶鹿已经死了,那天在熙说了些狠话,突然跑出一只猫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那是奶鹿的后代。
当年在熙母亲死时的照片太过于残忍,所以警方那边一直未曾公开,他也只是从网上、报纸上和当年小区里的邻居街坊里探听到一些,其实并不了解。一直怕触碰在熙的伤心之处很少提起,所以并不知道当年奶鹿也被歹徒杀害了。
他做这个挂饰是因为在熙对奶鹿有些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