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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晓得邱峻是什么时候把银行卡塞入自己口袋的,但这是危险的钱,她不能动。
一旦动了,就代表她对那恶魔的屈服,代表那恶魔胜利了!
她之所以留着银行卡,只是要提醒自己,这个卡的主人是多么的邪恶!她并不希望某天能还给他,因为她时刻都在祈祷,这辈子不要再遇上他!
如今,那男人开始现身,为泄愤,她要不要干脆把他的钱花个精光?
又或者是,把这一百万送给陈宁,让他开公司创业?
陈宁被诬陷入牢四年,消磨了大好青春,前途也被坐过牢这个案底完全毁了,所以他应该得到补偿,一百万不算多,要那恶魔一个亿都不为过!
算了,自尊心强的陈宁,是不会接受邱峻一分钱施舍的,让他知道这张卡的存在,只会令他多想!
海蓝又是一叹,重新藏好银行卡。
突然,她的视线瞥到昨日报纸上占据四分之一版面的广告,图中熟悉的东西令她眯起双眼。
“寻找拥有以下同款蓝钻项链的人,如有同款者,请来电联系,杜绝一切假冒、仿制品!”
很简单的广告词,彩色画面上,镶嵌着一颗璀璨蓝色钻石的项链,跟母亲送给自己的那条一模一样。
不过细看之下,又有些不同。
不,应该是钻石的不规则面方向不一样,母亲的是左边不规则,而广告上的,是右边的不规则,仿佛两颗钻石凑在一起,便是一个心型……
难道,这是情侣间的定情信物?
温海蓝脑海中冒出这么个大胆的假设,随后,又暗自呵斥自己的浪漫。
母亲把项链送给自己时,自己曾问过钻石的真假,母亲笑着回答,是假的!
而这则广告,只是借物寻人,根本没提到钱的问题;况且,母亲是孤儿,自小就在福利院长大,与父亲感情甚好,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香港的富豪情人?
看来,是自己想钱想疯了。再者,母亲留给自己的那条项链,四年前早被不知廉耻的邱峻夺走了,至今未归还!
想到这里,她突然很想马上见到恶魔,亲手向她索要自己的项链。
因为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除小提琴外,最珍贵的东西!
“铃铃……”
睡到深夜,温海蓝被手机铃声吵醒。
到底是谁?
她蹙着眉接起……
“喂……温……海蓝……”微喘,近似欢爱时的呻吟,“唔,死陈进……暂停,我要打电话……噢……”
温海蓝有些恶心,一瞬间领悟了电话那端正在做什么好事,遂没好气,“温玉凤,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唔……完事了,就滚……”电话那头一阵悉悉索索,伴随着男人的喘息和咒骂……
“温玉凤,麻烦你找个清静的地方再给我打电话!”海蓝恶心不已。
“喂,你这臭丫头,竟敢直呼我名字!我是你姐,就算妈不是同一个,爸也是同一个!”另一端,女人娇纵蛮横的声音,很是刺耳。
海蓝早已不是当年被这大小姐颐指气使的小女孩了,她淡淡道,“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谁说我没事!听着,明天,你把那条钻石项链拿给我!”温玉凤理所当然的索要。
“不,项链是我妈留给我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海蓝理拒绝。
“难道,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有人在找拥有跟这条项链同款的人,说不定,对方会出大价钱购买呢,搞不好,也会看上我……”电话那端对金钱狂热的人,开始陷入幻想。
第12章 生存法则()
“没戏!我妈留给我的项链是仿制品。”海蓝凉凉的泼了她一盆凉水,“就算是假的,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你就别妄想了!”
“你……该死的臭丫头!你等着,我一定会抢走项链的,有本事你就看牢点。”温玉凤气急败坏,撂下狠话。
转瞬间,她又换了一种暧昧挑衅的口吻,“听说,陈宁现在跟你住一块。你行啊,连害死你妈的凶手都能共处一室,哈哈……”
“闭嘴,陈宁不是凶手!”温海蓝不悦。
“哼,法院都判他刑,他牢也坐了,也只有你这个蠢货才会这么想!”温玉凤冷讽嗤笑,“别担心,我不会再跟你抢陈宁,那么落魄的人,又坐过牢,只有你才拒绝邱峻那样帅气多金的男人,把他当宝贝……”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挂了。”温海蓝要挂线……
“等等,我要你那把小提琴,参加比赛用……”
闻言,温海蓝红唇弯起,“抱歉,我刚好也要参加那个比赛,所以我不能借给你!”
