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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稍晚会过来和您一起用餐!”阿义面色无波。
“稍晚,是什么时候?”
她可没时间等,孩子们还在家里等她呢。
“总裁就要上来了,大家赶快列队!”
前方,餐厅经理惊喜的召集众人。
于是乎,不到五秒钟,十几个身着统一制服的年轻男女,整齐排成两列,微笑恭候他们的大总裁。
温海蓝瞅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很快的,她嘲讽的笑容未消,目光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
那厮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在一声声的“总裁,您好”问候声中,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那双黑眸里迸发出的光芒,是如此的冷冽,似乎要将她吞噬入腹似的阴狠!
温海蓝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要不是坐到椅子上,她恐怕要一步步后退了。
她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别怕,这里那么多人,他不会变态到当众对她做什么的!
然,她错了!
沈逸峻走过来,并没有马上坐到罗总监亲自为他拉开的椅子上,而是站在温海蓝面前,低眸沉沉的看着她。
一种诡异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垂眸良久的温海蓝,着了魔的抬头,对上那双深黑如墨,无波无澜的眸子。
今晚,这厮的一双眼睛特别的黑亮。
黑到她决定推翻她怀疑他是邱峻的可能性!
因为邱峻的眼睛是蓝色的,湛蓝湛蓝,向天空一样的蓝!
然,眼前这个,就算容貌能整,可眼睛也能挖出来,再植入另一对不同眸色的眼珠子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男人就太疯狂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才会改头换面的欺骗所有的人?
想起这些一直困惑着自己的问题,温海蓝一点点镇定了下来。
没什么好怕的!
不过的流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很聪明!
就算尚未在她肚子里成形,他就知道了自己出生后,会面对一个很渣的父亲,所以选择了逃走,另找好人家投胎……
沈逸峻定定站着,就这么俯视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哼!
残忍地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她居然显得这么平静,一点愧疚,一点心痛都没有。
不仅如此!
就算此刻素颜的她,竟然也比靓妆打扮的苏盈盈要好看几倍,十几倍,几十倍!
离开他,一次次的选择跟牛非凡走,她真就过得这般好吗?
沈逸峻的愤怒,一点点浮上太阳穴。
他只觉得眉角一抽一抽的!
安雅拎着三个袋子踏进餐厅的瞬间,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死寂,不是一般的死寂!
从总监到经理,到主管,服务生,个个肃穆的站着,就像雕塑一般。
而她的上司总裁,亦是站着。
偌大的餐厅中,唯一坐着的人,就是那位温小姐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雅纳闷,她没有跟在总裁身边的十几分钟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秘书,东西拿来了吗?”
沈逸峻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他头也没回,却敏锐的发现有人进来了。
安雅不敢怠慢,拎着东西快步上前,恭敬的说,“总裁,您吩咐的东西,我都拿来了!”
“放下,然后你们统统退下!”
“是!”
安雅把手里的袋子小心翼翼的摆放在桌面。
然后示意还没回过神的罗总监等人退下。
罗总监犹疑,“总裁,您不需要我们上菜吗?”
“不必了,都下去,这里不需要人服侍,也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听到了吗?阿光。”沈逸峻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阿义说的。
“是!”阿义应声,示意众人退了出去。
厚重的木门关上,餐厅里剩下唯一能动的东西,就是流泻空气中的小提琴音符了!
温海蓝实在受不了这么诡异的气氛,冷冷的说,“沈逸风,你到底搞哪出?你知不知道我整个下午的时间,都被你的刁难给消耗掉了?”
“刁难?”沈逸峻扯唇,“我怎么刁难你了?”
“昨天,我跟你说了,今天下午带证件到民政局办手续,可你却失约!”
“失约?”那人又是一笑,“我有答应过会赴约吗?”
果然是无赖。
温海蓝深吸一口气,“那么,你让阿光打电话叫我到你公司,我去了,等了你几个小时,结果却等来你一句不见,你这不是在耍我玩吗?”
“耍你玩?”沈逸峻冷笑,随手抓起一个玻璃杯,用力砸向墙壁。
“砰”的一声,玻璃在墙上就炸开了。
温海蓝蓦地站起来,大步朝门口而去!
她得走!
不然留下来,不是被这个变态虐死,就是被他吓死!
“温海蓝,你说我耍你玩,你何尝不是耍我玩呢?”
男人在她身后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字缓慢地吐出……
“一开始,你怀上了我的孩子,却欺骗我说孩子是其他男人的,让我痛苦揪心了一段时间!”
“后来,等我查证,你怀上的孩子是我的,你却不打声招呼,就残忍地把孩子给打掉了!”
“扼杀了我孩子的你,却脸不红心不跳的出现在我面前,欺骗我,让我以为我的孩子依旧在你肚子里,而对你一忍再忍!”
“结果到了最后,你却对我说,我跟你的孩子没了,很早以前就没了!”
“呵,你这个女人真可怕!”
“要说欺骗,无人能及你!”
听了这话,已经走到门口的温海蓝背脊一僵。
然后,她再也忍不住的弯腰,脱下自己的平底鞋,朝他狠狠的砸了过去!
“沈逸风,你混蛋!”
“满嘴谎言的你,竟然敢说这样的话来侮辱我,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温海蓝大吼着,又是脱下另一只鞋砸了过去。
可惜,跟上一只一样,都被他偏头避开了!
她气得冲上去,扬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手腕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
“好,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你温海蓝,是世界上最善良最诚实的女人,而我,是世上最渣,最无赖,最卑鄙的男人,这样,总可以了吧?嗯?你总该满意了吧?”
男人暗哑着声,低低声的道歉。
第1011章 温柔的惩罚()
温海蓝一下愣住。
这混蛋又是搞哪出?
