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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想要通过此役在刘彻面前翻身,重拾威望的念头是毁了,却成就了他的马前卒卫青。
至此,卫青一回京都长安,刘彻便将他从马前卒直接晋升为大汉的车骑将军。这样的晋升力度,完全是轻摇直上做电梯也比不得的速度。落败的卫氏后族也总算在朝堂上保留下最后一颗苗子。
韩依依以为卫青会与卫长君一样,对她有所动作。
可是,几日等下来,卫青连拜帖都没送上一封。
这是怎么回事?
韩依依琢磨着。
卫长君暴死在流放途中的消息虽没有公开,但有眼线的卫子夫应该已接到噩耗了,她不大相信卫家会放过她!
追述缘由,事情是由她“石阿依”杀人而起,这笔账卫家绝对会算到她头上。可是除了卫青班师回朝前,给刘彻递过一份奏折,再无动作。
韩依依怎么想也觉得不安,转了转眼珠,突然招来了隐在身边的暗人。
“这几日可有收到阿奴的书信?”
韩依依沉声问道,跪下的暗人摇了摇头。
“负责探听消息的暗人这几日可有出现。”
跪下的暗人又摇了摇头。
韩依依心下一沉,几乎连想也没想,开口对他急急吩咐道:“快!快派人查看石家和阿奴可好!”
“是!”
暗人一闪而逝,韩依依身体晃了晃,跌坐在地上。
卫青!
一代名将的手段果然跟卫长君不一样。
等了两日也没等来暗人的韩依依,垫了垫刘彻给的虎子令牌,换装进了汉宫
第218章 邀()
太阳西落,夜幕低垂,整个未央宫笼罩在一片灯光阑珊的柔光中。
立夏,洒水去热的宫道上,一少年白玉白袍,身无半点修饰,清汤挂面的哼着小调,倘若无人之境的走着。
经过的宫人争相而望。
认出的人儿纷纷惊奇。
“咦,这不是名动京都纨绔至极的石家小郎吗?他今日怎么穿的如此朴实?”
少年只知大步而走,眼不过世界俗物。那弯弯的黑眼,那似笑非笑的红唇,那潇洒豪迈的步态就算穿着如此朴实的衣裳,也莫名让人移不开视线,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流华贵。
仿佛她天生在人之上。
仿佛她从不知卑微是什么!
“石阿依”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闲庭漫步的步进刘彻所在的未央宫,姿态卓然的在他眼皮底下跪下,再对上那双冷凝的黑眼微微一笑:“陛下!”霎时华光难掩,满殿烛光暗淡:“请与臣下相欢。”
请与臣下相欢?
此话一出,正在批奏折的刘彻手下一僵,威严无比的俊脸一阵青一阵白,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表情是有多可笑吧。
刘彻依然保持着批阅的动作,皱眉冲她问道:“你说什么?”
“请与臣下相欢!”
韩依依扯嘴一笑,翩然起了身,脚不停歇的大步走到刘彻榻前。
“走吧!”
韩依依无比豪气的抽走刘彻的朱批笔扔掉:“错过今夜,不知以后是否有机会了。”韩依依冲他眨眨眼,牵起他的手!
刘彻被韩依依拉起身,挣扎停住。
韩依依回眸相迎,那射向他的熟悉眸光,莫名让他心中一痛,想出声斥责的话也顷刻消失了!
他惶惶想到那夜在溪边与阿娇分别时,她也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刘彻黑眸紧了紧,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
今夜就让自己放纵一回吧。
刘彻叹了口气,沉默的跟着石阿依走了。
一见刘彻无故被突然出现的“石阿依”拉走,殿中宫人内官慌做一团,齐齐涌上前,韩依依停步,扭头一喝,一言喝止。
“滚!”
一字彪悍而出,竟当着堂堂一国之君的面爆出,不但是未央宫的宫人,连刘彻都是一惊。
韩依依偏头迎上刘彻的目光,眨眼讥笑道:“怎么,在阿依身上又找到前任皇后的感觉?”