是的,这些年来,学校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海蓝蓝杯小提琴独奏大赛”,不分业余或专业,只要会拉小提琴,都可以报名参加,获得冠军的奖金,极为丰厚!
四年大学,海蓝参加了四次这个比赛,获得了四次冠军,领了四次奖金,每次有足足五万块!
她就是用这五万块,解决了姐妹三人的学费,当然,也凭着比赛,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人人羡慕的天才小提琴校花!
她之所以这么幸运,要感谢举办这个校园小提琴比赛的神秘赞助者!
“海蓝蓝杯”。
呵呵,多动听的冠名,跟自己名字一样。
毕业后,她还遗憾不是学生身份的自己,再也不能参加这个比赛,再也拿不到奖金了。
没想到,周教授却告诉她,这个神秘赞助者又赞助了一个全国性质的小提琴大赛,冠名也是“海蓝蓝杯”,冠军奖金,十万元。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报名了。
她还打算,如果这次真拿到冠军,她一定要设法见到那个什么的赞助者,当面谢谢他!
“嗤!”电话那端的温玉凤不屑冷哼,语气鄙夷,“温海蓝,你一业余的,也敢参加我们专业的小提琴比赛,我劝你还是回家,跟爸一起照顾好家里的裁缝铺和陈宁家理发店的生意吧。不管怎样,琴你一定得给我……”
“不给!”温海蓝笑眯眯的说完两个字,直接关机,幻想着温玉凤跳脚的狼狈相,暗自高兴了一会儿,又觉有些意兴阑珊。
毕竟是亲姐妹,两人关系如此恶劣,实在不应该!
海蓝一向是个嘴上不服输,心底却无比善良的女孩。
如今,她和温玉凤都是没妈的孩子,看着姐姐爱慕虚荣,为了成名,用自己的清春美貌周旋于各种能为她谋前程的男人之间,也够可怜的。
况且,姐姐是陈宁的弟弟陈进痴心追求的女人,就当是为了陈宁吧。
叹了口气,她打开手机拨通温玉凤的电话,“姐,比赛那天,我的小提琴就让给你,你赛前几天过来拿吧。”
挂了电话,海蓝呆呆的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
她从小就讨厌姐姐的娇蛮气焰、讨厌那种被吃定的感觉。
小时候,同父异母的姐姐温玉凤就嫉妒自己比她长得漂亮,经常抢自己的东西。
包括漂亮的裙子,新买的文具,母亲给自己练琴的小提琴,当然,还有被温玉凤不小心瞥到的蓝钻项链。
每当这时,尽管母亲时刻叮咛,不要跟姐姐斗气,要隐忍,可在温玉凤三番五次抢了自己的衣裳后,温海蓝总忍不住讽刺……
“无所谓,你想要,就拿去!因为有些人天生是美女,就算只披一块破布,她还是美女。不像某些人,即使披金戴银,也只是俗女罢了。啧啧,温玉凤,这名字的确够俗,一定是你死去的妈给取的名吧?”
