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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面上荡着淡紫的梦幻般的层层涟漪,碎碎的紫色光影铺满了附近的河面……
一位妖冶的、紫衣魔女舞动着她的裙摆……
美艳与邪魅揉合成的,令人窒息的旷世阴景……
我和程莎不约而同地停在它的近前……
良久,我收回仰视时张开过长时间的下巴,竟有些木纳酸胀,用手往上紧了紧……
程莎方才尖酸的抱怨脸,此刻松弛得无比呆茫,他还在用一种傻瓜才有的直勾勾的目光看着前方……
“喂!喂喂!醒醒,哈拉子都流出三尺长!有这么没见过世面吗?看完了没?”我打趣他。
又前进了近千米,这回貌似真到了它的脚下了。
“哔哗哗”的哨声突然停止了。
我俩都是一震!
我特别想看看,八面体里面的人颅现在怎么个状态。
但是,离得这个庞然大物太近了,我们又太渺小,仰视之下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视线里,是一个通体透明的巨大的完全看不见其边缘空间……
我发觉,“哔哔哔”声停下后,眼前紫色的空间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暗淡了……
像是渐亮渐灭的声控灯,将要熄灭了……
……
“你上岸去躲起来点儿,我过去侦察侦察。”担心光亮儿会消失,我小声嘱咐程莎。
并没准备等他回复,我径直向前游去……
……
什么时候起,水变得像一条流着的透明淀粉池,粘稠起来,胳膊光扑腾无法前进了。
见鬼!!
我的心又缩成了一团,感觉到新的一拨儿惊俗之恶事就要降临……
水,稠糊成了透明的果冻……
我被陷在果冻儿里了,比沼泽更危险……
眼看着我的头要陷进去了……
突然,脚下面不再沦陷了,冻儿状水停在了我下巴前。
我想试着趴下来,以此来增加体表面积好自救
然而,果冻却要彻底凝固了。
我,宛如远古时代的一只飞虫,掉进一堆胶稠的树脂中,瞬间挣扎的姿势定格了,被树脂永久地包裹住……
成了一件稀世的艺术品……供后人买卖、鉴赏、品评!
胸口如压上了如来的五指山,我能感觉到肋骨被固定,不能伸缩,呼吸不止是困难,马上就要静止了……
我脑子里昙花一现:哦,这才是我的死法!花样式!
猛然,一只拖着绳索的飞爪,落到我的下巴前……
那是程莎的!
我立马演绎了什么叫真正的回光返照!
濒死线上的我,一口牙咬住刚落于眼前的、程莎精准投放过来的重力索钢爪。
果冻儿没完全硬化前,在程莎的拉动下,我从冻儿里挣出了一只胳膊,接着是另一只……
我出来了!
与精美绝仑的艺术品之死,擦脸而过……
程莎救了我一命。
我松开钢爪,从已然固化成玻璃钢般坚硬的“水”面上站了起来,朝程莎所在之处挥了挥手。
钢爪“嗖”地被收回……
我清理完粘在衣服,皮肤上的玻璃状残渣……
转正身子,继续迈着庄严的步伐,向魔殿进发。
第53章 乌鸦plu()
就这样,我走在透明水晶一样的河面上。
没走出十步,这里的宇宙,蓝色背景光亮骤然熄灭了。。。。。。
前面的紫色仅剩下有别于黑暗的浓黑紫了,眼看着要湮没在黑暗里了。
现在,我不清楚,自己进到了紫色的魔殿里面没有。
四周包括脚下被暗紫色浸透了,没有具体的物体比如门、墙壁等建筑物必须的元素!
