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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手的鲜血,我愣住了。
怎么会出血?鬼还会像人一样受伤流血?
“你头撞破了……”程莎补充道。
我又仔细摸了摸脑袋,有二处破口,巴巴拉拉特别痛疼。
我真的迷糊了……
“你能帮我拉一下胳膊吗?复一下位,太疼了。”程莎说。
“你是说,你没摔死?只是伤到了胳膊?”我艾艾期期地问道。我在想,程莎难道真的是人?那我呢?我清清楚楚记得自己脑袋撞碎了……
“你有完没完,你,我都没死,哎哟,你撞到头了,现在脑子有些问题了。我,没死,我的右胳膊脱臼了……我们现在需要互相处理下伤口,然后找找娄老爷子和小夏,想办法从这儿出去,回家!你能听明白吗?”程莎说。
真没死?那前面的宫殿是怎么回事?
我又摸了摸脑袋,真的在流血!我一直以为是水……
如果,我真没死的话……
我一下子忧郁了……
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下子全从幽闭中涌上心头。
没死,那我太不幸了……
”来吧,帮我拉胳膊……”
这到是我的强项,部队新兵都培训过基本急救技术,也练习过。让程莎脱掉袖子,受伤不超过二十四小时,还没怎么肿胀,错位畸形位点很明显。
“你忍着点……”我使劲拉开程莎的肘关节,拉开以后猛地向内屈曲。
“嘎巴”一声后,我说:“好了!”
程莎试着活动了活动:“嗯,没那么疼了……”
他打开背包,拿出防水小药包……
我的背包,手里的电雷管全没有了。不过,想到这儿,我赶紧摸了摸腰间,有几支雷管还在!
我真的他妈的还活着!
程莎帮我包扎时,摁了摁我的头骨:“骨头好像没撞坏,那怎么脑子坏了?总是鬼鬼鬼的……”
“靠,我他妈一直以为脑袋彻底撞稀巴烂了,以为他妈的做鬼了,原来还活着!”
第51章 颅浮宫()
我给程莎的伤胳膊做了个简易的吊臂带儿,把他的伤肢托在胸前。
程莎说:“你真以为那是宫殿?这次出来干活儿,太邪性了,什么**怪事都碰上了。好端端的,说死说活就是走不出干湖底。你说,邪不邪?走不出去吧,还有人掉进深洞里被戳死了,后面的事,一件比一件他妈的出格儿。”
……
“那个发紫光的宫殿,保不齐又是个让我们有去无回的陷阱。”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别管那个妖蛾子了,想办法,没再生出事端前,赶紧出去,活命要紧,好奇心要不得。”
“我的枪不知掉哪儿了,你呢现在啥也没有了,我俩战斗力奇差了。这应该是地心深处,怎么会有蓝光呢?怎么看都觉得蹊跷不正常,极度不正常!”
“不能久留!快起身找找老爷子和小夏!”
程莎说。
……
“等等,等等……既然我没有死透。,那我不能这么就离开了,我得找找梁子他们……”我记起自己为啥下冒险下到湖底来了。
“梁子,关教授,项大师,你能确定他们就在这里,嗯?”程莎白了我一眼:“咱们走一遭,一来找找人,二来找出口。如果一圈下来,没找到大家,对不起,我不能再找下去了……你爱离开不离开,我拜拜了。”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哪里会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这里通没通着那个“翡翠盆”底的深井我也不确定,碰运气吧,希望我能找到他们……
那,从哪里找起呢,前后左右望了望。
左右岸岩石上面是崖壁,河水在中间流过。
河水前方是那座宫壁,后方看不到尽头……
上方太高了,先别说在就种蓝色光线下目力不及,就算能看到个洞口,又能怎么样,程莎背包里只有一根绳子,够不到啊!
左右吗?除了两岸边,仄窄的石头“平地”,全部是接近九十度的绝壁,我倒能爬上几米,程莎胳膊有伤,坚持不了多久。
河的前后更没有能上到地面的可能性了!
