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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别在裤腰上的冷烟火,点着了。
我看了看十指,不是小气球,完好形状,涨还是涨着。活动下各个关节,骨头没断,都能动。
太幸运了!
刚才那股吸力或压力是哪来了?这会儿却感受不到了,是来自洞口处的力量?
裤腰上插着的冷烟火一根没掉,摸出一根,点燃了。
耀眼的光剎时照亮了四周!
一口极深的井!
下面看不见底,幽深漆黑。
上面只能见到一个硬币大的亮绿的点,水,像天井下的雨,稀稀拉拉从上头落着。
呼吸很顺畅,洞中空气充足。
洞里落水的声,清亮深远,单调带着回声,敲在耳膜上,我的心缩着,后背发寒发冷……
冷烟火所照之处,没有梁子的影子。
但是绳子仍然紧绷,下面显然坠着物体,肯定是梁子在下面!
“梁子!”我刚活过来的嗓子,高一声低一声呼唤他。
洞里倾刻间激荡起此起彼落的变异了的我的喊声,像鬼哭,像狼嚎……
夹杂着婴孩般的诡笑……
我头皮登时就麻了,心跳成了奔马……
恐惧顺着脚底升起……
诡异的回声淡下去,只剩下尾声,像一只万年的女巫在叹气……
水声渐渐掩住了怪声,我一只抚了抚心脏。这要是个胆小的,活活被吓死了。
我们的绳子有八十米长,梁子去哪儿了?他顺着绳子下到什么地方了,怎么刚才没听到他的回答呢?不过,这洞太窄太深,简直就是根通向地狱的管子!回声太他妈的恐怖了,他根本听不明白那是我在喊他。
我使劲儿左右摇绳子,希望给梁子个暗号:我也下来了,还活着!
但是绳子没有我想得到的反应,也没有听到下面有声音。
梁子不会有事吧?我的心揪了起来。
下去!
我取出手电筒,把剩下的冷烟火丢向进洞下方,太深了,竟看不到它最后的坠落……更没看到梁子,他若在下面总会给我个提示才对……
我嘴里叼着手电,顺着绳子往下挪动。
下去七八米,一只脚骤然踏空了,我换个位置落脚,还是空的,好像有一处没了石壁……
我九十度转个身,从另一侧向下,下到刚才踩空的地方一看。
深井侧壁上有一个很长很高的侧洞!
我继续往下挪去,下到这条长方形侧洞的底部。
长有四、五米,宽度却只能容下我这样正常体形的人侧着身子进去。
我犹豫了,梁子进这里了还是在下面?
下面不是梁子的话,是什么东西拽住了绳子?欧美恐怖片的地心怪物?要不,会不会是风水大师和关文明呢?如果抓绳子的是人,活着的人,对我刚才给的信息应该有些回应,晃晃绳子也成。那会不会?
不敢多想……
如果我继续下去,再想上来,那就比较困难了。
倘若梁子也看到了这个长方形的洞,他会不会也和我的想法一样?
我决定赌一把,进这个细长的洞!
水从细洞前流落着,这让我想起了上海的弄堂,两个房子间窄条条的缝隙,雨天里淅淅沥沥的情形……
然而……
这么方整的长形洞,难道也是自然之力所形成?不太像啊。
人为的,那就更匪夷所思了。
人类的平均身高不足两米,弄出四,五米高一个窄洞来干什么,这不是浪费吗,长度浪费宽度不够,只有脑残才会设计出这种形状。
管不了它是啥了,进去再说,也许它是个死胡同儿……
第40章 黑石棺()
我离开绳子,一手执着手电,一手持着匕首,腰上插有支手枪,脚,踏上这个长洞口。
这条长方形洞口,流水潺潺,洞口没有蛛丝之类的,完全判断不出有没有人踏入过。
洞太窄了,我横着身子无法灵动通行,只能侧着身体通过。
长细的通道,越走前面越窄吧,我几乎要奋力挤着前进了。
自己的喘气声中隐隐有听到一种不明显的“咯咯”声,很熟悉……
门轴转动声!