要是没能进来,还徘徊在宫殿的外面,那前面应该有八面体的部份实在结构才对呀。
这让我犯迷糊了。。。。。。
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我左走右走,不多时,方向感彻底丧失了。
就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
仿佛是站在茫茫的宇宙……
紫色逐渐在消退,被黑暗所替代了。
只有左侧不远处有一个紫色的光亮点儿,如黑夜里的一颗紫色启明星。。。。。。
我不由得迈动脚步,朝圣似的向它靠近。
走近了,它在我的上方,看上去我一伸手就能够到它。
我伸出了手。。。。。
“咔咔——咔咔——咔咔”
吓死老子了,谁他妈在暗中咔嚓园丁的大铁剪?两片锋利的刀叉,一张猛又一合,发出冰冷坚硬的金属一样无情的、直插人心脏的“咔咔——咔咔”声。
我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慌忙向四下里看。
黑成一团,什么都看不到,上方的紫点儿没有多余的光明。。。。。。。。
遇上暗敌了,我摸出程莎的手枪。
突然,“扑腾扑腾扑腾”,一个东西掠过我的头顶,带出的劲风,把我差点给戕了个趔趄。
再望去的时候,上方的小紫点儿没有了!
“咔咔…咔咔”
紫色亮点的位置再次发出的剪刀合拢的声音……
什么鬼东西,我警惕地盯着那个方位。
蓦地,小紫点又显现了!
光点旁边现出一片不整齐的黑暗剪影,没等我明白过来,光点微弱狭小的光影里,印出一对长长的弧状大黑剪刀,兀自“咔咔”地开合着。
剪刀一边,不是它的柄,也没有握着剪刀的手。
那是一只纯黑的三角儿型鸟头!
“哗啦”一米长的翅膀也从黑暗中分离出来展扑着!又一次遮住了紫光点儿……
巨大的鸟鸦?
没错,这是只鸟鸦plus!
它要干什么?
“咔咔”它的剪刀嘴松快地剪了几下,带有因锋利而产生的惟杀戮才会具备的快感!
剪的我心里直发慌……
好人不和鬼鸟斗,我警觉地盯着黑暗之使,一步步向后退去。
退着退着,一切像没有发生过,大剪子声消失了,小紫点静静地亮在那儿。
貌似刚才的警报解除了……
刚想转回身,脚下一个绊蒜,摔了个人仰马翻,一个圆滚滚的硬物不仅硌了我背,还滚出个不和协音。。
黑漆漆的世界里,眼睛就是个摆设。
瞎子摸拐杖,我双手以身体为中心,转着圈儿地四处摸呀摸……
终于,摸到那个硌到我的硬东西了。
坐起来,抱过来那东西又细摸了摸,像个头盔。当然我知道肯定不是真的头盔,缺乏金属特有的手感。
没有参照物,不光容易缺失方向感,还会进一步失去平衡感。
我站起来的时候,竟然如醉酒,有点分不清上下,身子不知道该朝哪里才算是直立!
站起来没一秒钟,周围有了光感,流动着的有边线棱角的光……
我手里抱着的东西也有了光线轮廓形状,头盔状的生物!
“头盔”表面,很多细致整齐的纹络,像极了一类神秘的符号……
翻过来,再观它的内面,你妈!居然嵌着一颗人头!
惊吓之余,我竟忘了丢掉它,傻阖阖地捧着。人头的上半部隐在“头盔”里,嘴巴正对着我……
嘴巴悄无声息、猛然张成一个大“O“,一个圆睁着两只小眼睛的蛇头弹了出来,蛇头发出了震荡的、陶土般的众生诵经一样的声音……
这声音穿透了我的每个细胞,并且用人类无法忍受的振幅和频率向肉体的细胞核推进……
诵声强起,游动的光线如无数乱蹿的蛇,交互流闪……
我的五脏六腑风起云涌……
扯动、撕拉、翻搅……
后脑电闪般剧烈的痛晕,“头盔”撒手,我向前扑去……
……
……
眼前漆黑,我眨巴眨巴眼,墨一样的瞎。
后脑尖锐地刺痛着……
这他妈是哪?
跳出一个文件,又一件文件,一堆堆的文件出现在我光板的脑屏幕上……
想起来了,我只身探魔殿,摸到一个“头盔”,里面夹带着恐怖的私货…人头,人头有张血盆大口,突然对着我张开了,弹出一个会“诵经”的蛇脑袋,几万个和尚喑喑嗡嗡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我的脑神经,然后脑袋一疼……
现在是醒过来了……
这个世界怎么如此安静……
要杀人的魔音已消失怠尽……
我又左右想了想,刚才得出来的记忆有没有漏洞,会不会是个短暂的梦?