我草,处处绝路啊……
还真不如变成鬼呢……
“快看!”程莎急促而紧张的声音把我从咀嚼绝望的痛苦中拉出来。
“快看!”他突然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顺势把我拉到了后面蹲下:“看呐!”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宫殿的方向……
巨大的,无数个透明的、晶莹剔透的正八面体动了……
以一种看似有规律的交互组合在变动,每一个都在改变位置,像颗颗巨大的钻石一样褶褶生辉,璀璨燡燡……
看呆了,被震撼了……
这是幻象吗?是舞台上用绚丽的光影打造的梦幻世界吗?
每一个八面体中有个小黑儿,好像紫色过于浓烈浓缩而成。
这些点儿开始变大……
程莎从包里拿出了望远镜……
“天呐!我的天呐!”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望远镜吊在胸前……
他,一脸的惊恐,我从他脖子摘过望远镜,看过去……
看了一眼,惊得我骨寒毛竖,魂飞魄散!
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的我,怕了!
那些变大的黑点儿,不是光色的凝集,那是一张张人类的脸!人类的头颅!
千奇百怪,各种发式!
但是,从面貌上看,青一色是年青的头颅!
男女皆有……
他们的眼睛或闭或睁,我把望远镜调清楚后,更是大惊失色!
他们的眼睛很不对劲!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再细端其中的一个头颅,我看出了端倪!
那双眼睛眨巴的方式不是人类自然特征:双眼齐眨,而是分先后,顺序而眨!这,太像电影中的特技效果:一个人头上、胸上长出的奇葩眼睛……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可以说是疾病!
越让我胆寒的东西,我越要往前凑,专门盯着它看细了。
我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小时候家里壁橱门开着,夜里熄了灯后,里面的黑暗格外浓郁,总觉得致黑致暗中有一双恶毒邪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吓得我心跳加速,冷汗直流,但是我不会像其他小朋友,用被子蒙住自己选择藏起来,来躲避恐惧;我选择赤脚下地,直直走向地狱…那片黑暗里,用极端的恐惧来消除恐惧……
现在也是这样,程莎选择放下望远镜,我选择细看细看再细看……
这回,不是小时候了,瑟瑟发抖站进黑暗里,发觉黑影只是黑暗而已,它向我低头了……
那些旋转变位着的头颅上有眼睛,却没有向我病态的固执屈服,只要我放大了看清楚了,它们的瞳孔必定会和我的目光接触,迟缓地一张一合的眼皮中,它占了上风!
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样儿的眼神,每一只的眼神类似!
幽怨?有那么一点点……
犀利、深邃、凌厉?有一些,但不全是!
它们就如漆黑、深洞的宇宙……
要穿透我脑髓的黑暗宇宙!
这些头颅下面隐隐约约有个透明水晶泡般,偶然才折射出一点点线段的身体轮廓。
半像人形的“身子”
“哔哔哔哔”寂静中又一次响起了哨声,突如其来!
我差一点给唬得心脏停跳!
哨声一响,八面体内里的人头体齐刷刷地朝向一处:宫殿的正中心……
人头物像遭遇了强磁的吸引,向心性、放射状排列层层……
不是平面的、全部是三维的排列……
并且是在不断全面变动中保持着那种向心性排列。
想起维度这个词,我突然感觉到,那个宫殿或许是四维的……
“看到了吗?太他妈比恐怖了!那就是你说的宫殿!我们,又遇到大麻烦了!”程莎小声地说:“没等我们找着出去的地方,就会变成里面的脑袋!”
他的后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我!
难道……
我重新调整好镜头,试图在那些头颅中找到熟悉的……
找的眼睛酸涩难耐,实在太多了,无法辨别……
“哎,我说,咱悄悄过去,看看那玩艺是真实的不?或者它只是个奇妙惊悚的投影,咱得弄明白了,是不是……”我放下放远镜对程莎说道。
“要去你自己去!投影?哎呦,你觉得那只是个投影?就说是个投影吧,谁他妈的在地心深处给你放出这种投影,那他还是人吗?就是好莱坞,再给他五十年时间,也没本事搞出这么庞大奇绝的投影啊……你说!谁给你放的?肯定不是人类!拿屁股都能想出来!”他神经质地说着:“你也许是对的,这儿,是真地狱!”