刘彻哈哈大笑,反牵起她的手往外开走。
韩依依说的“相欢”,并不是刘彻误会为的“求欢”。
刘彻无比失望的站在韩依依的私宅小院里,看着满桌的美食美酒,顿时有一种被“石阿依”摆了一刀的念头。
刘彻闷闷下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打算先去去火。
韩依依暧昧的从刘彻眨眼:“阿依请陛下相欢,陛下,该不会以为”话故意缓了几秒:“该不会以为阿依想与陛下龙凤颠倒一整晚吧?”
韩依依放声大笑。
被韩依依说中心事的刘彻,面色难看,伸手不自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陛下,其实臣觉得比起男人来,还是女人抱起舒服,您觉得呢?”韩依依撑着脑袋,笑嘻嘻的看着刘彻。
第219章 酒后真心()
刘彻喷出一口酒,终于忍不住冲韩依依吼了起来:“石阿依,你是想掉脑袋!”
韩依依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听说阿依拜官后,上书给陛下,让陛下处决阿依的书卷不说过一车,应该也有两车了吧,怎么不见陛下有所动作!”
刘彻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道了句:“寡人不是说过心悦石阿依吗?”
“哦?陛下是心悦阿依还是心悦陈氏阿娇?”韩依依面色挂着笑,一双黑眸却精光四溢的打量着埋头喝酒的刘彻。
“废话真多!”
刘彻哼哼,灌着水酒。
几杯下肚,刘彻冲韩依依摇着杯子抱怨道:“这什么酒?怎么后劲这么大!”
韩依依眨眨眼,对着他喝了一杯,才慢悠悠道:“这是今夜阿依特为陛下准备的——真情酒!”
“什么玩意!”
刘彻甩了空杯,揉着发痛的脑门,望着对面的“石阿依”晃成了两个。
韩依依朝刘彻榻前靠了靠,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陛下,这是几?”
刘彻一把握住韩依依摇晃的手指,愤愤道:“别晃,头晕。”
韩依依笑的更欢了:“陛下,在阿依家乡有一类似行酒令的游戏,要不咱们今夜玩一玩。”
“什么游戏?”刘彻揉着脑袋,指着韩依依吩咐道:“给寡人拿点醒酒汤来,头疼!”
“是是是!”韩依依点头称是,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个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就是我问陛下!陛下要实话相答。”
“为什么要寡人答?”
“陛下也可以问阿依啊?”
韩依依笑的狡诈。
开玩笑,这酒可是她亲自酿的白干,酒精纯度号称百分之八十,他喝几杯不倒,怎么对得起她。
“好,寡人先问!”
醉酒之下,刘彻仍不忘斤斤计较,尽显政客的本性。
“陛下请问!”
“那日泛舟湖上,你是否是故意引寡人注意而下赌?”
“不是!”
“为何偏偏与卫氏交恶?”
“属相不合。”
“石阿依!”
“臣在!”
刘彻咬牙,显然对她敷衍的回答不是太满意。
韩依依嘿嘿一笑,落话道:“陛下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问完该轮到阿依了。”
刘彻看了看韩依依,似在心中酝酿了下,才开口:“你与阿娇什么交情,为何对她如此”刘彻静了一会,最后选择用“特别”两字。
韩依依早就等着他来问,没想到他居然忍到现在。
韩依依换了个舒服,准备长期作战的姿势,斜睨着刘彻,含笑道:“因为阿依欣赏陈氏阿娇。”
“欣赏?”
韩依依点头,笑的十足没诚意。
“陈氏献出茂林救百姓,为百姓怒斥权贵!阿依佩服!”
刘彻不信她的解词,嗤笑出声:“谎寡人,可是欺君之罪。”
“其实!”望着空杯发了会呆的韩依依终于敛了神,白瓷的小脸卸了伪装,难得露出少许的真心来:“其实阿依是敬佩陈阿娇的敢爱敢恨!她爱陛下时便如烧红的铁链,炙热无比,烫人也自伤。陛下不爱她时,她可以为陛下抛弃后位乃至整个家族。在这个世道有几个女人能如她一般,不存半点私心,不求安稳富贵,只要夫主一心?!便如她自己说的她生于皇家,半生荣耀都在普众之上,这样的人,阿依很难想象需要拥有多大的魄力放弃一切,放弃姓氏,回归平静!”
第220章 夜会卫青()
彻沉默了,他抬手又默默的喝了一杯令他头疼的酒。
“阿娇?!她不该生在皇家!”