“你醒了?”这一声,可把给惊着了,差点离地飞升了……
“谁?”我居然动用了鼻子,四处嗅……
“我,夏儒孖!”声音是从我右侧半米内发出来的,谁?夏如麻?谁是夏如麻?
我一拍大腿,顿悟啊……
小夏!
我的小心脏激动地狂跳!
“小夏?”完全掩不住喜惊之情。
“是我。”黑暗里的人回答。
“刚才,我打了你一枪托……”小夏又说道。
“你打了我一枪托?靠,你把我打晕了?”我这急脾气,本来高涨的喜悦被淋了点干冰:“这是为什么?”
“我不打晕你,你现在,十马分尸了……”小夏解释着。
“什么五马分尸十马分尸的,别卖关子,说清楚点儿,你咋会在这里?这是不是个宫殿那?哦,程莎也活着,在外面等着我呢。我他妈迷路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小夏知道怎么出去吗……
……
“你,能站起来吗?这里不能久留。我顺便带你看个地方,其他事情出去再讲……”
我很迫切,站起来当然没有问题,小夏这愣头青没把我给抡瘫了,真是不幸中之万幸。
太黑太暗,小夏的照明设备和我一样早遗失了。我们俩为了不走失,两大男人居然拉起了手……
小夏拉着我走……
我出现了严重的位置错觉。总觉得,我们正沿着卷曲起来的路上走。
地面卷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儿,我们正手着手,一前一后,在地面弯成的圈内,诡异地沿着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在前行……
如果地球是参照物,我们走的方位位置是这样的:开始一段是头上脚下,然后是头和脚成一直线平行于地表,再然后是脚上头下……
脚一直没有离开过地面……
第54章 活体人块()
“到了……”小夏停住脚步,松开手,对我说。
“到哪儿了,这么黑?”我枉然地左顾右盼,自然连自己的眼皮都看不到。
“刚才我打晕你的地方……”小夏回答。
这就是我被“头盔”绊翻的地方?
奇光异彩呢?
“头盔”呢?
杀人于无形的“诵经”声呢?
全他母亲的都遁入空门了?
“你偷袭我得手之后,有没有看到我手里捧着那个东西?”小夏貌似来去自由,很熟悉这儿,既然能把我打晕后从容地拖走,拿了“头盔”的可能性非常大,我思惆着问道。
“你看那边,记住了,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大喊大叫……”小夏根本没注意我的话,反倒让我看,看啥?
我正想质问他,听见“骨碌碌碌”,小夏好像扔出一个球……
忽地,前面的黑暗退去,光呈现着奇幻的异景,流光溢彩……
我心惊胆颤,这不是刚才的一幕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高频的众口梵音瞬时冲破耳膜,侵骨入骸……
倾刻间,组成身子的所有粒子像感受到了魔咒一样,做起了布郎运动……
孙悟空听到了金箍咒……
我捂住双耳,就差就地翻滚了……
煎熬中,我居然瞥见了不远处各色流光中,那个诡谲的人头盔……
高昂的蛇头像一位法台上正在作法的高僧……
“看那边!”天翻地覆的懵晕中,听见小夏在说话。
下意识抬了抬瞳孔,猝然看见左前方,流光的平面上出现了一记厚厚的嘴。
那张嘴很大,像把谁的嘴现场录了,放大后播出的视频,嘴很自然,张张合合,偶尔露着一口大板儿牙……
无意中眼光一角儿又一闪,那张嘴的斜上方,似乎是另一个平面,上面赫然有半颗人脑袋!半个头颅,只有一只耳朵、部分脸颊和鼻子……
我惊竦地看到,足足有十几个平面高低远近各不相同,每个平面里都有人身体的一部分……
想起了小夏说的十马分尸……
这不是分尸,准确地说,不是我们常识里的分尸。
因为,这些“人块”并没有鲜血横流;每一块都是“活着的”,它们在协调地完成着原来整体正在进行的动作、姿势;该穿着衣服的部分,依然覆着原有的部分衣服……
那衣服,那鞋子……我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