一语击中温玉凤的痛处,她长得不错,但在温海蓝这个公认的大美人面前,就逊色多了。
“你……你……你等着!”气得姐姐张口结舌,跳着脚找来溺爱她的姥姥,对着海蓝一顿教训。
当然,这个姥姥是姐姐的亲姥姥,而不是海蓝的。
按照姐姐姥姥的话来说,是母亲勾引了父亲,气死了原配,然后把小三娶进门,还带回了与小三偷情生下的野种。
这个所谓偷情产物,就是此刻镜子中妩媚的海蓝。
所以,母亲嫁入温家后,年近五岁的海蓝,就天天被只大自己三个月的温玉凤和她姥姥骂是小狐狸精,长大后,也定是个勾人老公的货色等等。
按照父亲的话,海蓝的确是他亲生的,且在娶母亲之前出生,就这样,海蓝在面对温玉凤和她姥姥,总是有理,却气不壮。
毕竟任谁看来,父母这般关系,都是父亲出轨,母亲未婚先孕,插足了人家夫妻生活。
不过,母亲嫁给父亲之后,夫妻俩在外头非议的目光中,以及姐姐姥姥的百般讥讽、破坏下,依然十几年如一日的恩爱,这也得益于母亲温和隐忍的性子。
由此,父母两人是否真心相爱,不言而喻。
任性蛮横的姐姐,有个庸俗的姥姥,自然她母亲的人品也好不到哪。
海蓝对父亲因病而亡的前妻没什么好感。
自她记事以来,那女人就天天找上门,双手叉腰,对着母亲破口大骂,直道母亲是狐狸精,专门勾引人家男人,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动手揪母亲的头发,又打又骂。
那股泼辣蛮横的性子,海蓝现在想起,头皮仍发怵。
前妻病死后,善良的父亲依然把前岳母娘养在家里,当亲生老母般尽孝道。
然而,那老女人却不领情,反而天天指责父亲薄情,辱骂母亲不要脸,甚至连年幼的海蓝和后来出生的小妹都不放过。
这也是海蓝虽长着一副柔美外表,内心却无比倔强的原因。
不过,从小她就看不惯母亲对温玉凤姥姥唯唯诺诺的样子,她不想做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人欺负到死的苦情女。
因为,她必须保护比自己还柔弱的母亲和幼小的妹妹。
可母亲总是叮咛海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家庭和睦,该忍则忍。
海蓝摸清了温玉凤任性骄纵,争强好胜,需要贬低打压自己来满足她虚荣心的这种心理,以及温玉凤姥姥年老内心空虚,需要通过指责父亲、谩骂母亲来为自己早逝的独生女鸣不平的心态。
于是,长久以来,她练就了一套在这个家的生存法则。
那就是,任凭温玉凤和她姥姥闹到鸡飞狗跳,她依然淡然处之,最好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性子,让那些疯癫的人自讨没趣。
还好,这样隐忍的日子也不难过,因为她还有隔壁邻居的哥哥——陈宁。
这个内敛的大男孩处处维护海蓝,在海蓝遭遇温玉凤和她姥姥欺负时,总会适时挺身而出,救海蓝于水火之中。
第13章 危险办公室()
尽管当年温玉凤也喜欢陈宁,但陈宁表明了只喜欢海蓝一个,气死了对陈宁表白,却遭冷然拒绝的温玉凤。
有时候,海蓝会问母亲:嫁给父亲,遭受这样的待遇,值得吗?
母亲只是握着她的小手,柔声道,“值得!对我来说,你父亲是我获得重生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母女俩,所以你要一直孝敬他,知道吗?”
那时海蓝还小,似懂非懂的点头,可如今,再次想起母亲的话,她开始猜测母亲在父亲之前,必定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爱情……
想到这里,海蓝不由得看向报纸上那则广告,几秒后,她摇头,收起这荒唐的猜测,目光再回到镜子里的自己,不免有些埋怨母亲把自己生得这般漂亮出众。
因为漂亮,她的异性缘一向好得令人羡慕,因此也就没什么同性缘。
试想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她这样夺人眼球的女子走在一起?
再骄傲的人,只怕都要自惭形秽吧。
因此,姐姐和她不亲不说,就算是大学四年,她也没什么知心女友,妹妹又小,于是能说上话的,恐怕只有陈宁了,尽管那时他在狱中……
又想起了陈宁的好,她披衣起身,轻轻拉开房门,客厅的沙发床上蜷缩着一个瘦削的身影,薄被已滑落地板。
一丝淡淡的酒味飘入她鼻间。
以往陈宁心里闷,也只是抽烟,而如今,已经染上了酒这东西。
唉……
微微一叹,海蓝蹑手蹑脚走过去,捡起被子轻轻盖在陈宁身上,而后注视着他睡梦中紧蹙的眉头,再看看茶几烟缸上的烟蒂,心里的怜惜,令她不由得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一晃,两个多月又过去。
这天,下午五点半。
样衣展示间里,温海蓝调整模特道具上的几款比基尼,小手麻利动作间,脑海却不禁回忆起法国比基尼秀场上那些套在国际名模身上的真品,再瞧瞧眼前的山寨版,嘴角讽刺一勾。
鲜艳的色彩,性感的高衩设计,吊带式属最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