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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跟火光?】沉吟了一会儿,殷坚脑海中浮现两个名字。
【不只这样,我看过影片了,在浓雾弥漫之前,我看见……殷遇跟林奉英在过招。就像武侠片一样,一个桃木剑、一个金钱剑的你来我往。】
【遇仔跟林奉英?我以为是小遇有麻烦,这混小子不是在家吗?怎么会跟林奉英扯上关系?】
【我哪里知道?现在怎么办?雾散之后,就没看见遇仔跟林奉英的身影。】
【你别紧张,小姑姑已经在施法找他们了。你没事就快回家去。】
挂断电话,殷坚下意识的捂了捂心口,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心脏抽痛的很厉害,可能是关心则乱,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他心急的错觉。
【你还好吧?】一直注意殷坚的一举一动,殷琳捂了捂对方手臂,关心的询问。
【嗯,找到他们了吗?】扯出一抹微笑,不在小姑姑面前示弱,不让她担心是殷坚一直坚持的原则,这个女人为他们一家子付出太多,真的不该再麻烦她了。
【嗯,往那走,前面路口左转。】
兴奋的团团乱转,小熊制作人及他的制造小组,正口沫横飞的讨论刚刚拍摄到的精彩镜头,没想到他们赶到命案现场时,迟了好几步,根本没有所谓的独家了……谁知道,垂头丧气的离开,竟然会在路上撞到这一幕,小熊当机立断的停车拍摄,才成就了这么经典的画面。如果播出,肯定会引起轰动。
【学长,如何?】语气掩饰不住得意,小熊一脸希翼的等待着,对他而言,何弼学就像珠穆朗玛峰一样,是一个无法被超越的神圣存在。能从他嘴里听见赞美,那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光荣时刻。
【很棒,但是不能用。】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赏,但是何弼学接下来的话让小熊的脸当场垮了下来。
【为什么?】不只小熊追问,其余的工作人员也十分不服气。
【不会通过的,这种影片的效果超过了一定程度,真实度大打折扣,会被质疑的,电视台不会播出这种具有争议性的影片,(造假)两个字会让新闻部形象严重受损。】
【这不是假的,这是真的!就在刚刚……】
【我相信你,但是观众会质疑。如果你这段摆在什么灵异节目播放,我没有意见,观众不会苛求这类节目的真实性。但是……你这是用在新闻专题报道的话,我可以百分之百的回答你,不会通过内部审核。】
一头冰水就这样无情浇下,小熊气馁的瘫坐在地上,随后有气无力的抬头望着何弼学。
那名挂着黑框眼镜,看上去仍像是大学生的超级制作人,真正地图上指指点点的和工作人员讨论着。背后车水马龙的繁忙路口,各式的灯光将他整个人映照得闪闪发亮,小熊更加钦佩这名学长。
在爬上这个位置之前,何弼学肯定遇到更多的刁难,可是却没见过他放弃过,正是他这种韧性、坚持,才让今时今日的何弼学备受景仰。双手握拳为自己打气,小熊重新振作起来,他要朝着(何弼学)这个目标前进,有朝一日,也要成为像他一样了不起的制作人。
「这是什么地方?」盯着地图,何弼学指着一段画着虚线的区域,他突然有种想到那里去逛逛的强烈念头。
豆芽菜他们不会凭空消失,肯定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何弼学相信自己的直觉。靠他那八字奇轻、处处撞鬼的体质,搞不好随手一指就能找到失踪的豆芽菜。
「喔!那是新盖的快速道路。这地图出版时,那里还只是预定计划,所以被标成虚线,现在搞不好已经完工了。」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老实的回答,跟着一脸狐疑的望着何弼学。既然独家没抢到,拍到的画面又不能用,他们还在外头瞎转什么?