不好!
哪里是门轴,这他妈是两侧石壁正在往中央移动!
原以为前面变窄,实际上是两面石壁在慢慢在关闭!
意识到这个耸然的危险之后,我绝望了,各种各样的死法,我又遇到了极品法!
当做石缝肉水泥,被挤成压缩肉片!
我头脑里一片空白,疯狂地朝前方挤去!
两侧的压迫骤然放释了,我一头栽向前方,根本收不住,连连在地上翻滚。
感觉脑袋被磕得变形了,手电飞了出去!
我并不沮丧,反而狂喜!我,没被挤成肉饼,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体终于静止在黑暗中时,我镇静了几分钟,看见不远处的光亮,那是摔出去的手电筒!
我向手电筒爬过去,眼看着再有一把就能抓到了。
突然,密集的“咯咯咯”的声音中,加入一个女人的抱怨还是祈祷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在我耳边。
我吓得停止了动作,侧耳寻找这个怪声。难道这个地方会有其他人?关文明?风水大师还是梁子?
那个声音消失了,再听还是没有!
我拍了拍脑袋,靠,摔坏脑子了,耳杂轰鸣了……
抓过手电,朝四周照去。
哎呀,我草!
这是什么地方?
四周全是巨高大的石壁!高大的程度连罗马人的柱子都自愧不如!
这些石壁一个一个的单立着,它们正在发生位置变化,本来两两之间有条窄窄的间隙距离,现在它们朝同一个方向转了四十五度,互相有一半要重合在一起了!
什么机关?石壁阵?
颠覆我的所有认知!长方形的洞只是暂时开启的机关口吗?
而我,从这些恐怖的石壁林立中摔到了中间的空地上!
顶天立地、密密麻麻的石壁林围着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个黑幢幢的影子。
我无法克制内心汹涌着的恐惧,拍了拍后脑勺,告诉自己,一切都有原因,世界上不存在无缘无故的事物。
我记得有个故事,二战时期,美军空降到一个极其封闭的小岛上,也带来很多物资。美军很快又离开了。过了两年美军再次登陆此岛,发现岛民凭借印象造了飞机了模型,并放于祭坛上,全体膜拜。这说明,你无法理解的事情,并不是神话,更不是恐怖。
我必须坚信这点,这里的一切,不是鬼怪神符,仅仅是暂时超出了我的知识和认知的事情而已,绝不能自己吓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着站了起来,还好,直到现在骨头还是完好。
凭借着手电的光芒,我走向中间那幢黑影……
近了,看清楚了,那是一具高大的黑色棺椁!
一头大一头小,赫然在立的棺椁!
我一阵心悸,刚才喂给自己高大尚的理论轰然拜倒在这具诡异的棺椁前。
人类生来俱有的恐惧再次摄住了我的咽喉!
这难道就是关教授要寻找的龙穴?风水先生算对了?
那,这龙棺里葬的是谁?是人类吗?
只有人类死后才用棺椁吧,这形状,中国人创造的棺椁,有大头有小头……
黑棺孤零零立在中间,此时,周围的石壁林也静止了。
黑暗中悄无声迹。
我束手呆立!
该过去吗?过去打开棺椁?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最佳的理智。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梁子,找关文明和风水大师。棺椁,我不感兴趣!我更不想节外生枝,弄出个更危险的境地。
环顾四周,那高耸着石壁像骨牌似的已然贴在了一起。
梁子他们会不会没我这么幸运,被挤在里面了?
想想,脑子就长刺,极度地不舒服,真不愿意这样揣测他们,宁愿相信他们活着。
我小心翼翼地绕着石壁走了一个来回,没发现一条石缝能容人出入,几乎全封闭了。
别说是去救他们,我也被困在此处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坐以待毙,或者……
去动那个石棺?
好奇心就是根罂粟苗儿,我咽了口唾沫,左右摇摆的犹豫被好奇心压到了一边。
我走向那幢巨棺……
它是石头的!
看见其表面刻着的画面,我的心不禁为之一震!
石棺的正面,有一只三角头的三足鸟,站在一个修长的人的身旁!