第52章 诡河()
我拿着望远镜,呆滞地瞭望着那座魔宫,却有意避开与众多人颅们的眼睛对视。
听着程莎霜打了的、蔫怏怏的字句,我的心情也结出一层灰蒙蒙的霉菌。
“大不了一死,别臊眉耷眼的,走,过去!明知山有虎,必向虎山行!那东西里是神是鬼都去会会它。决不能灭先自灭了我们人类的威风!”
我这人就这样,一旦豁出去了,敢把天王老子拉下马……
“重要的话讲一遍,你硬要去的话,自己去,别想拖拉我下水!虽然说,我没爹没妈贱命一条,但是,我不想把自己当破抹布随便给扔了。别再多说了,你自个儿去吧……”
程莎坐在地上,边说边伸手:“望远镜还我,我的手枪你拿着,我留下这把匕首。”
“看在相处这几天的缘份上,我在这儿替你放哨。你活着,我等你回到这儿,再一起想辙走出去;假如我看见你交待了……丑话说在前头,甭指望我会过去给你收尸,不过,能为你默哀几分钟……”
……
“你走之前,有没有遗言遗物要交待给我的,我若能出去,一定帮你办妥贴了!”
“只能帮你到这个份儿上了。”程莎一只手抖擞着和我要望远镜,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枪递给我:“枪,弹夹全湿了,能不能用,全靠你的造化啦……”
……
“我草,说得跟送我去尸佗林喂老鹰似的,你那两片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嗯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里的蓝光会灭的!!”
“我大头儿朝下栽到这里的水中时,这儿可是伸手不见十指。后来,突然亮起蓝光。说句丧气点的话,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一会儿这个世界全黑了,咱俩谁先死,真不好说!”
“咱俩认识才几天,但现在,这里的人类,或许只有你和我了,你还在闹不团结……”
“和我一起过去,你躲走来,我进去侦察。那时候我挂了,你他妈再退也不迟啊。”
“脑袋掉了碗大块疤,走吧,兴许那里有个惊喜等着你!出口……”
我口若悬河,死乞白赖,软硬皆施地劝导他:“趁现在有光线,快点摸过去……”
……
我们都是关文明单线儿招募来的,互相之间不了解对方的底细。
说实话,临时组队,没必要了解。活儿完了,拿了钱财做鸟兽散。
当然,我不是为了钱,但性质是一样一样的。
这几天几个活着的人生死与共,特殊环境下,最容易粘合友情。我就不信,程莎会眼睁睁看着我死,来个袖手旁观状。
他,是娘了点儿,但是,人比较正,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刚才他说自己是孤儿,我更不能让他单独留这里了。
他的胳膊没好利索,落单儿了,危险就更大。
我强拉硬拽,程莎干气没招儿,忿忿哼哼,极不情愿地顺着我一起走。
岸上山石参差,野草丛生,不好走!
水路是首选……
魔殿矗立在水当间儿,垄断了前方整个空间……
河水虽为地下水流,确是很温暖,下面应该有地火的缘故……
我教程莎趴在水面上顺流飘的技巧。他只能用一条胳膊划水,累了的时候能利用飘流歇一歇,喘口气。
紫色的魔殿看上去很近,游起来却非也……
太远了,根本游不到头,以为近在咫尺,其实它远在天边……
有一度我怀疑它的真实性,它就是个海巿蜃楼,并不存在!
游,休息,游,再休息……
如果有表计录时间,我想,我们肯定游了一整天……
我和程莎吃了点他包里的塑封饼干,一人喝了几口水,省吃俭喝,不能弹尽粮绝了。
终于,我们像俩只快要累死的水耗子,上气接不上下气地接近了它。
……
水面上荡着淡紫的梦幻般的层层涟漪,碎碎的紫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