「喔,不介意……回电视台之前,到那里先转两圈吧?反正顺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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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旋风扬起一阵飞沙走石,尚未启用的快速道路上,突然冒出一阵火光,跟着好几名年轻人凭空出现摔得七零八落;祝融及夜巡则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微笑看戏。
「这条路我观察过了,还没有启用,所以不会有人来。你们可以尽情的、痛快的继续打。」摊开双手,祝融一脸看好戏的催促着,频频向殷遇使眼色。这么好的磨练机会千万别错过,跟林奉英生死相拼有助于他修行,说不定多来个几趟,殷遇就能完全恢复人形。
「你是什么东西?」冷冷的瞪视着祝融,林奉英最忌惮的就是他及夜巡,察觉不出丝毫人气,偏偏又不像是妖怪。那头红发惹眼得令人恶心,还有夜巡那种阴阳怪气的死德性。林奉英微微发颤的握紧桃木剑,也许他的法力仍旧不够强,但他不会就此认输的。
「啧啧啧,连我你都看不出来?林奉英,你让心魔蒙蔽了眼睛呐!快点清醒吧!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你那些长老们就算有心也救不了你了。」神情难得严肃起来,祝融摇了摇头的啧啧有声。
若不是林奉英鬼迷心窍,没理由看不出他跟夜巡是来自远古的神祇。开口闭口都说旁人是妖怪,其实林奉英自己浑身上下才散发着尸气,别说仅差一步,他只要再往前挪一小丁点就万劫不复了。
「他已经被逐出白茅山了。」职责是巡守、记录阳间的大小事务,夜巡自然没错漏白茅山长老及殷琳的对话。
曹奉棋等人惨死虽然说是应劫偿债,但仍不能抵消林奉英犯下的过错,白茅山再怎么痛惜也不能包庇他。
听见自己被逐出师门,林奉英的神情有一瞬间像是恢复人性般懊悔、难过;可是很快又让愤怒、嚣张的气势取代。林奉英赤红双眼,紧握桃木剑遥指着祝融。
「师父、长老们只是暂时不了解。只要我揭穿了殷家的真面目之后,他们就能明白我的苦心。到时候,自然会苦苦哀求我重回白茅山。」愈说愈得意,最后狂妄的仰天大笑。林奉英脑海中纷乱的影像不断闪现,他终于当上掌教,意气风发的重回白茅山,将得罪过他的人全都踩在脚下……
「这人真的疯了,连他师父都不想管他,你们还客气什么?揍他啊!」推了老弟一把,殷遇推波助澜的吆喝着。先前让林奉英欺负得太厉害;现在祝融、夜巡都在这里,怎么能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回敬一记。
「小遇!」异口同声的叫唤,殷遇及范维默契十足的互望一眼,跟着又默契十足的刻意避开对方的视线。殷遇捉起金钱剑就追上前去他那个老姐永远是这么冲动、莽撞,以为祝融在场压阵就能嚣张吗?就算祝融想出手相助,殷遇还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一声冷哼,林奉英掌中的墨斗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巴不得殷遇冲上前来送死,只要擒下这个妖女,她的兄弟也会束手就擒的。
担心老姐出事,殷遇剑指一划,金钱剑飕的一声射了出去。林奉英冷笑的化掌为爪,不偏不倚的捉下那柄金钱剑。他是白茅山的弟子,像这类操纵法器的道术,他比殷家那对妖怪姐弟更熟稔。
嗤的一声,掌心一阵刺痛,林奉英惨叫的扔了那柄金钱剑,震惊不已的瞪着自己掌心的焦黑伤口。
「你……你在剑上施了什么妖法?」胡乱的紮着伤口,林奉英怒不可抑的大吼。他不可能会受这种伤,金钱剑怎么可能会伤了他?除非殷家那妖孽的两姐弟在剑上动了手脚,一定是他们在剑上动了手脚,殷家由始至终都是如此的不光明正大。
「哈哈哈哈哈……你……你握不住金钱剑?哈哈哈哈哈——!我们还需要施什么法?很快的,你连自己的桃木剑都握不住!林奉英,你完蛋了,你已经彻底沦入魔道了!」拾起金钱剑,殷遇甩了甩长发,十分不客气的嘲讽。现在是天收他呀!随便来记落雷就能把林奉英劈成焦炭,这家伙就是想回头也没那个机会了。
仿佛立刻呼应了殷遇的说法,林奉英惊恐的扔掉手中的桃木剑,掌心那一瞬间的剧痛,让他有种被背叛的错愕。修炼了大半辈子的道术,现在反过头来伤害他?