我在昆仑山里小石拱屋里见到过的壁画!
我的心在发抖,为什么石棺上会有这些图案?
那个修长的人?
人团!没错就是人团,修长的四肢!
当时人团脑袋编在里面,我没见到,现在在三足鸟旁边站着一个人!是个女的,因为她有高挺的胸部。她的头很奇怪,额头很庞大,没有头发,上面顶着一个大太阳,太阳画着日冕。胳膊特别长,手只有三只长长的手指,两只手握在胸前,足部像鸵鸟的足,三根趾,半着地,她没有穿衣服。
不知怎么地,我脑子里冒出一个神话传说中的神物:西王母!
在我贫乏的知识堆里,我记得西王母有只三足鸟儿……
她,足足有三米高!
这是什么?棺椁里葬的是个怪女人,西王母?
西王母不止是个传说神话,真有其人?
还是……这只是为墓主人画刻的神话颂歌而已?因为古人王候将相多在身前就为生后建造刻画自己的非凡,常常把自己和神联系在一处……
石棺四面刻着不少我在昆仑山石洞中见到的星图,无数的小黑点之间用黑线连着,另外还有很多古怪的符号。
我脑子里有点乱……
原来关文明没有诓我,这个地方确实和昆仑山有着不可思议的联系!
战友的死和我莫名其妙掉进去的大山洞有关系?
我甚至有些甲状腺亢进般的激动……
棺椁中就是我们要找的秘密!
棺椁太高了,必须找个能爬上去的地方,看看上方的情况,以我之力能不能动得了它。
石棺上面的盖有十几厘米厚,它的后面的基座可以踩着当垫脚石。
它的后面相对较矮,我站上基座,把手电轻轻放在石棺盖上,卯足了劲儿开始推石棺盖。
靠!纹丝不动!
手边没有其他工具,据说这活儿需要撬棍,我到哪儿去找这玩艺?
我再次憋足劲儿用力往前推……
咦~石棺盖动了。
我的脸上肯定憋出血点子了,歇一下再推吧。
刚松开手,石棺盖却继续缓缓地缓缓地继续往前推开……
我看了看双手,没再推了,怎么它?
靠!它自己在推开!
我全身的毛都炸了!!
第41章 牧羊()
石棺盖自己在慢慢在推开!
我草!报应啊报应!我经常鄙视迷信,鄙视信神信鬼的人,这下完了,鬼真找上门了!
湖底小洞里的深井,深井壁的长条缝隙,长条狭缝里的石壁阵,阵中的石棺,石棺盖自动开启了!只有两种可能:里面有东西在往开推;自动开启装置。
还等我瞎分析完,手电朦胧的微光中,石棺盖里升出一只惨白的手!
我的天!诈尸了!
我要见鬼了!
全身的肌肉紧张得硬绷绷的,我想跑,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指挥了,僵愣愣立在原地。
那只惨白的手抓住了石棺壁,那个东西就要坐起来了!
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只手,这会儿我才猛然动了动僵化的肉体。
我哆哆嗦嗦抽出手枪,对准那只手就要扣下扳机,突然一张脸从棺椁中探了出来!
我迅速移动枪口,对着脸就要射击。
“小老弟,别打!别打!”熟悉的中性的声音让我一愣。
再看,靠!程莎!
他是墓主人?这……
确实是程莎,他已经从石棺中坐了起来。更让我惊讶的是石棺里又坐起两个人!
“古墓研究者”娄老头,关文明的研究生!
“你们,你们,这是?”我都结巴了,这也太离奇了。本来以为坐起来一具狰狞的古尸,没料到是他们几个冒了出来……
“嘿嘿嘿,小老弟,你也把我们给吓着了……”娄老头干笑几声。
我即惊讶又兴奋,好歹找到同类了,在这个鬼地方有了同伴意味着多了生下去的机会。
程莎从石棺里出来后,问我怎么到了这里,其他人呢?
我没先回答他的问话,我们之间有一堆需要问的。反问程莎,他们先走的,五个人,其他两个人呢?图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