他夸她最诚实,却贬低他是渣男一个?
呵呵,真好笑!
她还有很多秘密瞒着身边的人,又怎么会是个最诚实的女人呢?
不对!她不是存心要对家人瞒着自己中病毒的事的。
她那是善意的隐瞒。
善意,善意……
温海蓝有瞬间的顿悟。
原来,世上也有善意的谎言。
那眼前这个男人呢?
如果他对自己说过谎,那会是善意的吗?
是出自怎样的善意呢?
沈逸峻低眸看了她一会儿,便松开她,从桌上的纸袋掏出一件一件的东西放到她手上。
“来,马上换上这件礼服,穿上这双高跟鞋,再化个漂亮的妆,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餐,属于我们俩的最后一次晚餐!”
温海蓝晕昏沉沉的,手里下意识抱紧他递过来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件浅紫色的晚礼服,挂脖裸…肩露背款,一看就是顶级名师的作品。
怔愣中,那个男人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裳。
她鬼迷心窍的,没有拒绝。
属于他们的最后一次的晚餐啊……
她竟然隐隐有了期待。
真是犯贱!
他为她穿上礼服的过程中,没有刻意的挑…逗,可那微凉的指尖却给她带来了一阵阵战粟……
男人站在她背后,把礼服带子绕过她的颈脖,稍显笨拙地扎了个蝴蝶结,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穿紫色的你,很美?”他凑她耳边低低醇醇的说。
温海蓝抿了抿嘴,问,“沈逸风,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语,牵着她到椅子前坐下,然后半蹲下身,抓住她的脚踝,将那双漂亮的水晶高跟鞋套入她的脚……
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传上来,温海蓝下意识缩了下脚。
“别动!”他握了握他脚踝。
她听话的没动,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温柔为自己穿鞋的男人。
他到底想做什么?
前一刻怒气冲冲,下一刻却温柔缱倦?
等一双鞋穿好,他拉她站起来,勾着嘴角欣赏了一会,抬眸对她说,“喜欢吗?”
温海蓝深吸了一口气,说,“沈逸风,你为什么要这样?如果是一顿晚餐,完全不用这样……”
“叫我沈逸峻。”他冷不丁的打断,“因为跟你结婚的男人不是沈逸风,而是沈逸峻!”
他话里另有深意。
温海蓝知道,却是不想去深究。
她淡淡的说,“礼服我穿了,鞋子我也穿了,接下来,你还要我做什么?”
“你错了。”沈逸峻勾唇轻笑,“不是你要做什么,而是我要做什么。”
顿了顿,他笑意凝滞,眸里闪着寒光,“听着,今晚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接受!”
然后又是一顿,切齿道,“因为,这是对你私自打掉我孩子的惩罚!”
惩罚?
温海蓝陡然清醒!
果然!
她还说呢,这男人怎么一下就变了个态度?
原来,这只不过是惩罚的开始。
而这边,男人打开了化妆盒。
见着里面的瓶瓶罐罐,他皱眉,“女人的东西,怎么这么复杂?”
埋怨归埋怨,他还是打开一盒粉,拿起粉扑就要往她脸上涂抹。
忽然,他顿住,“你的脸怎么了?”
“什么?”温海蓝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那里微微的凹凸,让她心惊。
她拿起镜子,原本光滑的皮肤上已然冒出了零星红点。
原本,还有两天才到注射药剂的时间,可体内的病毒,提前发作了。
“回答我!你的脸怎么了?”男人又是沉声问。
“没事,只是广州这两天灰霾太重,皮肤敏感而已。”温海蓝淡淡的。
“是这样吗?”男人皱眉。
“嗯。所以我才没有上妆,皮肤敏感起疹的时候,还是不要上妆的好。”
“那就不上了。”
沈逸峻丢下手里的粉盒,动手解开她扎着的马尾,让一头乌黑发披散在她肩头。
他定定的瞧着,轻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留长发好看。”
“这么多年?”温海蓝扬唇一笑,“我们认识的时间很长吗?”
“你说呢?”他挑眉,“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温海蓝笑容渐凝。
他却是大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只留下一个红木盒子。
温海蓝瞅着那个似曾相识的盒子,心忽然止不住跳了起来。
等他打开盒子,拿出一瓶红酒时,她瞪大了双眼,“romaneeconti特级葡萄酒,1945年份的稀世珍酿……”
将她瞬间的面部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沈逸峻笑了,“怎么,你认得这瓶酒?”
“你说呢?”她学他刚才的语气。
他勾了勾唇,倾下身,绅士的在她腿上垫好方巾,这才坐到长桌另一端。
他再次拿起那瓶红酒,慢条斯理的说,“没错,你猜对了,这瓶红酒是邱峻收藏的众多名酒之一,听说他和你与这瓶酒,还有段故事?”
温海蓝不语。
何止是一段故事。
当年,为了这瓶天价的红酒,她找上了那个男人,撞入他的大网,从此无可自拔!
“你不是曾问我,我是不是死而复生的邱峻吗?”沈逸峻笑着开口。
温海蓝凝眸看向他,“你不是否认了吗?”
“没错,我否认了!”他含着笑,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不叫邱峻,我叫沈逸峻,明白了吗?”
温海蓝冷淡的说,“随便你叫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呢?”他笑了笑,然后认真的看着她,“以后有人问你我是不是邱峻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果断否认!”
“我明白了。”温海蓝轻声应道。
“明白就好。”男人继续转动着手里的红酒,又是笑着问,“关于怎么处置这瓶酒,邱峻当年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
温海蓝记忆开始回放,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这瓶酒是在四年前,嘉禾大厦的执行总裁办公室。
那个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