半响刘彻才道出一句话。
“陛下对她可有过真心!”
韩依依望向刘彻,眸光深邃不知深浅。
可有真心?可有真心?!
刘彻转着手中的杯子,抵着头始终不见回答。
蓦地,他抬头对韩依依扯嘴一笑:“阿依文能入相,武能对敌,面对美姬不恼怒,知进退,懂分寸”
刘彻没头没脑的夸起韩依依来,韩依依“谦虚”的摇了摇手:“陛下再夸阿依,阿依真真要不好意思了。”
韩依依得意笑了两声。
刘彻眼含嘲讽在她脸上扫了扫:“寡人的意思是!”刘彻话锋一顿,垂下头,目光森寥的盯着空杯,兀自一笑:“如果阿娇能有你一般的聪明知趣,我想我应该是欢喜她的。”
韩依依明白了,刘彻的意思是,对于他来说,对于一朝天子来说,陈阿娇的性格不是他的良配,更不是适合做大汉的皇后,所以他便弃了不好控制的陈阿娇,选择了卫子夫?
可是,他还是没能告诉她,就他来说,抛开一切,是否真心爱过陈阿娇?
为何刘彻不论是对陈阿娇,还是对“石阿依”,总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那陛下欢喜卫氏皇后吗?”
“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寡人说出欢喜两字的!”
刘彻抬头望向韩依依,眸光深沉,带着外露的情意,韩依依几乎有一种错觉,仿佛刘彻真的喜欢上“石阿依”,喜欢上一个伪装成男人的女人。
应该是错觉吧,刘彻哪有真心!!!
漆黑的夜里,一处隐蔽的山头,将整个长安收进视野。
夜幕笼罩着的古老城市,一青衣男人手持着一把长剑立于山头,如雕像一般,从头至尾几个时辰都是一个动作。
穹庐如盖,星星点点,昏黄的烛光慢慢在每一家窗户燃灭。
落英滑落的地上,一双黑面小鞋悄无声息的踩上,几乎同时,眺望山下的背影动了。
青衣男子转身,下意识握了握手中的长剑,朝来者望去。
一把油纸伞,一身白衣。
月色清亮,只见广袖飘舞。不见来者模样。
听说“他”风流华美至极,天下无人能比。
卫青不由心跳突突,抿紧了红唇。
碎石轻轻的在“他”脚下响起,一股淡淡的香味随着“他”的出现侵占了四周的每一处。
十米距离前,黑面小鞋停了步子,那把盖住她所有颜色的油纸伞被她优雅又毫不客气的丢到了地上。
卫青的呼吸涩了涩,那只握着长剑的手被他捏的青筋直跳。
月光下,满目飞舞的落英间,白玉般的人儿对着他静静的发笑。
卫青没想过打击卫氏世族,暗害长兄被杀的人儿会长得如此——华美风流,实在难以让人将他与他那些名动长安的“个人事迹”联系在一起。
韩依依掸了掸身上的落英,慢腾腾的对上卫青发憷的视线,勾了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初次相见,还请多多指教!卫将军。”仿佛她来,便是与他月下相会唠家常的。
石阿依,狡诈如脱兔。
卫青耳边不由想起姐姐卫子夫的警告。
第221章 对谈()
韩依依第一次见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汉将军卫青也是心下一震。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年轻!
两人相视,卫青迟迟没有开口。
“怎么,卫将军不会说话?!”
韩依依轻轻笑了。
这笑容连悬挂在天上的月亮都不禁为之失色两分,卫青如是想。
“卫青只是不知如何称呼阁下是好!”
卫青对韩依依恭谨的俯身下拜:“是该称呼阁下为石侍郎,还是”卫青直起身,抬眼望向韩依依:“陈氏贵人!”
“名字只不过一个代号,卫将军又何必这么认真!”
迎面的“少年”笑的无害,踏着满地落音,朝他走了来。
乌黑圆润的眼睛弯弯,眸光却冷的宛若冷刀,带着弑杀的冷气。
“少年”在他一臂外站定,嘴角勾笑,眼带讥讽的扫了他手中的青铜长剑:“今夜邀卫将军山头赏月,卫将军还带它而来,着实高抬阿依了。”
“少年”话语轻轻,神情又散漫至极。
“阁下说笑,昔日阁下小露身手便