「快!趁现在!」一直忌惮着林奉英的墨斗,既然他不能再使用白茅山的道术,范维一声令下,铁年泰、赖孟轩及殷遇姐弟俩,顾不得什么江不江湖道义,一涌而上的要擒下林奉英。
愤怒的朝天狂吼,林奉英放弃了那些绊手绊脚的道术。既然不再被视为正道中人,那索性全都豁出去的拼杀。一个转念间,原本压抑着的邪气,仿佛冲破界限似的突然大增。
晾在一旁的墨斗再次舞动起来。不再利用道术驱动,那些棉线反而更加灵敏,像是有思考能力般,这绕、那闪的逼近范维等人。
「别让墨斗的棉线缠上,小维就是这样受伤的!」灵巧的左躲右闪,殷遇慌慌张张的搜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纸,然后慌慌张张的念着七零八落的咒语,黄符纸嗤的一声燃起火光变成一阵黑烟,什么事也没发生。
「妖女……你道术不怎么灵光啊!」墨斗的棉线像有生命似的护卫着林奉英。这名双目赤红的男子轻蔑的睨着殷遇,嘲笑她那像放屁般一点用都没有的道术。
气鼓鼓的瞪着林奉英,殷遇找不出话来辩驳。她确实修炼得不怎么用心,可是也没那么不济事吧?就在殷遇又羞又恼的同时,扬起的那阵黑烟又一次爆出火光,一头闪耀着金光的火龙嘶吼着冲向林奉英。
「这……这是什么?」震惊不已的张口结舌,不了解殷遇『底细』的铁年泰及赖孟轩,仿佛瞧见什么怪物似的盯着那名长发女孩。虽然知道她来自天师家族,但对这方面的理解仍停留在看看风水,随意唬烂人之类的骗子,哪知道的货真价实的驱鬼捉妖。
同样惊讶的还有殷遇自己,她从没想过能成功,还威力十足的逼得林奉英左闪右躲。一直以来,她的道术时灵时不灵,没想到危急关头,她果然还是可靠的。
「愣在这里做什么?趁现在!」捞起地上的桃木剑,殷遇信心大增的冲向林奉英。后者狼狈的化解了那头火龙的道术,怒气大盛的也朝殷遇冲了过来。
「危险!」异口同声的喝止,削薄短发的殷遇与顶着一头嚣张金发的范维,默契十足的拦上前去,一左一右的将得意忘形的长发女孩推到后头;又是金钱剑、又是拳脚的与林奉英缠斗起来。
林奉英的墨斗冷不防窜出,吃过大亏的范维,眼明手快的揽向殷遇腰际,及时的将他带离一步,惊险的避开。
站在一旁观战的祝融,背着双手一派悠闲的扬扬俊眉。看来殷家全是以战养战的高手,不只殷坚这混小子,就连他那双宝贝儿女,都因为危机关头而激发潜能。
从刚刚那头威风凛凛的火龙来看,还真低估了殷遇小姑娘的实力。这个丫头如果潜心修行,成就不会比她老弟还低,殷家的子孙辈真是得天独厚得令人厌恶啊!
「你不帮忙?」冷不防的出现在祝融身旁,夜巡始终绷紧俊脸。虽然他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努力的不冲煞到那些人,可是他总觉得不安,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一定有人会出事。
「帮忙?夜巡,你怎么一下这样,一下那样,很反覆啊!你还好吧?」祝融毫不在意的伸手抚了抚夜巡额头。
这个举动一点帮助都没有,但是祝融很喜欢这样作弄夜巡。这个自远古时代就一直陪着他的神祇,其实比他更寂寞。他们就是一群不被爱戴的神祇,就跟衰神、瘟神一样,只要出现就代表天下准备打乱了。
「不,我和他们太靠近了……」皱起俊眉,赖孟轩、铁年泰与他四目相交时那瞬间煞白脸色,这个影像一直在夜巡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要紧啦!范维那小子命硬的很,你之前不是站得更近?他不是仍旧活蹦乱跳?至于殷家两姐弟你更不用担心,他们又不是普通人。」
「那……另外两个呢?」
语音刚歇,缠斗成一团的范维等人,突然传出尖锐的惊叫声,跟着则是林奉英得意的咭咭笑声。墨斗的棉线不偏不倚的缠住铁年泰及赖孟轩的脖子。
「松开!」暴喝一声,殷遇的金钱剑使劲的砍向棉线,范维趁隙拉开铁年泰及赖孟轩。
就这么电光火石的短点几秒,铁年泰、赖孟轩竟被吸去了大部分生灵,脸色蜡白、双眼紧闭的倒地不起。
桃木剑、金钱剑奋力的刺出,两个殷遇的目的只想逼开林奉英,让范维有机会将受伤的两人拉远。但是吸收了两人生灵的林奉英,妖气大增得更加难缠。战局又一次逆转,两个殷遇都只能狼狈的自保,更别说想打败对方,他们连掏出黄符纸的机会都可悲得十分渺茫。
「姐姐——危险——!」惊险的避过如附骨之蛆的墨斗棉线,殷遇眼角余光瞥见,这是林奉英的诡计,他的目标是另一个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